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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灭秦-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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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横的眉间一紧,心中大骇,他虽然是齐军中的大将军,但对江湖上的厉害人物也并不陌生,如果说要在天下间中找出十个最可怕的人物,林雀儿绝对名列其中。 
    
    据说在四十年前,林雀儿也算得上江湖中的一大美人,为了一段情孽,她一夜白头,才被江湖人以“白发红颜”相称。从此之后,她斩断情丝,归隐山林,直到十年前重出江湖,刀术之精,已罕有敌手,更可怕的是她的性情大变,出手毒辣,曾经在一天之内连杀仇家十九人,其中就包括那位负心的男子。 
    
    女人本就难缠,像林雀儿这种性情怪异、武功极高的女人,不仅难缠,而且可怕,所以田横一闻其名,顿感头大。 
    
    然而无论林雀儿多么可怕,田横都必须面对,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出手的时机。 
    
    “白发红颜?”田横哂然一笑,满脸不屑地道:“我好怕,一个像你这样的老太婆还敢自称什么红颜美人,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脸皮厚的女人了。” 
    
    “可恶——”田横的话还未落,便听得林雀儿怒叱一声。 
    
    “轰……”轿厢爆裂,碎木横飞四溅,一条如妖魅般的身影破空而出。 
    
    田横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人的确长得很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其年龄,田横必会把她当作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他忽然间明白了林雀儿何以一夜白头的原因。 
    
    一个像林雀儿这样美丽的女人,又怎能不自负呢?当她自以为可以征服一切男人的时候,却被一个男人无情地甩了,而去另寻新欢,她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然而此时此刻,既不容田横心生感慨,更不容他再去细想,他只能暴喝一声,挥刀迎上。 
    
    田横虽不常在江湖走动,但他的刀在江湖中一向有名,他没有必要害怕任何一位高手。 
    
    “叮……”双刀在空中的某一点交击,一错而开,倏分即合,两人在瞬息之间便互攻三招。 
    
    林雀儿心生几分诧异,似乎没有料到田横的刀术也有几分火候。 
    
    更让她感到惊奇的是,田横三招一过,突然向后滑退,整个身体就像一条灵蛇,退得是那般诡秘。 
    
    “想退?没门!”林雀儿当然不会让田横轻易而退,她这一生何曾受过别人这般侮辱?在心里已将田横恨之入骨。 
    
    便在这时,寒木没有再犹豫,大手一挥,指挥着数十名高手对敌人展开了近距离的攻击。 
    
    一场混战已在所难免。 
    
    田横不惊反喜,他想要的就是这个乱局,只有这样,他才有冲进软轿的机会。 
    
    他在动手之前,就已经盘算好了整个计划的可能性,并且作了针对性极强的布置,所以场面虽乱,却一直在他的控制范围。 
    
    虽然林雀儿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但对田横来说,这种困难也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是以,他并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脚,依然是照着计划而行。 
    
    但战斗的残酷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刀光剑影中,伴着一阵阵惨呼,一排一排的人影随之倒下,其中就包括了田横所带来的精英。 
    
    雷戈斗得兴起,以一敌五,丝毫不乱,就在他横刀连杀数名强敌之际,突觉背后一道杀气袭来。 
    
    雷戈没有躲闪,那一枪结结实实地刺在了他的背心之上,但偷袭者陡然发现,那背心上没有血,枪尖更没有进入到雷戈的体内。 
    
    因为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正将枪尖牢牢紧握,悬于空中。 
    
    那是雷戈的手,他用一种最简单的方式,就在枪尖刺入他背心前的那一刹那,非常巧妙地抓住了枪尖。 
    
    那偷袭者为之一愕,骤然感到一股如火炭般的热力自枪身传来,令他无法把握长枪。在他一松手的刹那,猛听得雷戈大喊一声,陡然发力,枪身竟如箭矢倒插在偷袭者的胸膛。 
    
    鲜血溅了田横一脸,并没有扰乱他的视线,浓浓的血腥犹如一剂催发激情的灵药,令他的精神为之亢奋,整个人愈发冷静。 
    
    林雀儿的刀很怪,总是带着一定的弧度,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出手。她的刀术十分的高深,指东打西,不仅与田横为敌,甚至还有闲暇向其他人偷袭,显出其不凡的功底。 
    
    但是林雀儿越是这般自负狂妄,田横就越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他的每一个动作看似都已尽了全力,却一点一点地提聚着自己的内力,充盈着握刀的掌心。 
    
    “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挟持王妃?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看看你的身后,你所带来的勇士正一个个像枯树般倒下,马上就该轮到你了。”林雀儿的声音依然妩媚,但声调中所挟带的杀气,远比冰雪更寒。 
    
    “仗着人多,算哪门子本事?你若有种,不妨单挑。”田横让过林雀儿斜劈而来的一刀,又退一步。 
    
    “和老娘单挑?哈哈哈……”林雀儿不由大笑起来,道:“你难道没看见老娘现在一个人正与你们这些猴崽子周旋吗?” 
    
    她笑得花枝招展,笑得眉开嘴咧,但这笑就像是一束昙花,只开一瞬。因为就在这时,田横脚步一错,旋身出刀。 
    
    田横这一刀杀出,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比之先前的刀式高明了几倍。更让林雀儿感到吃惊的是,那吞吐不定的刀式乍出空中,变成纯青之色。 
    
    修练刀道者,刀练到某种程度,始有刀气产生。刀气练至精纯,方呈青色,所以青芒已是刀气中比较高深的修为,剑亦同理。田横刀生青芒,显然已经出乎林雀儿的意料之外。 
    
    “咦,原来你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怪不得如此狂妄,好!待老娘打起精神领教你的高招!”林雀儿战意大增,一脸凝重,手中的刀幻化成一抹凄艳的光云,缓缓地向前推出。 
    
    极缓极缓的动作,仿佛如蜗牛爬行,但刀身的光泽在不断地变化着颜色,似乎带着一种玄奇邪异的魔力,一点一点地挤压着这本已沉闷的虚空。 
    
    田横只觉得空气越来越沉闷,压力如山般迫至,就像是陷身于一块松软腐烂的泥沼中,使他举步维艰,呼吸不畅。 
    
    但是他的刀依然极速,迅如闪电。 
    
    快与慢之间,在这段空间里几无区别。 
    
    无论是田横,还是林雀儿,心中都十分明白,速度在这一刻已不重要,无论是刀快,还是刀慢,它们最终都要构成一个交叉点。 
    
    “轰……”两股劲气悍然撞击一点,爆发出一声沉闷无比的劲响。 
    
    雪粒飞散间,林雀儿倒退了三步,胸口起伏不定,定睛看时,田横竟然不见了,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田横去了哪里?这是林雀儿心中的第一个念头,瞬息过后,她霍然色变! 
    
    田横既然不在她的视线之内,当然就在视线之外,而林雀儿视觉上的盲点,就只有她身后的空间。 
    
    她的身后,便是那十六人所抬的精美软轿。 
    
    这才是田横真正的目标所在! 
    
    对于田横来说,虽然他早有准备,但面对林雀儿这样的高手,他的气血还是被震得上下翻涌,不能抑制,嘴角边甚至渗出了一缕血丝,但他丝毫没有犹豫,借着林雀儿强势的劲气向上一翻,腾上半空,然后俯冲向那数丈之外的轿顶。 
    
    人与刀形成一道笔直的线,就像是一只潜水而入的鱼鹰般划过空间…… 
    
    那少了布帷的软轿十分静寂,依然不能从外面看到轿中的动静,这使得静寂的软轿依然透着几分神秘。 
    
    十六人抬的大轿,这轿中的空间一定不小,这么大的空间里,是否还隐藏着像林雀儿这样的高手呢? 
    
    田横没有想,也不敢想,他只知道,这是他今天的最后一次机会,就像是孤注一掷的豪赌,他已将自己这一方人的生命全部压在了这一刀上。 
    
    一旦失败,他只有接受全军覆灭的命运。 
    
    山风依然呼啸于林间,天空中的鹰隼却在山风中盘旋。 
    
    大山中的鹰隼,是最凶猛的飞禽,它的每一次盘旋,都是用其锋锐的目光追索着自己利爪下的猎物。 
    
    它们一次次地起飞,一次次地盘旋,却半天不敢下落,那只因为地面上有人。 
    
    在这静寂的大山中,在这静寂的黎明,云雾淡淡地萦绕在末位亭的亭顶,而在亭内,的确有人静坐其中。 
    
    八九个人,或站或坐,围在一张石桌上,眼中紧盯着桌上摆下的一盘玲珑棋局。山风吹过,并没有让他们有任何的动静,但这一切宁静掩饰不了那股潜在的杀机,更淡化不了那流动于空中的杀气。 
    
    杀气,已经与这段空间融合成了一个整体。 
    
    一轮暖日斜出,赶不走这山中的寒意。亭中的人,丝毫不觉得这静中的寂寞,反而显得悠然自得,很有耐心。 
    
    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眼见日头从云层中跃出,他们中的一人终于开口了:“莫非他们已经不能来了?” 
    
    说话者是习泗,他是项羽派往夜郎参赛的棋王。当他目睹了陈平与卞白的那盘棋之后,他惟一的选择,就是弃权而去。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他毫无胜机,与其徒劳挣扎,坐望失败,不如潇洒而退;二来他虽然嗜棋如命,却明白棋局中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只要有实力,有头脑,在棋局里面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可以在棋局之外找到,关键是人不能总是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sept5m 九月中文 网) 地 球 来   客整理想通了这一点,就立即去做,所以他与随行的八位老人很早就到了末位亭。就算房卫赢了陈平,得到了铜铁贸易权,他们也很难活着回到巴蜀。 
    
    只要没有活人得到这铜铁贸易权,那么习泗这棋是输是赢都不重要,他至少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习泗他们把末位亭这一战看得很重,只能赢,不能输,否则,他们就别想回到西楚。 
    
    “什么意思?”其中一位老者似乎并不明白习泗话中的含意。 
    
    “不能来的意思,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们已经死了。经过七石镇一战,他们已全军覆灭。”习泗淡淡一笑道。 
    
    那老者显然是这八位老者中的首领,姓于名岳,换在二十年前,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第十六章 枪舞虚空 
    
    通常像这样的名人,都非常自负,他们最爱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想当年……”藉此来证明他们辉煌的过去。而他们最大的通病,就是瞧不起那些新近崛起江湖的后生晚辈。 
    
    “你也许太高估了华艾的实力,那些人的武功究竟如何,老夫不太了解,但老夫相信阀主的眼光,若是连华艾都能将那些人摆平,阀主请我们这些老家伙出山,岂非是多此一举?”于岳显然对华艾的实力有所怀疑,这并非表示他就目空一切,事实上当他看到项羽的时候,他往往就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不仅害怕,而且自卑。 
    
    “于老说的也有道理。”习泗深知这些老人的德性,赶忙附和道。 
    
    于岳很满意习泗对自己的态度,神色稍缓道:“其实,并非老夫瞧不起华艾,而是江湖之大,天外有天,真正的高手,即使是人数上占着劣势,也能凭着自己的经验扭转战局,从而一战胜之,所以对付敌人,贵在精而不在多,要想置敌于死地,还得靠我们这群老家伙。” 
    
    “不过,如此那些人闯过了七石镇,按理来说,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也应该来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们的动静呢?”习泗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于岳怔了一怔,眉头一皱道:“也许他们是发现我们守在末位亭,心里怕了,从别处改道而去。” 
    
    习泗摇了摇头道:“从夜郎到巴蜀,自古只有一条道,否则,我们又何必在这里死等下去呢?他们若真是闯过了华艾的那一关,就肯定要通过末位亭,这是勿庸置疑的。” 
    
    于岳刚要开口说话,忽然耳根一动,似乎听到了一串风铃声。 
    
    这是一串极有韵律的风铃声,时隐时现,似乎还在很远的地方传来。 
    
    当于岳再一次非常清晰地听到这种声音时,它正伴着得得的马蹄声而来,越来越近,不多时,便见一匹骏马慢悠悠地沿着山道映入众人的眼帘之中。 
    
    “终于来了。”习泗一脸凝重地道。 
    
    于岳的眉锋一跳,有些诧异地道:“怎么只有一人?” 
    
    “而且是一个绝对陌生的人!”习泗的眼里充满着几分诧异和好奇,虽然他不认识对方,却相信此人的出现一定与刘邦有关。 
    
    系在马颈上的风铃在动,风铃之声也越来越近,“希聿聿……”当这匹马距离末位亭尚有十丈距离时,马的主人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前方的杀气,一勒缰绳,骏马长啸一声,终于立定。 
    
    山风依旧在呼啸着打旋,掀起一路的沙尘弥散着这略显干燥的空间。 
    
    马的主人将手紧紧地插在披风之中,一顶帽子紧扣头上,当帽子微微上抬时,一双凌厉(九月 中文网 sept5』地球来客整理中充满杀意的眼睛若夜空中的星辰出现在众人的眼际。 
    
    习泗与于岳相视一眼,无不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来人是谁?他与刘邦会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无论习泗,还是于岳,他们认定来人与刘邦颇有渊源的原因,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不可能有任何外人经过这段路径。 
    
    所以九个人,九双不同的眼睛,同时将目光聚集在来人的身上。 
    
    那石桌上的玲珑棋局,只不过是一种摆设。 
    
    “刘邦是死是活?他的人会在哪里?”习泗的心里老是在想着这个问题,眼前的这种场面显然大大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在于岳的示意下,有三名老者踏出了古亭,一步一步地向来人逼进。 
    
    他们的步子不大,频率极缓,但一起一落之间,却极富气势。 
    
    当他们与呼啸而过的山风融为一体时,更有一种让人心中引发震撼般的肃杀。 
    
    那坐在马背上的人,任由山风吹动,衣袂飘飘。当这三名老者逼近五丈距离时,他才缓缓地伸出一只修长而有力的大手。 
    
    这大手是一只握剑的手,它的出现,仿佛就是天生为握剑而生的。五指修长,为的是能够更好的把握剑柄:强烈的力感,可以让手中的剑变成真正的杀人锐器。 
    
    然而这只大手没有拔剑,只是用一种极为优雅的方式摘下帽子,甩入空中,然后显露出一张高傲而冷漠的脸,脸的轮廓分明,表达出一种张扬的个性,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剑,锋芒内敛也掩饰不了那股刻在骨子里的刚强。 
    
    他正是龙赓,一位孤傲而自信的剑客,无论他在哪里出现,总能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非常清晰地印入每一个人的意识之中。 
    
    “你们在等我?”龙赓冷冷地打量着横在眼前的三位老者,眼睛的余光却盯着稳坐古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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