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八美图 >

第15章

八美图-第15章

小说: 八美图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太太忙问柳兴,这位何人。柳兴便把前情说知,太太方才心中明白道:“既如此,坐定一刻便了。”
    马孝侯连忙向前引来到家,昭容母女二人双双迎接,见礼坐定待茶毕。老娘娘便说起春间多谢公子恩德赠银之事,又道:“太太已来到嘉兴,令公子不能见面,难道罢了不成么?”
    柳太太假意拭泪说:“这不肖做下的事,不是官府作难他,如今也没奈何。只是空了跋涉往返。”
    老娘娘道:“太太且免忧烦!若回家去,慢慢调停便了。”
    马昭容在旁听见此话,呆看无言。看官听说,马昭容不能究问,乃是年轻女流,下文自有交代。柳太太巴不得立刻到家,只得再饮一杯茶,抽身告辞。马孝侯夫妻母女送出门外,太太上轿下船。直抵杭州,来到家中,哪晓得还未见树春之面。心中疑惑,便将江氏所说代监之事,与柳兴说知。为何这畜生尚未回家?柳兴应道:“以小男想来,世间哪有这般好人?他无非花言巧语哄骗,决无此事。到不如开船再去嘉兴,与他理论。”
    柳太太道:“以我看来,江氏所说是真,不是虚言模样。”
    柳兴怨道:“多是大爷自己不好。在家乐得逍遥,寻访什么印然和尚?致了大祸临身!如今便要怎样主张。”
    柳太太叫说:“柳兴,你可再到嘉兴张相公家中访问一番,如有着落,叫他速速随时回家。”
    柳兴领命,立刻起身。来至张家探问,并无消息。心中想道:张家乃是至亲,谅必无妨。便将换监之事说知。柳大娘又惊又喜,忙把此话说知金定晓得,一人传一人,众姐妹统统知了代监之事。只是未见树春之面,亦是半信半疑而已。再说马孝侯得了一病,十分沉重。不多几日,一命归阴。母女二人哀哭,又全无殡殓之资,贷借无门。昭容只得要卖身以为殡殓父亲之资。却逢一位官员经过看见,此人姓方名治忠,衢州府人氏,曾为刑部郎中之职,丁母忧在家三年,如今起复要进京中,由嘉兴经过。船泊在码头上,却好探望一个同年兄弟,来到街中。望见昭容在那里要卖身,方爷吩咐住轿,唤他母亲过来,见昭容在那里仪表非俗,连忙出轿细问情由,要卖多少银子?老娘娘言道:“只要五十两,愿为婢仆,不愿为妾。”
    方爷闻言,即吩咐兑足五十两银子,付与老娘娘。又说道:“你们回家料理殡殓之事,然后女儿随我进京去罢。”
    母女二人,相抱而哭。老娘娘道:“我儿休要苦切,从今莫想了做娘的,为娘自恨命乖。今朝与你撇开两地,等待你爹爹丧事明白,做了断七,为娘的亦要寻一所庵院为尼。”
    昭容即回家中,拜别描像恩人柳树春,又至父亲灵前痛哭一番,然后出来上轿。母女二人,十分难舍。只是无可奈何。老娘娘即央了邻舍代为相帮,料理出殡守过断七,寻一所尼庵居住,此是后话。下文再提。再说方老爷家人,领了昭容下船。昭容进舱,与夫人叩头。那夫人一时头晕起来,连忙扶起。又看见昭容生得袅娜端庄,心中欢喜。不敢待做下人,即与她一齐并坐。即便问起昭容家事。方老爷问道:“夫人与她座位为何?”
    夫人应道:“与她座位便何妨碍?相公可知膝下无所倚靠么?”
    方爷说:“据夫人言语这般,想是要她继为螟蛉么?这事与我所见却也相同。”
    夫人叫道:“姑娘见礼。”
    昭容走过来,正要将头叩下,方爷便觉头眩,把手乱摇道:“不得了。”
    睁的二目静看,满心疑惑。难道一官骨格比她不得?便叫丫环服侍姑娘去换衣服。因向夫人说道:“方才昭容刚刚跪下,下官一时便觉头晕眼花,看来她目下虽然落难,后来福分定然不校如今虽认做螟蛉之女,凡事须要另眼相视。”
    夫人应道:“相公说得有理。”
    登时开船往京而去。再说柴君亮保镖舟去到淮安,不期遇了大盗,保守性命,逃去欲到嘉兴,因身无分文,只得在闹市之处沿途卖拳。那日正在卖拳之际,只见街坊上面围住打闹,君亮即上前询问众人是何事故。众人应说:“这个人欠了王小二房钱,不肯还他,反打了王小二。”
    柴君亮见那人,却是一条大汉,便问说:“老兄尊姓大名?”
    那人应道:“俺姓宋名文采,松江人氏。有事欲到山西,不幸得病缠绵,盘费皆空,所以少他房钱。俺许他到了山西,回来还他,他不肯,强把俺行李铺盖留住,所以打他几下。”
    柴君亮道:“这也难怪王小二,既然欠他房钱,他自然将你铺盖留下抵了房钱。”
    又问王小二:“还了他铺盖,银子在俺身上取就是了。这人欠你多少房钱?”
    王小二道:“总共三两三钱七分半银子,去了零头还是三两。”
    王小二又向柴君亮道:“小人不认客人住在哪处?”
    柴君亮道:“俺在关王庙中作寓的。每日在闹市之上耍拳,尽十天之内,到关王庙取便了。”
    王小二即将行李铺盖取出交与宋文采。宋文采接过说道:“柴大哥,俺与你萍水相逢,蒙大哥英雄慷慨,待小弟薄东,与大哥谈心片时罢。”
    柴君亮道:“就要吃酒,小弟作东便了。”
    二人同行至三岔路,入了酒馆,上楼坐下。酒保前来问说:“客官吃酒要什么菜?”
    柴君亮道:“只好的拿来。”
    酒保答应下楼,登时酒席已备齐。二人对坐共谈,柴君亮问道:“文兄一向作何贵干?府上还有何人?”
    宋文采应说:“小弟父母已是双亡,只有同胞兄弟,名叫宋文宾,兄弟二人,俱在花琼府做教习,算来约有二年。”
    柴君亮道:“既有此好地方,为什么又到山西去何事?”
    宋文采道:“俺兄弟二人在花府内着实相安,不想那杭州柳树春前来作对,就此大闹三山馆,把俺兄弟打败。看龙舟又在南河大闹,被一班贱人替他不平,俺兄弟一齐吃亏。”
    柴君亮问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宋文采应道:“就是华家八美人,不知为怎的帮了柳树春,把我兄弟打得落花流水。因此我们二人心中不愿,唆使花琼搭下擂台,招集众门从,原要与柳树春见个高低。谁想八美扮了男装,前来打擂。被俺兄弟一个个打败下台,不料柳树春这狗男女来得厉害,擒拿手法,果然高强,把俺弟宋文宾撩在台下,一时爬不起来,被柳兴踹死。
    哪晓得花琼见他拳法精通,一时喝住,请他到家,希图学习擒拿手法。两下盟为生死之交,把俺冷眼相视。俺心中恨气,那夜藏了宝剑,寻到楼上见一人伏桌而唾,吃俺一剑,身首分开。俺一时仿佛以为得计,哪晓得次日方知错杀了花琼。我想花府怎肯干休?即将移桃代李之计,把树春拿下,送官囚禁监中。俺佯推事故,离却花家。要往山西寻一相知。”
    柴君亮听见宋文采一席话,把着眼睁圆看他,心里想道:“若说柳树春,华家太太曾把妹子招他为婿,算来是俺的亲妹夫。如今被他陷害禁在牢中,俺且假做不知,哄他到嘉兴去,当官鸣冤,救了妹夫罢。”
    主意已定,即将言语一荐道:“文兄不必往山西去。依旧同小弟到嘉兴的好。况此事无人知觉,又有柳树春抵当,何必如此惧怕?”
    那宋文采执意要往山西,不肯同行。柴君亮一时着急,上前将手扭住骂道:“宋文采,你这狗男女,陷害了无辜柳树春,我今与你当官去鸣了冤枉,救了柳树春。”
    一手扭住,拖了就走。宋文采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挣开身子,要想脱走。二人在楼上你一拳我一脚打斗。酒倌听见,上楼一看,见二人十分掺打,吓做一堆,又难上前解劝,把楼上的家伙一尽打坏。那宋文采本事比那柴君亮差些,所以招架不祝连忙把手虚晃晃将身子一蹲,跳下楼来,如飞而走。柴君亮骂道:“狗奴才要走哪里去!”
    追到楼门首,莽撞把了一脚踏个空,两脚俱空,倒翻跌下扶梯而来,文采才得脱身。及至柴君亮爬起来,宋文采已是去远,只得罢了。但是妹夫身居有难,待俺到嘉兴说与姐妹知道。再行搭救便了。即算清酒钱,把宋文采行李带回至关王庙内。吃了夜饭明白,忽听见窗外行人之声。即开门一看,见是一个老僧。君亮便相请入房,二人闲话。
    八美图[清]无名氏撰
    第二十回沈月姑重会树春苏州府审结刁龙宋文采逃去,心中悔恨,不该将此隐情一尽说与他知道!如今这狗才,是容他不得的,待我今夜悄悄到关王庙赏他一刀便了。主意已定,挨到黄昏之后,即来关王庙,见庙门未曾关的,即走入内,东寻西觅四处观看,绝无踪影。不知他在哪一处安歇。只见一个小沙弥问客官何来?宋文采道:“俺要访一个朋友柴君亮可在这里么?”
    小沙弥指道:“那边第二间就是君亮的卧房。”
    宋文采问道:“和尚哪里去?”
    小沙弥应道:“要去闭山门。”
    宋文采吩咐说:“且慢的,俺就要去。”
    小沙弥道:“既如此,待我们吃了夜饭再来关罢。”
    宋文采心中暗喜,悄悄来至柴君亮房门外,侧耳细听,见里面有两个人声说道:“俺在江湖之上,久仰印然禅师大名,不想今日相逢,未知大师今欲何往?”
    又一个应道:“俺有个徒弟名叫树春,多时不见,挂在心头。如今正要到杭州去与树春一叙。”
    又听见柴君亮道:“原来柳树春就是贤徒,如今为事在嘉兴监牢中。”
    便将遇见宋文采情由一一说知。印然禅师听见大怒道:“待我明日往外边寻这宋文采,拿来碎剐凌迟,以雪我恨。”
    宋文采句句听得明白,不得下手,想道:“也罢,待我先到山西,再作道理罢了。”
    即时怒气冲冲,出了关王庙。次日往山西而去。那小沙弥出来问道:“柴大哥,适才有一客人来此,访问柴大哥住在哪里房屋,说与柴大哥是个朋友,要来相访。吩咐我且慢闭庙门的。想是去了么?”
    柴君亮听了此话,心中疑惑,并没有什么人来此。为何访问住房?想来想去,方悟是宋文采前来行刺。便拿灯四处寻觅,一夜不敢安睡。与印然论谈拳法,直到天明。还了王小二银两,印然禅师道:“宋文采已是走了,我和你先到嘉兴看望树春,然后再作计较。”
    二人当下认做师从,往嘉兴而来。再说沈月姑身怀六甲,觉腹中渐大起来,赵二娘一时盘问,月姑料瞒不过,只得从实说明。那日赵二娘身中欠安,月姑只得在店掌管,偶然见外边一个乞丐,是个后生家,在地上爬的,不能言语,张口乱叫。月姑见这乞丐,已犯废疾,又再哑口,心中怜他。即取了十个铜钱与那乞丐。乞丐摇手不要,只管把眼看着月姑。月姑说道:“已做了乞丐,不要铜钱,要做什么?”
    那乞丐爬近店前,做了手势。月姑见他手势,问道:“你不要钱,敢是要写字么?”
    乞丐把头乱点。月姑便叫走使的取了纸笔与他,看他写出什么来。那乞丐不多时写完,走使拿来与月姑一看。上写的:“我是杭州柳树春,只因为了冤屈之事,故此改名魏光,正要逃回家,不期在关王庙遇了拐子兄弟二人。名刁龙刁虎,将卑人损坏身体,到此苏州,举目无亲,幸遇贤妻,快来搭救。卑人感恩不浅。”
    月姑看完一时咬牙切齿,痛骂刁龙刁虎,把我官人害到这般模样!叫我怎耐的住?不觉流下泪来。也顾不得羞耻,立起身来说道:“官人休要着急,走使的扶他起来。”
    那走使的向前扶了起来,又走不得路,只得驮他入内。哪晓得刁虎在那里东观西望,一时不见树春,正在四处搜寻。树春在店内望见刁虎,把手乱指。月姑问道:“此人可是拐子么?”
    树春把头乱点。月姑大怒,便叫走使的向前把刁虎拿住!走使即走出街中,将刁虎拖住不放。一时围上许多闲人观看。刁虎正在与走使的揪打,却见柴君亮与印然禅僧打从山塘经过,二人上前问道:“怎么如此相斗?”
    众人指道:“这一个人是拐子,如今被拐之人,现在那茶店里面。”
    印然禅师听说是拐子,心中大怒,将刁虎一把抓将过来。柴君亮忙进茶店里面,看那被拐之人,一时看见月姑之面,呆了一呆。月姑认得君亮,即问说:“来者莫非君亮哥哥么?”
    柴君亮方才认得月姑了,忙问说:“月妹你为何住在这里?”
    月姑听说,说:“哥哥,此时不便告禀,改日说明罢。”
    君亮看见树春如此模样,即问道:“这可是被拐之人?”
    月姑道:“正是此人。”
    又附君亮耳边悄悄说道:“此人就是杭州柳树春,因为人陷屈,故此逃走。改了姓名魏光。”
    柴君亮回头一看,见印然禅师哈哈大笑,走入茶店里面而来。君亮便把树春情由,悄悄说知。印然禅师听了此话,即近树春面前悄悄说:“贤侄,我和你分离,不觉多时。常挂念在心。那晓侄儿遇了拐子,弄得这般光景,真正伤心。”
    树春看见印然,只是把头乱点而已。又听见外边高声大喊道:“那个游方和尚,快还我兄弟命来。”
    印然问树春道:“他是拐子么?”
    树春把头点一点,印然大怒,要走出来。柴君亮道:“师父且免动手,待徒弟去打死这狗才。”
    印然吩咐说:“从弟,只好拿住送官究治,以除万民之害。不要伤他性命。”
    柴君亮答应晓得。却值苏州府从山塘经过,看见二人正在扭打,吩咐住轿。唤打架的人过来。衙役答应一声,把二人拿到。苏州府问道:“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为何事在此打架?”
    柴君亮说:“小的叫柴君亮,有一个妹夫,叫做魏光。却被这怪人去用药伤了身体,做了残疾哑口之人。放在山塘,每日乞丐。小人妹子,偶然看见丈夫,将他扶到店中。哪晓得这拐子恃强,特来讨去。”
    苏州府又问刁龙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将魏光拐去,用药损他为残疾,做了乞丐求乞,还敢在此恃强打闹?”
    刁龙道:“小人弟兄两人,俱是守己安分,并不敢做下犯法之事。只为印然和尚与小人之弟刁虎,向来未知何怨,如何把我兄弟扯为两片!小人来与他理论,又走出此个柴君亮,把小人打得如此狼狈。”
    苏州府问道:“印然和尚何在?”
    刁龙道:“在茶坊内。”
    苏州府即着衙役带印然和尚并魏光前来看验。少刻带至。苏州府问道:“你就是魏光么?”
    树春点一点头。柴君亮禀是被拐用药毒成哑口,求大爷命他写出字来,便知其详。苏州府即命衙役取文房四宝,命树春写出情由。当面问印然说:“汝已是出家之人,为什么不守清规,把刁虎伤亡?有何理说?”
    印然禀道:“僧家有个侄儿的,可怜被刁龙刁虎二人所拐,用药伤得如此狼狈,放在山塘上求乞。偶见他妻房收留入内,不期刁虎还来此逞凶,僧家适值从此经过,一时问知其情,大怒,误伤他的性命,望太爷审断实情。”
    又见衙役呈上要树春所写的字,苏州府接过一看,与他两人交代相符。心中明白,晓得被拐所害是真。即命魏光发还妻子调治,柴君亮释放无事,印然刁龙二人俱交管押。着地方收殓刁虎尸骸,打道回衙。立刻升堂,两位排班,带进犯人听审。苏州府命吊刁龙上来问:“刁龙,你将拐害魏光一一情由说明,免受刑罚。”
    刁龙道:“太爷,小人实是平民,柴君亮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