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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国官场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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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子利、身上。富贵长寿显赫兴盛,这些好事却往往有不希望他来却偏偏来了
的。
    我简略地叙述几件事情在后文中。
    老前辈姜先生游于河南幕府。他生性方正严谨,处理公事务求做到仁爱和宽
恕。他的儿子叫梅,在他教育督促之下,认真读书成了进士,现在在当御史。
    丁竹心先生在山东幕府工作。他不一定专门任哪个职位,但却是名重一时的人
物。这个人多才多艺,喜欢称赞别人,善于对人加以规劝,崇尚道义轻视钱财,对
人慷慨大方,因此人们都很尊崇他。早先他没有子嗣,后来却接连生了五个儿子。
长子名叫文钰,举荐为孝廉,在屯留县作知县。四儿子名叫文(钅丙),在高台县
作知县,后提升为知州。五儿子文钊,中了进士,在长子县作知县。他的二叔也进
入了仕途。而他的长房孙子元福,很早就通过了乡荐,现在是正定县教谕。各房子
孙,都得荣华富贵,如日中天,可以说是兴旺发达极了。
    山东知县叶肇楠的祖父,是有名的幕宾,他办事方正公允。巡抚很重视他,后
来为他出钱捐官,得了县丞,又升为知县,肇楠也因此而随着步入仕途。
    程封翁,在山东幕府工作了好多年。每每遇到受灾放赈时,都能权变行事,既
简便又迅速,被他成全的老百姓很多。他的儿子应庚,现在任阳谷县知县。家族
中,前几代人都无意求取功名,家道殷实。他八十多岁了,听说还很健康。
    章箴幼年时丧父,发奋苦读书却没能继续下去。开始学习幕府工作是在中州,
学习结束后,接受了应聘任。处理公务勤勉,体恤别人,也公平宽恕,特别留意民
事诉讼。闲暇时仍然读书,寒来暑往,终年不停。后来中了进士,当了莘县知县。
    孙乔林在历城县幕府工作时,内心常惶恐不安,生怕办事不公造成罪孽,所以
处理公务时慎之又慎。因而人们往往嘲笑他,但他却不以为怪,反而更加严格地勉
励自己。他想要弃职而去,又苦于在其他行业难以糊口谋生。呆了二年多,忽然遇
到同族伯父,也是先在幕府工作,而后来当官的人。和他交谈时,觉得他有过人之
处,于是为他捐了个通判,选择了河南入仕为官。这正是有志者事竟成,一时间人
们都认为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的见闻见识都很鄙陋,对于在幕府中获得福荫的人,二十年来,仅仅能确切
地指出几个人,只是成千成百人中的一两个。作幕宾的困难,从这里就可以想像得
出来。有远见卓识的人,何不想一想其中的原因,校正自己的方向呢!
 
  


中国官场学
'续佐治药言'
  
                                摘唤须详慎
    省事之说,大属不易。盖词之讦控多人者,必有讼师主持其事。或以泄忿旁
牵,或以左担列证,不堕其术,往往以经承弊脱为词,百计抵塑,甚且含沙射影,
妄指幕友关通,启官疑窦。故核稿时必须细加衡量。主人庭讯应问及者,方予传
唤,则凡摘释之人,自有确然可删之故。遇有朔无难明白批斥,使讼师不敢肆其嚣
张。庶株蔓之风渐息,而无辜不致受累矣。
          此重言申明息事宁人之非易也,然亦视其平日何全。耳。
      如果品端学优,内外敬信,自能行其所志,无虑逞,刁启
      疑。
                            批驳勿率易
    一词到官,不惟具状人盛气望准,凡讼师差房无不乐于有事。一经批驳,群起
而谋,抵其隙批语稍未中肯,非增原告之冤即壮被告之胆,图省事而转让事矣。夫
人命奸盗及棍徒肆横,原非常有之事。一切口角争斗类皆户婚细故。两造非亲则
故,非族则邻,情深累世,衅起一时,本无不解之第摘。其词中要害,酌理准情创
切谕道,使弱者意平,强者气沮,自有亲邻调处。与其息于难理之后,费入差房,
何如晓于具状之初,谊全姻睦。
          此三条与前之省事,包讼皆反复详言。核批呈调,其
      难其慎,可见幕客尽心之要事,莫过于此。其所指难处,正
      秘诀备传最须体玩。
                             核词须认本意
    谚云无谎不成状。每有控近事而先述旧事,引他事以曲证此事者,其实意有专
属而讼师率以牵摭为技。万一宾主不分,势且纠厘无已,又有初词止控一事,而续
呈渐生枝节,或至反宾为主者,不知所以翦裁,则房差从而滋扰。故省事之法,第
一在批示明白。
                            人命宜防牵连
    前明徐相国阶柄政时,作家书示子弟尚诫命案不可牵涉,何况寻常百姓?余乡
居见命案列证,便举家惶骇,往往见凶犯赤贫,累归词证者。故在馆阅报词,非紧
要人证,即属主人当场省释,不命入城。应取保者讯后立追保状,然获闻有官保私
押之事。一日不归,则其家一日不宁。如之何勿念至路弊案件,差保无可生发,每
将地主牵入。此则真属无辜尤其须属主人禁绝。核稿时更宜字字检点,以防株累。
          每有开列非犯非证之人增之词内者,十九波连,可置
      勿问。
                            侵占勿轻查勘
    豪强侵占,律所不容。若世业相承,重加修整;或本非官产,原听民便,往往
地棍藉端挟持,需索不遂,即饰词开控。一经准理,必先差查。差查不已,必须勘
断,官或不暇遽及,则棍差朋比费已不货。此等借名启讼之人,多非善类,能于呈
控时严切批斥,使小人畏法,固为上策。否则催主人速勘严徵,必有阴受其福者
矣。
                             勘案宜速结
    事关田房坟墓类,须勘结。官事甚殷,安能日履山泽。且批勘之后,凡遇催
词,无可费心。故批勘最易,不知疆界不清每易让成他。故如按图办址,核计鱼鳞
弓口券册,明著者或批断或讯断自能折服其心。不得已而批勘,须属主人为之速
结,使造葬无稽亦所全,不少至勘有期,势必多人守候,尤万万不宜临期更改。
                             押犯宜勤查
    案有犯证,尚须覆讯者,势不能不暂予羁管。繁剧之处,尤所多有。然羁管之
弊,甚于监禁。盖犯归监禁,尚有管狱官时时稽查,羁管则权归差役,差不遂欲则
系之秽处,饿之终日,恣为陵虐,无所不至。至有酿成人命,赔累本官者,若贼犯
久押则纵分肥,为害更大。此等人犯官难毕记,全在幕友立簿,检察以便,随时办
结。即官有代任,幕有替人,亦可免贿脱之患。
          押犯中之最无告者,莫如小窃。多因不值详办而纵而
      害民。且事主不服,事颇难处遂任久羁,往往瘐毙,实非
      其罪,全在官幕同发慈悲。酌其案之苟可详办者,迅速跨
      结,以脱其命。否则因地制宜,设法全活,功德无量。
          茹古香尚书(上芬下木)之封翁三桥先生为县令时,设自新所,专
      羁鼠窃盗匪捐廉。按名日给口量,一升,盐菜钱三文。以
      典史总其事。而先生犹不时自察,十余年如一日也。初甚
      众,后多知自悔,乞怜其亲邻,服罪于事主,联环具保,复
      为良民者,不可胜计。而所中寥寥矣。先生之善政极多,此
      其小小一端,附记于此,以备采择。
                             勿轻易签差
    讼一签差,两造不能无费,即彼此相安息销,亦且不易。余向佐主人为治,惟
必讯之案,方签差传唤。其余细事多批族亲查理,或久而不覆,经承禀请,差催从
不允行,亦不转票。盖事可寝搁,必其气已平,因而置之,有益无损。加以差催转
多挑拨矣。且族亲纵有袒护,终有敢尽没其真。役则惟利是视,更不可信也。
                             宜随机杜弊
    地方风气以官为转移。地棍揣摩,即视官为迎合。官有善政,未始不资若辈。
历阶如官徽赌博则棍首局诱。官治小钱,则棍讦挽和。官清水利,则棍控侵占;官
严斗殴,则棍饰伪伤;官禁锢婢,则棍告侵占;官细则棍讼业横。如此之类,悉数
难终。大概有一利必有一弊,甚且利少而弊多。全在幕友因利察弊,力究冤诬,固
不可因噎废食,断不宜乘风纵火,使棍好可戢。官法可行,则平民自安无事之福
矣。
          官幕兴利除弊,固不易言。而因利察弊,每亦难处。惟
      就事理事,平明迅速,地方自有起色。
                           草供求可全信
    罪从供定,犯供最关紧要。然五听之法,辞止一端。且录供之吏,难保一无上
下其手之弊。据供定罪,尚恐未真。余在幕中,凡犯应徒罪以上者,主人庭讯时,
必干堂后凝神细听。供稍勉强,即属主人覆讯,常戒主人不得性急,用刑往往有讯
至四五次及七八次者。疑必属讯,不顾主人畏难,每讯必听。余亦不敢惮烦也。往
岁王午八月,馆平湖令刘君冰齐署。会孝丰事主,行舟被劫,通详缉捕,封篆后余
还里度岁,而邑有回籍逃军曰盛大者,以纠匪抢夺被获。讯为劫案正盗。冰齐迈余
至馆,检阅草供。凡起意纠伙上盗,伤主劫脏,表分各条,无不毕具,居然盗也。
且已起有蓝布棉被经事主认确矣。当晚属冰齐覆勘,余从堂后听之,一一输供,无
惧色。顾供出犯口,熟滑如背书。然且首伙八人,无一语参差者,心窃疑之。次晚
复属冰齐故为增减案情,隔别再讯,则或认,或不认,八人者各各歧异。至有号呼
诉枉者。遂止不讯而令库书典税书依事主所认布被颜色新旧借购二十余条。余私为
记别,亲以事主原认之被属齐冰齐当堂给认,竟懵无辨识。于是提犯研鞫,佥不承
认。细请其故,盖盛大到官之初,自意逃军犯抢,更无生理,故讯及劫案,信口妄
承。而其徒皆附和之。实则被为己物,裁制有人即其本罪亦不至于死也,遂脱之。
越二年,冰齐保举知府引见,而此案正盗由元和发觉,起脏生认。冰齐回任,赴苏
会审定案。初,余欲脱盛大时,阖署晔然,谓余枉法曲纵,不顾主人考成。余闻
之,辞冰齐,冰齐勿听。余田:“必欲余留止者,非脱盛大不可。且失脏甚多,而
以一疑似之被骈戮数人,非惟吾不忍以子孙易一馆,为君计,亦恐有他目累也”。
然短余者犹窃窃然私议不止,幸冰齐不为动,至是冰齐语余曰:“橐力脱盛大,君
何神耶?”余田:“君不当抵罪,吾不当绝嗣耳。”盖余自此,益不敢以草供为据
矣。
          幕客能学先生之用心如此。此,则主人自然敬勉不敢畏难。
      或疑此书专言幕道,与官无涉,不知。官幕上。同船合命,幕
      能省事求生,官自同受其福。观此二语,可悟为官者弗以
      幕之详慎为自私也。
                           上台驳批宜细绎
    初报宜慎,前已言之。或奉上台驳诘,尤须详绎。盖驳诘不一,有意在轻宥,
而驳故从重者;有意在正犯,而驳及余证者。非虚心体会,易致读误。至案可完
结,而碎琐推敲,万勿稍生烦厌,付以轻心。若主人所持甚正,与上台意见参差,
必当委曲措词,以伸主人之意,断不可游移迁就。使情罪不符,亦慎毋使气矜才,
致上下触忤。
                          不受关防先宜谨敕
    关防之名必不可受。而可以不受关防之故,全在谨敕朋友为五伦之一,主集特
朋友之一。重一主人而尽疏朋友,固非端人之所以自处。然因主人不我关防而律己
不严,将声名有法为主人轻簿,终有不得不受关防之势。故亲友往来,必须令主人
知名,有事出宅门,亦须令主人确知。所往事事磊落光明,主人察其可信,自不敢
露关防之迹。否则主人举身家以听,安能禁其不加体访也。
                            须成主人之美
    吾言不合则去,非悻悻也。人之才质各有所偏,宾之于主,贵相其偏,而补之
于审韦弦水火之用始尽。佐治之任不合云者,必公事实有不便,不可全以意气矜
张。主人事有末善,分当范之于善。不能就范,则引身而退,是谓不合则去。若吾
说虽正,而主人别有善念,此则必须辗转筹画,以成其美,方于百姓有益,断不宜
坚持不合之义,忽然舍去。即谚所云公门中好修行矣。
                           处久交更难
    人知宾主初交不易,而不知交久更难。盖到馆之始,主人情谊未甚融洽,尽我
本分,可告无愧。若相处多年,其为契合可知交,既投契识论必有裨益,官声所
系,须事事为之谋出万全。任劳分谤,俱义所应得引嫌避怨,便失朋友之道。特不
可恃主人倚重,挟势以济其私耳。
                          宾主不可忘形
    交至忘形,方为密契。独吾辈之于主人,宾主形迹断不可略。盖幕客之得,尽
其言以行其志,全在主人。敬以致信,一言一动须主人有不敢简慢之意。忘形则易
狎,狎则玩心生,而言有不听者矣。余与光山刘君仙圃甚洽。仙圃令平湖时,欲联
齿叙之欢。余曰:“俟去馆日如何命。”同事者多笑之。先生不余近也。故仙圃升
任,余赠别诗有“形迹略存宾主分,情怀雅逼弟兄真”之句。盖纪实云。
                          不宜经手银钱
    署中银钱出入,其任甚重,其事甚琐,不推刑名幕友不可越俎,即钱谷职司会
计亦止主簿籍之成完赢细之数而已。出入经手非其分也。盖既经手银钱,势不能不
计较节啬,其后必为怨府,况权之所归,将有伺颜色,逢意旨者,而公事多碍,人
品因之易坏。且出入簿记,一时难以交卸。虽有不合亦不能去,如之何其自立耶?
                           勿求全小节
    入幕以宾为名,主人礼貌盛衷,即敬肆所别。大段仪文何可不讲。若诚意无
渝,则小节亦须从略。饮撰之类当视主人之自奉何如。故其自奉素丰而俭以待我,
是谓不诚。若待我虽俭而已丰于彼之自奉,即为加礼,更不宜琐琐求全。向客胡观
察文伯处,因言肉败,责逐庖丁,常以为悔。故后来历幕,从不以口腹责人。至主
人所用仆从,大率不知大体,万不可稍假词色,或后于求之渐。若些小过失,量为
包容,远怨之一端也。
                            勿忘本计
    鬻文为活,非快意事,固不可有寒乞相,使主人菲簿。而本来面目欲须时时自
念,食饶梁肉,念家有应赡之妻孥,自不忍从梁肉外更计肥甘。卖及优伶,念家有
待济之戚,自不暇向优伶中妄博欢笑。且客中节一钱之费,则家中赢一钱之资。家
食无亏,行装可卸,又何必以衰年心力长为他人肩忧患哉。
          幕之为道,纵无有心之过,岂克无心之失。是既为人
      肩忧患,而尤为己肩忧患。苟可卸肩,亦何必于火坑中求
      生活耶?
                        囚关绝祀者尤宜详审
    外舅王坦人先生讳宗阅令金山时,余初入幕平湖。杨君砚耕为外舅故交,时从
山西来,言雍正年间尝馆虞乡主人,兼署临晋县。有疑狱久未决,主人素负能名,
不数日,鞫实,乃弟杀胞兄至死遂。秉烛拟罪属稿,毕夜已过半,未及减烛而寝,
忽闻床上钩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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