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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黄花赋1-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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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角落的徐拂苏笑了起来,说:“牢中的跳蚤还是很有灵性的,懂得挑肥捡廋。树大狂风吹,身胖跳蚤咬。黄兄,你虽然武艺高强,对这小小的跳蚤却毫无办法。”

    黄兴咬牙说:“跳蚤实在比恶犬还要可恨,恶犬可以用拳打,用脚踢,用砖块砸,可这跳蚤,抓不住,摸不着,偏又数量奇多,教人恨得要死,却是无可奈何。”

    徐拂苏说:“我受了这几天的叮咬,很有所悟。我想,恶犬、跳蚤均为害中华,这恶犬可以比作专制残暴的统治,而跳蚤则是万马齐喑的忍耐;恶犬是在上的凶残,跳蚤是在下的浑噩,两害相得益彰,并行而施虐。中华欲强,便必须先灭跳蚤,跳蚤不灭,恶犬难除。我想了,或许我以后会将灭跳蚤作为志向。”

    黄兴说:“喝完了我的血,跳蚤就该绝种了吧?”徐拂苏摇头说:“未必,未必,跳蚤的生命力比恶犬还强得多。”

    郭人漳就说:“黄兄,该说说你的志向了吧,兄弟很想听听你的妙论。”黄兴笑道:“说志向,太正规古板了些,我有三个心愿,想说给大家。这一辈子能实现这三个心愿,我就感觉没白活这一回了。”众人忙说:“愿闻其详,请讲清讲。”

    黄兴说:“第一个心愿,愿我汉人不受外族的起欺辱,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汉族的人民能永远享受自由与和平。”

    众人说:“这是大家共同的心愿,不能算作你自己的心愿。” 黄兴说:“第二个心愿,愿我中华能像日本那样强。第三个心愿,愿我同胞都能团结友爱,有高贵纯良的品性,并因此而受到世人的尊重和赞美。”

    张继跳了起来,说:“你这三个心愿,要个个实现太难了,这仅仅是个心愿而已,我们要听的不是这个,简单点说,你出了牢门,打算干什么?”

    黄兴说:“能干什么,当然是为实现这些心愿奔波了。”张继不满意,说: “那样你就累死了,活不出一点趣味来。”

    章士钊说:“换个问法,假如你这三个心愿都实现了,那时你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黄兴呵呵而笑,说:“那时候,我就约三、五知己,在春天的桃杏树下,秋天的菊花圃畔,喝喝酒,写写诗;或者和大家登山临水,一揽胜景。呵呵,我人缘不错,朋友应该会常来看我,家里边高朋满座,谈笑风生,也很不错呀!”

    张继大笑,说:“你就不想有几个红颜知己,夜半斟茶陪你读书,阳春三月出外陪你踏青,或者雪夜拥炉,与你唱和阳春白雪?”

    这一说,众人全笑了起来,刘师培、徐拂苏带头起哄,说:“黄兄不要回避这个问题,快快回答,大家都想知道答案。”

    黄兴嘿嘿直笑,说:“张继说的这些倒的确让我怦然心动,不过我有自知之明。我形貌太狼伉,女人见了我就吓跑了,我哪会有这个福分呀。”

    刘师培说:“黑暗中我看不见黄兄的表情,我猜想黄兄这会儿一定是又扭捏、又喜欢,心中也是痒痒的。”

    徐拂苏、郭人漳等笑得东倒西歪,张继章士钊趁机也发表了一通看法。乱闹了一阵, 黄兴吼道:“都闭嘴,不许再纠缠这个问题!全部睡觉。” 这一晚,大家睡得比平时晚多了,第二天早上也醒得晚。睡梦中牢门“哗啦”一声打开,众人这才惊醒。狱卒喊道:“你们几个好舒服,竟能呼呼大睡,都给我起来!”

    张继一个打挺,跳了起来,瞪眼说:“小小一个狱卒,神气什么,你可知这牢房里关着大官,哼,如此没有礼貌。”狱卒一愣,正要发火,身后却闪出两个巡捕,大声说:“都别吵。

    你,你,还有你,出来过堂。“他顺手点了张继、黄兴、郭人漳三个,带了出去。

    刘师培急得跑到门口喊道:“为什么六个人不一块过堂?故意拆散我们兄弟,岂有此理!” 狱卒一把将刘师培推了进去, “咣当”一声又锁上铁门,指着刘师培说: “再呆几天吧。你们都走了,牢里的跳蚤臭虫谁来喂?真是异想天开!”

    刘师培、章士钊、徐拂苏齐声抗议。狱卒哼哼冷笑数声,然后摇晃着一大串钥匙,扬长而去。

    第三十五章 沅江逆浪行,楚云夕照似血染

    黄兴、张继因被郭人漳认作随员,郭人漳又得江西巡抚几次来电担保,因此过完堂他们三人当即释放。黄兴出来之后,即与蔡元培等奔走营救章士钊、万福华几个,郭人漳也设法帮忙,章士钊、刘师培、徐拂苏全一口咬定是郭人漳的随员,所以不久也被释放了,只万福华一人被判刑十年。

    这时刘揆一也辗转来到了上海,其他华兴会的骨干却已大多东渡日本了,黄兴闻讯,想起留日学生激昂澎湃的爱国热情,不禁蓦然而生东渡之意。正自沉吟,传来广西会党起义的消息,接着马富益派手下谢寿琪找来了,请黄兴设法筹措枪械,并赴湖南洪江主持起义。黄兴大喜下急问详情,谢寿琪便将马富益的行踪及计划说了出来。

    原来马富益逃离湖南后,去广西躲避了一段时间,心中一直放不下湖南的事,待风声一过,便悄悄北上,在湘黔交界的洪江一带潜伏下来。洪江地处山区,哥老会的势力却非常雄厚,大家拥戴马富益杀官割据洪江,马富益也有此意,便派谢寿琪到上海寻找黄兴来洪江主持大局。谢寿琪在上海辗转了四五日,得几个朋友的指点,这才在爱国女校找到了黄兴。

    黄兴知马福益无恙返回湖南,兴奋不已。但想此刻枪械等物难以及时搞到,就又皱起眉来,沉吟不语,思虑着如何筹集钱款,再购枪械。谢寿琪以为黄兴不愿远赴洪江,急道:“黄会长如不去主持,马总统领独木难支,湖南会党的损失就大了。我来之时,马总统领已打听清楚湖南的哥老会系统还在,他已下决心和萍乡、浏阳一带的旧部取得联系,请黄会长无论如何设法一行。”

    黄兴皱着眉头,还是不说话。谢寿琪急得没法,又不敢再说。这时张继刘揆一却进来了,黄兴忽然脸露微笑,一幅心驰神往的样子,眼睛却闭着。张继奇怪的问:“怎么了,梦见嫂子了?”

    黄兴忽的睁眼,一跃而起,顾盼自豪,大笑说道:“枪械有了,咱们近日便走,刘揆一跟我走一趟。”谢寿琪兴奋的问:“会长决定了?”

    黄兴点头。刘揆一问明了情况,说:“枪械在哪儿?”黄兴说:“在武汉鹦鹉洲上,科学补习所过去购买了不少枪械,长沙事败后,他们全藏起来了,如今正好做洪江起义用。”

    黄兴即与在沪的张难先、胡瑛联系,胡瑛说:“枪械在鹦鹉洲,刘静庵尚在武汉,他可帮忙将枪械取出。”

    黄兴又于蔡元培陶成章相约:洪江起事后,江浙一带的会党也起而响应。蔡、陶应诺。

    黄兴于是告别了沪上诸人,与刘揆一乘船直发武汉。吩咐谢寿琪,说自己与刘揆一将运送枪械溯沅江南行,请谢寿琪先行一步,知会马富益派人接应。谢寿琪高兴下觅船先走了。黄兴却与刘揆一悄悄找到了尚留在武汉的补习所骨干刘静庵,要他起出藏在鹦鹉洲的枪械供洪江起义用。刘揆一雇了一条常走沅江一路的小篷船,半夜时分傍鹦鹉洲停下,抬了装满枪械子弹的四五个大箱子上船,然后连夜赶路沿江而行,夜行晓宿,走走停停,第五天一早微明时候,进入长江之上最大的湖泊洞庭湖。黄兴吩咐泊船在一个荒野所在休息。

    此时正是农历三月天气,春风和畅,桃杏花开,洞庭湖边美景无限。黄兴刘揆一睡了一觉起来,已是黄昏时候了,两人兀立船头,见夕阳下的湖水一碧万顷,不仅豪情逸发,感慨万千。湖上渔帆点点,水鸟翻飞上下,偶有渔歌互答之声飘来,一派祥和景象。忽然隐隐传来了汽艇的引肇声,湖上的渔船立刻四散而逃。黄兴雇请的蓬船船家也慌乱间将船摇入芦苇丛中。

    黄兴惊问:“什么船这么厉害,引肇一响众渔船便纷纷乱逃?”船家说:“缉私船,有私无私只要让他逮住,不脱层皮是走不了的。”黄兴刘揆一怒骂。

    天渐渐黑下来了,黄兴请船家开船,渔船在星光下横过洞庭,黎明时分,到了沅江口附近的汉寿,船家说:“两位先生,你们如带有违禁物品,今儿便不能走了,沅江上缉私船常上下出巡,早晚各有一次,咱们须得后半夜赶路,方能避过他们。”黄兴点点头。船家将船摇到浅水处一个湾岔里休息。白天很快就过去了,估摸着到了后半夜,又收拾启程,一路无惊无险,天未亮便赶到了桃源,找了个小港汊又停了下来。

    谢寿琪在前边先行,到洞庭湖时遇见一帮袍哥的运输船,打起暗语一问,得知马富益已到了湘潭联络旧部。谢寿琪大喜,便命小船直入湘江,南溯湘潭,以会中的联络方法访到了几个会中兄弟,他们却说马富益几天前就启程去萍乡一带了。谢寿琪正要赶往萍乡,此刻忽传来一个惊天消息——马富益已在萍乡被巡警捕住。

    谢寿琪大惊失色。

    原来马富益潜行各地联络,会众对重举义旗极表支持,相约洪江一动,各地皆反。马富益心下高兴,想到萍乡是自己过去常游之地,也是会众最集中的地区之一,便前往联络,哪知下车出站时,却被路过车站的两名巡警认了出来。这两名巡警立功心切,立刻上前捉拿。

    马富益手起拳落,将巡警打倒在地,转身便走。巡警却吹起了哨子,一时拥来十多个警察。

    马富益大怒,掏出手枪拒捕,激战中打死了六名警察,最后终因弹尽力竭被擒。谢寿琪发疯一样赶到萍乡探问消息,当地会党头领冯乃古等却抱头大哭,说:“总统领已被解走了。”

    马富益被捕的当天,冯乃古等立刻四处联络会众,商量劫牢救人。萍乡县令赵麻子大惊下,怕这些无法无天的会党人物真来劫牢,惶急中将马富益打入囚笼,派重兵连夜解往长沙。

    冯乃古他们得知消息时,马富益已被关入长沙府的狱中了。谢寿琪得讯忙赶到桃园县,请当地的会党帮忙在沅江上阻拦黄兴所乘坐的渔船,怕黄兴不知消息,茫然仍向洪江前进。他到桃园时,黄兴的船却于前一天后半夜越过桃园,此刻早已在沅陵一带了。

    湖南的巡抚此时换成了端方,陆元鼎已调江苏当巡抚去了。端方自举荐沈云芝,使沈绣一举成名后,对刺绣便情有独钟、大加重视起来。抚湘之初,见湖南的湘绣也极有特点,便不吝银子,将长沙城内的湘绣名品高价搜购一空。又在抚府内建景云楼,雇请了三十多个高手绣女入内,晓谕说:“本抚挚爱湘绣,湘绣的针法技法不同于苏绣,卓然自成一家。不过湘绣的图案庸俗不堪,多是些兰花芙蓉、喜上梅枝之类,本抚决心革新提高湘绣,故请你等来此。”

    众绣女说:“不知大人怎样革新提高?”

    端方一笑,便拿了些郑板桥的竹石图、米芾的写意画、秦汉的碑帖等等,命众绣女以之作为绣稿,大量绣制作品。众绣女便按端方的要求,描图配线,绣出了一幅幅精彩绝伦、古色古香的作品。端方大喜,命绣女按自己的印章图案,在题款处绣上“抚湘使者”四字。然后遍请长沙城各官员前来观摩。

    布政使、按察使、道台、县令等一大群官员到了景云楼,端方摆出已完工的湘绣新品,捻须微笑,说:“本抚立意创新,欲使湘绣大名播扬于海外,如今第一批绣品已经完工,故请众位来品评指正,有不到之处,还望多多指点。”

    众官仔细观摩每件绣品,见一向质朴而民间气息浓郁的湘绣和书法国画拉上了关系,构图忽然一变,章法严谨、立意高远,又色彩鲜明、质感强烈,一洗湘绣传统,却又气势宏伟、出神入化。众官佩服之下,一迭声称赞起来,说:“大帅不愦才名,艺文双绝,堪为一代宗师,以后湘绣发扬光大,声名播于天下,皆是大人的功德。”

    端方得意非凡,却连连拱手谦虚道:“不敢,不敢。其中自应还有不到之处,诸公法眼如炬,还望把不尽如意处一一提了出来,大家共同参详,使我湘绣精益求精,从此步入大雅之堂。”

    众官见巡抚大人挺认真,便也用心鉴赏,搜肠索肚想提上一两条有点水准的建议。此时刑名师爷却满脸兴奋闯上楼来,向端方高拱双手,说:“大帅大喜,大喜,巨匪马福益被抓住了,已经解来长沙。”

    忽听抓住了马富益,端方又惊又喜,忙放下湘绣的事,急忙向朝廷及武汉的张之洞报过,就一面安排紧急审讯,一面令各地加强戒备,秘密出动军警等力量,以防会党生变。此时却又传来消息,各地会党将集聚长沙,共商救马富益之策,端方微有担忧,便下令军警缉私等力量,于水陆两路昼夜盘查巡视,遇有可疑人、物,即行查扣。

    黄兴、刘揆一他们在沅陵一个荒僻港汊里休息了一整天,半夜时分又启程向南。河两岸都是黑黢黢的,万籁俱静,只有水声哗哗。刘揆一笑道:“再熬几天,就可以挽袖子大干一场了。”

    黄兴心中也是豪情万状,正要说话,上游方向却有引肇声隐隐传来,黄兴一惊,出舱而看,只见前方一股白光闪烁着,在江面上来回探视。船家唉声叹气,说:“这怎么办,这怎么办,已经是后半夜了,缉私船竟然这时候出来了。”

    黄兴急问:“附近可有什么隐蔽之处?”船家沮丧的摇摇头。原来这一带流水峻急,岸边只稀稀落落有些矮小的水草,既没有芦苇,也没有曲折多湾的地形可供隐藏。

    刘揆一此时也跑到船头急问:“是不是缉私船?船上有多少人?”船家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说:“两位先生,你们要真带了什么违禁的东西,不如扔到河里算了,免得惹上大麻烦,倒时你们想跑也跑不了啦。”刘揆一说:“绝不能扔!”船家急得跺脚。黄兴说:“你别怕,我们会有办法应付的。”便让船家靠岸停下。

    说着话,缉私艇已顺流驶到了近处。艇头上挂着两只灯笼,写着“缉私”字样。灯笼下站了十多个持枪的兵士。艇上的灯光紧锁着黄兴的小船,艇子缓缓转弯靠了过来,艇头站着的士兵高声喊道:“船上的人出来,接受检查。”

    黄兴刘揆一抬枪械上船时,每人便腰中各自揣了一把手枪,此时两把手枪全都压满了子弹,机头张开。缉私艇和蓬船轻轻一碰,停了下来。接着一个官长带了三名士兵跳上蓬船。

    士兵一人跳灯笼,两人端长枪,官长却空着手,嚷嚷说:“船上都带的什么货物,报上货名来。”

    黄兴刘揆一在船头打躬作揖,陪笑说:“长官们辛苦,这么晚还出来公干,学生是回泸溪老家去,除了随身行李,什么也没带。”那长官背着手绷着脸,说:“从哪儿来的,为什么深夜赶路?”黄兴说:“我在长沙教书,家中捎信说老父病重,所以才急着赶夜路回家。”

    两个士兵这时一猫腰进了船舱,动手动脚在里边乱翻起来,刘揆一与船家忙跟了进去。 黄兴与那官长套着近乎,官长却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高声向舱内问:“有没有发现特殊物品,没有的话就回艇上,忙活了多半夜也该睡觉了。”舱内提灯笼的士兵就要转身出舱,另两个士兵没有找到什么东西,满脸的不高兴,转身时狠狠地用枪头一挑黄兴他们的被褥,褥子下面赫然出现了并排放着的五只箱子。两个士兵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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