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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在美国中情局的二十二年-第5章

小说: 我在美国中情局的二十二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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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地终止了他的痛楚。
    另外一起绞刑:犯人在受刑时已瘦不成形,他的体重甚至难以噎死他自己。除
了拉他的腿,还有什么办法呢。当时真是那样做的。
    死尸被公开吊了好几天,犯人本就细小的脖子折断了,并被拉长到了半米长。
    这是死犯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的,他亲眼目睹了一切。
    这就是警示:千万不要被实行此种绞刑的国家抓获。
    深度潜伏的中情局情报官更容易遭受危险,因为极易被错认为特工。他不可能
高声尖叫或摇旗呐喊,声称自己是美国中情局情报官,而不是特工!
    在我作为非官方保护情报官(NOC )的日子里,缺乏安全感成了我的心病。面
对突如其来的危险,中情局和政府都不能作为自己的后盾,我不能说自己究竟是谁,
只能凭空等待或许珊珊来迟的救援,或许根本就不会有救援。
    确确实实有一个我招募的特工觉得,我与其说是一个招募官员,还不如说是
“临时特工”,他当面告诉我他的想法。他无法想象我竞是中情局的官员(我要说
我在生活中很成功地掩饰了自己的真面目)。我只能对他报以无谓的一笑。几年后
当我开始在间谍、刺客和恐怖分子成堆的罗马工作时,我本能地对自己的安全格外
留心。生命威胁随时可能从任何方向袭来。我定期地观察城中恐怖分子的惯用模式,
不久便从新闻报道中知道,罗马城外的一个村庄已被意大利当局作为恐怖分子的集
聚地而进行密切监视。那个小村庄正是中情局上司过去常常约见我的地方。
    有一次我问我的上司,巴解组织成员会不会随意杀人,他回答说不,巴解组织
一般只依命令杀人。很高兴听到他这样说。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我必须承认深度潜伏的情报官也有许多值得考虑的优
势。
    最重要的一个优势就是包括对方的情报官员、外交人员、特工在内的其他人,
不论是谁,如果你不愿意对他们表露自己的身份,他们通常对你的背景无所了解。
不管他们多么细心,或有专业经验,优势依然明显地掌握在你的手中。他也可能是
有相近专业水准的专家,在一定程度上对你有所猜疑,但他终究还无法肯定你的真
实身份,所以你仍处于优势地位。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常常可以得到总部的提示,
但他却无法清楚地知道你是什么人,站在哪一边。在没有确凿的线索前,他所能做
的仅仅是猜测你下一步的行动。
    像你一样,专业情报官往往能“嗅出”或体会到其他情报官的存在,就如同一
个有经验的警察能察觉到罪犯的行踪一样。反过来,罪犯也能察觉到警察的行踪。
    一般还必须有些防范措施。
    有一回,面对着两个举止粗鲁的情报官,我拿出了一厚叠钞票,这是我预先想
过和练习过多遍的。那两人中职位高的那位满意地笑了,对我说:“我早料到这次
你会给我们钱的。”我也想到他可能已经猜出我是谁,会怎么做了,而且我也对这
种情形作过准备。
    我说:“好,好。这样就请不要再推辞了,收下钱吧。”他坚决拒收我的钞票。
但我还有第二招。我拿出两件很值钱的礼物送给他们,我知道他们对这种“象征性”
的礼物更有兴趣,倾向于受礼。最后我终于说服他们接受了我的礼物。
    非官方掩护情报官(NOC )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在安排自己的日常活动和时
间上有一定的灵活性。不用像一般人一样,按时上办公室坐班。表面上人们会觉得
这是他的工作性质使然,但实际上,却是在伪装之下。
    此外,对于情报官来说,虽然不会招致杀身之祸,但被捕终究是“走麦城”。
这毕竟意味着工作的失败。
    被当场抓获后,不论是否遭到胁迫,承认自己真实身份和所执行的使命,会招
致10年或20年刑期,甚至在充满敌意的异域监狱里囚禁终身。对于一个情报官而言,
这实在没有什么好值得吹嘘的,不是什么荣耀之事。
    不管实际被囚时间的长短,被捕都意味着工作上彻底的失败,对情报官的个人
生涯和自信心都是沉重的打击。
    牺牲被认为是一种荣誉,但对于自己的家人而言,就太残酷了。
    我记得中情局长官威廉姆·卡塞曾想把摆在中情局办公室大楼人口处的内森·
黑尔铜像搬走,他这样做是因为内森·黑尔是一个被捕处死的间谍,也就是一个失
败的间谍,不是一个好榜样。很明显不能以现在的标准去要求当时年轻的内森·黑
尔,这是不现实的。铜像没有被移走,至今还在那儿,反绑着双手,向后来人昭示
这一职业的危险性。
    承认失败是很难的。但明知已经失败却不肯承认,则会显得滑稽。
    有位情报官向我详细讲述了一个故事。
    他要在瑞士会见一个共产国家的特工。瑞士是中立国家,也是国际间谍活动的
一个舞台。
    糟糕的是,他的特工这时已受到怀疑,被那个共产国家的四个秘密警察盯梢。
我们的情报官会见了那位特工,两人一齐走在城中静谧的街道上,而那四个秘密警
察也在街上跟踪他们。更糟的是,瑞士虽然是一个中立国家,警惕性却很高,已发
现那四个来自共产国家的“不安分子”,于是,瑞士安全部门派出了12名安全人员,
每组3 人,分别盯梢一个秘密警察。这样,18个人走在大街上。这简直是名符其实
的游行,就差没有乐队了。
    最后瑞士方面觉得这太滑稽了,实在是过于戏剧化,便制止了这一事件。6 个
人都被扣留了,最后却只有我们的美国情报官获释,因为他有外交身份(官方掩护
的安全性于此可见一斑)。
    我瞪目结舌地听完了这个故事。
    到今天我还觉得这情景十分好笑,十八个神情严峻,面无表情的人,同时走在
安静、美丽的瑞士街道上,真像是电影里的场景。
    我感觉很意外,我们的情报官并没发现有十六个人在后面跟踪他和他的特工
(经过常规、简单职业训练就应有这点本领),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在详细讲述这
个故事的时候竟没有丝毫窘迫的神情,我想这大概正是他失败的原因吧。
    有时,由于对方非常粗暴,即便是中倩局的保护也没有用。遗憾的是我们碰到
的对手常常很粗暴。
    曾有一个国家逮捕拘禁了一名中情局特务,在六个月里毫不声张。而后该国的
一个秘密官员在一次鸡尾酒会上走近中情局的官员,若无其事地说:“顺便说一句,
我们手上好像有一个人,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他。”
    多蒙相告。我们对六个月来他出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情报官员还会遭遇其它的危险,在广泛报道的大使馆爆炸。谋杀、恐怖活动、
绑架、刑逼和处死,以及一般的交通事故中都可能遭受死亡。
    中情局大厅人口处有一方荣誉榜,所幸的是,载人其中的有名或无名的牺牲者
人数还未超过60人。
    在1993年4 月的新闻周刊杂志里,介绍了一种新的行动官员不为人知且危险和
压力巨大的工作。他们许多人都是在非官方掩护的情形下工作的,每个人都具有正
规的专业背景和技能。这是事实。但正如读者们在本书中将会看到的一样,非官方
掩护生活的沉重压力不止始于现在。危险和压力如影随形,无处不在。完全取决于
你如何察觉和如何面对这些不同类型的危险和压力。
    山姆是一个十分称职、大胆、有进取心、勤奋、卓有成效的情报官,同时也是
一个非常有趣的人。我和他一起经历过数不清的欢笑和痛苦,成功和惊吓。后面会
说到我和他的冒险经历。
    山姆是我所知的除我之外唯一闯门而入毛遂自荐的情报官,同时也绝不是平平
淡淡的人。他从美国海军军官学院毕业,是1992年总统候选人罗斯·比洛特先生的
同班同学。他在海军服过役,觉得海军生活还“不够刺激”,退役后,作了一次单
人摩托车的洲际旅行。从东南亚出发,经布尔马丛林、印度次大陆、丝绸之路、伊
朗和土耳其沙漠,最后抵达西欧。他返回华盛顿特区,刮净胡须,换上通过邮局捎
来的皱巴巴的西服,像我一样,直冲冲地走进了中情局的招募办公室。
    从我和山姆合作伊始,就发觉即使像他一样性格粗算的人,从事这份工作也一
样多少感到恐怖和危险。我们所能做的是通过制定周密的计划并实施之以尽量减少
危险,不断增加自己的自信心,排除因可能存在的危险而产生的恐惧感。
    还有很多很多关于山姆的故事。,)在间谍活动中,欺骗是最常见的伎俩之一。
因此,外表上道貌岸然的情报官,必须熟练地掌握和运用撒谎这一伎俩,并将其视
为专业素质之一。
    无疑,这对于一惯被认为受过良好教育和有教养的美国政府官员而言,可能是
很困难的一件事。骗人撒谎的确有悖于他们的信仰,也不同于他们过去的行为。
    更难为人的是,中情局又明确要求,对自己的同事不容使用这种职业伎俩。如
此自相予盾的原则,能否令人贯彻始终,信守如一?
    还有一个矛盾:一次又一次地撒谎,会不会使一个人对真话和诚实的感觉变得
迟钝起来?
    不必要的谎言会产生危害;无谓的谎言会引致误解,失去信任,甚至招致怨恨,
应当避免。
    打个比方:一个情报官顶替原来的案官,与特工接头,就应当明确地告诉对方,
原来的案官太忙不能来。
    而不宜即景说“他这几天不在城里”之类的谎话,如果恰巧这名特工在城中某
处碰到原来的案官,那会如何呢?
    情报官最能体验到“山水总相逢”这一至理名言。世界虽大,但人与人却常常
不期而遇。
    当人们觉得对方有必要撒谎时,是可以接受谎言的c 但如果觉得自己不被信任,
或觉得被谎言愚弄时,就会厌恶谎言。简而言之,没有人愿意受到侮辱,这是情理
之中的事。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但许多人却不明白这是生活的基本道理之我认
为,即使在偷看了别人的信件而不为人发觉的间谍圈里,诚实仍然是最好的准则。
在后面的章节中,我还会更多地谈及诚实这一话题。
    虽然不满意于中情局给我定的级别,但我还是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工作。这份工
作我已期待了很长时间。我学习过国际关系学,觉得自己已够格从事情报工作,不
明白什么要浪费精力,从基础学起?
    我无法一下子对这份工作有更深的了解,觉得这是由关于语言的工作引起的。
那两位心理学家曾说我不适于从事语言工作,可算是说对了。我觉得乏味,也开始
觉得灰心。
    但我告诫自己:这是一个全新的隐秘世界,也是一个全新的工作领域,我必须
学习很多很多的东西。我的工作并不像一般人所想象的一样历险非常,但我企盼有
一天那种历险的日子终会来临。而我首先要做的是不断充实自己,提高自己,以备
将来之需。捷径就是向比我资历高的同事们学习。
    我很快就人门了。仅用了很短的时间,我就已经比有经验的同事做得更好更快。
我暗自庆幸,备受鼓舞。
    我开始交朋友。与此同时,认识到一但置身于情报圈内,就很少有外界的朋友,
因为我不能对外人说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事。即使是很轻微地暗示我所从事的秘密工
作或我的真正雇主,都是不允许的。我即将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阴暗世界里。
    这时,我是在美国政府所属的机构中工作,要避免被间及自己的工作性质和雇
主,因为我还不能熟练地应对诸如此类的问题。可以相对自由交谈的,仅限于我的
同事。
    在此我碰到了情报工作的第一个基本准则——“应知准则”,即不能问自己不
必知道的事,也不必指望别人会回答你不必知道的内容。最理想的就如同右手不知
左手正在干什么。这就是行话所说的:隔密。在学习应知准则和隔密的过程中,当
然会有不当的地方,也与人红过脸,道过歉。但不久大家就理解和学会了这一点。
    即使不是完全理解,至少也已到令人满意的程度。
    令人气恼的是,这一准则还常被武断地用于禁止谈论与生活和私人关系等与工
作风马牛不相及的事,遮遮掩掩也成为美德。随意交谈的过程中往往出现言语突然
打住,仿佛时间被凝固了一样的瞬间,代之以使眼色和理解的笑容。
    现在回想起来,很多同事都过分守秘,以至于我觉得简直是愚蠢、无谓和装模
作样。你的出生地,你的学校,说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是不是同事?既想说
我们是同事,又想保持“警惕性”,岂不是荒唐?!
    在和认识多年的外界朋友闲聊时,我也变得吞吞吐吐。没有多久,我就不再执
意于想见他们了。
    从此我的朋友仅限于同事,开始了一种非常封闭、与世隔绝的陌生生活。
    有多年资历的情报老手,脸上往往就像戴着副石质面具一样令人费解,从不表
露一丝一毫的内心想法。就算有笑容,也显得高深莫测,令新手惶然无主。他们乐
于此道,神秘就是力量。
    在人们想象中,目无表情一言不发似乎是优秀间谍所应具备的品质。但事实正
相反,如此表情,只会令人第一眼就怀疑你是间谍。有人担心面露笑容可能会暴露
秘密,就像是水缸破了,里边的水会喷泄出一样,这一点可以理解,但若依此推论,
憋尿时就不能赶紧找厕所,而只能是:不动,不想,死死站在原地。
    后来我体会到,这样做事实上是缺乏经验、不胜任情报工作的表现,会令人不
适和引起猜疑。
    从事情报工作,保持沉默当然是一种好的品质,但更好的品质是表现自如,灵
巧发挥。
    在职业需要的情形下,连眼都不眨一下,就能撒出弥天大谎。同时又能及时回
避哪怕是只会引起些微疑虑的不当言行。
    这使我想起了一条中国古训:“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说的是要避
免可能会引致偷瓜或偷李嫌疑的举止。
    几年后,我有机会和一个局里很高级别的上司一道参加在波士顿举行的一个午
餐会。那位上司已有很多年没到过波士顿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很尴尬地说他的女
儿原在波士顿,他不愿引起人们的误解,认为他假公济私,探望女儿。
    我被深深地感动了。爱惜名誉,东方如此,西方亦然。
    我参加很多训练课程,就是所谓的职业技能训练。课程主要教授间谍技能,比
如跟踪、反跟踪等。在实习课上,虽然大家都很认真。但是难免出错,有些是很好
笑的错误。实习课是在华盛顿大街上进行的。我们学生都深信,在街上巡逻的警察
与中情局默契,不会注意我们。
    但是,试想一下,如果你在一个大型商场里面气喘嘘嘘,横冲直撞,歪头猫腰
两眼东张西望,不正活脱脱的一个商场窃贼形象?警察不会盘问你?又如果一个年
轻女子泪眼盈盈,在华盛顿这样的旅游城市,孤身一人绝望地寻找失落的同伴,警
察还不过问?笑话就这样发生了。
    还有报告写作训练。对情报官员而言,撰写清晰、准确。条理分明的报告,反
映其工作进展、接触的人和事以及所收集到的信息,是十分关键的。
    我一开始就学得很好,免修了后续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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