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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认识与谬误-第31章

小说: 认识与谬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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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种关联,时而专注于要素的另一种关联,从而把它在概念中固定下来:如果这原来是站得住脚的,并对于其他发现经受检验,那么它就构成知识;若不是如此,则构成错误。因而,所有知识的基础是直觉,直觉可能与感性知觉和直观观念二者有关,以及与潜在地是直观的和概念的东西有关。逻辑知识仅仅是特例,它纯粹关心的是发现一致或矛盾,除非存在感性知觉或来自先前确定的发现的观念,否则它不起什么作用。不管把我们导向在感性知觉或观念中的新事实的发现,是纯粹的物理机遇或心理机遇,还是通过思想实验有计划的经验的扩展,然而只有这种发现,才产生新知识。一旦激起我们对新发现的兴趣——因为它在生物学上可能直接或间接地是重要的,或者因为它与其他发生一致或不一致——那么唯有联想的心理机制将使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发现中关联的两个或几个要素:存在着不自觉的抽象和忽略表面上不重要的要素,从而把代表许多相似特例的一般案例的特征赋予个别案例。如果几个相似的发现积累起来,这种心理境况更容易产生,但是,如果我们兴趣盎然,一个发现可能足矣。不过,有经验的探究者可以做出尝试性的抽象,审慎而充分地意识到包含的大胆,在展望可能的成功中忽略次要条件。接着,比较普遍的思想必须经受观察和实验的检验,以便变得能站住脚。还有,在尝试性地把特例的观念扩展为较一般的思想时,我们在暂定的完成的过程中有某一任意性的范围。就扩展的部分而言,一个或几个特例就可以提供出发点。因而,显而易见的是,对开普勒来说火星在闭合的卵形轨道上运动,对伽利略来说落体的速度和距离增加,对牛顿来说热物体的环境越冷,它冷却得越快;不过,其余的必须通过他们自己的努力,从他们的思想贮存中添加。因此,对火星尝试性地假定的椭圆是开普勒本人的建构,就伽利略的假定即落体的速率正比于时间而言,就牛顿的假定即冷却的速率正比于温度差而言,情况也一样。与他们本人的概念活动有关的经验,尤其是关于排序、计算和建构的经验,必定帮助探究者用概念系统阐明他们的普遍思想;仅有观察不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假设、类比和思想实验所说的一切,在这里都可以适用。这样形成的思想是否足够准确地描述事实,现在能够详细检验了。     
  第十六节     
  仅仅准确地查明事实和在思想中描述它们,就需要比通常设想的要多的首创精神。为了能够宣称一个要素依赖于另一个要素以及如何(按照什么函数关系)依赖,探究者必须超越直接观察到的东西,贡献出他自己的一些成分。认为人们能够通过把它称为记述而贬低这一点,也许是一个错误。     
  第十七节     
  事实的发现在多大程度上使探究者满意,完全取决于他的观点和视野以及他的时代的科学水平。笛卡儿满足于把漩涡作为描述行星运动的工具。对开普勒而言,他是从万物有灵论的观念开始的,他最终发现的定律是巨大的简化。牛顿首先从伽利略和惠更斯的力学中了解许多相对简单的成果,这种力学教给他如何决定物体在空间和时间中的任何一点运动的条件。对他来说,在每一个这样的点,在速度和方向上发生变化的运动从表面上看必定是某种十分复杂的事情。在他极力主张超越观察到的东西完成这些事业时,他猜想在这里可能存在较简单的、也许已知的、但却忽略了的事实。实践的力学告诉我们如何使绳子末端的物体旋转,而理论告诉我们如何把这个过程减化成最简单的事实。这是牛顿贡献的附带的经验。他遵循柏拉图的教诲,采取了相反的路线,设想问题被解决了,认为行星运动恰恰是这样的旋转。他通过分析发现,绳子张力的类型会满足问题的条件。较简单的新事实的发现存在于这最后一步,关于它的知识能够代替开普勒的所有记述。可是,注意到这个事实本身只不过是记述某一真实的东西,尽管它要基本和普遍得多。     
  第十八节     
  对于其他领域而言情况也相似。光的直线传播、反射和折射以与开普勒定律相同的方式被注意到。惠更斯受到他的关于声波和水波的经验的支持,尝试性地把这些复杂的和孤立的事实化归为几个波动的事实,这一步类似于牛顿的步骤。牛顿对于声波和水波的调研在十八世纪延续下来,最终能够使杨和菲涅耳仿照惠更斯的模型把握光的周期性和偏振。在这里像在其他地方一样,通过综合在一个领域获得的发现能够被用来分析另一个领域。柏拉图的方法在这方面总是有用的,尽管它们在此处是不很保险的指导,与在比较熟悉的几何学领域相比也不大容易应用。通过逐渐地引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广泛的经验领域,以便说明目前正在调研的一个领域,我们发现,所有领域最终变得相关,进入相互阐明的关系,这一点甚至现在在物理学和化学中是十分明显的。     
  第十九节     
  如果人们借助尝试性的分析程序发现了根本的观念,该观念为较简单、较容易和较完备的事实或事实集合的观点提供了前景,那么从这一基本观念演绎的这些事实以及它们的所有细节都可以用来检验该观念的价值。如果人们能够证明——这只有在最罕见的案例中才可能——这个观念是事实能够从中演绎出来的唯一可能的假定,那么这便相当于充分证明了该分析是正确的。惠威尔指明这样地与他称为归纳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并相互支持的演绎的必要性。作为演绎出发点的普遍命题反过来是归纳程序的结果;但是,演绎是有条理地一步一步行进的,而归纳则跳跃地发生,处于方法所及的范围之外,因而,归纳的结果以后必须用演绎来辩护。     
  第二十节     
  藉以获得新洞察的心理操作从这一切中浮现出来,通常用不恰当的名字“归纳”称呼的这种心理操作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而是相当复杂的过程。尤其是,它不是逻辑过程,尽管逻辑过程可以作为辅助的中间环节出现。抽象和幻想活动在发现新知识中起主要作用。惠威尔强调过,方法在这里不会有所作为的事实清楚地表明,他认为是神秘的特征依附于所谓的“归纳的”发现。探究者力图厘清思想,但是起初,他既不知道它,也不了解能够保险地在其中找到它的途径。然而,当通向它的目标或道路变得显现出来时,他为他的发现惊奇不已,就像某个人在森林中迷路,突然走出丛林,获得自由的前景,看见一切都是清楚地呈现在他面前一样。直到发现原理之后,方法才能以有序化和调整的资格介入。     
  第二十一节     
  如果人们受对事实之间的关联的兴趣指导,并听任注意力的焦点反复在事实上漫游,而不管事实呈现在感性知觉中还是仅仅固定在观念中,抑或在思想实验中变化和结果,那么在幸运的时刻,人们也许有可能窥见推进探究的简化的思想。这就是人们一般地能够说的一切。在这里,通过仔细分析成功思考的例子,通过从目的和手段都已知的问题开始、然后转向这个或那个较少截然分明地界定的问题,人们将获悉许多东西。由于在此处没有合适的方法指导我们接近科学发现,成功的发现好像要借助艺术家的成就,这一点对约翰内斯·米勒、李比希等人来说是完全了解的。         
《认识与谬误》 
恩斯特。马赫著 洪佩郁译       
第十九章 数和测量    
   第一节     
  科学知识起源于在对象或感觉要素的相对稳定的复合中发现某些反应或反应群A和B之间的关联。例如,如果我们发现,由叶和花等等的某种形状和位置(反应A)系统决定的植物的种,此外显出某些受刺激的运动即向他性和向日性现象(反应B),那么这便构成了自然科学中的发现。不顾简化的分类术语的发展,通过排除误解的记述把这样的知识固着在可交流的形式中,依然是一项尴尬的事务。相同的尴尬也在与植物种密切相关的行为的记述中自我重复,这将再次具有许多必须特别留意的独特性。在考虑这些个别特征时,甚至更困难的事情在于,用综合性的记述确定较广泛的洞察群。对于胎生的哺乳动物群来说,依然可以证明共同的生理的和解剖的反应,诸如较高的血液温度、通过肺呼吸、双循环系统等等。然而,如果我们就“哺乳动物”考虑一下有袋动物、单孔目动物、卵生动物、鸭嘴兽、食蚁动物巨大的解剖的和生理的差异——它们在其他方面完全接近“哺乳动物”,那么我们明确认识到,要用综合性的记述传达动物学发现的广泛的群是多么困难。因此,要针对某些环境条件从细胞的特征和胚原基细胞的配置推导发展和生命循环,这个目的至多能够被看作是在遥远的距离徘徊的理想。     
  第二节     
  在物理学中,图像似乎与刚刚勾画的图像形成显著的对照。如果两个重物从绳子末端挂在滑轮上,那么我们只需要用若干较小的重物代替每一个,就能够说由较多数目的较小重物组成的重物将阻止另一个重物。如果重物由杠杆的不等臂悬吊,那么我们可以把它们的长度分成较小的相等部分,形成每一个臂和相应的重量的数之积:杠杆在较大乘积的一边失去平衡。因此,特定事实的记述容易从计数能够把分量项目分割的相等部分得到。这样一来,在该领域(比如说,杠杆的领域)的所有案例的差别仅仅在于有关特征的单位的数目,从而是如此相似,以致我们能够容易地通过指明从这些数推导或计算的结果的恰当法则而给出综合性的记述。为此理由,对于相当广泛的事实范围,综合性的叙述将是可能的,例如对于整个力学借助功的概念。相似地,自由落体或折射能够通过表上计数和记录的结果以最简单的形式记述,对这样的表幸运一瞥可能导致人们发现代替它们的简明的推导法则。空间、时间和强度的大小的分度可以依据任意小的相等部分借助计数(测量)实施。这能够使我们把可测量的东西视为由任意小的要素(“无穷小”)构成的,并把它们的进程还原为在无限小的时间间隔内的无限小的要素的行为。就此而言,我们能够以微分方程的形式建立普遍的计算法则。少数这样的方程在原则上足以描述力学、热力学、电动力学等等中的所有可以想像的事实。当然,这些方程的应用也能够在特例中呈现出显著的差异。在上面提到的生物学领域中,类似的步骤迄今还做不到。化学迄今仅仅部分地服从定量的处理,像化学这样的领域处在两个极端之间的中途。     
  第三节     
  如果定量的反应abc显现出与另一个hlm联系在一起,那么这个反应充其量能够被注意到,并用语言确定下来。对另一对定量反应def和nop而言,情况也一样。即使两个事实是接近的,要使它们在单一的表达下就范,一般而言也将是困难的。然而,我们要是越广泛地把定性的差异化归为定量的差异,则就范将是比较容易的。例如,把定性的化学分析的事实与物理化学中的相律比较一下。在较近的距离内,我们注意到,定量的调研只不过是定性的调研的特殊而相当简单的例子。例如,物理学与生理学相比达到较高的水平,仅仅因为这处理较简单和较容易的问题,因为这些问题更多地属于一个类型,以致用综合表达较为容易给出它们的答案,事实上,计数描述是可以想像的最简单的描述,并且能够借助预先掌握的数系,在不需要任何新发明的情况下,被推进到任何程度的精细而准确的区别。数系是一个具有不可穷竭的微妙性和广度的术语,迄今在明晰性上依然未被任何其他术语超越。而且,借助计数,任何数都能够从任何其他数推出,这恰恰是使数如此极其适合于描述相依的东西。特定的依赖仅仅由于可计数的东西而相互不同,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同样达到更普遍的综合的相依法则。使用定量特征的这些明显的好处,必定激励我们考察,为了把所有调研逐渐地简化为定量的调研,对于可以与定性方面相关联的定量方面是否可能。于是,颜色的质变为折射率和波长,声音变成频率等等。它们中的一切都是定量特征。     
  第四节     
  而且,定量调研具有优于定性调研的特殊长处,在这里我们希望确定在感觉中给出的它们相互依赖的要素,这是我们身体外部的依赖,因此,在最广泛的涵义上属于物理学。为了使这些依赖变得纯粹,我们必须尽可能地排除观察者的影响和在他内部的所有要素的影响。通过下述事实可以达到这一点:所有测量仅仅在于比较什么在质上是相像的,在于注意什么是相等的和什么是不相等的,从而把诸如部分地依赖于观察主体的感性知觉的质从作用中除掉。内省心理学起初无法消除定性特征,测量概念迄今在那里几乎没有任何意义,但是通过把它建立在生理学上并间接地建立在物理学上,心理学家可以在未来改变这种事态。     
  第五节     
  让我们现在尝试从心理学的角度阐明,数的观念和概念如何起源于直接的或间接的生物学的需要。比如说,还没有获得计数概念的两三岁之间的儿童立即注意到,是否在未观察的时刻有人从一小群同类硬币或玩具中取走某个东西,或者是否把某个东西添入其中。甚至动物无疑受到生命需要的驱使,例如就内容辨认小群相同的果实,偏爱较大的而不是较小的。数概念的起源正在于精炼这种分辨能力的需要。在不丧失对成员的一般观察和个体性的情况下,能够把越多的成员收集到群中,我们将越多地重视这种能力。首先,儿童驾驭2,3,或4的群。在空间和时间中的邻近可能有助于形成群,而空时位置的差异可能制约区分成员的过程。第一个数的观念这样出现了,按照环境的影响具有或没有名称。这些观念通过视觉、触觉和听觉,在最后的情况下通过注意到节律而得以发展。由于在对象变化时我们用数的观念工作,我们利用数的名称被导向独立于对象本性的反应的一贯活动之观点,即被导向数的概念。为了得到相当大的群的数的明晰观念,我们把它们排列到清楚有序的、已经熟悉的部分之中。这一形成史具体体现在亚述人、埃及人、墨西哥人、罗马人和其他种族的数的符号中。我们的扑克牌和骨牌也证明了这个历史。因此,我们必须通过用清楚有序的和细分的方式描述对象群本身,带领初级学校的孩子沿着全体原始人自发地选定的同一道路前进。不过,这种维持一个群中成员的数目的明晰观点的策略,并没有把我们带到远处。     
  第六节     
  撇开这种使群的成员有序化的策略不谈,另一种方法会被人接受:人们把被审视的群的每一个成员分配给我们十分熟悉的对象群的成员。原始人利用他们的手指头,有时也利用脚趾,作为这第二个群。在儿时,我们也使用这种原始的手段,通过检查这些十分熟悉的对象,以增强我们的数的观念。如果此时在协调的过程中我们叫出手指的名字,而且我们完全非故意地、从纯粹的习惯出发,总是以相同的秩序贯穿它们,那么手指的这些名称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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