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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香港洪帮 作者:巴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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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我从东方来。
  问:东方在何处?
  答:在五指山。
  问:来了多少人?
  答:三个。
  问,另外两人是谁?
  答:李万福与万云龙。
  问:你的脸为何发白?
  答:脸虽白而心红。
  香港黑社会组织人员,如经大哥正式收录入门的,一般必须被传授一些普通问答的诗词及手势,称为“过野”,否则被别的黑帮人物盘问而不知所答时,往往会被指为“响流朵”,弄不好还可能被狠揍一顿。故而“宝”、“印”手势及“风”、“流”、“宝”、“印”四首诗以及“过五关”的位置等,必须熟习,才可能成为“正统”的黑帮人物。
  当遇到别的黑帮人物盘问时,被盘问者首先“响朵”,例如:问:你是贵公司(或“格屎”)的?
  答:我是“老歪”的。(按“和”字的口偏在一旁,故称为“歪嘴”。)问:谁是你的“大佬”,谁是你的“顶爷”?
  答:×××是我的“大佬”,×××是我的“顶爷(注:所谓“大佬”,即是直接收自己为“门生”的大哥;至于“顶爷”,则为入会开“香堂”时的“坛主”。如果属于“挂蓝灯笼”的人马,则只有“大佬”而无“顶爷”了。)到此,盘问者会进一步要求被盘问者交出“宝”、“印”。被盘问者如果轻视对方,亦会扳起面孔来个反驳:“你何德何能,要我交‘宝’交‘印’?”。倘若对方在人数上居多,自己不得不暂时屈服时,就只好交出“宝”、“印”了。
  所谓“宝”,系以左手握拳单独竖起中指;“印”,则以右手的姆指、食指及无名指并在一起。通常先左后右,先“宝”后“印”。
  事情发展至此,双方如无仇怨,或者盘问者不想把事情扩大,便会“到此为止”;倘若存心闹事,则会继续盘问“风”、“流”、“宝”、“印”四首诗同。
  风诗说我是风不是风五色彩旗在斗中左边龙虎龟蛇会右边彪寿合和同(注:“风诗”内容系描述开香堂时所设之“木杨城”。其中十五面代表前、中、后五祖的“帅旗”大字。)流诗说我是流不是流三河合水万年流五湖会合三河水铁锁沉蛟会出头(注:香港黑社会组织亦称“三合会”,我们亦经常在报刊上看到被控人身为“三合会”会员等报道。“三合会”的解释,有些老学者认为单指广东的洪门组织而言,三合即指广东地区有东江、西江及北江三条河流,“合”取“河”之同音。另一解释则指出“三合会”的称谓,认为该词起源自洪门首任香主陈近南率众起义失败,战死于粤省惠州的高溪庙,其徒众仍然拥戴苏洪光,后改名天佑洪,继续与清廷对抗,认为当时天时、地利、人和都极其有利,故又名“三合会”。两种解释,谁是谁非,有待考证,笔者未敢确定。)宝诗一湾过了又一湾我家原住五指山一心找寻姑嫂庙左右排来第三间(注:雍正十一年,洪门领袖郑君达,偕妻子郭秀英,妹郑玉兰,率众与清兵作游击战。辗转数省,郑君达终为清兵所杀。郭秀英与郑玉兰姑嫂,仍率余众抵抗。其后至湖北襄阳附近,被清兵围困,姑嫂二人不甘受被俘之辱,双双投河自杀。渔夫谢邦恒将二人尸体捞起,以礼葬殓,并建姑嫂坟及姑嫂庙于河畔。有些徒众迁居于琼崖五指山,闻讯间赶忙拜祭,这首“宝诗”,极可能是描述此事。)印诗若问印头头二四排成三角订佳期结义金兰为表记同心合力主登基(注:洪门盟主陈近南率徒众与清兵对抗,被围于湖北襄阳,势穷力拙,逼得分头突围,以图再起。当时留诗一首:“五人分开一首诗,身上洪英无人知,此事传与众兄弟,后来相会团圆时”以为表记。因为突围那天是农历正月二十四日,故而以右手姆指、食指及无名指合拢为记。“印诗”内容,自然与此段传说有关。)黑社会人物互相盘问,一般都到此为止,但亦有询问“过五关”的。所谓过五关,系以右手由肩至掌,分为五个部分及五个名称。
  被盘问者过五关时,须以右手姆指、食指作圆状,其他三指伸直,是为“三把半香”,然后将左手搭于右手臂各部分,此五关分别为由上而下为高溪廊、乌龙岗、长沙湾、二板桥、姑嫂坟,被问者必须念出名称,故名“过五关”。
  (注:“高溪庙”——系指洪门香主陈近南的部众,曾于广东惠州寻右镇附近的高溪庙,誓师对抗清兵;“乌龙岗”——系指清廷火烧少林寺时,其中五僧逃出,至乌龙岗时,几被清兵追及,幸而勇战脱险。实则乌龙岗位于何处,无人能够确实指出,谅系传说而已。亦有一说是洪门领袖万云龙战死后,葬于乌龙岗;“长沙湾”——并非今天九龙的长沙湾,而是少林寺被焚时,共有十八名僧人逃出。逃抵“长沙湾”时,十三人战死,仅余蔡德忠、方大洪、胡帝德、马超兴及李式开等五人,是为洪门“前五祖”。其时清兵又再追近,河上有“二板桥”,五人避于桥底,方能幸免。
  “二板桥”——解释同上。
  “姑嫂坟”——解释已见上文。)当然,如无特别情形,盘问至此,亦应告一段落了。
  此类盘问,并不一定是黑道人相逢,因故发生冲突,才引起这一方对另一方加以盘问;有时两个堂口发生摩擦,相约“讲数”时,为了避免“羊牯”(非黑道人物)参与其间,亦会先来一次互相盘问,证明在场人员确属同道人物之后,才开始谈判。上文所说的”过五关“,每关均亦有诗一首。如“二板桥”诗曰:二板桥头过万军,左铜右铁不差分;朱家搭桥洪家过,不过此桥是外人。此外,笔者再录下几首有关黑社会的“诗”,但因此类诗词,实在无法一一加以解释,还请读者原谅。保女诗(即收女门徒)日出东方一点红,莲花摆在路当中。义兄采花别处采,此花只是洪家种。金兰结义诗(每句形容一字)人王腰际两堆沙,东门墙上草生花。丝线穿针十一口,美酒羔羊是我家。刀诗此刀不是非凡刀, 乃是洪门义气刀。
  不犯弟兄毛半截, 杀尽清兵志气高。交际诗头发未干出世迟, 家贫少读五经书。
  万望义兄来指示, 犹记花亭结义时。大底诗(“大底”,即草鞋、纸扇、红棍等人物)
  龙头凤尾碧云天, 一撮心香师祖前。
  当年结义金兰日, 红花亭上我行先。
  “和胜和”招牌诗本堂名字和胜和, 金字招牌黑漆底。
  风吹雨打都不怕, 六十年来兴天齐。
  “十四K”招牌诗龙飞凤舞振家声, 招牌一出动天廷。
  K 金十四为标记, 誓保中华享太平。
  实则此类难登大雅之堂的所谓“诗”,有时连解释都不容易,更不用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的求声求韵准则了。称之为“诗”,实在辱没了诗字。不过既与本文有关,不能不有所涉用,其他的不再抄录。
  有一点值得留意的,就是我们也曾涉猎过从前国内洪门各山头的诗句,但似乎没有半首跟上列的相同。由此可见,香港黑社会组织,并不是国内洪门的直系分流。许多老一代的黑社会人物,对此虽然不予承认,但谁也提不出具体反证。因此,笔者的结论是:香港黑社会组织,跟国内具有“反清复明”政治色彩的洪门组织绝无关连。
  以下,再将香港黑人物惯用的“背语”(暗语),分类列下。括号之内是解释。
  日用品类:披(衫)。横角(裤)。踩街(鞋)。底横(内裤)。线超(眼镜)。
  火柴(金枝)。雀(香烟)。盔(帽)。孔明(灯)。飘(船)。莲花(碗)。千张(纸)。毛诗(利是)。锚花(匙羹)。耐花(筷子)。大瓦(被)。轮(电话)。蛋(手表)。黄指(戒指)。青(刀)。狗(枪)。格(屋)。骨(门)。爆骨(开门)。罕(药)。鹅毛(扇)。拖水(手巾)。朵(信件)。黄圈(金镯)。
  食品类:毛瓜(猪)。大莱(牛)。摆尾(鱼)。砂(米)。耕砂(食饭)。班莲(饮茶)。青莲(茶药)。摆横(吸鸦片)。啤灰(吸白粉)。灭灰(介白粉)。玩波仔(吸红丸)。耕罕(吃药)。
  称呼:老亲或羊牯(非黑社会人物)。花腰(警察)。车(探员)。白???
  (交通警察)。天牌(父亲)。地牌(母亲)。条女(女朋友)。条仔(男朋友)。吉佬(女人)。柳记(狱警)。老表(同门手足)。灰斗(外国人)。金手指(警方线人)。老道(吸毒者)。擘口仔(戏子)。老记(记者)。老状(律师)。
  其他:爆江(流血)。受把(坐牢)。一碌(一年)。抹(判案)。过江(渡海)。桂枝(香港)。马交(澳门)。大圈(广州)。开片(打架)。超(看)。柜(肛门)。爆冷格(入无人之屋行窃)。爆热格(入有人之屋行窃)。墨漆(衣盗)。文雀(扒手)。高买(窃取店铺货物)。跳流罕(卖假药)。咬老软(靠女人吃饭)。熬老亲(暂操正当职业)。陀地(本地)。上马(开香堂收门生)。晒(睡觉)。老笠(打劫)。报串(报案)。一斤(一百元)。一栋(一千元)。一盘或一蚊(一万元)。摆堆(大便)。摆柳(小便)。摆锡(下雨)。着草(犯罪然后逃往别处)。蒲头(再行露面)。祠堂(赤柱监狱)。老芝(芝麻湾监狱)。老域(域多利收押所)。臭格(警署拘留所)。打八爪(盖指模)。一简(犯案一次)。劫友(杀人)。炒千张(炒戏票或船票)。海鲜档(开设街边赌档)。轮古(赌输钱)。坚(真的意思)。流(假的意思)。流千张(伪钞)。阉(已成为黑社会成员)。格屎(黑社会单位)。狗咬(枪伤)。麻希(少)。踏(多)。斜牌(出卖色相的女性)。爆马栏(开房)。打印(占有该女子)。起飞脚(反叛)。青(指别的女子的丈夫)。赖野(失手)。仔叶(手铐)。入册(入狱)。出册(出狱)。香港黑社会使用的背语,与从前国内帮会(包括“洪帮”、“青帮”及“袍哥”等组织)截然不同,这可能由于广州话发声较为独特之故;不过,这些“背语”之中,有些跟从前广州黑社会所用的也不尽相同,这点,就较难解释了。
  此外,数目字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在香港黑帮中亦代表不同的意思:依序为“流”、“月”、“汪”、“则”“中”、“晨”、“星”、“张”、“崖”、“竹”等,则跟广州黑社会所使用的完全一样;亦有使用“朱”、“雷”、“汪”、“披”、“乍”。。以代表一、二、三、四、五等,但这些并非正宗的黑社会“背语”,只属于街市小贩们所使用的代号而已。
  对于香港黑帮来讲,这些讳莫如深的暗语似乎精巧之至,但同时这也是他们对自己极其虚弱的暴露。



    省港工潮骤起,“三十六和”啸至,史塔斯难御鬼墟,“单义”采盘猎头。



  七十年前的省港大罢工,是轰动中外的一次群众运动。不仅显示了工人们的无比力量,也显示出压力愈大、反抗愈强的民族精神。
  香港的黑社会却从这次运动之中,窃取了不少利益,而且声势也随之壮大不少。
  当时,香港的黑社会组织名称计有:“和安乐”、“和胜和”、“和利和”、“和洪胜”、“和群英”、“和合图”、“和勇义”、“和联胜”、“和合群”、“和合义”等。
  非“和”字头的则有“福义兴”、“同新和”、“同新义”、“单义”、“联义社”、“联英社”、“新同乐”等。
  至于外来组织统称“粤东”,来自澳门的统称“马交仔”。此外,还有挂上社团名义,暗地里也为非作歹的有“青年社”、“三圣体育会”、“西河体育会”等一共三十个左右。
  人数由百数十人以至数千人不等,各踞一方,欺凌弱小,而堂口与堂口之间,自然也为了争权夺利而下时互相火并。
  许多圈内外人士,都认为“和”字头的黑社会组织有三十六个之多,是为“三十六和”,其实这是不尽不实的。香港的黑社会组织勉强可说是内地洪门组织的支流,当时大陆各地的“洪门山头”,也会不时变动,既可随时组织,亦可随时瓦解,何况香港的黑社会绝大多数均系鸡鸣狗盗之流,作奸犯科之辈,自难有较缤密的组织和“法定”的名称了。因此,战前的黑社会组织名称,有些在今天是找不到的;当时没有的,在战后却纷纷崛起(如“十四K”、“敬义”等)。“三十六和”之说,求证于许多“老叔父”时,也都认为是以讹传讹,无法证实。
  闲话休提,再谈到省港大罢工时,香港黑社会人物如何乘机作乱、浑水摸鱼的情形。当惨案发生后,中国大陆的大小军阀勾结帝国主义者在各地造成惨案的消息,传抵香港时,香港各界同胞无不热血沸腾,同声讨伐,继之以行动支持,为中国大陆同胞作声援。首先罢工的是“海员工会”。
  当时的香港总督是史塔斯(传说当时的港澳同胞称他为“屎塔士”,以示痛恨),竟下令查封一张刊登罢工消息及通过社论谴责帝国主义的报纸。封报之外,还要拿人。这一来,各界同胞的情绪便如黄河堤崩,火山爆裂,各行各业的工人店员(包括政府雇员)纷纷响应。连当时居于重要地位的电车公司员工,也自动不再上班;一向接受殖民地教育的“皇仁书院”也跟着罢课,各界商人亦纷纷罢市。
  于是,整个香港立即成为一个死城,完全瘫痪了。
  当时香港殖民政府始而大力镇压,继则软硬兼施。由于部分老弱妇孺纷纷离港,香港政府虽未采取戒严措施,但却由史塔斯下令调动英军,分为若干队,荷枪实弹,整日巡逻。以致一般市民无事不敢外出,直弄得香港一片萧条,恍如鬼墟。
  于是,黑社会人物便乘势行动了。
  当时,自来水设备仍未十分普遍,到街堠或少数水井轮水的人仍属不少,但因街道商业萧条,如狼似虎的英兵又不断示威恫吓,一般家庭主妇都不敢外出取水。于是湾仔区“单义”人马首先出动,代为挑水,代价为每担一元。当时的币值,一元钱几乎可以购买上等白米五十斤,等于目前七八十元。试想,七八十元钱一担水,相信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水了。
  “单义”的奇招突出,引起港、九各区的黑社会人物垂涎三尺,于是纷起效尤。本来,有人怕事不敢外出轮水,有人胆正命平自愿代劳,在两厢情愿之下,还不能算是苛刻,但问题并不那么简单。干开了,强行勒索者有之,入屋窃劫者有之,甚至不管你是否同意交易,第一天替你挑了,第二天便自动送上门来,水到收银,否则煎皮拆骨,弄得若干市民叫苦连天,无处申诉。接着,黑帮歹徒们又搬出“代客购物”的花招。这也是利用一般主妇不敢外出的心理,只要你开列清单,油盐柴米, 均可代购,且还声明货到才收款项。实际上这些歹徒是趁着军警忙于镇压罢工,对维持治安的责任等于放弃之机,将一些东主回乡、无人看管(或留一二人看管)的店铺砸门而入,强抢硬夺,呼啸而来,满载而去。然后将抢来的物品,送上购物者的家庭,收取货款之外,还另加一笔“服务费”。
  后来,眼见英军港警只顾弹压罢工,对偷抢劫掠不大理会,于是更为猖撅。“和安乐”、“和胜和”、“和利和”、“单义”、“同新和”、“西河体育会”等,纷纷出动。白天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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