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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克格勃全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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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波兰几次,他自称是莫斯科地下组织(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的领导人。最后他说
服驻维尔诺的萨温科夫组织的领导人伊万·福米乔夫和他一伺去俄国。在莫斯科,
福米乔夫和一些自称是地下组织领导人的政治保卫总局遣入人员会了面。谈判的结
果是,他同意请萨温科夫来领导他们的组织。
    1923年7 月,穆辛在巴黎会见了萨温科夫,并告诉他,莫斯科的地下组织在战
术问题上发生了分歧,迫切需要他的领导经验。但萨温科夫自己没有去莫斯科,而
是派了自己的助手、上校谢尔盖·巴甫洛夫斯基前往赴命。9 月,巴甫洛夫斯基一
到莫斯科就被抓了起来。 克格勃中心就此事在精心编纂的材料里写道, 他一开始
“很猖狂……,但后来,他被驯服并同意帮助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干事,扮演政治保
卫总局给他派演的角色。”巴甫洛夫斯基给萨温科夫连拍了几封电报,请求与他在
莫斯科会合。 1924年7月,萨温科夫终于上了钩,决定回到俄国。他给自己的老朋
友、老助手西德尼·赖利发了封电报,请他离开纽约来帮助他准备秘密回国一事。
他们对此计划讨论了三周,到了8 月15日,萨温科夫和他的一些追随者来到了苏联,
直接落入了国家政治保卫总局的手中。审问很快就摧毁了他的顽抗。在8 月27日的
公审大会上,萨温科夫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我完全地、无条件地只承认苏维埃政权。我,这个走过一条敌视你们的、血
腥的、沉重的斗争之路的人,这个比任何人都更激烈地否定你们的人,想对每个热
爱自己祖国的俄罗斯人说:如果你是俄罗斯人,如果你热爱自己的人民,那你就应
向工农政权深鞠一躬,并无条件地承认它。”
    因为萨温科夫的当众仟悔,他没有被枪决,而是被判处十年监禁。据克格勃的
官方说法,1925年5 月,萨温科夫从牢房窗口跳下去摔死了。但事实上一一关于这
一点,现在的克格勃领导人是再清楚不过的——萨温科夫是在卢比扬卡被人从楼梯
上推下去的。克格勃的一名老工作人员普几次给戈尔季耶夫斯基指了这个地方,而
且他们所有的人都相信萨温科夫是被人推下去的。
    肃反委员会还制定和进行了另一次行动,这次行动甚至比“辛迪加”行动更为
成功。 肃反工作人员编造出一个代号为“托拉斯” 的有名的“俄罗斯保皇组织”
(MOP )。这个虚构的组织存在了六年,并被作为和平时期破坏行动的典型例子写
入现代情报史中。“托拉斯”’行动的主要对象是两个重要的白色流亡团体:柏林
的“最高保皇协会”(BMC)和巴黎的“俄罗斯军人联合会”(POSC ),后者的领
导人是亚历山大·库捷波夫将军。虚构的“俄罗斯保皇组织”的“存在”于1921年
秋末开始为人所知。那时,反间谍处的军官亚历山大·亚库舍夫扮成一名有机会作
为苏维埃贸易代表团成员出国的“托拉斯”秘密成员,在雷瓦尔与“最高保皇协会”
的成员尤里·阿尔塔莫诺夫会了面,并向他介绍了自己组织的情况。通过阿尔塔莫
诺夫,反间谍处与“最高保皇协会’建立了联系。1922年,阿尔塔莫诺夫又前往华
沙,当上了“俄罗斯军人联合会”的代表,负责保障与巴黎的库捷波夫将军的联络。
在此后几年间,按照反间谍局的安排,亚库舍夫和其他一些“托拉斯”代表去过德
国、法国和波兰,在那里与俄国的白色流亡人员建立了“广泛”的联系。有时陪同
亚库舍夫外出的还有前沙皇军官尼古拉·波塔波夫将军。此人革命后很快就投靠了
布尔什维克,而现在扮成“俄罗斯保皇组织”军事司令部的统帅。
    库捷波夫将军比其他白军领袖更怕苏维埃间谍的渗透。在获取其信任的过程中,
玛丽亚·扎哈尔琴一舒尔茨发挥了主要作用。当自己的第一个丈夫死在“伟大战争”
的战场上以后,玛丽亚将孩子托给熟人,自己志愿上了前线,她的第二个丈夫又在
国内战争中被打死。而玛丽亚则随着败退的白军到了南斯拉夫。1923年,她加人了
库捷波夫的组织。“侄女”一一此人就是玛丽亚·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多次来到俄
国与“托拉斯”的代表们见面。著名的英国间谍赖利最后一位妻子佩皮塔·赖利这
样描写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她是一个身材匀称的女子,面色苍白但充满魅力和
智慧,有一双安详、诚恳的蓝色眼睛,当然,受过很好的教育,被西德尼称为‘古
典妇人’真是再贴切不过了。”扎哈尔琴科·舒尔茨在“托拉斯”行动的胜利中作
出的贡献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有人指责她与肃反委员会合作。但是在第一总局安德
罗波夫学院的教材中写道——而且也不无根据——她甚至都不曾想过.自己扮演了
这样一个角色,她不过是亚历山大·奥佩尔普特手中乖顺的玩物。后者在莫斯科与
她相见时引诱了她,并在以后的好几年里与她保持了暧昧关系。既多情又很幼稚的
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获取了库捷波夫和赖利的信任,这使她在“托拉斯”行动的组
织者手中成了一名作用无法估量的“间谍”。
    “托拉斯”帮助反间谍处打入到流亡国外的主要白军分子组织中,并查明留在
俄国的这些人的支持者。除此之外,或多或少被诱上钩的还有芬兰、波罗的海三国、
波兰、英国和法国的情报机构。像爱沙尼决贸易代表罗曼·比尔克,就在反间谍处
的压力下成了白军组织和虚构的“俄罗斯保皇组织”之间的信使。而波兰的外交官
则通过自己的外交邮政渠道转发“俄罗斯保皇组织”的电报。负责送“托拉斯”代
表出境的是苏维埃边防军准尉托伊沃·维亚希亚。此人表面上好像在和芬兰军事情
报机构合作,实际上在为反间谍处效力。据苏维埃官方史料记载,至少有8 个“托
拉斯”组织的成员获得过西方情报机构的奖励,而实际上他们却是在积极地同这些
机构斗争着,确有其事曲是。至少有二个“托拉斯”的间谍因其工作卓有成效而被
波兰情报机构奖给了一块金表。
    由于“托拉斯”行动,肃反工作人员除掉了当时被反间谍人员错认为是自己最
危险的外国对手、“超级间谍”西德尼·赖利。还是从1918年莫斯科传奇经历之时,
赖利就把从布尔什维克手中“解救俄罗斯”的事业视为自己的“神圣职责”。战争
末期,在和英国秘密情报处处长曼斯菲德尔·卡明的谈话中,赖利说道:“我觉得
我还能为自己的国家效一点力,我要将罪孽生命的剩余时间献给这项事业”。但对
于赖利这种狂热以及他那种对奇怪行动的向往(比如他想把列宁和托洛茨基扒光衣
服去遭众人鄙薄的计划),卡明是持鄙视态度的,而外交部的官员们对此更是有过
之而无不及。卡明决定不给他分派工作,因而他同秘密情报处的联系在和平时期也
就无足轻重了。
    战后几年间,赖利主要做些买卖。他往返于美洲和欧洲之间,有时出口些捷克
收音机,有时卖些叫“古马格索兰”的神药。但是他想以此积蓄财产的希望却不曾
实现。同时他还制定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推翻布尔什维克的计划。二十年代初,他与
鲍里斯·萨温科夫保持了紧密联系,正是赖利不顾卡明和外交部的指示,在1922年
将萨温科夫带到英国。与高层官员进行了整整一轮谈判之后,他在很奇特的情况下
与劳合·乔治在其郊外总统府里见了面。渐渐地,赖利和现实情况脱离了联系。据
他的一位女秘书埃列奥诺拉·托耶讲,赖利有“好几次出现严重的精神失常并产生
幻觉”,“有一次他认为他就是基督耶稣”。但是苏维埃的情报部门把赖利这些推
翻布尔什维克制度的古怪的计划并不视为是其脱离现实的一种表现,而是当作英国
秘密情报机构进行阴谋活动的证据,并认为它们和政府最高层有着脱离不掉的干系。
直到今日赖利在克格勃内仍享有不应有的“超级间谍”之誉。1924年“托拉斯”的
行动主要目的是中立赖利,而为此需要将他诱骗到俄国来。
    帮助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抓获赖利的人之一,是毫无戒备之心的埃内斯特·博伊
斯大尉。在1918年赖利试图实施其冒险的计划之时,他任秘密情报机构驻莫斯科情
报站站长。作为一名政治上并不十分成熟的人,博伊斯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对赖利
的装腔作势和显示出的勇敢印象十分深刻,而未能现实地评价他那些为了推翻布尔
什维克的不切实际的计划。1919年,博伊斯领导了秘密情报机构驻赫尔辛基的情报
站——这是英国情报机构进行反俄活动的主要中心。 他不仅对赖利有所青睐, 对
“托拉斯”的活动也表现出了极大热情。甚至是在1924年8月对萨温科夫公审之后,
博伊斯依然没有改变自己对“托拉斯”的态度,坚持认为,这个组织的影响以及其
拥护者的人数(其中包括在苏联政府成员中的)还在呈增长趋势。尽管秘密情报机
构的上司曾禁止博伊斯参预赖利的冒险行动,但他全然不顾,在1925年1 月给赖利
写了封信,请他与巴黎的“托拉斯”的代表们会面。赖利当时还在纽约,他所有的
计划都像纸糊的房子一样坍塌了。三月份,他给博伊斯的回信中写了自己“凄惨的
现状”,并宣称:“我准备在任何时刻,只要遇上可靠的人讲认为这是真正可行的
事,就会抛开一切,将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为‘辛迪加’(‘托拉斯’)的利益而服
务的事业。”
    “凄惨”的景况和高筑的债台将赖利因在了美国。尽管如此,他还是在9月3日
来到巴黎同博伊斯和库捷波夫将军见了面(后者曾试图劝他不要去俄国),并决定
再到芬兰同“托拉斯”代表们谈判。与此同时,“托拉斯”也决定再为自己的“可
靠性”增加点法码:他们把博伊斯的一个“主要间谍”尼古拉·布纳科夫的兄弟鲍
里斯·布纳科夫,秘密地搞出俄国。稍晚些时候“托拉斯”又故作姿态,让其信使
鲍里斯·布纳科夫送来了他心爱的小提琴。但在当时,无论是博伊斯还是赖利都未
有半点疑心。9 月21日,赖利到了赫尔辛基,而后他与尼古拉布纳科夫和玛丽亚·
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一起前往维堡同“托拉斯”的主要代表亚库舍夫会面。维堡本
来是赖利计划中的最后一站。但是亚库舍夫利用赖利的虚荣心和狂妄自大,对他说
此事关系重大,便说服他前往俄国同“托拉斯”领导人会面。他向赖利保证,说他
返回芬兰后还能赶上9 月30日从什切育发出的轮船。赖利在布纳科夫那儿给自己的
妻子佩皮塔留了一封信,“以备不测”。然后便和亚库舍夫向俄芬边境出发了。在
信中,赖利努力向妻子表明,就算是布尔什维克抓到了他,他们也搞不清楚他究竟
是什么人:“如果我在俄国被逮捕的话,他们也顶多给我栽些小罪名,然后很快就
会把我放掉的,因为我的新朋友们是有着足够的权力的”。
    赖利应该于9月28日夜到9月29日晨从俄国返回,但事情并非这样。国家政治保
卫总局为芬兰军事情报机构和英国秘密情报机构策划了一整台戏。当夜,在阿勒库
尔村听到从苏联方向传来的枪声。然后观望的人就发现,边防军用担架抬着一个人
急行。而原定的接头人——苏联边防军托伊沃·维亚希亚(此人表面上好像在为芬
兰情报机构效力,也的确多次“帮助”“托拉斯”的密使和信使穿越国境,而实际
上他是国家政治保卫总局的间谍)并没有出来同芬兰军事情报机构的人员进行联系。
此时,芬兰人和秘密情报处断定,接头人和赖利在越境时或是被打死、或是被抓住
了。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此时终于如愿以偿。
    根据官方的、可能是精心加工的对这次事件的说法,赖利在9 月25日进人苏联
境内以后并没有马上被逮捕。非但没有,亚库舍夫还将他带到了莫斯科近郊的别墅,
在那里他和自称是“‘托拉斯’政治委员”的政治保卫总局的一名军官会了面。他
请赖利讲讲他的行动计划。后来苏联的官方材料中说,赖利建议组织抢劫俄国的博
物馆,将抢来的艺术品在西方销售,用以资助这一行动。这之后他才被逮捕。他们
先审讯了赖利,然后宣布,1918年12月因“洛克哈特阴谋”而对其缺席进行的死刑
判决将被执行。赖利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他给捷尔任斯基写了一封信:
    “经过长期思考之后,我表示愿意向您提供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所感兴趣的有关
英国情报机构的组织和人员的全部情报,同时还有我所知道的有关美国情报部门和
我打过交道的俄国流亡人员的情况。”
    假如赖利真是打算与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合作的话,那他很可能像萨温科夫那样
被提交公审。但据苏联官方说法,他在1925年11月3日被枪决。
    在赖利被诱骗到俄国之后的若干年间,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散布了有关其命运的
各种各样的说法和传闻。“托拉斯”行动一直进行到1927年。在这一行动的牺牲品
当中,也有赖利的妻子佩皮诺·赖利。她先到了巴黎,然后去了赫尔辛基,指望多
少能知道自己的丈夫的一点情况。同玛丽亚·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在赫尔辛基会面
之前,赖利夫人“几乎毫无疑问地认为,她是一名遣入的间谍”。但她们刚一见面
这些疑虑便顿时消失了:
    “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认为她是可以信任的。看第二眼时我已知道我
会喜欢上这个女人的。看到我的痛苦、绝望和孤独,舒尔茨夫人温柔地、满怀同情
拥抱了我,并说,她觉得她自己对我丈夫的死负有责任,还说未弄清所有的情况之
前她是无法安心的。她对我保证说,如果他还活着,他们会尽一切努力营救他;如
果他已经死了,则一定为他报仇。”
    然而,玛丽亚·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几乎相信西德尼·赖利已经死了。她拿出
一则从《消息报》上剪下的消息,那是有关9 月28日晨在阿勒库尔村附近发生的交
射情况的官方报道。上面讲道,有“四个走私分子”在企图越境时受阻:有两人被
打死,一名被俘,另一名在去彼得格勒的途中因伤势过重死去。根据这些搜集来的
消息,玛丽亚·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判定。那个伤势过重死在去彼得格勒途中的人
便是赖利。尽管布尔什维克根本没想过这一点。
    虽然,佩皮塔·赖利对玛丽亚·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是完全信任的,但对她的
说法还是有些怀疑。尽管赖利待的是假护照,而且衣物穿的也是别人的,但他穿的
是定制的衬衫,上面有他名字的字母缩写。此外,他的手表上还有他的英语签名,
衣袋里还有佩皮塔的签名照片。因此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应该能猜到,他们抓到的是
著名的英国超级间谍,并且依赖利夫人所见,他们应该向全世界宣扬此事的。玛丽
亚·扎哈尔琴科一舒尔茨承认她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但她向佩皮塔保证,将尽一切
努力弄清“真相”。此时的赖利夫人已处于崩溃边缘:
    “我要向他们报仇……舒尔茨夫人当时就站在我身边。她既善良又聪慧,能理
解一切,可以分担我的痛苦。她要我完全信任她。我一言不发,只是抓住她的手。
她建议我参加这个组织。我相信了她。在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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