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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克格勃全史-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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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大部分的话)正式文件,但提供这些文件的间谍并没有暴露,至少没有他们
被捕的消息。冷战期间,在法国被发现的苏联间谍中最重要的是乔治·帕克。他在
法国工作了20年、1943年,帕克当时统年轻。才29岁,正满怀信心地学习意大利语,
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亚历山大、古佐夫斯基将他招为苏联间谍(古佐夫斯基当时
在戴高乐将军临时政府的无线电站负责政治情报工作)。战后法国“第四共和国”
期间帕克随他的上司古佐夫·斯基也到了巴黎,曾担任过几个部的办公室秘书和顾
问。像冷战中很多间谍一样,帕克与其说是凭意识形态方面的信仰,倒不如说是靠
一种自我肯定的精神在工作。这种精神支配着“王杰”’以及更早的苏联间谍。帕
克渴望在国际关系舞台之外的领域成为主角,既然这个愿望已不能公开实现,他就
努力平衡苏联和美国的力量,他认为两国都过于强大。帕克讲过,斯大林和赫鲁晓
夫都曾向他致谢。帕克工作最富效率的时期是1958年戴高乐重新掌权后,他获准接
触最重要的国防机密。
    德国分裂和东德源源不断逃往西德的避难大军使1949年成立的联邦德国很容易
被东方集团打入。莫斯科总部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半官方的对外情报部门,1949年,
它们作为联邦情报局(西德)正式加人联邦办公厅。渗透工作从1949年开始,在卡
尔斯霍尔斯特招募了原党卫军大尉,后来成为无业游民的汉斯·克莱门斯。1951年,
克莱门斯从对外情报部门得到一份工作后,又把自己当党卫军时的朋友海因茨·费
尔费推荐到对外情报部门。后者也开始为国家安全部收买间谍,其本人也很快成为
一名冷战时期最成功的间谍。1953年,他宣称自己在莫斯科建立了一个以红军上校
为首的情报网,使同事们感到震惊。这个情报网提供的情报包括一些真实情报和总
部加工过的假情报,其中相当一部分被送到波恩西德首相康拉德·阿登纳那里。卡
尔斯霍尔斯特继续帮助费尔费,向他提供东德的会议记要,并使他成为一名东德的
间谍。费尔费活动最积极的时期与帕克相仿,1958年以前,他被认为是德国的菲尔
比。像菲尔比在1944年那样,他成为苏联反间谍部门的一个头目。但他工作的动机
更像帕克, 他认为自己是个伟大的职业间谍、 联邦情报局的一颗正在升起的新星
(而当时他正设法欺骗该组织)。在卡尔斯霍尔斯特充满了对他的褒誉之声,似乎
使人相信,他的功绩甚至超过了里哈德·佐尔格,这更助长了他的傲气。他曾说:
“我希望俄国人把我当成一流的间谍。”
    冷战期间苏联情报活动的突出特点是,它们既针对假想的敌人也针对真正的对
手。30年代那种搜捕真正的,更多时候是臆想出来的托洛茨基分子的活动,被寻找
并消灭那些“所谓的铁托分子和犹太复国主义阴谋家”的行动所代替,并把冷战推
向了高潮。贝利亚和阿巴库莫夫同斯大林一样,他们认为,1949年铁托脱离莫斯科,
是旨在瓦解苏联集团的帝国主义阴谋的一部分。7 月,斯大林的宠臣日丹诺夫在共
产党情报局的会议上宣布,根据国家安全部已经掌握的证据,铁托参与了帝国主义
间谍组织对人民民主国家的颠覆活动。许多有关铁托同西方秘密组织有联系的假想
臆造都是为了使他名誉扫地。有一些则是斯大林和莫斯科总部偏执狂的偏见。其实,
这两方面是相互紧密地联系着的。
    在东欧没被发现的、最大的、参与铁托帝国主义阴谋的西方间谍头目是诺埃尔
·哈维兰德·菲尔德,他过去是一名古怪的美国外交官,人道主义运动的积极参与
者。1949年,莫斯科总部“挖”出了他,认为他是美间谍机构的情报人员;负责向
各共产党内部派遣间谍,以便在铁托和帝国主义者的指挥下推翻社会主义制度。菲
尔德是一名很浪漫的共产党员,他的幼稚本身就足以使总部那些善于发现阴谋的理
论家产生怀疑。
    实际上,1935年还在美国国务院工作时,他就首先被内务人民委员部招募为间
谍。他提供情报但拒绝提供文件。1936年,他离开华盛顿到日内瓦国际联盟裁军秘
书处工作。弗洛拉·刘易价为他写的传记中说他当时认为:“作为国际组织的工作
人员,即便继续作苏联间谍,也不应该出卖任何人。”菲尔德同内务人民委员部的
合作始终是不愉快的。他在日内瓦的第一任上司伊格纳季一波列茨基(还有路德维
希和赖斯)很快就叛逃了,后被内务人民委员部处死。菲尔德的下一个联络人瓦尔
特·克里维茨基次年也出逃了。同赖斯一样,他也被内务人民委员部诟病斥为托洛
茨基分子。1937年菲尔德携妻子来到莫斯科,试图重新同内务人民委员部恢复联系。
他俩过去在华盛顿的上司保罗和黑德·麦辛格到他们的房间给内务人民委员部打电
话要出境护照,并说,如果不给的话他们就要靠菲尔德的帮助去找美国大使馆。很
显然内务人民委员部不想再起用菲尔德了。
    尽管发生了种种变故,菲尔德对斯大林的天真的信仰并未改变。他常对朋友们
说:“斯大林知道该干什么。”二战期间,他组织了一个服务委员会的人道主义援
助活动,开始在法国,然后在日内瓦。在那里他担任该服务委员会欧洲分部的主席。
在瑞士他帮助了不少从德国和匈牙利逃出来的共产党员。在此期间,他同美国战略
情报局驻瑞士的头目阿伦·达拉斯(1953——1961年中央情报局局长)恢复了联系,
这一行动引起了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怀疑。10年前在美国国务院工作时,菲尔德就同
达拉斯相识了。在联合德国共产党人建立反法西斯地下组织的工作中,他预先得到
了达拉斯的支持,但战略情报局的头头们并没有批准这项建议。
    1947年,菲尔德因为同共产党的接触和他的寻花问柳而丢掉了在服务委员会里
的职务。但菲尔德的行为给总部带来的忧虑更大。他几次到东欧,希望找到一份自
由记者的工作或做一名大学教师,这些使人怀疑他在为西方情报机构工作。在南斯
拉夫同苏联关系破裂之后,这种怀疑进一步加剧。二战期间,菲尔德同南斯拉夫共
产党人紧密合作并促使达拉斯开始支持铁托的游击队。1944-1945年期间,他又帮
助匈牙利工作。1948年驻日内瓦的情报委员会间谍机构搞到一封菲尔德战争末期写
给达拉斯的信件副本。虽然信上只字未提搞情报的事,但总部那些揭露“阴谋”的
专家们仍从中读出了他蓄谋从事间谍活动。
    还必须找到那些菲尔德在东欧的同谋。1948年,匈牙利共产党第一书记马加什
·拉科西被召到莫斯科并告知,担任内务部长的、党内最知名的领导人拉斯洛·莱
克已被怀疑。即使在斯大林时期,有关“莱克阴谋”的史料中,也不无遗憾地认为
他确实“一表人才”“女人们认为他很有魁力,男人们也为他的个性所折服”。尽
管莱克是个忠诚的斯大林主义者,但他是五名党的高层领导人中唯一在战争期间没
有在莫斯科接受内务人民委员部庇护的一个。他参加了西班牙内战,法国沦陷后他
在那里的集中营中呆了3 年。1941年他回到匈牙利,成为地下中央委员会书记、抵
抗运动的领导人之一。1944年10月盖世太保逮捕了他,在集中营关押了6个月之后,
1945年5月回布达佩斯。 不幸的是莱克从战争时起就欠了菲尔德的情,菲尔德曾帮
他从集中营跑出来返回匈牙利。总部的那班人马上把此事当作菲尔德阴谋向匈共搞
间谍渗透的证据。这一点由于莱克和南斯拉夫的联系更被确信无疑。早在铁托同莫
斯科关系破裂之前吉拉斯就提供证据说,莱克同他的同事——南斯拉夫内务部长兰
科维奇建立过“异常密切的联系”。
    1948年夏天,拉科西在莫斯科接到指示之后回到匈牙利,召集除莱克以外的党
内头面人物,他当场宣布:有“证据”表明莱克正在协助美国情报机关工作。卡达
尔(1956-1988年,匈共中央第一书记)也到会并被告知,由于莱克已被严重怀疑
(尽管还未被最终证实),他已不能再担任内务部长职务,不能再继续领导匈牙利
情报机构的工作。卡达尔被临时任命为内务部长,莱克成为外交部长。针对莱克和
其他一些匈牙利情报机构的“阴谋家”的问题,专门成立了一个特别秘密机构,由
加博尔·彼得和他的两个贴身助手埃内·休奇上校和朱拉·德奇上校负责。当然主
动权仍在国家安全部手中,东南欧事务的总顾问费奥多尔·别尔金派遣两名将军一
一个利哈乔夫和马卡罗夫到布达佩斯,监督逮捕和公开审判的准备工作。当时国家
安全委员部顾问组的人数增加到40人。1949年5 月在匈牙利情报机构的要求下,菲
尔德被派到布拉格一所大学执教。但是捷克斯洛伐克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因德尔日赫
·韦肖雷。不太相信国家安全部臆造的有关菲尔德从事阴谋活动的说辞,并在开始
时拒绝了匈牙利情报机构逮捕他的要求。于是别尔金开始干涉此事。后来韦肖雷承
认,哥特瓦尔德总统曾对他讲:“如果别尔金将军……认为有必要,那就按他们的
意见办吧。”5 月11日菲尔德在布拉格被捕。第二天他被押解到布达佩斯接受国家
安全委员部和匈牙利情报机构的联合审讯。 5月17日彼得召集匈牙利情报机构全体
领导会议,宣布破获一起重大阴谋,阴谋的策划者是西方特务机构和“帝国主义的
走狗” 约瑟普·铁托。此后两星期他们想稳住莱克。5月29日拉科西邀请莱克夫妇
共进早餐。 第二天莱克就被捕了。6月11日,卡达尔作为主管匈牙利情报机构的部
长,在党中央委员会的会议上作了报告。他后来回忆说:“当时确有一些人不相信
莱克有罪,但大多数是简直被吓瘫了。”用卡达尔的话说,这次会议是党中央第一
书记拉科西筹备的。
    匈牙利情报机构的工作人员和苏联国家安全部派来的顾问们一起审讯了莱克。
东南欧事务总顾问别尔金始终监视着审讯过程。据被认为是莱克同谋的贝拉·萨斯
回忆:“每到俄国人对匈牙利人讲话时,后者总是要卑躬屈膝满脸堆笑。这些(国
家安全部的)长官们最平淡无奇的笑话也会引得他们哄堂大笑。”审讯中别尔金一
支接一支地吸他那装在皮烟盒里的美国“古金”香烟。他一直很恼火。当萨斯没能
证明莱克有罪时,他跳起来,疯狂地把手里的纸夹于甩了出去,从我眼前抓起烟盒,
足有一分半钟用俄语大叫:“这可不是托洛茨基分子的聚会,要挑衅这儿不是地方!”
    虽然别尔金和国家安全部来的顾问们经常下命令拷打受讯者,但打手总是匈牙
利情报机构的人。其中一名主要行刑者弗拉基米尔·法尔卡什后来证实,他只不过
是执行莫斯科的命令而已。
    匈牙利情报机构负责人加博尔·彼得抱怨说。殴打和审讯并未使莱克认罪。卡
达尔后来对他说;“甚至霍尔蒂分子也不能让莱克屈服,拷打对他不起作用,于是
他们不再使用武力了。”对莱克来说家庭所受的威胁对他更起作用。但似乎最终使
他就范的还是斯大林主义那种对党的责任感。卡达尔到监狱看望他、求他为党再效
一次力,承认有罪以便在法庭上可证明铁托是帝国主义的代理人。卡达尔说,全政
治局的人都知道他是无辜的,但请他为党的事业牺牲自己。为了转移人们的视线,
他被判了死刑。卡达尔答应,他的家人将用新名字在苏联生活。卡达尔万万没想到
的是,这次谈话被录在磁带上了。拉科西为了报复卡达尔,在1956年卡达尔下台前
不久,让中央委员会成员听了这盘录音。
    对莱克和他那些臆造出来的“同谋”的公审于1949年9 月在布达佩斯人民法院
举行,这次公审实际上是一次有关巨大阴谋的传说的佐证,这个传说涉及到铁托同
西方情报机关颠覆活动相勾结的问题。作配角的还有共产党干部管理局局长季博尔
·索尼,他是莱克和中央情报局之间的“重要一环”;拉扎尔·布兰科夫,曾任南
情报协调官员,他使莱克和铁托“建立了联系”;还有德埃尔德·帕尔菲中将,在
审讯中他承认自己曾企图策动军事政变。原告在总结发言时指出:
    “这次审判具有国际意义……在被告席上坐的不仅是莱克和他的同谋,同他们
一起的还有他们的外国主子一贝尔格莱德和华盛顿的帝国主义阴谋家……这里宣读
过的证据充分表明,即使是在同希特勒作战期间,美国情报机关还在准备同社会主
义和民主,力量做斗争。在兰科维奇背后还有菲尔德和达拉斯……铁托和他的党羽
在匈牙利策划的阴谋本应由莱克间谍集团实现,不能认为这一阴谋与美帝国主义的
全球计划无关。”
    莱克和其他4 人被判绞刑。国家安全部的顾问们和匈牙利情报机构的工作人员
都清楚地知道,大部分证据都是为了导演一幕政治说教剧而炮制出来的。国家安全
部的人确实指示过匈牙利情报机构,同被告一起排演法庭的审讯活动,似便一切听
起来都更逼真。但是,大多数国家安全部的人对铁托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策划阴谋
深信不疑,并且利甩一切可能来揭露他们的“罪行”。曾目睹对莱克实施绞刑的瓦
列里·亚历山德罗维奇一科罗托夫来自国家安全部,作为该案顾问也曾出庭,他后
来同戈尔季耶夫斯基一起在第一总局第一局工作,曾对后者谈起,从政治角度看,
法庭审判是必不可少的。他一直记忆犹新的是行刑前莱克喊的一句话:“共产主义
万岁!”
    对所谓阴谋的参与者的调查一直持续到斯大林去世。接替莱克担任内务部长的
卡达尔也受到怀疑,1950年被革职,1951年被捕受审。虽然他死里逃生,在斯大林
去世一年后得到平反,但他的下一任泽列特在得知自己也将受到“清洗”时,却亲
手杀死了妻子。孩子和岳母,然后开枪自杀。1952年匈牙利安全机构副主席埃内·
休奇访问莫斯科,在给斯大林的一封私人信件中,他讲到“清洗”已经失去控制,
严重威胁着共产党本身。在返回布达佩斯途中他即被捕,国家安全部调查小组和匈
牙利安全机构对他进行了联合审讯并宣布他为间谍。
    国家安全部揭露了一些破坏活动,这些活动当然是铁托和西方情报机关在“友
好盟国”甚至西方共产党中组织的。对莱克审判夜后,在布拉格又组织了一次重要
的审判。还在审判莱克之前的布达佩斯会晤时,别尔金和拉科西就同时给卡列尔·
施瓦布施加压力(此人当时是捷克斯洛伐克内务部副部长兼安全机构负责人),要
他尽快逮捕并审判犯人。一周后,哥特瓦尔德总统和捷共总书记斯兰斯基,请求苏
联国家安全部派几名有经验的顾问来主持审问。不久里哈乔夫和马卡罗夫从布达佩
斯来到布拉格。接着便开始疯狂搜捕“捷克斯洛伐克的莱克”的行动(这是1968年
“布拉格之春”时调查委员会的说法)。里哈乔夫和马卡罗夫指责捷克安全机构对
待阶级敌人软弱无力、犹豫不决。于是,斯兰斯基便宣布成立一个独立于内务部的
安全部门, “专门负责调查反党行为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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