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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决不饶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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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克说。
  夏力站住,看着丁克,“你太嚣张了,小心我灭了你!”
  丁克点头,不看他。
  “也许,但在你灭我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跟楚洁喝一杯,也许,会把夏聪也叫上,当然你有兴致的话也可以一起来。但要先经过楚洁的同意。”
  丁克说这话时视线转了回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夏力。
  他要看这一枪击中对方的反应。
  “你——你就是上次和她一起吃饭的人。”
  夏力恍然大悟。
  丁克笑。
  但笑容下却埋藏着深深的对楚洁的愧疚。
  他不想这样,但除此外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他只有通过伤害楚洁来迫使夏力就范。
  弄明白了一切的夏力脸色铁青,身体象具无魂的躯壳坐在了沙发上。
  5
  一切都搞定后,丁克朝家里走去。
  经过门口的花店时,丁克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进去买了一束花。准备送给庞娜。
  这是他第一次送花给庞娜,在此之前,丁克从没送过花给她。即便是在她过生日的时候或是情人节他也没送过。
  这倒不是他不舍得,主要是不好意思的缘故。
  “我不好意思大街上拿着一束鲜花惹人注目,那会让我脸红。”
  庞娜25岁生日时,庞娜朝他要花,他这样解释道。
  这是他的表面理由,另一个不便述说的理由是因为他不喜欢花。
  他觉得花虽美但却马上就败。
  他不喜欢太短暂的美丽,那种瞬间的花开花落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残酷。他宁愿看到那种满天星,不艳丽但却长久。
  但这一次不同,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送花给庞娜。
  无论庞娜要什么,他都会送给她。
  他要让庞娜在临别的那一刻有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虽然这有些残酷。
  6
  那束花伸到了庞娜的面前。
  谢谢你。
  象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的庞娜惊讶。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充满了迷惑。
  “为什么送花给我?”
  丁克沉默。沉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话呀。”
  庞娜执意问。
  “因为你曾经朝我要过花,而我没有给你。所以——”
  庞娜闭了下眼睛,“你不觉得事过境迁了吗?花是一种含义,我要的不是花,而是一种心情。”
  “我知道。”
  “你毁了这一切!”
  丁克看着庞娜,惊讶。
  何曾相似的一句话,最有权利说这句话的应该是他自己丁克而不是庞娜。
  他想问是谁造成的?但话到出口又忍住。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们终归没有缘分走完此生。与其这样耗着,不如善始善终。”
  丁克说,“走吧,一会儿法院该关门了。”
  庞娜缓缓起身,看着丁克,突然抽泣起来。
  7
  一日夫妻百日恩,多年的夫妻似海深。
  比海还要深的感情就要被拦腰斩断,任何人都不会太轻松的。
  包括庞娜和丁克。
  一股巨大的酸楚涌了上来,丁克强忍住悲伤,走过去抱了抱庞娜,试图安慰她。
  “走吧,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不,我恨你!”
  一向坚强的庞娜出乎意料大叫起来,猛地扑入丁克的怀抱,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我不要跟你离婚!”
  丁克顿时就傻了,这样的反应出乎丁克的意料之外。
  “你别傻了,事情都到这步了。我马上就要去公安局自首,去换回立果——”丁克说,“我这一去可能就很长时间不能回来了,你还年轻——”
  丁克说这话时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我不管,我等你,无论你判多少年我都等!”
  庞娜话一出口,丁克就再次傻了。
  刚刚武装起来的坚强被庞娜的话再次冲跨,冲得他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他能做的就是紧紧把庞娜抱在怀里。
  抱得庞娜骨头都快断了!
  8
  当夜,在公安局第三预审室进行了如下的谈话。
  公安局内的谈话双方是丁克和一名四十多岁被称为李预审的警官。
  谈话是在井然有序规则之内进行的。
  丁克的态度很配合,很配合的意思是问什么说什么,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也不少。
  丁克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丁克不紧张。
  不紧张是因为他心里很笃定。
  他是来换人的!
  审讯出乎意料的顺利。
  先是问了一些丁克的常规问题,如姓名年龄职业等,然后切入主题让丁克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夏力的关系,作案的过程目的等。
  问的很详细,丁克也就答得很详细。甚至详细到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么跟立果说的让立果去找杀手,立果是怎么回答的等都问了。
  当然是按照跟夏力对的口供都说了。
  审讯结束时,李预审合上案宗表扬了丁克,“你不错,挺上路。”
  之后,丁克就上路了。
  到他该去的地方。
  拘留所。
  9
  拘留所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禁锢自由的地方。
  确切地说是禁锢身体的自由,而思想的自由不受禁锢,它有另外的驰骋空间。它穿墙而飞,飞到它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丁克此刻最想去的是家。自己的家。家里有温暖的灯光,有音乐,有庞娜。虽然庞娜不再象原来那么爱他了,仍然让他感到温暖。
  这里虽然也有灯光,也有人。但那灯光留给他的只有凄凉、暗淡。
  比灯光还要凄凉、暗淡的是人——十几名年龄不一、形象不一、神情不一、心事不一的人。
  确切的说法是犯罪嫌疑人。
  现在也包括丁克。
  不,他现在连丁克也不叫了,他有个新的名字——162号。
  从此后他将跟他们一起吃饭睡觉一天天生活下去。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他不知道。
  会永远过下去吗?
  丁克不敢想下去了,他必须让思想的自由悬崖勒马。
  他要让自己的身体早点回家,家中有温暖的灯光有庞娜在等他。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自由是什么东西。他想起了那一句话,只有失去自由时,才知道自由多么可贵!
  10
  楚洁竟然背着自己跟一个男人有联系!
  而且,这个男人居然是情人的丈夫!
  最可气的是竟然把这件事情当成了秘密不告诉做为丈夫的他!
  夏力越想越气,一肚子的窝囊气。
  但夏力毕竟是夏力。夏力是个有城府的男人。有城府的男人要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夏力一开始掩饰得很好。但就是这一念之差把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11
  生活有时实在滑稽得很。你为了一个目的做了很多准备,付出很多努力,你小心翼翼,一步一营,你就要接近成功了,你要的东西就出现在眼前,你唾手可得,你伸出手去——而就在这时,你打了个喷嚏!
  于是,你所有的努力,就在这一念之差土崩瓦解大厦全倾!
  无论你做了多少努力和准备。
  12
  一念之差是什么?
  是思想。
  思想是意识范畴的东西。
  那么什么是物质呢?
  夏力极力要维护的平静生活是物质吗?
  如果是。为什么一念之差就能把苦心经营多年的生活摧毁,片角不留!
  这是意识的作用吗?
  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有能动作用。
  谁是第一性,谁是第二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象。
  现象让人充满疑惑。
  我只有保持沉默。
  13
  那天,夏力刚一进门,楚洁就迎了上来。神情关切。
  “你怎么了?”
  “没怎么?”夏力掩饰。
  “你不是被人劫了吗?伤着没有?”
  “没事儿。”
  “真的没事?”
  “真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我吓坏了!”楚洁手扶胸口,“当时我一听说你出事我脸都白了。”
  夏力伸出手把楚洁揽入怀中,虽说他心里有气。但那一刻,他被楚洁脸上流露出的担忧感动。
  “没事儿,都过去了。”
  “是怎么回事儿?”楚洁抬起脸,“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没有,开车回家碰到俩劫道的。”夏力轻描淡写。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得罪什么人报复你呢?”楚洁松口气,才想起摘下肩上的一个背包。
  “怎么会?你老公做事一向行得端做得正。”
  夏力开着玩笑,刚想继续再说两句时,脑海下意识就跳到了丁克身上。他突然想到丁克也曾经这样笑过,而且笑得很诡秘,仿佛那笑容里藏着什么。
  藏着什么呢?
  他的思想带着他瞬间就又回到楚洁吃饭的那天夜里。
  他们之间曾说过什么话或是做过什么事情吗?否则为什么楚洁要把那天的见面当成一个秘密。
  她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呢?他跟她说了什么吗?会把他和庞娜之间的秘密告诉给楚洁吗?
  如果告诉了楚洁,为什么楚洁从来没有提起过?而且从来没有就此事发生过争吵?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只一念之间,夏力的思想就已经飘洋过海飞过了十万八千里,心头积蓄的话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问你个事情。”
  “你说。”
  “上次那个人怎么样了?那个救命恩人!”
  楚洁愣了一下,“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问起他?”
  “只是突然想到了,他还在追你吗?”
  楚洁长时间地看着夏力,摇头,沉默。她不明白夏力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夏力若无其事地催促着,“说呀,说给老公听听。”
  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语气已然变了味道。
  14
  这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不是掩盖就能掩盖得住的。尤其是心情,无论你怎么掩饰,还是会被聪明人一眼就看穿。
  楚洁很聪明,所以,楚洁把他看穿了。
  但楚洁仍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个问题她也同样充满好奇。
  她觉得那个“丁毅”就像个迷,来得神秘,去得也神秘。自上次谈话结束后就从她眼前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个人从没有在她生活中出现过似的。
  而最让她不可思意的是,这两天她总是回忆起他,回忆他说的话,以及说话时的每一个表情——
  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丈夫的问话,她只有沉默。
  15
  “问你话呢?”
  “你怀疑我?”
  “我怀疑你什么?”
  夏力笑了一下,掩饰的那种笑,笑得有些假。
  大概觉得自己的笑得不满意,又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挂在脸上:“你怎么了我怀疑你?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不跟你说了吗,他已经离开了我们公司,而且从上次吃过饭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楚洁耐着性子解释。
  “他是什么时候到你们公司的?”
  “刚来,前二十天左右应聘考来的。”
  “应聘的什么职位?”
  “艺术总监。”
  “噢——”夏力若有所思,“怎么样,业务能力?”
  “不错,很有才华。”
  楚洁干脆坐了下来,做出一付舍命陪君子的架势。
  “来之前做什么的?”
  “也是搞广告的,怎么?”
  “没怎么?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这很正常,搞广告的很多都是来去自由。”
  “他离开你们公司去了哪里?”
  “不知道!”
  楚洁耐着性子继续回答,她知道他绕来绕去都是铺垫,为什么事做铺垫呢?她不知道,但很好奇,所以,她就跟他绕,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夏力话锋一转,“他真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话题转变之快,让楚洁有些措手不及。
  楚洁终于按奈不住先爆发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儿?绕来绕去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丈夫,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忽然担心你,怀疑上次抢你钱的那个人是他安排好的——”
  楚洁再次愣住,“你怎么知道?”
  “你不说他对你有好感吗?追求你呀!英雄救美,俘获女人心,多好呀!”
  楚洁沉默。
  夏力便窃喜。他知道他的话楚洁听进去了,而且起作用了。
  “不可能!凭我对他的接触,他不是这么卑鄙的人。”
  楚洁声音不大,但声音异常清晰。
  夏力受到了伤害,尤其是后一句话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怎么不可能?要知道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什么事情都想得出来的。”
  “好,如果说他的目的是为了追求我,那为什么他突然就不见了呢?”
  “所以我问你。”
  夏力阴险地看着楚洁。
  他一直在怀疑丁克对楚洁做了什么,而且目的达到了,否则为什么楚洁要保守这个秘密。这一直是他的困惑。
  楚洁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那他为什么就突然失踪再也不见了?”
  “他也许醉瓮之意不在酒,他有更大的目的。”
  夏力说这话时没看楚洁,他在看窗外,窗外很黑,他似乎是在跟夜色交谈。
  但楚洁却在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出来。
  让楚洁失望的是,夏力的脸上没写着答案,只写着两个字,诡诈。
  他似乎一切成竹在胸,心知肚明却非要让楚洁回答。
  “你怎么知道?”
  楚洁问这话时神情平静。
  “我不知道,但我懂人,我知道人怎样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知道。”
  夏力的回答充满玄机,但他还没得及为自己的机智暗暗喝彩,就被楚洁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只是你,你知道自己但你不知道别人。所以,你的想法也只能代表你的想法不是别人的想法。所以你的假设完全不成立。”
  楚洁说完走进屋去,步伐里透着得意。
  夏力气急败坏地盯着楚洁,“你别以为你经多见广见到很多世面,就算你见过很多世面有很多的社会经验但你别忘了你终究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
  楚洁停住脚步。
  “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所以无论你再聪明冷静但在关键时刻仍然还是失去了判断能力,被人家的几句好听的话灌得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分辨能力!”
  “你把话说清楚点,灌什么了?你今天到底什么意思?”
  “那个人不是说喜欢你追求你吗?追求你当然说好听的话。所以你就把一切想得那么美,但你别忘了,美好的东西下面往往遮掩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说这话提醒我了,你跟我说过那么多过好听的话,你告诉,你遮掩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是你丈夫。”
  “那又怎样,我们现在谈的是人性。”
  “你那意思我也可以置你的身份于不顾,随便怀疑你了?”
  夏力笑着说,笑得有些阴险。
  楚洁就愣住了,“你怀疑我?你怀疑我什么?”
  楚洁看着自己的丈夫。
  夏力的聪明和世故她是知道的,但那仅限于做生意和交际上,从没用在家里。但此刻,夏力的事故和机智的反应让她非常反感。她觉得他那么说背后一定埋藏着什么阴谋,但是什么她不知道。
  “你看你,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吗?我没跟你计较你怎么倒计较上了,我只是想说服你,我太了解了,你的弱点就是你太单纯了,你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单纯。这个社会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我是在劝告你让你警惕!”
  夏力说这话时手伸了过去,关心地放在楚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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