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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短篇小说(第二十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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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隔阂。其实有的人就是这样;尽管他时 常活动在我们身边;可我们还是无法接近他
了解他;即使和他相处再长时间;他给我们的感觉 还是那么的神出鬼没;很难捉摸的
——对于像阿蓝这样一个具有特异功能的人;那就更是如此 了?

  我也觉得阿蓝有些与众不同;你们不知道;阿蓝不但能像吃硬馒头那样吃各种玻
璃制品;而且 平时话特少;听他说句话;这么说吧;就跟拣块金子似的!可我又总觉得;
阿蓝好像一直有话想 对我说。却又总不见他说;就好像总也找不到机会似的。

  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呗;难道我还不够大方吗?我曾这样天真地想。

  可谁又能想到;当阿蓝疯狂起来的时候;他居然那么的能疯;那么能闹能整景儿;
说真的真是让 我大吃一惊!

  那时已是初秋。凉爽的夜风于街巷中四处游荡;夜晚的昌盛街显得冷清而寂寥。
二郎亮子小 强他们本来已在小青的美发厅里闹腾了一天;可到了晚上;他们又转了回
来。一进美发厅;却 见阿蓝早已悄无声息地来了。看着鱼贯而入的大家;阿蓝似乎有
些不好意思;匆忙低了头。大 家也都感觉到了什么;却也没作任何理会。等大家坐下
后;也许是为了彻底掩盖刚才的尴尬; 阿蓝突然一下从理发椅上跳了下来。阿蓝搓了
搓手;大家到齐了;我给你们表演聚老鼠怎么样 ?大家一时无法搞懂;热情自然不高。
聚老鼠;什么意思嘛?大家自然不懂;以前没听说过呀 。而要是阿蓝说表演吃什么东
西的话那么肯定立马就会冒出“这次吃什么”之类的话。聚老 鼠;大家真的不懂。
阿蓝赶紧解释:就是把这屋子里的耗子都聚到一块儿。这下大家明白了; 可是又怎
么聚呢?你还别说;我这屋里还真有老鼠;晚上一闭灯它们就开始闹腾;我早就想收 
拾它们了;可它们总是鬼头得很;委主任发的鼠药它们根本不吃……这下就看阿蓝的
了。

  大家原本多少还有些怀疑;听小青这么一说;也都坚信不疑了。也是;对于一个连
汽水瓶子都 可以当馒头吃的人来说;他想把那些呆头呆脑的老鼠从犄角旮旯里请出
来;应该也不是怎样困 难的事情?于是大家说;那你就赶紧聚吧。

  阿蓝生龙活虎地窜到地中央;大家都坐好了;不许出声。众人就都挤到了那张窄
窄的长条沙发 上。阿蓝随即拉灭了日光灯管;现在大家赶紧都闭上眼睛;赶快都闭上;
我去打盆凉水放地中 央;我一吹口哨耗子就会出来跳进盆里喝水;我们就可以来个一
网打尽!等着我啊;我去打水 啦。大家就都闭了眼睛;坐在黑暗中等着阿蓝。只听得
阿蓝摸索着进了厨房;稀里哗啦地在厨 房里找盆;哗哗地接了水后;将脸盆咣当一声
放到了地中央。阿蓝清了清嗓子;大家注意了啊; 现在都准备好了;我可就吹口哨让
耗子出来了啊!阿蓝说着响亮地吹了几声口哨;一声尖利的 唿哨过后;却又突然停了
下来;你们到底闭没闭眼?没闭耗子可不出来呀。大家赶紧说;闭了 闭了;都闭了。
阿蓝就又开始吹起了口哨;吹了一小会儿;却不见一点动静。就在大家正竖着 耳朵专
心致志听动静想象着耗子的时候;阿蓝却再次停了下来;你们别再骗我了;肯定有人没
 闭!说着走上来;一边摸索着一边说;我看你们谁敢不闭?!大家赶紧都紧紧闭了眼。
闭紧了 眼睛的大家感觉阿蓝在探索着挨个摸着他们;摸到他们的脸后;就开始在他们
的脸上一顿乱摸 乱划拉;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不摸到眼睛绝不罢休!就那么摸了好一
气;每个人都摸到了;阿蓝 这才转回身继续吹起了口哨。

  阿蓝这次吹的是鬼子进村;吹得挺卖力;水平挺高;听上去挺悠扬的。小青听得实
在憋不住扑 哧一声笑了。而大家都想看看一堆老鼠聚在一起喝水的样子;结果小青
遭到了大家的严厉训 斥。小青只好强忍住笑。

  就这样又吹了一会儿;阿蓝突然有些神秘地悄声对大家说:嘘——大家小声点儿;
耗子都出来 啦!

  其实呢;尽管大家一直在想象着老鼠们鬼鬼祟祟地出来;跑到水盆里喝水的样子;
可除了听到 阿蓝那让人忍俊不禁的口哨声外;其它的什么动静也没听到。可睁开眼
后;黑暗中他们还是急 不可待地都去瞅地中间的那个脸盆。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
看不见。这时日光灯突然一下 被阿蓝拽亮了。大家不太适应地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都
聚向了地中央的脸盆。日光灯下;只见 地中央的那个脸盆装着多半盆的凉水;脸盆里
除了装着多半盆的凉水外——哪有什么半只老 鼠?!小青有些疑惑地瞅了眼阿蓝;
却见阿蓝正一脸的得意;正站在那里窃笑呢。再瞅瞅二郎 亮子小强他们;小青愣了一
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大家闻声看小青;看着小青;纷纷扑哧扑哧 地笑了。再相互
瞅瞅;屋子里顿时疯笑成了一团——

  原来除了阿蓝外;此时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成了大花脸!特别是他们的眼睛;每个
人的眼睛都被 锅底黑灰涂抹成了标准的熊猫眼;看上去都跟小丑似的!大家这才明
白;阿蓝故做神秘所接的 那盆凉水;原来是给他们这群丑陋的老鼠们洗脸用的啊!

  我对阿蓝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还没像佩服阿蓝这样;佩服过谁呢。这么多的
人;而且个个 自命不凡;结果呢却被他耍得溜溜转!即便现在我也觉得;即使我被阿
蓝抹了个大花脸;洗了 半天才洗净;我还是从心底佩服他。当时我就想;阿蓝可真有
意思;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就在阿蓝给大家表演了聚老鼠后不久;就在大家还沉浸在那种玩闹中;还在津津
乐道聚老鼠的 时候;阿蓝却突然从这个圈子里消失了!面对表演了那么有趣的聚老
鼠;地位已明显得到巩固 的阿蓝的突然消失;大家难免都有些纳闷;问小强;阿蓝怎么
不来了?小强对此也说不出个子 午卯酉;但他坚信;阿蓝总会再来的。其实大家也这
么认为的。可是直到冬天来临;冰雪已覆 盖了昌盛街;却依旧不见阿蓝的身影;此时
阿蓝就像夏天树上的那些绿叶一样;早已不见了踪 影。大家都觉得阿蓝有些莫明奇
妙。

  尽管此时已缺少了阿蓝;但是二郎亮子小强他们还是时常活动在小青的美发厅里。
他们除了 让小青无偿地理发染发做头型外;还是时常在那里闹哄哄地玩刨幺;还是在
为赢那种破旧的毛 票;而不停地用扑克战斗着。玩累了;他们就围着小青放在屋子里
的煤炉;烤些地瓜土豆什么 的。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屋子里却暖哄哄的弥漫着一
种烤地瓜和土豆的香气;坐在这样的 屋子里;让人感觉生活是那么的美好。甚至在二
郎的倡导下;他们还利用小青的煤炉子;吃了 次烤牛肉。但所有的这些活动中;都已
没有了后来者阿蓝;大家却还是时不时地提起他。小青 在那次吃烤牛肉喝酒的时候;
就曾提到过阿蓝。小青以回忆的语气说;那次阿蓝表演聚老鼠; 他过来摸我的时候;
我本来已经低头躲过去了;可阿蓝反手还是抓住了我;在我的脸上好一顿 地乱摸、乱
划拉……小青是笑着说这番话的。当时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灿若桃花。这时小青 和
二郎已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但是;当小青这么说的时候;包括二郎在内;看上去;大家
都觉 得这话也没什么不妥。他们的确都有些怀念那十分有趣又有些神秘的阿蓝。这
时再问小强有 关他小学同学的情况;小强也说不清楚了;他说他已几次去过阿蓝家;
可每次阿蓝家里都没有 人。于是大家就进行了种种猜测;比如阿蓝找到了好工作、
出去打工了;或者去表演吃玻璃聚 老鼠挣大钱去了;“早把我们忘了”等等。说到这
里大家都有些黯然。

  而就在他们正在做着种种猜测;正谈论着那位吃玻璃就跟吃硬馒头似的;又会表
演聚老鼠闹剧 的阿蓝的时候;有谁又能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首都北京;有个曾经生
龙活虎的男青年;此时生 命已即将走到尽头了。在做了各种检查后医生给他做出的
诊断是:由于男青年吃了过多的杂 物;肠胃发生严重病变;神仙对此也将束手无策!
二郎亮子小强包括小青;他们只是一味回忆 着阿蓝的精彩表演——吃玻璃制品和把
他们变成一群熊猫眼的丑陋老鼠。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也根本想不到:他们将再也
无法欣赏或参与那种有趣的节目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是春天。第二年春天的晚些时候;我们已很少再谈到阿蓝
了。此前有段 时间;小强甚至最讨厌我们问他;最近有没有见到阿蓝?小强最讨厌我
这样问他了;我知道;那 是因为我早已经把他问烦了……

  又一个夏天来临的时候;在朋友们的张罗下小青和二郎比较简单地举行了婚礼。
那时大家几 乎都已把阿蓝忘了。婚礼简单而热闹。很晚的时候;亮子小强等一群半
大小子闹完洞房;这 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这时小青已十分疲倦。那群半大小子们可真能折腾人;他们让新娘小青用膝盖夹
个汽水瓶子; 然后让新郎二郎夹根木筷子往瓶口里面捅。捅不进去当然不行;捅进
去了;没有前后运动还 不行。站着捅完了;他们又强迫两人躺在床上继续做。鬼知道
他们是从哪儿学的这些鬼把戏 !小青被折腾得哭笑不得;苦不堪言。现在总算都滚
蛋了;总算都消停了下来。小青打着哈欠 坐到梳妆镜前疲惫地开始卸妆。

  在卸妆过程中;小青无意间瞅了眼桌子上的自己的结婚照;那是她和二郎花980块
到影楼照的 。小青坐在梳妆镜前卸着妆;无意间瞅了眼自己的结婚照;突然感觉那个
穿戴异常整齐站在自 己身边的人似乎是那久已不见的阿蓝?恍惚间越看越像或者说
越看感觉越像。阿蓝将他那张 年轻而幸福的脸紧紧地贴向自己的脸;正美滋滋地傻
笑着。小青就那么盯着傻笑的阿蓝看了 半天;也是一脸的傻笑。可盯看了半天等眨
下眼睛再看时;突然发现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美滋滋 傻笑着的原来是二郎。却这么突
然一下就想起了阿蓝。一想到那久已不见的阿蓝;刹那间小 青竟奇迹般地突然想起:
阿蓝在被小强领来之前;不是一个人来过自己的美发厅吗?自己曾 给他理过发的呀?
唉呀;怪不得当初第一眼看见他;感觉有些面熟呢。这么一想;小青不由得 笑了。

  再想想阿蓝当时表演吃汽水瓶儿和表演聚老鼠的那个晚上;小青不由得又皱了下
眉;心随即扑 通一声跳了起来。小青的心竟在回想起有关阿蓝的事情的时候;突然莫
明其妙地狂跳了起来 。心在狂跳着;感觉心里有点苦、有些茫然;一时间就愣坐在了
梳妆镜前。好一会儿她才清醒 过来;清醒过来后;小青一边从头上慢慢往下摘着头卡
儿;一边梳理着那些有关阿蓝的事情;她 觉得阿蓝这个后来者当初来得似乎有些蹊跷;
难道说……正要好好想一下的时候——她的样 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傻——结果却被洗
漱完毕急得连脸都没擦的新郎官二郎;突然从后面一下 紧紧地抱住了。

  新婚之夜当我坐在梳妆镜前;正要好好回想一下我与阿蓝的一些事情的时候;结
果却被洗漱完毕连脸都没擦的新郎官二郎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 

  那一刻;我就跟块木头似的;之后;我真希望自己仅仅是个汽水瓶子…… 我想告
诉你们的其实就是这样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这么点儿破事
儿居然弄得我总掉眼泪……

  好了;还是说再见吧;有时间呢;希望你们常来昌盛街看看。要是听到阿蓝的什么
好消息;还请 大家尽快来个电话;到时我会同阿蓝一起去感谢你们的——没出息是吧;
说着说着你们看我这 眼泪就又下来了。


                             古证今校系列

                             作者:李景田

    杨业

    宋军与契丹军交战于幽雁一带。宋军接连吃了几个败仗,太宗很是灰心,重新
做了一番部署,诏令潘美雄戎守代州,负责将云、应、朔、寰四州吏民撤出,分置
河东、河西。
    潘美这边调整部署尚未就绪,贺令图在雄州那边擅自出兵打了败仗,被契丹军
追到了蔚州。潘美率军往援,与贺令图合兵再进,又惨败于飞狐。浑源、应州守将
见形势不利,早早地弃城逃走。契丹军趁势入寰州,杀人如砍瓜切菜。
    潘美退兵代州,商议出兵保护云、朔诸州。副将杨业说,敌军兵精粮足,士气
正盛,现在与他正面对抗不利。朝廷不是让咱们把云,朔诸州吏民迁徙到内地吗,
我们不妨出兵大石路,先遣人密告云、朔州守将,大军离代州时,云州吏民可先行
撤出,我军进至应州时,敌兵必来拒我,那时朔州吏民也可乘机出城;我军据住石
竭谷,用弓箭手固守阵地,派骑兵在外策应,吏民皆可保全。
    按说杨业的意见还是比较稳妥的,既不违背朝廷指示精神,又灵活、实际,错
在他不该多嘴。身为副将,管那么多事干吗?你主帅看着办就是了,你的令对路,
我就执行;不对路,你说归你说,我做归我做。这样一来,啥事也没了。杨业不是
那种人,一腔热血,一颗忠心,非要发表意见不成。也活该他倒霉,命里遇了克星,
他与潘美说话的时候,王侁在场。
    王侁是小人,跟小人共事你进退都不落好。
    王优抗声说道:我军有数万之众,肩负保国安民之重任,现在大敌当前,祖国
和人民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惧敌如虎,畏缩不前,不怕人耻笑吗!我们堂堂正正
与敌人大战一场,难道就一定他胜我败么!
    杨业摇头叹道:不能说一定谁胜谁败,但我军已经士气受挫,若再败,后果不
堪设想了。
    王侁冷笑说:君侯素号杨无故,怎么今日胆子突然小了,莫非见我军受挫,你
有什么想法了不成?
    杨业有点吃不住劲,热血上涌,愤然道:我身为武将,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
我的意见,是因时因势而发,若王护军疑我有异志,我愿当先驱,叫你看看我究竟
是不是不怕死!
    小人的嘴,历来都毒,气死人他才高兴,不可太介意。
    得糊涂且糊涂,何必太较真儿。
    延玉、延昭上前劝说父亲息怒。
    杨业拨开儿子,说:我杨业什么时候惧过敌?
    杨业召集本部兵马。
    王侁冷眼旁观。
    杨业涕泣向潘美道别,我此去,恐怕不能再见主帅了。
    潘美笑道:杨家父子,久负盛名,今日未战先馁,难免令人不解。你尽管放胆
前去,我随后接应你就是。
    杨业说:陈家口地势险要,请主帅派兵驻守,战到此处,我可两路夹击敌军,
不敢求胜,但求能保我脱离险境。
    潘美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临行前,杨业仍不放心,又嘱咐道:主帅千万别忘了在陈家谷布兵。
    潘美说,放心去吧,你老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沓了。
    杨业率领本部兵马,直突契丹军。
    契丹军人多势众,里三层外三层,把杨家军围在核心。
    杨业率延玉、延昭奋力血战,突出重围。契丹紧追不舍,一路死逼。好容易到
了陈家谷,杨业眼巴巴望着谷口,不见动静。深入谷中,不见人影。杨业仰天叹道:
我被出卖了。完了,完了!
    
    杨业派延昭回去向潘美搬兵求救,与延玉率军兵固守待援。
    杨延昭孑然一身而归。去的时候,人喊马嘶,箭如飞蝗;回来的时候,但见谷
内遍地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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