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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侠魂-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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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说你站在东边,意思只是指站在西边相对的地点而已,并非真有一个“东边”的。

你若再往东走,刚才的东边就变成西边了。

“时间”也是如此。

在我们这个婆娑世界一天是廿四小时,在另一个世界可能一天也分为廿四小时。

只不过它那边的一天却可能等于我们地球的一年或十年,甚至更长久或更短促(相对论已指出及证实了)。

总之,类似时间和空间这一类东西,如果是真的有本质的东西,就不可以有这些变幻不定性质。

所以在佛学里,时空都是:心色分位,都属于“心不相应行法”之内。

由于时间空间限武功关系极之密切,所以呼延长寿听得津津有味,暂时可以忘记了那张宜喜宜嗔美不可方物的脸庞——崔怜花。

只是她如今到底怎样了?

她能不能制服那青衣妇人?

她到何处去了?

假如她不能制服对方,那么她会有什么遭遇?

他眼睛虽然凝视着坛上的老法师,心却飞出了苏州的寒山寺,直飞到杭州西湖之滨,至少是在那一带徘徊巡逡。

他忽然泛起立刻赶去瞧瞧的念头。

但旋即打消,因为事情已隔了一天。

不论崔怜花制服对方也好,或者仍被那青衣妇人制住也好,总之现在已经太迟了,来不及了。

但万一她竟然正如青衣妇人所说毫无武功,那么她有什么可能制服那青衣妇人?有何可能能够安然脱身?

但如果她全无武功,她何以又敢说五女之中只有她可以不死(假如青衣妇人出手的话)?

他两道浓眉逸散出忧虑,而不是发怒。

他魁伟的身形忽然从听众席中站了起来。

老法师洪亮的声音忽然中断,作了一个手势。

呼延长寿马上很注意地望住老法师。

那是因为老法师手势看似随便挥舞一下。但在呼延长寿感觉中,却是一招极厉害的奇奥刀法。

这一招如果用刀施展出来,十个八个强敌尸横就地,并不奇怪。

本来任何上乘武功,都足以引起呼延长寿的注意。

何况是刀法!

呼延长寿好像只站在荒野中,周围一百几十个听经的男女善信根本不存在,他眼中只有那老法师一个人。

老法师仍然那么庄严,但眼光和声音都很柔和,他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呼延长寿道:“不见得,但我却知道你是侧峰大师。”

老和尚的笑容既慈悲又亲切,道:“我介绍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呼延长寿后来连自己也奇怪,何以拒绝得那么快和那么坚决。他说:“谢谢老法师眷爱,但我现在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他!”

这个“他”是谁?呼延长寿没有说明,而侧峰老法师居然也不问。

佛道两门中的高僧仙人,往往会有奇怪莫测的举止。

侧峰老法师目送呼延长寿走出讲堂,还看见他稍稍低头,以免碰到堂外一株枫树的枝叶。

老法师没有再叫住他,面上表情除了几丝悲悯之外,便没有其他意思了!

寒山寺外就是一条溪流,横互河面那座古桥已经不知建造于几千年前。

但我们仍然可以想像那唐代诗人张继,当他中宵惊醒大有所感,而写下:叶落鸟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首传诵千古的名诗之时,张断先生的船一定不会离得很远,甚至很可能就泊在这座古桥边。

呼延长寿刚走上桥面,脚步蓦然停窒。

此时桥边有两艘乌蓬小船靠泊。

每艘小船都钻出两个女人。

呼延长寿眼睛一时瞪得比胡桃核还大。

怎么那么巧?崔怜花为何也来到姑苏寒山寺?

他瞪视着美貌如春花,袅娜如杨柳的崔怜花。

看她轻轻盈盈踏上岸,禁不住低微嘿一声,心中本来挤塞得满满的莫名其妙情绪,似乎忽然消散。

崔怜花以极优美动作转半个身,仰起娇靥向桥上的呼延长寿望了一眼。

她的眼波使人禁不住想起西湖的碧柔湖水,使得呼延长寿听见他自己的心脏咚地大跳一下。

可是恬静清莹的湖水总不免也有些涟漪,何以她美眸中全无一丝波纹?莫非她也认不出我了?

抑是认为不屑一顾?

心脏由激跳而忽然变为收缩,有点痛楚,好像被崔怜花眼光刺穿胸膛,在心脏上留下几道伤痕。

虽然如此,呼延长寿仍然看得见崔怜花身后是个秀美侍婢。

而另一只船上来的两个女人,其一是个中年美妇,身穿色彩鲜艳真丝衣裙,裤袖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更添风韵。

她后面也是个侍婢,腰间有口短剑。

他不但能看见这些人,还能听见崔怜花向侍婢问:“咦!小鹃,那个人是不是他?”

秀美的小鹃目光流转,扫过桥上,轻轻道:“是的,一定是他。”

崔怜花摇摇头,道:“他跟着我有什么好处呢?”

小鹃道:“只为了远远瞧你一眼,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人也是这样!”

呼延长寿心中多了几道伤痕,身子转向古桥另一端。

举步之时,耳中却仍然听见崔怜花说:“另外那个人的嘿声含气敛劲,内力极之深厚,我只希望他不要老跟着我……”

那崔怜花和中年妇人以及两名侍婢,后来究竟走入寒山寺?

抑是到别处去?

呼延长寿不知道她们到那里去了,但心中产生了另一种感触。

他在气味馥郁泥土肥沃的田野中默默趋行,他心中伤痛仍在,那是因为崔怜花居然已完全不认识他了。

第一次相见只不过是昨天之事,何以今天就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所以他必须比她更澈底更乾脆完全忘记她。

从今以后若是狭路相逢,定必有如从来未见过她一般,定必望望然而过之。

——但由昨天到今天,脑海里心头上都是她,情绪因而烦躁,紊乱不堪。

——我如果真要忘了她,为何还要跟踪这个白衣秀士?

在他前面不很远有个一身白衣的年轻文士,也是踽踽独行于田野泥路上。

这个白衣秀士,刚才站在古桥另一端,遥遥望着崔怜花。

当崔怜花眼波掠到他那边,呼延长寿还来得及看见她澄澈眼波中涟漪迭起。

这也是使他心中多几道伤痕之故。

由于那白衣秀士一直跟着她,故此认得他。

这本来既平常又正常的事,任何人若是被人跟了一些日子,怎会不认得跟踪者的面貌呢?

只不过她眼波中涟漪叠生扩散,问题就大不相同了。

她就算对我呼延长寿没有好感,但眼色中也不应该表示连一丝印象都没有,而却对另一个也是陌生者,流露出波荡心情。

那白衣秀士是谁?

他长得很标致?

武功很高?文才很好?

抑或是很有钱?

他忽然发觉已经走到苏州西北角的虎丘。

虎丘是我国著名古迹胜地,每逢春秋佳日游人如纤,即使是平日,也仍然有不少的游客。

所以那个白衣秀士站在千人台下,有几个人刚好在他旁边不足为奇。

而他后来穿过“别有洞天”拱门而宁立于剑池边,仍然有些人在他身畔,亦不足以引起别人注意。

那剑池声名虽盛,其实不大,只不过是在两座石崖之间的一行潭水。

据说吴王阖闾的陵墓就是秘密筑于池底,这个传说是真是假迄未可知。

呼延长寿虽想瞧瞧那白衣秀士的样子,然而他却没有走到剑池边,反而是在半空中的石桥上。

在桥上的人既可以俯视底下的剑池,又可以前往更高处的云岸寺,那著名的虎丘塔就在寺内。

本来对于这个白衣秀士只不过好奇和不忿而已。

但现在却平添一种奇怪感觉。

呼延长寿曾经用心想了一下,却终于弄不清楚那怪怪感觉究竟是什么?亦不知道何以会产生?

好在不必跟这个人交朋友,所以想了想也就淡然丢开。

那白衣秀士既然仍旧宁立池边,呼延长寿眼睛不必紧盯他不放。

当下流目四瞧,却见好些游人都脚步匆速往外走,现下辰光还早,谁会匆匆赋归呢?

他服力极强,一两百步内的蚂蚁都瞧见。

故此他及时看见有两个粗壮大汉向几个刚刚到达的游人,翻开衣襟,露出雪亮刀剑,那几个游人连忙转身离去。

像那个壮汉装束的人,如今上上下下,四方八面一数,大约有二十余名之多。

假如不是亲眼看见他们亮出兵器,呼延长寿仍然会以为他们乃是游人。

他的目光不再向底下剑池俯视,而是迅即望向石桥另一端。

那白衣秀士飘飘举步走来。

他不知何时腰间已多了一口长剑,如果此剑是从剑池内刚刚捞上来的,那么不是干将就是莫邪了。

呼延长寿忽然明白那种“怪怪感觉”是怎么回事。

说来简单,他敢情直到现在面对面,但人家的面貌仍然瞧不清楚。

呼延长寿双眼绝无毛病,他仍然可以看得见一两百步内任何蚂蚁。

可是那白衣秀士无论在何时何地,不是背侧脸孔,就是用手轻轻捂着鼻子或是揉眼摸脸的。

总之你最多只能看见他脸孔一部份,所以没有法子获得鲜明清晰的印象——这就是怪怪的感觉了。

白衣秀士在七步外停住脚步,这时他人在桥上,山风吹起雪白衣袂

颀长身形和点漆也似的眼睛,还有年轻紧滑的皮肤,在在足以让任何人一望之下,便得叹一声“好俊”。

他左手仍然很自然的阻挡了鼻子和嘴唇部份,故此呼延长寿仍然需要高度想像力,才描画得出他的全貌。

“我是李不还。”白衣秀士说:“我知道你是谁,所以一切都不必多说了!”

呼延长寿听得莫名其妙。

但他却又觉得追究这些很无聊,很可笑。

当下浓眉一掀,道:“我一直都没有看见你的全貌,你怎么搞的?是不是嘴唇破了,还是歪了?”

“都不是。”白衣秀士李不还语音清劲,口气斯文和气:“我知道呼延兄想眼瞧兄弟的样子,所以故意遮掩一部份,使你好奇之心不消失,以便引你来此地说话!”

“那又是为了什么?”呼延长寿声音自然而然就有雷呜隐隐之威,如是含怒叱喝,自是更可怕骇人:“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你不必浪费时间。”

李不还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谈谈不是交朋友的事。”

呼延长寿摇摇头,因为已经感到胁下魔刀微微跳跃,它又想出匣了,我希望李不还你别惹我。

虽然你很可恶,直到现在讲了不少话,仍然掩住小半截面孔,但这一点罪不至死,所以你最好休要惹我。

李不还道:“以你的眼光看,刚才在寒山寺外石桥边那位崔姑娘漂不漂亮?”

呼延长寿浓眉为之一皱,敢情他连崔怜花的姓氏都已经知道,只不知他还知道些什么呢?

李不还又道:“假如有人说她不漂亮,我会争辨甚至大打出手,但你却不同。”

呼延长寿开始有点兴趣,问道:“我有什么不同?”

李不还道:“因为你是劲敌!”

呼延长寿真想仰天大笑。什么劲敌?简直是废话,崔怜花昨天才见过我,今天已宛如陌路。

但她看见你之时,眼波中却起了涟漪,我怎可能是你的劲敌?

再说天下那有人追求一个女人时,便希望别人都认为她不漂亮这等道理的?

“你爱怎样想都可以。”呼延长寿说:“但我的想法却不告诉你。”

李不还似乎毫不意外,道:“这是合理而又相当客气的答覆。我已经很满意,只不知我还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这个人似乎有点莫名其妙,有点乱七八糟。

根本没有内容的回答也觉得很满意,那么当初又何必询问?

“你爱问就问吧!”呼延长寿认为为了这种人动脑筋的话,迟早自己也变成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人。

所以他索性连眼睛也移开,懒得瞧他。

李不还面色刚刚大变,这时呼延长寿也忽然有所行动。

他一侧身便从栏上翻过,魔刀“锵”地出鞘,闪划出大片耀目精光。

他对付的不是李不还,而是冉冉飞起已快要到达桥底的一个青衣人。

那人手上拿着一支长长细细像竹枝似的物事,只见他挺竹往上戮中桥底石板。

那个位置正是呼延长寿刚刚站立之处。

假如石桥是用纸糊的,而那根细长竹枝变成尖锥,则这一下恰好刺人呼延长寿右边脚板底。

事实上,虽然桥身是石头铺砌的,但青衣人的竹枝尖端却突出一根三尺长黝黑锐直的钢丝。

这根钢丝居然像刺豆腐一样透过厚硬石板。

青衣人的动作完成之时,呼延长寿恰好翻落看得一清二楚。也看见他被魔刀森厉杀气迫得全身一抖。

刀光潮涌闪电一掣,青衣人在半空中拦腰分为两截,带着大片血雨飞坠。

呼延长寿心中无怜悯。

因为如果他不是有点运气,恰好转眼看见湿崖壁反射的人影(像镜子反映作用,只没有镜子那么清晰而已)。

则他不但不能反击,而且已经脚板洞穿了。

他真气一沉一提,整个人急坠了五六尺而又忽然缓住坠势。

在这急坠忽缓刹那间,他脚尖一踢一勾,青衣人手中的细长杆子脱离手掌,向上飞了起来。

白影乍闪,一道强烈剑光浮空刺到。

这一剑宛如天外飞来,杀气横溢,却又毫无镂冰剪彩之痕。

驭剑的人正是李不还,现在已可以看见全貌了,白色的儒衣衬得冠玉似的脸庞更显见俊美。

但是目中眼神却又冰冷严酷无比。

呼延长寿当此之时,自是忘记了攫拿那支细长杆子之事,假如性命不保,就算一手捞住了细长杆子又有何用?

换言之他自当集中心神,全力应付李不还这独似天外飞来杀气弥漫的一剑。

然而他却仍然禁不住为了对方俊美面孔而心弦颤鸣一下。

他本来极罕有这种情形,勃然大怒可以常有,但心灵震撼却绝对不可以太多。

对别的人有何结果他不管,对他来说,却是可以丢了性命的大事。

他果然因此而大大失了机先,被剑光侵入三尺之内。

三尺距离在脚踏实地之时,大概最少还可以变化出三至四种不同刀法应付来剑。

无奈现在身在空中,又用过度真气调节升降速度,虽不是强弩之末,却也远远不可和脚踏实地比较了。

敌剑只是平平淡淡迎面刺到,但那风姿气势却是难以描画。

呼延长寿最惕凛的是一眼望去,竟找不出任何空隙破绽。

在这电光石火之瞬间,那有寻思机会?

当即竖刀劈出,所劈之点,竟是敌剑剑光。

平常之人想用大刀劈中剑尖,自是梦想。

即使是武林一流的高手,也是极之困难凶险之事,除非持剑的人是一个没有反应的木头。

否则只要剑尖稍移毫厘,就无法劈得中了,如果对方也是高手,那当然就更是难上加难而又万分凶险了。

剑势凶厉中又稳如泰山。

魔刀则光华如雪。

两股兵器的杀气使四下气温陡降。

魔刀“叮”一声居然劈中剑尖。

此时两人身形急堕,呼延长寿令人意外还能够反攻一刀,涌出层层光影,笼罩对方。

但百刀千刀,其实却只是砍向咽喉那一刀,这一刀若是砍中,保证李不还的人头一定飞落剑池内。

李不还对这千百刀只回了一剑,剑尖毫厘不差点中刀锋。

“叮”一声微响,两人分开数尺。

呼延长寿喝声“好剑法”,声如焦雷。

他人在空中身子斜滑左边,脚尖一挑,恰好又挑中那支细长杆子。

否则细长杆子一定掉落剑池中。

据传说剑池深不可测,若是有东西掉下去,谁能捞起来?

李不还打个斛斗,身子变成横卧姿式,他一伸手刚好攫住细长杆子。

两人再没有过招,飞落剑池边。

李不还举举手中细长杆子,冷笑道:“你想抢去这支宝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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