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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华梦之一萼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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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不多时屋里的声音就停了,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小侯爷踩著满地的狼藉走了出来,整了整衣衫,喝道,“备车,我要进宫。”

  凤霖阳被诬下狱其实是迟早的事。太子与三皇子两方叫劲相持不下,总要拿一件事来开刀,恰好秋家的案子就牵扯到了朝中的一部分重臣,而这部分官员又恰好都是太子一党的人,再加之太子始终拉拢不成凤绮罗,会对凤霖阳出手也是勿庸置疑的。

  只是便宜了三皇子。凤绮罗想救凤霖阳,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与三皇子联手,因而他就是心中再有气,也不得不走这一趟。

  “绮罗,你可算是来了,我这日盼夜盼都盼不到你,到头来倒是太子的一道诏令把你我拴到了一块,这也算是天意呢。”

  较之小侯爷郁郁不快的漠然,三皇子凤慕城就要显得亲厚的多。他挽过凤绮罗的手,一路牵著他入了内殿,又亲自为他奉茶、熏香,事必躬亲,面上却也是一片怡然之色,丝毫不见有做戏的成分。

  宫中的仆侍早就叫凤慕城给打发了下去,此时留在身边都是几个心腹,见著三皇子一反常态的举动,不能说不讶异,只是聪明的不予表露。

  凤绮罗倒是受之安然,不仅是如此,他还要挑刺一番,一会儿嫌茶太烫,一会儿嫌香太浓,面上也稳著不露一丝笑,实在是不像来有求於人的,倒像是来讨债的。

  但最终还是凤绮罗沈不住气先开了口,“还请三殿下帮我把二哥救出来,有什麽事,就由我一人来担著好了。”

  “既然是你开口,这忙我是一定要帮的,只是你以往不都是唤我三哥的麽,何日起变得如此生疏了。”凤慕城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打趣的看著他,亲切地如同闲话家常般。

  凤绮罗迟疑了下,倒是从善如流地唤了声“三哥”,只是不那麽情愿罢了。

  凤慕城笑意变深,上前为他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又托起他的下颚仔细地审视了一番。“绮罗真是越大越漂亮了,只怕是这全天下的绝色女子也没几个能比得上的。只是变笨了些,这可不怎麽好。”

  “三哥拿我与女子做比,是存心的麽。”凤绮罗弹开他的手,继而想起身,却被摁了回去。

  “别恼别恼,我这不是玩笑麽。以前跟你说几句逗趣的,也不见你生气,如今真是不比当初了。绮罗心里早就没我这个三哥了吧,倒是我还时常惦念著,总想与你再亲近些。”

  “三哥多心了,三哥的好,我都记著呢。”凤绮罗撇开眼,漠然地表情开始破碎。他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只是一来凤慕城的温情令他无法再坚持冷言以对,二来凤慕城也确实是在几位皇子中与他感情最为深厚的一个。

  凤慕城与凤霖阳同岁,长凤绮罗五岁。那时凤绮罗虽名为宫中伴读,实则与诸位皇子无异,甚至比所有的皇子都还要得皇帝的喜爱。宫里上上下下无人不知,若能讨得凤绮罗的欢心,那简直比讨好哪位皇子都还要来得好运。就连皇子们本身,也是变著花样逗这位堂弟开心,只为他能在皇帝面前多替自己美言几句。

  而凤慕城无疑是在这之中与凤绮罗走的最近的一个,凤绮罗留宿宫中时,时常是两人吃住一块,同行同习,感情倒也比得亲兄弟。凤绮罗贪玩好动,走到哪处都不安生,总能惹出些祸事来,每每也都是凤慕城替他收拾善後左右照拂,还得回头来哄他这个小魔头高兴。

  这些亲近的日子,每一样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著。直至凤绮罗及冠後,入宫的日子慢慢减少了,凤慕城也渐渐变得与少年时不一样了,两人之间才逐渐生分了起来,最後是连一般的来往都被凤绮罗给极力地避开了。

  只是往日不可追,凤绮罗不再是不思身外事的孩子,也就不觉得与凤慕城的关系变得淡漠有什麽可惜之处。现在想起,也无非是有些淡淡地怀念罢了,但也仅此而已。

  “三哥有话不妨直说,我还急著去见我二哥呢。”

  凤慕城面上的笑意顿时有些僵硬,但只在一刹那间,转眼就又云淡风清了无痕迹,只是话中已带了几分咄咄逼人,语气倒是和缓的很。

  “喜新厌旧啊喜新厌旧,你大姐的话是半点也不假呢。你倒是比谁都狠得下心,说不要就不要了,好歹你也叫我一声三哥,如今我要拉你来帮忙,就如此不堪麽。你要推三阻四,我也迁就著你,你不想来找我,我也不逼你。只是现在你我注定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你是答应是不答应,我都得要你答应。”

  不能说凤慕城会喜欢凤绮罗是存了多少私心和目的,他对这个堂弟好终归是有一部分的真心实意,只是皇位之争对他这个自小就被给予厚望的皇子而言,总要重过少年时的情意。但他不愿伤害凤绮罗,也是真心实意的。

  所幸这些凤绮罗如今都懂,所以他才会选择凤慕城,当日他没有烧掉那方绢帕,其实就是已做出了决定。

  “只要我的家人能一切安好,三哥希望我做什麽,也不是不能考虑。”

  “如此这样,甚好。”凤慕城握住凤绮罗的手,突然拉他入怀轻抚著他的背,就像多年以前每每凤绮罗乱使性子时都是凤慕城这样安抚他那般。“我要收回前言,看来绮罗不是变笨了,而是变得聪明了。如此一来,我可就更舍不得放手了。”

  凤绮罗却是充耳未闻,他被搂在凤慕城的怀里,头枕著对方的肩头,心里却想著另一个人,另一个正在宫外马车上等他归来的人。

  也唯有那人的怀抱,才会令他贪恋不止,甚至有如饕餮般,想要的更多。

  6。

  有时政令更像儿戏。太子的一纸诏令使凤霖阳含怨莫白的入了狱,而三皇子的一纸诏令则将小侯爷送出了京。

  监察御史,代天巡守。凤绮罗头一次拜官,就给安上了如此的肥差,只是於他本人,并不觉得欢喜。终归是要受制於人,这种无力感令他痛恨。

  诏书是凤慕城亲自送到凤绮罗手上的,同时也带来了皇帝御赐的金牌。“绮罗,你不是喜欢真凤凰麽,等你回京,我就送你一只完好无缺的。”

  凤绮罗闻言总算是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三哥能有这份心自是最好,只是别让人给抢先了,不然我即便是收下了也会不开心。”

  他已去牢中探过凤霖阳,见到二哥一切尚好,没有挨冻受饿也没有被动刑,心里才稍稍安生些。凤慕城答应要保他家人平安,到底不是空口白话。

  十日後出京,天空飘了细雨,凤慕城撑了一柄十二骨的竹伞来送他,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卫。

  沧海坐在马车里扒开窗帘向外张望,就见小侯爷微侧著头听三皇子说话,因为隔著有些远而看不清表情,倒是凤慕城和煦地微笑比较引人注目。

  两人站的极近,从沧海那方向看去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凤慕城空出的一只手还握著凤绮罗的手肘,只要稍稍低头,就能吻上凤绮罗的面颊。

  杨箫站在离二人不远处的另一辆马车旁,没有撑伞,面上不见喜也不见怒,平淡地不知在注视何方,只是每隔一阵视线就会落回凤绮罗的身上。

  沧海瞧了一阵,也不知三皇子到底是在说些什麽,只是犯嘀咕怎麽没完没了的,以前明明也没见有多少来往。

  碧莲没有沧海那麽重的好奇心,但也是看著,半晌後吐出一句,“三皇子是个人物。”

  沧海撇撇嘴,嗤了一声道,“是个人物又怎样,要不是他对咱家侯爷还不错,鬼才要支持他当皇帝呢。”

  凤慕城的面上功夫确实做得很到位,自从凤绮罗因凤霖阳入狱一事去见过他後,他就隔三岔五的来侯府一趟,尽管每次来逗留的时间都不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皇子与小侯爷交好了。

  太子那方倒也沈得住气,大抵是不愿这麽早就撕破脸,也派人来送了礼赔了罪,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人。眼下凤绮罗成了御史,首当其冲就是要查秋家的案子,太子也忍著闷不做声,只亲笔提了两个字送来:走好。

  这两个字要是仔细一琢磨其实蕴含著许多意义,但看在沧海的眼里就等同於赤裸裸地威胁,所以尽管两个皇子她都不怎麽喜欢,但已是偏向了那个至少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三皇子。

  这是小民心态,但也是最实在的反应。攻计攻於心,这恰恰是三皇子最擅长而太子最不擅长的一点。

  凤慕城的话总算是说完了,真的就顺势在凤绮罗的面颊上亲了亲,才以兄长的姿态拍了拍小侯爷的肩,道了声“珍重”。

  凤绮罗没有多加留恋的就转了身,拉过杨箫上了车。车!辘缓缓转动,周围的景物渐渐退去,不久後熟悉的京城也将变得遥远,再回来时,兴许一切都将变得陌生。

  沧海注意到三皇子站在原地始终保持著面朝他们的姿势没有动,嘻嘻笑道,“我家侯爷除了对夫人,对谁都还是有差别的,这个三皇子想必是今天才能体会得到。碧莲,你说是麽?”

  碧莲点点头,很中肯的说道,“从一而终。”

  从一而终,这四字评价对一贯容易喜新厌旧又毫无定性的小侯爷而言是十分难得的,但总还是有那麽一两个人或一两件事是值得小侯爷破例的,例如他对杨箫的执著,就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只是碧莲说话的语气太过沈重,沧海听著总觉别扭。“碧莲,你今年才十九、十九啊,怎麽老气横秋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会麽?”碧莲很无辜的反问,他自己显然是从未意识到这点。

  “侯爷怎麽会觉得你很有趣,还百玩不厌,真是奇怪了。”这个问题沧海是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碧莲在小侯爷的心中比他养的那只黑猫还要更有宠养的价值。

  但是这个问题她想不到答案,碧莲就更不可能会知道。好在她只是有些沮丧,也有些懊恼,发泄发泄就好了。

  沧海长长地叹了口气,以前小侯爷出门时一辆马车里会带著她和月明,但自从杨箫嫁入侯府後,就成了小侯爷和夫人坐一辆而她和月明坐另一辆,再等月明出嫁碧莲入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倒不是她有多不喜欢碧莲,恰恰相反她是很喜欢这个实成地孩子,只是碧莲不大爱说话,两人坐一处就显得太过沈闷。她此时就更想坐到第三辆马车上去,和秋素商坐一块儿。

  而此时的另一辆马车上,凤绮罗随手拈了块绢巾扔了过去。“快点擦干,怎麽不知道打伞,淋雨很好玩麽。”

  杨箫却只是将身上的水珠擦干了就了事,笑得很随意。“天降甘露,偶尔沐浴下也没什麽不好的。”

  凤绮罗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是不想我和三哥走的太近吧,你站在那存心就是想让我分心。”

  “你说呢?”杨箫也不否认。

  小侯爷哪里肯顺著对方的话说,他轻巧地向後一仰,整个人就借势倒进杨箫敞开的怀中,胡乱地拱著,贪恋地汲取那令他熟悉万分的体息。

  “都是三哥再和我说话,我让他唱独脚戏呢。”

  “总之你就是有理。”杨箫轻抚过他的额头,盖住他不安分地双眼。“苏七这次可是气坏了,你下回再想见福宝只怕是有点难了。”

  “这有什麽,他想不让我见,瑾娘会头一个反对。”凤绮罗俏皮地皱皱鼻子,吐吐舌头,“我可是为了他们好呢,他该感激我才是。”

  苏七夫妇原打算是与小侯爷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可小侯爷却不怎麽乐意。他让人给苏七下了泻药,害得苏七足足拉了三天肚子,整个人都脱虚了,只能躺在床上喝稀粥,哪里还能出得了门。

  其实小侯爷倒是真的出於一片好心,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大张旗鼓的出巡,就免不了要多加戒备。苏七夫妇的武艺虽高,但带著个才三岁的小福宝,就实在是叫人放心不下。只是小侯爷劝阻人的方法太有别於常人,而身为受害者的苏七又得不到应有的同情,这就不得不令苏七怀疑小侯爷是不是假公济私有意来报复他以往的捉弄。

  杨箫宠溺地捏捏凤绮罗的鼻子,又抱起他亲了亲道,“你安分些吧,做官总得有个官威,就是唬唬人也是必要的。”

  杨箫是一心只想为他好,但等说完了才意识到这话完全是多余的。凤绮罗就是没当过官也当了这麽多年的侯爷,装腔作势的吓唬人实在是再拿手不过的本事,何况乐平小侯爷“威名”远扬,就是什麽都不装,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也要好好在心里掂量几下才敢来见架。

  果不其然,凤绮罗立马眉飞色舞,得意的道,“唬人谁不会,我往那一站,他们一个二个别趴下了才好。”

  “那要没吓趴了也没被你唬住的呢?”

  “那就该是本事不错的官了,不是极好,就是极坏。”

  7。

  出了京城便往南行,途经清江、云安两州,一路直抵六沛。

  毕竟是代天巡守,沿途的各级官员皆不敢怠慢。凤绮罗一行走走停停,吃住都由官府提前安排妥当了,偶尔便衣出门体察民情,顺带赏阅下各地的风土人情,这一路倒也惬意。

  许是小侯爷在京时顽劣的“威名”太过盛大了,著实是没有哪个官员敢欺他年少阅历浅,反倒是接待他跟接烫手山芋似的,吃吧嫌烫口,不吃吧又可惜,左右为难,只好巴望著人早来早走,千万别长住下了才好。

  而小侯爷本人也是好面子的,他没做过官,可不等於不知道如何做官,就是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也能学个八九分,何况就算是撇去了官职,他也是个倍受恩宠的乐平侯。所以人前他是八面威风,官威十足,至於人後,那就是泥人遇水,化了原形。

  这不才关上门,小侯爷的那张脸就皱成了包子,实在是称不上好看。

  凤绮罗在房里踱来踱去,时不时朝哪个看不顺眼的桌椅腿凳踢上两脚,表情十分不耐。他的手里捏著厚厚一摞拜帖,全是这一处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送来的,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张,内容也极为近似,无非是久仰大名神交以久摆酒以待望登门一叙之类的,所请的人也无一例外全是杨箫。

  而他们到六沛不过才三天,这些拜贴就像雪片似的全飞了来。

  “你什麽时候跟这些乱七八糟地人关系如此亲密了,不是杨兄就是杨弟的,交情挺好的嘛。居然还怕一张贴请不来人,连著三天每天送一张的都有,你可真吃香。”

  凤绮罗吃味的将有小砖厚的拜帖全砸回杨箫的胸前。杨箫一时没接住,有几张落到了地上。凤绮罗也不许他捡,提脚就踩在了上面,边用力踩还边恶狠狠地道,“我要你们痴心妄想,我要你们不安好心。”

  杨箫简直是哭笑不得,又觉得颇为受用。似乎只要是两人独处时,凤绮罗那甩脱不掉的孩子脾气就极容易冒出来,偏偏无理取闹还让人觉得可爱,连想说教的心都省了。

  杨箫揉揉他的发,无视於地上那些被踩得面目全非的拜帖,反正他已全部都看过了,即便是被凤绮罗一把火烧成了灰也不碍事。“每一张的上面不也有你的名字麽,这些请的可是我们两人。”

  “你不要狡辩。”凤绮罗凌空抓了一把,抽过一张抖开至杨箫的面前,一张纸甩得啪啪响。“你看清楚了,我的名字可都是附在你的後面,人家请的是你,请我不过是附带的。”

  他冷笑数声,眼中冰霜压境,信手将那张拜贴给撕了个粉碎,再两手一摊,硬要讨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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