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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冷香(第二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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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不见了尽欢,我问人,回说,尽欢去办我交待的事情了。 
  我想了想,原来是那个刘二的事。 
  我倒真把这个事给忘了,我原来吩咐过尽欢去处理这事的。 
  尽欢虽然头脑简单些,但是对这种事却格外的熟练。我不敢问原因,也很少让他做这样的事。 
  但今天的事,著实让人不能忍耐。 
  可是。 
  我推开窗,外头闷的很,天边隐隐有些彤色的暗华,闷雷声厌厌的滚过。 
  今晚有大雨吧。 
  尽欢一板一眼,我说今晚他就一定会今晚,天气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就算今天晚上天下刀子,恐怕他也会出去的。 
  我闭上窗,可随即又觉得闷,重把窗户打开。 
  风吹来一丝泥土味儿,湖水的气息今晚闻来有些发腥,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心里不大安宁。 
  尽欢……不会有事的吧? 
  又想起新移来的菊花花苗,好象两盆儿还都摆在后边花坛沿上没收,推开门慌慌张张跑出去,已经起了大风,好象夏天里要下暴雨前的那股子厉劲儿,风的力量一下下卷动衣带抽在身上,风里挟著沙呼呼在耳边作响。我眯著眼跑到后边,借著下人房里一点微弱的灯光看,果然还在,已经让大风吹的东倒西歪,忙挪到廊下避风的地方。 
  闷雷声滚动著,越来越近。 
  我再往回跑的时候,一滴水啪的滴在脸上,很重,打得我哆嗦了一下儿,三步并成两步跑进屋,砰一声关上门,七手八脚拢著被风吹的大乱的头发。 
  窗户没有关严,让风刮的不停开合,啪啪的声音听得心惊。我过去想关窗户,不成想天上一道长长的锯齿形长电猛的一闪,亮的我眼前一片茫茫然,摇了摇头,回手捂住耳朵,果然极大的雷响就象在头顶击过一样,脚被震的一软。 
  急雨〃哗哗〃的打在瓦上和院子里的芭蕉上,雷电交加。 
  我关了半扇窗,伸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 
  眼睛的余光掠过屋角,一道白影隐隐叠叠。 
  我的动作顿住,就象电影里的慢镜头,很缓慢的,转过头来。 
  有人站在屋角,似真似幻,有如鬼魅。 
  我退了小半步,手按在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咽了一口口水,才让眼睛不瞪那么大,有些困难的说:〃苏,苏教主?〃 
  冷香八十二 
  这个人身上人气太淡薄,武功高深莫测,他什么时候进的屋我一点都没知觉,简直比鬼魅的阴气还重三分。 
  我不著痕迹退了一步,挤出个微笑:〃真是……有失远迎,快请坐。尽欢,尽欢,倒茶来!〃 
  大雨声把我的声音就包在这间屋里,很难传的出去。我当然知道尽欢不在,我只是想给自己壮壮胆,顺便哄一个这个苏教主。要是他知道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要做什么坏事肯定更没有顾忌了。 
  不过话说回来,尽欢就是在,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吧。 
  他淡淡的说了句:〃尽欢出去了,不在。〃 
  我干笑:〃是么?怪不得我都没见他。你坐,我去泡茶。〃 
  赶紧脚底抹油走为上策。 
  明明房门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我伸出手去,却连门板的边儿也没有沾上。 
  一道浅月似的白影掠过来,我忙不叠缩手。门闩轻轻的一声响,落上了栓。 
  我心里叫不妙,脸上不敢带出恐惧来。 
  有时候恐惧会成为强徒暴行的催化剂。 
  有好些抢劫时的命案,其实不是行劫者一开始就想要杀人的。 
  我规矩的站好,说道:〃苏教主深夜忽至,连清茶都没一盏,实在礼数不周。不知道教主有何贵干?〃 
  他一声不响,似乎连呼吸声都内敛收备,不让人听到。 
  外头雨越来越紧,哗哗的声音淹没了耳朵,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他忽然又开了口,声单虽然低,但一股极柔极韧的清越,雨声竟然一点不能扰乱:〃你这几年还好么?〃 
  我点头:〃挺好,很好,好的不得了。〃 
  他点点头,在我的书桌边坐下,扯过桌上的纸,很认真的看纸上写的字。 
  我站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象是遇到师长来抽查自习课作业的小学生。 
  这……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吧?这个人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以前当过宁莞的夫子吧,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腹诽是一回事,脸上还是不敢带出不恭敬来。 
  毕竟人家武功盖世莫测高深,连姚钧见了他都反常的肃立戒备。 
  他忽然说:〃字写的不如往年有力了。〃 
  我陪笑:〃记起帐来,一忙就顾不上。〃说完发觉自己很狗腿谄媚……我干嘛这么讨好啊。 
  他又翻了两页纸,没有再说话。桌上的纱灯透出淡淡的月白的光,映得他如芍药笼烟……大家请恕我用词不当。这个芍药笼烟我是见过的,也知道这个词是用来形容美女的。但是桌前坐的这个男子,肌肤如玉,融融生光。颈项曲线优美如天鹅。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什么时候身上都显得纤尘不染,乌黑的头发生丝一般,梳一个书生髻,打横绾著青玉的簪。现在我已经可以准确辨别这年代男簪女钗的不同,也能分出点花样。 
  正花团纹是迎客簪,反花斜纹是流云簪,一根横荆是直簪,曲茎的是环簪……此外雕花的就以花名,仿古的就以人名……种种类类很多。 
  苏远生头上这一枝十分精致,花样我却从未见过。直朴拙雅,十分衬他。 
  不知道他身边随侍的是小子还是丫头,手倒挺巧。 
  我正出神,冷不妨他说话,一惊就漏听了上半句,只听下半句说:〃最想什么?〃 
  我累了一天,实在很乏,张口便道:〃睡觉。〃 
  他挑挑眉不语,一双湖水样的眸子直看著我。 
  我有些摸不著头脑,和他对视。 
  看什么?没见过清秀小美男么?就算你眼睛生的大,也不用一直盯著我看吧? 
  他想说什么又顿住,把手里的纸张放下,一双眼静静看向窗外茫茫的大雨:〃来了就进来吧。〃 
  我一愣,却见窗扇一动,一道黑影晃了晃,跳进屋来。 
  那人也是不请自来的,论风度比苏教主却差了一段。黑衣明显是湿了大块,贴在身上,头发是包住的,面目却熟悉,正是日间见过的那个师爷,尽欢说他眼熟。 
  我想,熟的,不光是眼吧。 
  他冲我点一下头:〃小莞。〃又转向苏远生,很有礼的揖手:〃苏教主。〃 
  我看这两个很自来熟的人,有点硌碜,胡乱点头算打了招呼。 
  苏远生没说话,头也没点一下。 
  那个师爷走近我,手很自然的搭到我肩上:〃来,我看看,还是以前那模样不是。〃 
  我想,尽欢没看错。这个人的语气,表现,都象一个哥哥。 
  他是宁莞那个多病逝的哥哥吗? 
  看他翻窗的身手,应该武功不错的样子。 
  我清清嗓子,问了一个好孩子见陌生人必问的问题:〃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到我家来干嘛?〃 
  他似乎被堵的倒气,脸色不大好看。我很无辜的冲他笑笑,居然苏大教主说道:〃他前事都不记得,不用跟他叙旧了。〃 
  我摸头笑笑,苏教主冷归冷,倒真是个明白人。 
  不过这么个大明白人,下大雨不在自己教里窝著,跑我们小岛上做什么来了? 
  外头雷雨声更大。 
  我手一摊:〃这位大哥请坐。深夜莅临,有何指教?〃 
  那人脸上的惊诧一闪而逝,换上温文的笑容。我心里没来由的一动,他的笑容,看上去真有几分熟悉。 
  〃我叫尤烈。〃他一笑:〃这次要记得。〃 
  我反问:〃干嘛我要记得?〃 
  他笑笑不语。 
  苏远生翻翻手里的纸,头也不擡:〃你们是暗宫这一代的两个继承人,现在却都改名换姓自立门户。那么暗宫现在的主事是谁?〃 
  冷香八十三 
  〃继承人?真是有趣的玩笑。苏教主大概是在山里闷久了。〃那个尤烈笑的温文,但是眼睛里一点善意也没有:〃我和宁莞都不过是小卒子。我是收养的,本来就只是挂著宁家姓当个摆设。这些事,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你竟然没有听说过么?宁莞根本也不是宫主的儿子。他和我的存在,意义差不多。要不然,老头子能这么任他懒散放荡?后来能这么绝情无义就把亲生儿子废了武功赶出门?〃 
  嗯?我好奇的睁大了眼。 
  真是,真是,穷人儿子少,豪门恩怨多啊……我这都什么和什么乱联想。 
  难道我是那个老头子族长的老婆偷人生下来的孩子?哇咧,不错,这个联想,让我自动在想象中已经给那个描绘成白胡子老头扣了一顶绿帽儿,感觉很舒畅。 
  〃老头子把亲生儿子送出去让别人教养,自己弄两个孩子在身掩人耳目。〃尤烈一笑:〃小莞是天生就傻,见了苏教主你就心头大乱只会流口水而已……不过如果不是他这么一副样子,老头子也不会让他活著走出暗宫。我呢,一病七八年,装的也快要装不下去了,干脆一劳永逸装个死,还算运气,老头子遇上仇家,没空把我'毁尸灭迹',不然苏教主今天肯定是看不到我们这一难兄难弟了。〃 
  我觉得这位姓尤名烈的师爷大哥说话很顺我的耳,朝他笑笑。他也冲我笑笑:〃没看出小莞挺会做生意。〃 
  我拱手笑笑:〃过奖,过奖。〃 
  他笑我笑。 
  后来都笑完了,苏教主还是冷的象冰块。窗外头大雨还是哗哗的下。 
  我摇摇头说:〃尤大哥,你深夜冒雨来访,就为了说陈谷子烂芝麻?这个事儿你白天来找我也能说的吧,何必趁夜前来?〃 
  他一笑:〃不是,我看尽欢走的时候冲那个刘二看了好几眼,知道你肯定是要收拾他,而且今晚尽欢肯定就出去。他一直守在你身边,这话我得趁他不在的时候说。〃 
  我睁大眼,还有什么话尽欢不能听啊? 
  他忽然收了那股玩世不恭的笑意,正正经经诚诚恳恳说:〃小弟,看在我也当了十来年哥哥替你挡了不少灾劫的份上,你就为了我死一回吧。〃 
  啊? 
  我张大的嘴怕不能塞个鹅蛋进去。 
  这,这种要求我这辈子没听到过!就算是皇帝那么拽的人物,要利用我的小命还得偷偷摸摸呢! 
  〃我很喜欢尽欢,可惜他心里只有个忠字。从前我和他提过一回,他吭吭叽叽,最后一拳把我打翻就走人了。你不在的那几年,我怕给他惹祸也没敢去找他。唉,现在你好好的,他又是一门心思跟著你……我想了又想,治标不如治本,根子还在你身上。只要你一死,不怕尽欢不回心转意,那时候我再哄一哄,只怕就行了。〃 
  我眼睛瞪的滴溜圆! 
  我的天,尤大哥真是品味不俗啊!偶家尽欢那么,那么忠厚的一个人,他就一往情深……他看上尽欢哪儿了? 
  〃这个尤大哥,你的要求……咳,我没法答应你啊。〃 
  我很为难:〃这个,尽欢首先是个自主的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能无视他的人权,这是其一。其二,虽然小弟我庸碌无为,扔人堆里就找不著,不过我成天吃喝玩乐,日子过的还很舒心的。你突然要我的命……这个,我不能给你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可能是屋里光线不好,他脸上疑似挂了几条黑线……〃我没要你真死啊。当年我不就是假死的么!我给你服点药,你就呼吸停止心跳也不跳,但是一天一夜之后就会恢复过来的。〃 
  我松口气,呼……幸好。我还以为他真那么狮子大开口,一见面就要借我一条命去用呢。 
  可是想一想还是不妥,我又不认识他,谁知道他人品怎么样?万一把我家尽欢骗走了,天天先XX后OO,再OO再XX,呜呼尽欢啊,我对不住你! 
  〃这个,尤大哥,〃我想了想还是说实话:〃我和你又不熟,你给我药谁知道有用没用。万一不是假死是真死,我找谁去哭啊。再说,你要喜欢尽欢,我给他下个硬指标,让他随身跟著你保护你,你慢慢和他培养感觉。这个,人和人要在一起,得两情相悦对吧,哄啊骗啊的只能一时,长久了可不行,你说是不是?〃 
  他扳著下巴发愣。 
  所以这个看人不能看光看外表,明宇那么文雅的人,还会说出恭啊茅厕啊的这些不雅的字眼,咳,这个尢烈看上去也挺文雅,不过离近看,发觉他衣服底下肌理分明,很有劲道。 
  不知道他和尽欢哪个壮……要是真能谈得拢,携手登榻寻欢,谁做攻谁做受? 
  咳咳,我知道我想法不纯洁。不过尽欢啊,尽欢可是我家人一样,我当然得关心他。 
  不过就目前来看,尽欢脑筋肯定拼不过尤大狐狸…… 
  〃喂,这事儿先这么说,你先回去吧。〃我无视外面倾盆大雨开始赶人:〃尽欢恐怕快要回来了。〃 
  尤烈看看我,又看看苏教主,点个头,没有说话,飞身就掠入窗外的茫茫雨幕中去。 
  我追过去看了一眼,大雨遮挡住视线,看不清他消失的方向。 
  好,不速之客总算送走了一位。 
  >_<~~~~剩下这个好象更棘手。 
  〃苏教主,时候不早。要不,我让人收拾间客户您先休息下?〃我摇头摆……嗯,没有尾摆:〃这个夜都深了,您就别熬夜啦。〃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连眼皮都不颤一颤。 
  唉,不是我说,以前的宁莞真是审美观有问题。这个苏大教主,美则美矣,可惜太冷。当个朋友看看就好,真追到手放在家里,你根本吃不消他这股冷气,整天跟蹲冰箱一样什么乐趣…… 
  看他还没反应,我继续苦中作乐的想,这个,那个的,夏天倒不错,一靠近他就浑身发寒,比空调还灵,还省电。 
  不过他到底是来干嘛? 
  无聊的开始联想。不是要杀我,我又没开罪他。再说要杀他一进屋就可以杀了,不用等现在。 
  当然也不会是来这个小乌岛游山玩水吧?更不要提今天这个坏天气。 
  雨声哗哗的,我异想天开,总不会苏远生他看上了姚钧,也来求我成全吧。 
  哈哈,这个想法狠狠娱乐了自己一把,心情大好。 


冷香八十四 
  苏教主风不动云不惊的开口道:〃小莞,你当年为我所累,我自当还你。〃 
  我眨眨眼,还我什么? 
  〃你的流花功当年已经大成,现在也练回来三四分。有我助你一臂之力,当是事半功倍。〃 
  咦?助我练功?不错不错。 
  我马上满面堆笑:〃好好,多承你帮忙,大恩大德我没齿不忘。〃想了想又问:〃我让人给您安排个住处吧,这么大老远您还特地跑来,我怪过意不去的。〃 
  看来苏远生也不是个坏人啊。知道有欠有还,大家扯个平,以后谁见谁也不用心里过不去。 
  他摇了摇头道:〃不成。要想短期之内让你再次将流花功练到顶,这里不行,旁务太多,极易走火入魔。〃 
  我啊了一声:〃那,我们另找个地方?〃 
  他看看我,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我看看外头:〃天挺晚的,您今晚先在这儿歇下吧,雨好象比刚才小点儿了。我叫人给您收拾间屋吧。〃 
  他站起身来,如玉树临风般立在我身后:〃今晚就走吧。我有安静的所在,离此处也不算远。〃 
  〃这么快?〃我略有些不安。尽欢当不了家,姚钧不在。我再一出门,岛上没有说话掌事的人了呢:〃等姚先生回来吧,再说,今晚尽欢也不在,我也没法跟他说一声。〃 
  苏教主脸上神情冷漠寡淡:〃不用很久,他们也都不是孩子,你留张纸条说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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