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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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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这类关节必须找“老板”通融,毛人凤往往是独一无二的蹊径,换了别人
既没面子,也没胆子,更谈不上乐于助人了。军统局汽车队里有个叫马福玉的驾驶
员,曾为戴笠开过小车,兢兢业业,忠心耿耿。1940  年冬,马福玉奉命去浙江金
华出车,为军统局运回一批贵重药品。出发前,汽车队的队长黄四钦托他从金华买
一箱文具用品回来,在重庆赚个差价。马福玉答应了。没想到返程途经衡阳时,被
宪兵查获,一见文具用品没列在货运证明单上,就把车扣了。后经军统局衡阳站站
长李人士出面斡旋,才得以放行。当时,戴笠的侄子也搭乘这辆卡车,目睹宪兵对
军统的不敬,十分恼火,回到重庆后,便向戴笠说了前因后果。戴笠听罢,勃然大
怒,认为马福玉给军统丢了丑,立即下令送军法处审理。
    起初,马福玉还以为夹带一箱文具是豆大点事,不以为然,索性摆出个“一人
做事一人当”的好汉模样,没有牵带出汽车队队长黄四钦。谁知,小事捅出了大题
目。当时,戴笠正在查办蒋介石娘家亲戚王世和(曾任蒋的侍卫大队长,时任74  
军副军长)的外甥的走私罪,并向老蒋呈送了案情和处理意见。为了标示自己的秉
公无私,加大查办走私案的力度,决意拿马福玉开刀,拟成死刑,上报蒋介石。这
下子惊动了毛人凤,忙拽着和马福玉有旧交的张冠夫一起去见戴笠,苦苦劝谏,拦
阻此事,乃至声泪俱下。
    还有一次,原先在军统供过职的缉私署文书科长解鸿祥,为了讨好新主子宣铁
吾,主动将军统的档案拿出来,一下子挖走了戴笠两部新式别克轿车。
    戴笠向有喜好名牌车的怪癖,抗战期间,进口这类汽车困难,戴笠仍然挖空心
思,他除了用军统局的名义采购外,还利用兼管的几个公开机关的名义购车,其中
便有利用缉私署名义买的两部别克牌轿车。后来,蒋介石命宣铁吾接任该署的署长,
办移交时,戴笠有意把两部轿车转到了军统的名下。不料,解鸿祥挺身揭秘,让宣
铁吾抓到了证据,气得戴笠要以“恶奴卖主”的名义,把解鸿样调回本部查办。毛
人凤得知马上出面通融,劝戴笠不要这样做,总算让解鸿祥躲过了牢狱之灾。
    毛人凤替人通融,虽然不专注于花钱消灾的俗套,但也从不着意无名无状的空
头人情,总是想着法子让人感恩知德。沈醉说:“我曾留心观察过,事后他总要找
个机会,用直接或间接的方法,使对方了解是他帮忙,才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因此,不少人对他越来越表示好感。他这种讨好人的手段,也不止一次地用到我的
头上,我也很了解他这种用心。我当时反正给戴笠骂惯了,多一次少一次也不大在
乎。但他总是有意让我了解他常常在暗中帮助我,这便是我以后成为‘毛派’的一
个重要原因。”         毛人凤由此博得的“好感”究竟大到什么程度?看一看每天照例的“工作午餐”
的气氛,便可略知一二。
    重庆时期,戴笠兼职很多,但又不肯放松对军统的控制,于是想出一个办法,
规定每天中午在罗家湾19  号戴公馆内搞一顿“工作午餐”,由各处处长、各室主
任参加,边吃边谈工作,这样,无需多少时间,他就能了解每天的主要情况。但由
于戴笠平时为人悍狠,脾气暴躁,享受午餐待遇的处长主任们丝毫没有荣幸感,一
个个提心吊胆的,心境就像赴鸿门宴的刘三。这时,毛人凤以代主任秘书的身份入
列其中,总是先讲些笑话,松弛一下大家的情绪,等听到戴笠下楼的声音,才停止
下来。有时,戴笠因故不能参加,事先打电话告诉毛人凤,指定由毛人凤来主持
“工作午餐”。一到时间,处长主任们赴宴的劲头就高了起来。毛人凤这时也特别
能够迎合大家,有意把伙食办得好一点。等到大家坐定,应景的套话简简单单地走
过,余下的大部分时间天南地北地胡扯一通,真是吃得满意,聊得开心。后来,军
统译电科升格为机要组,原科长姜毅英由上校科长进阶为少将组长,也有了参加
“工作午餐”的资格。一样是江山人,谁也不防范毛人凤,而姜毅英一来,大家都
认为是戴笠的“午餐督察”,专门趁“老板”不在的时候,搜集材料打小报告。
    于是,互相扮个鬼脸,打打眼色,嘴巴便上了锁。有个别气粗胆壮的,甚至一
唱一合地说刻薄话,奚落姜毅英,气得这位“红粉”少将,哭了好几回鼻子。   





      “公道”与“婆心”
    戴笠在军统力行独裁,习惯于一个声音发号施令。照理,是容不得旁人在眼皮
子底下取悦众望的,万一裹带大了,扼制不住,家天下还成什么体统?
    然而,毛人凤却是个例外。其间固然有“老板”笃信他忠诚的因素;再就是
“公道”为主,“婆心”辅之的原则他能坚守不渝。
    毛人凤做“好人”有个比喻,破屋子里点灯——里外亮,既让得到好处的人知
道,又从不向“老板”隐瞒。比如叶翔之、谈荣章与杨小姐的情海风波,他就事后
向戴笠作了如实的汇报;再如慰问因筹办“四一”纪念大会不力、而被打伤的本部
职员,戴笠也是知道的。为此,有个把明眼人,甚至怀疑戴毛之间是否暗中有约定,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行“霸道”,一个行“王道”,玩的是一硬一软、
刚柔相济的把戏。不管这种猜测如何,毛人凤尽量不让戴笠怀疑他的忠诚,以示明
人不做暗事的方式确实是十分机巧的。
    另外,毛的头脑十分清醒,在展露“菩萨心肠”的时候,能够摆正主从关系,
力所能及,从不逾矩。比如有一回,在重庆警察局于侦缉队长的许忠五,被人密告
聚赌抽头。戴笠闻知,亲自带人捉捕。到了那里,没有看见聚赌的场面。于是下令
搜查,发现了一副麻将牌和一盒筹码。戴笠便以此为罪证,将许队长关了起来。不
久,会计室副主任郭旭找上门来,说是许的老婆求他帮忙,并称许忠五从不赌博,
那些赌具只是许的婆娘有时跟人玩玩,藏在家里的,只要放人,那婆娘愿意接受处
分。
    说来也巧,许队长当年在西安警察局当侦缉队长时,为了帮助毛人凤摸清《活
路》的印刷地点,曾赔上过两个弟兄。毛人凤欠他的情,便爽快地答应了郭的请求,
并关照郭瞅准机会开口,自己一定从中襄助。
    几天后,戴公馆开“工作午餐”,老板亲自主持,听了些处长主任们的汇报,
觉着挺顺心,兴致高了起来,开始胡吹。毛人风一看,正是说情的好机会,忙向郭
主任使了个眼色。郭心领神会,趁“老板”斟酒的当儿,把许忠五老婆陈述的冤情
说了一遍,毛人凤装着事先不知道的样子,附上些许顺水推舟的话。戴笠沉着脸听
完,突然像下定什么决心的样子,一口把酒喝完,说出了一段久埋心中的往事。
    那年,戴笠参加了蒋介石总司令部的密查组,组长是老蒋的侍从副官、与戴笠
有师生之谊的胡靖安。不久,老蒋下野,突然决定去日本追宋三小姐(宋美龄),
胡靖安随行负责保卫工作,临走前,他要求戴笠、许忠五、成希超等密查组成员坚
守上海,暂且住在自己家里,并留下了一笔数目可怜的维持费。没多久,钱花完了,
大家就把胡家的衣箱送到当铺里抵换。结果店东瞧不上眼,指着整箱的小孩衣物连
连摇头。怎么办呢?许忠五脑瓜子好使,他知道戴笠早先在上海打流时,与杜月笙
有结拜之交,便怂恿戴笠向杜老板告贷。戴笠无奈,抱着试试的心情,去了一趟杜
公馆,想不到已经发迹的杜三哥,还念记落魄时结交的穷弟兄,爽快地给了戴笠50 
元钱。戴笠捧着救命钱回到胡家,亲手交给办理伙食的许忠五,甭提有多高兴。谁
知,许忠五居心不善,当晚便挟款潜逃,丢下了受苦受难的弟兄们。
    要吃饭,志气短。戴笠顾不上脸面,再去求杜三哥,杜又给了50  元,这才使
密查组的成员渡过难关。后来,戴笠随着蒋介石的重新上台而发迹,许忠五不顾前
隙,涎着脸来投靠戴笠。当时,正缺人手,戴笠表面宽容,收其麾下,但那笔旧帐
依然如骨鲠在喉,一有机会,便找碴儿消遣许忠五。
    “你们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坏透了?连自己同志的救命钱也要骗,对别人就更
不用说了。”戴笠讲完这段往事,仍在气头上,接着又说,如果那时不是杜先生的
帮忙,自己大不了再过一段打流的生活,可东方白、成希超他们在上海无亲无眷,
不去抢劫,非得讨饭不可。“所以这家伙(许忠五)须得磨练磨练,不然将来会闹
出大乱子的!”
    知道了根由,毛人凤的肠子不再柔软,许忠五坐牢好长时间,他没有再出面说
过情,至于西安时欠下的那笔旧情,似乎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其实,有违戴笠旨意
的事,莫要说区区友情,既便是亲情也牵不动毛人凤逾越“公道”。所谓的“毛达
彪通共案”就是一例。         1941  年春,一次偶然的机会,戴笠抓获了隐藏在军统局第四处和第二处内的
中共地下党员张蔚林、冯传庆、杨洸等人,为求“扩大战果”,戴笠故意在侦审期
间,将他们作为一般违犯“家法”的加以处理,关押在重庆稽查处的看守所内,借
以麻痹其他中共同志。张蔚林将计就计,索性利用旁人不了解情况的空子,拜托看
守所所长毛达彪送一封信往重庆市中二路四德里14号处。毛达彪何许人?说详细点,
是何芝园的夫人毛同文的兄弟,也是毛人凤的从侄,道道地地的江山小同乡。他不
知根底,帮着跑了一趟。两天后,军统局从侦讯中发现中二路四德里14  号是中共
重庆党组织的一个秘密接头点,忙派出大批特务前去搜捕,结果连个鬼影也没逮着。
回头再查,得知是毛达彪替张蔚林往那里送了封信,气得“老板”暴跳如雷,马上
下令把毛达彪抓起来,以通共罪判为死刑。
    眼看毛达彪的脑袋要搬家,最着急的当然是何芝园夫妇,但碍于干系人(一方
面隐藏的共产党员出在何负责的第二处,另一方面何还是毛达彪进军统的引荐人)
的缘故,何芝园不宜出面,只好由毛同文前去求助毛人凤,望他看在同宗、同乡、
同僚的几层关系上,劝说戴笠刀下留人。然而,一向“仁慈”为怀的毛人凤,这时
出奇地冷静,任那毛同文如何哭求,始终不吭一声。
    因为他深知戴笠杀意已定,捅了这么大的漏子,若不能找出个把“通共”分子,
于上于下都无法交待。所以,毛人凤宁肯背上轻视友情族谊的骂名,也不愿让戴笠
对他留下把握不准急缓主次的印象。最后,毛达彪被杀掉了,据说行刑的那天,呼
冤不迭,差点把声带喊破。   





      峥嵘偶露
    其实,毛人凤的“菩萨心肠”只是一种假象,是他处于守势时惯用的韬晦伎俩,
深深埋于胸际的还有毒如蛇蝎的另一面。比如趁人之危、满足私欲的行为就十分阴
损。前文讲到的杨吉昌堕胎而死的案子,毛人凤帮了叶翔之、谈荣章的忙,其中就
有谈的老婆奉献肉体付出的代价。又如山西天主教会的特务李广和,借宗教名义,
在晋南一带从事反共卖国勾当,后来接受日本特务机关的派遣,跑到重庆来活动,
被戴笠察觉,抓了起来。李的小老婆闻讯前来救援,想见“老板”,没有成功,却
先见到了毛人凤。毛一见这小娘们十分风骚,顿起不良之念,释放李广和的胆子没
有,但以此为诱饵,趁机霸占人家内眷的阴损功夫却使将出来。就这样,李广和在
牢里蹲到戴笠摔死,小老婆一直让毛人凤受用,唯一的优惠,就是能由毛人凤出面
陪同,常去牢里探视男人。
    另外,毛人凤公报私仇的手段也十分阴险毒辣,而且无计不施,无孔不入。1940 
年春,戴笠有一个警卫叫王春泉的,跟财政部的一位李小姐热恋上了,决意结婚。
按照军统“针不能两头尖”的纪律,这是犯规的,所以几次申请,几次都碰了壁。
王春泉为此大发年骚,背地里指责“老板”不公道,为什么他毛人凤可以结婚,我
们就不能结婚!当时军统内部迫于纪律的约束,许多有情人难成眷属,听了王的牢
骚大有同感,慢慢地聚成流言,传到了毛人凤的耳朵里,毛从此对王春泉记恨在心。
不久,戴笠有事离开重庆,毛人凤代为看家。王春泉掐定烧柴的不敢整治卖炭的,
便在罗家湾一带租屋,公然与李小姐结成夫妻。由于操办婚事,负了债务,又抵不
住别人的索讨,便仿着同行的模样,铤身外出行诈。他找到重庆的一家商行,对总
经理说:“如果贵行想从滇南公路进货,我可以帮忙,我们军统局的汽车队跑这条
国际通道,不受检查。”商行经理知道军统局的威风,又听说王春泉是“戴老板”
    的警卫,深信不疑,马上拿了笔钱给王,作为定金。其实,王春泉哪有权调动
汽车队,没多久便露了馅。商行经理问他要钱,王还不出来,商行经理便写信向军
统告状。状文很快落到毛人凤手里,按照常规,毛人凤多半会把当事人找来问明情
况,然后再设法缓解,叫人当场感激。如今是王春泉则另当别论了,马上作为要件
呈报戴笠。戴笠见王双罪并发,先破“家法”,再犯国法,立即叫军法处开审,确
认事实后,判了个死罪。
    其间,王妻多次来军统局求情,表示愿意替丈夫还钱。一些与王有交情的同事
也指望毛人凤能出面通融,可王春泉还是被枪决了。紧接着,新寡的李小姐便每天
在罗家湾唱她的哭丧歌。据当时在军统当助理秘书的王绍谦先生回忆,歌词的大意
是:“我的春泉呀,嗳,嗳,你是屈死的鬼呀!说什么不准娶妻,为何大汉奸殷汝
耕的老婆(当年向影心作为军统的卧底,曾嫁与殷汝耕为妻)可以嫁人呀!说什么
诈骗?实在是没有权呀。有权的有钱又有势,我俩结婚,算犯什么罪呀?就说你有
诈骗罪,为何不准我出钱赎呀赎罪呀?”真可谓一字一哭,声声带泪,矛头直接指
向了毛人凤。然而,一个星期后,哭丧歌突然听不见了,李小姐也不知去向。
    按照军统的规矩,死于工作的叫“殉难”;死于疾病的叫“殉职”;死于家法
的叫“殉法”。这“三殉”家属,都可以得到长期的抚恤,但李小姐却是个例外,
人们再也没有见她来军统局领过抚恤金。毛人凤在这里究竟起了什么作用,认真思
索一下是不难体会的。
    “邹伟成事件”也可窥得毛人凤阴毒的一面。邹伟成是军统局本部机关里的一
个职员,因为拉一手好京胡,被选为军统局中山室的娱乐股长兼国风京剧团团长。
此人身材伟岸,相貌堂堂,很讨毛人凤老婆向影心的欢喜,向三天两遭地邀上家来
伴几段京剧,先是哼哼《玉堂春》,日子一久,彼此稔熟,索性演起了《大劈棺》。
因为“伴奏”有功,向影心冒用毛人凤的名义,把邹推荐给杨森,当上了县太爷。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未久流言传到毛人凤的耳朵里,扰得他极不自在,转
身射出一箭,假杨森之手把邹的县长撤了。
    不过,相比之下,”胡逸民被扣案”更是一个小巫之后见大巫的例证,酝酿时
间之长,发动速度之快,诬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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