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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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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虚虚的,好像抽掉了一截脊梁骨一样。此后,人也变了样,沉寂得寡言少语,
整天埋在课本作业里,学起了“不问窗外事,只读圣贤书”的模样。然而,内心中
的自傲挥之不去,积压愈重,期待解脱的渴望也愈是强烈。   





      五四“弄潮”
    这一天没有等得太久。1919  年6 月,“五四”浪潮冲到了浙江,在北京学生
南下代表团的鼓动下,省会各学校的学生马上行动起来。毛人凤所在的省立一中与
浙江省第一师范学校,得进步风气之先,学生们纷纷扔下课本,跑出教室,呼口号,
开大会,打电报,发宣言,口诛笔伐卖国贼,把个爱国运动闹得如火如茶。当时,
省立一中成立了学生自治会,在“自治”的名义下把校方搁空,事实上是接管了权
力。于是,学校很快变成了学生的天下。
    其间,毛人凤又因一手好字,得到了学生会的重用,抄宣言通电,写布告标语,
忙得不亦乐乎。革命时期,变是主题,原先奉为资本的旧底,诸如官宦出身,有钱
有势啊,大多成了浪潮冲击的对象。相反,无根无基,受辱受压的平民子弟,只要
敢于冲锋陷阵,有所表现,获得的荣耀并不比别人少。这一切都足以使毛人凤振奋,
渐渐地忘却了先前的卑怯。
    不久,运动由“动口”进入“动手”阶段。学生们组织了一支支小队到商店里
去查封日货。毛人凤自戴春风开除以后,几乎没有出过校门。这一回却不同了,臂
上别着标志,手里举着小旗,往商肆大街边一站,市民们个个向他致敬,商家个个
任他差遣,一旦搜出几箱日货,老板那副抖抖索索的模样,就像小鬼见了阎王一样。
最最激动人心的,还是在西湖边上焚烧东洋货的场景,观者如潮,口号声此起彼伏,
熊熊烈焰下,群情鼎沸,而主其沉浮者,竟是一中的学生,这里面当然也包括自己。
    “原来竟能这样!”毛人凤喜不自禁。他从天下为己任中尝到了自己主天下的
快感,先前缺乏的自信心一下子喷涌出来,那感觉就好像变成了大人一样。
    6 月下旬,杭州成立学生联合会,接着分派代表去各地区学校进行宣传活动。
鉴于毛人凤的表现不错,一中学生公举他为代表之一,奔赴衢州地区“点火”。有
人回忆,平时不大爱在公开场合里慷慨陈词的毛人凤,到了衢州省立八中后,以抵
制日货为题目发表的演说,居然得到了一致好评。事后,一些熟悉他的人大为惊讶,
才知道闷葫芦里装的药并不少。
    在衢州,毛人凤见着了老同学周念行、姜绍谟,还意外地邂逅了戴春风,互道
契阔,才知戴被学校开除后,先去浙军吃了一年粮,咂咂没有滋味,扔下枪开了小
差,流落在宁波,后来有人传话,母亲寻了上来,把他带回江山,训斥一通,又重
新拾起学业来。眼下,刚刚拿到衙州省立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毛人凤见着戴春风,分外高兴,心里一直残存的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似乎突然
消失,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更何况,新近又有了独自历练的建树,一说话,情绪
少见的高昂,三言两语直把戴春风不好安分的肠子勾痒了。事后,据戴自陈,读书
的念头是再也打不起来了,因为多年里浪迹社会,不仅开了眼界,性子也变得更
“野”,实在不想重新回到规矩大多,与社会完全隔绝的校园里去了,于是定下决
心,准备到上海滩闯荡一番。
    毛人凤听着戴春风略显兴奋的表白,不胜啼嘘,到了节骨眼上,他就是拿不出
像样的胆魄,瞻前顾后,疑虑重重,又犯了老毛病。他知道继续往下“深造”,家
里不可能拿得出那么多的供养费;然而,跟着戴春风去“闯滩”
    吧,妻小之累,敬长之责谁来负?想到这里,他觉得两腿沉沉,迈不过拦在面
前的沟坎,就连学生运动一时唤起的自以为是,似乎也变得有点缥缈了。   





      寂寞小教员
    不敢走险,只有等待。毛人凤结束了衢州的使命回到杭州不久,发现运动初期
迸发的激越正在趋于平淡,权与利的融合似乎也传染了学生,学联已搬到了一幢富
丽的小洋房内,平时外出走动,坐的都是头等火车。如果有外地的学联代表抵抗,
住宿常选在最好的新新旅馆;用膳是在最著名的聚丰园。
    目睹悄悄弥漫开来的奢侈风气,毛人凤觉得这既是诱人的生活,又是不敢企及
的生活,偶有染指,便生暗喜,心里对权柄的威力也不胜惊羡起来。很难说他以后
的从政生涯与这个时期朦胧的“恋权”意识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但作为裹人涡流的
一个经历,这对进入社会和进一步理解人生是有影响的。
    就在这时,省教育厅突然作出了各学校提前放假的决定。等到开学,本来已趋
于平淡的学潮因一段时间里少了学生们的烘托、立即成了昨日黄花。
    一切的一切,很快恢复了原样。或许是毕业后的就业问题比憧憬幻想更现实,
毛人凤“退热”很快,尤其是面对先生们依然如故的严厉模样,毛人凤只望能以尽
早的回归本分来换取校方的“既往不咎”,好在忍让退守是他习惯的作业,“顺从”
了半年,便觉得气氛宽松下来。第二年,他顺利毕业,而且还通过省教育厅的关系,
在江山新塘边嘉湖小学谋了个月薪20  元的教员职位。
    吃粉笔灰当猢狲王的生涯一晃就是几年,日子过得清淡安稳,细嚼嚼别有一番
滋味。乡村教员的身份虽然不高,但凭着识文断字的能耐,却受到种田人的尊重,
有时发生一些纠葛,少不了要请先生们评评道理。因此,除了月薪以外,毛人凤常
有一些仰仗排解纠纷得到的报酬。另外,几年辛苦下来,膝下有了一窝子学生,乍
一看,大多聪明伶俐。将来要是有一两个鹏程万里,当先生的那份荣耀肯定是够张
扬的。事实也果然如此,后来这些学生中有毛万里、周养浩、刘方雄等人,相继成
了国民党军统局里挂少将军衔的显要人物,就连出自木匠家庭的姜毅英,都成了军
统局唯一的女将军。如此师生共济一堂,同谋秘事的联袂,在国民党的政治圈子里
并不多见。当然,这都是后话。   





      不是当兵料
    山小不留虎,池浅难育龙。毛人凤既称人中之风,新塘边嘉湖小学就不是拴得
住他的地方。不久,广东大革命的风云翻动,毛人凤也和全国各地的许许多多青年
人一样为之吸引,期望到那儿去寻找新的前途。他把想法告诉了父亲和岳父,两位
老人家横竖不赞成。就这样,一直拖到1925  年的暑假,毛人凤怕错失良机,一狠
心,难得来次铤而走险,一个人悄悄地前往广东,报考黄埔军校。到了广东,正巧
遇上军校师生的第二次东征,为了方便学生们随军上课,特在潮州设立了黄埔军校
的第一分校,毛人凤经过考试,被录取为潮州分校的第一批新生。当时,黄埔有个
规定:学生进校后,一般都要当一段时间的入伍生,参加军事训练,然后再经审核
合格,才能算正式的学生,纳入编列。毛人凤赶上的这一趟,军事训练就是火线练
兵的同义词,十几斤重的枪压在肩上,再背着行李,天天冒着炮火往惠州城方向急
行军。毛人凤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进入省立一中后,又有十多年没从事过体力活,
哪里吃得住这般折腾,结果不出一周便生起病来,被迫退下火线。
    所谓下火线,其实也就等于退学。毛人凤病秧秧地斜躺在床上,一脸晦气。心
想:平生难得粗豪一回,丢掉饭碗,辞别老父妻儿,千里奔赴疆场,结果弄得从戎
不成,反而身心交瘁,几成废人。“往后能干什么呢?”他不敢细想,只觉得被感
伤和惆怅重重地包围了,再数数军校发下的那点可怜的善后费用,连支付看医生的
钱都不够。怎么办呢?颠来倒去,只得硬着头皮给家里写信。谁知祸不单行,接到
汇款的同时,也得到了老父亲病重的消息。
    顿时里,亲情伤心一齐翻将上来,难过得一整天没沾水米,亏得旁人从中解劝,
喂汤送药,身子才算离了病床。毛人风估摸着再过三五天,手脚硬朗了,便可启程
返乡,偏偏等不得从容,浙江那边传来了噩耗,急得毛人凤来不及与熟人告别,当
夜上路,匆匆赶回奔丧。抵达江山县城,正是1926  年暮春的一个深夜,为了第二
天赶早路,他去悦来客栈投宿,想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做梦也没想到,在这里竟撞
上了戴春风。
    快三十岁的人了,心情跟早年没什么两样,毛人凤又像是充了电一样,攥着戴
春风的手直摇,一身的疲倦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于是,把酒夜话,倾倒酸苦,直聊
到烛灭天白。此时,毛人凤才知戴的遭际也不如意,唯一不同的是,戴依然自信无
比。“或许这还是条出路。”毛人凤喝干了杯里的酒,把自己在广东的所见所闻一
一告诉了戴春风。他知道戴性格中的搏杀成份很可能与硝烟的血腥投契,就竭力怂
恿他去投考黄埔。戴春风听得过痛,又借着酒热,当下应允。第二天,一个急急奔
丧;一个要筹措盘缠,匆匆地分了手。戴春风回到仙霞乡,凑足了路费,直奔广东,
并改名戴笠,正式考入黄埔军校。真可谓:栽花有意,插柳无心,戴笠自此平步青
云,登堂人室,这也为以后的戴毛携手、抗瀣一气打下了契机。   





      六年“蜗居”
    然而,心机再沉稳,也抵不过局势压人,不知怎么搞的,省政突然牌子一翻,
落到了新桂系手里,治道跟着换了味儿。随后,一股“鄂人治鄂”的旋风又刮得甚
嚣尘上。周念行是桂系的死对头蒋介石的浙江同乡,用不着考察。 就被划人清理的
行列。于是,上峰随便捏了个理由,把他“调省听任”了。
    主官一倒,毛人凤抓瞎,不要说“科长”二字,连同“代理”一块儿捋了,只
剩下单单薄薄的一个身子漂泊异地,看看混不下去了,索性卷起铺盖回了浙江老家。
    贱出山,穷还乡,毛人凤又一次尝到了受挫的苦头,憾叹之际,怜惜进取之心,
苦干强索,结局仍挣不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道。自此,不再焦躁,静下
心来等候那破晓的一鸣。几年里,他抱贱守贫,安于微职,一会儿在温岭县土地局
充任股长;一会儿在衢广公司干干文书;一会儿又去衢州行政督察专员公署里当当
秘书,归拢起来,都是些比芝麻绿豆还小的官,用毛人凤自己的话来说,也就是
“四两白于,二两花生米”的勾当,刚够混饭。但他照样干得认真尽职,不出怨言。
尽管环顾左右,老同学中有姜绍谟、王莆臣发迹在前;学生中有周养浩出息在后,
都不足以推动他迎合攀附。就这样苦熬苦等了六年,直到1934  年夏天,戴笠拍来
了一份召唤电报,毛人凤才怦然心动,决定结束“蜗居”的生涯。经过了一番准备,
便揣着重燃的希望之火,登上了北上的火车。   





      “代理”秘书科长
    办完丧事,嘉湖小学肯定回不去了,且不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单是江山
县教育局的那份恼火,已经用“擅离职守”的恶名表达了出来,毫不容情地把毛人
凤的教席职位剥夺了。有几个过去暗存芥蒂的士绅,趁机落井下石,打算举控毛人
凤“投赤”
    (当时统治浙江的孙传芳正是广东方面的死对头),吓得毛人凤闻讯而遁,偷
偷溜到了老六毛善高就读的上饶中学躲了起来。未几,北伐军攻占了江西,又下浙
江,毛人凤才松了一口气,携弟还乡。好笑的是,局势一变,人脸也变,昨日之
“罪”,如今倒成了光荣经历。县教育局派人把嘉湖小学的聘书送上门来,还口口
声声地要求他去县里宣讲大革命的道理。毛人凤应也不是,推也不是,心里却把人
情世故看了个透,就像歌谣里唱的:“刮什么风,下什么雨;会什么客,穿什么衣
。。。 正在这时,十多年没通音讯的老同学周念行回来了。原来,他从省立八中毕业
后,径直去了日本,考入明治大学政治系。毕业回国即投身北伐,眼下已被武汉国
民政府任命力湖北省黄肢县县长。这次是;临上任前回家看看,老同学不期而遇,
三言两语,便说到了公干上。其时,革命草成,处处需要人才,周念行便向毛人凤
发出了邀请,并答应带者六一起去。
    黄陂在鄂中是个二等小县,依周念行原拟,毛人风是分派在秘书科长的职位上。
不过,公事公办,还得履行一下手续,即呈请省民政厅委任。一般情况下,类似秘
书科长之类的幕僚官,上面无从计较,所谓呈请,只是走走形式而已。偏偏这回不
同,那个替厅长捉刀的主任秘书,下了一个暗扣,故意拖着不办,想从中索贿。周
念行初入官场,未脱尽书生意气,凭着一股刚正,就是不附合,最后只得以委任科
员报民政厅备案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难题,然后再让毛人凤代理科长。这样一来,毛
拿着科员的薪水,干科长的差事,挣了脸面,亏了宦囊,尽管如此,他仍然干得十
分认真。
    当时,县政的重头是整理北洋时期遗留下来的征收弊病,涉及到惩贪选廉、核
查资产、清丈土地、重订税则等几个方面,如果上边没有靠山可依,面对贪官污吏、
奸商劣绅的联手抗衡,毛人凤真有点心怵。幸亏周念行吃了秤砣,铁下心来要干出
点名堂,毛人凤被牵带着也事事躬亲,毫不懈怠,每一项工作如何计划,如何入手。
怎样进行,他都细细斟酌,谋定而动,一年多干下来。居然颇有声色,“怪不得戴
兄那么看重他”。周念行体会到了老同学的才干,时下时地要夸赞几句。尽管按绩
叙劳,毛人凤曾强烈地预感到科长前面的“代理”二字行将抹去,但脸上却丝毫不
露骄矜之色,工作反而更加勤勉了。   





      一拍即合
    戴笠电召毛人凤,说起缘由,毛人凤的弟弟毛万里起了不小的作用。
    当初,毛氏兄弟随周念行在湖北黄肢公干,毛人凤当代理秘书科长,毛万里是
个小科员。后来,新桂系控制了鄂政,周念行“调省”另用,毛万里自然也跟五哥
毛人凤一样“晾”了起来。但他心思活,耐不得寂寞,颇有“此地不留爷,自有留
爷处”的浪迹习性,在浙江窝了一年多,混不出个人样儿,便拔腿奔了南京。找到
当教育部总务司长的老同学姜绍谟,被安排在总务司里当差。若论大小,高不出
“四两白干,二两花生米”的档次,只图守着个金陵都城,也算开了眼界。
    就这样捱到了1932  年初,“一·二八”事变爆发,民族矛盾日趋白热化,于
是在一片“共赴国难”的呼喊声里,国民党各派开始“大合作”,国民政府重新改
组,教育部长一职落到了“CC  系”手里,姜绍漠不是团体中人,按照“一朝天子
一朝臣”的惯例,自然显得格外生分,他稍加思忖,便以为教育部总务司氏是干不
成了,当即递出辞呈,卷铺盖返回江山老家。毛万里遭受池鱼之殃,怎敢再吃教育
部的官饭?只好跟着一起走。途经杭州时,突然从报上看到浙江警官学校招生的广
告,心想:三年闯荡,落得一文不名,与其回家让人指戳,不如寻个新的所在,碰
碰运气,想到这里,定下了报考警校的念头。
    俗话说:“无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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