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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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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兵谏”的名义扣押了蒋介石,随后向全国发出通电,提出了立即停止内战、改
组政府、开放民众爱国运动、共同救亡的八项主张。
    当时,身负分析整理西北方面情报的毛人凤究竟干了什么?事变发生后又有何
作为?不知什么原因,确凿的实迹至今犹如云遮雾罩,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按常
规理论,无论是戴笠对蒋介石的忠心,还是特务工作的性质,绝无可能让毛人凤自
享清闲。这里,只能把一些有关的说法罗列出来,从中寻迹觅踪也罢,以一斑窥全
豹也罢,但愿多少能描摹出毛人凤的一些模样。
    有一种说法是,西安事变后,毛人凤已回到南京,当戴笠决心随宋美龄冒险,
飞抵西安去与“校长共存亡”时,他是江山小圈子里的“顾命大臣”
    之一。当时,戴对外要求郑介民好好看家,随时与胡宗南等要员联系,尽力保
住这份特务基业;对内则是泪流满面地向毛人凤、周念行、王莆臣、张冠夫等“托
孤”,希望他们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今后能好生侍奉自己的母亲和儿子。于是,大
家发誓赌咒,毛人凤还陪着流了几滴眼泪,表示:只要自己在,就等于戴笠还在,
戴家母子决不会受罪。
    另一种说法是,戴笠于12  月22  日随宋美龄飞往西安之前,毛人凤等几个江
山小同乡也抱定了与戴笠并存亡的决心,先行化装潜入西安,随时准备配合行动。
因为戴笠对和平解决事变所抱的指望不高,曾打算用特务的手段把蒋介石解救出来。
其中一个方案就是利用毛人凤与陈昶新的交情,说服陈叛变,为“中央”立一功。
结果,宋美龄抵达西安后,情况有了戏剧性的变化,这步棋才没有走。
    再一种说法则是,西安事变发生时,毛人凤正在城里,陡闻惊变,慌不堪言,
环顾左右,像马志超、江雄风这般同僚,全部跑得无影无踪,最后是靠着在西安警
察局里当科长的周养浩的帮助,才隐匿起来。后来听说戴笠随宋美龄抵达西安,一
下飞机就被东北军扣了,顿时心焦如焚。无论怎样说,于友情,于仕途,戴笠都是
他最重要的依靠,旋即决定挺身救险。他连夜去见陈昶新,求他释放戴笠。陈对张
学良忠心耿耿,不敢答应,但表示可以让毛见戴笠一面。据说戴笠见了毛人凤,先
是大发脾气说:“事到如今,你还活着?”言下之意是责怪手下这班做西北地区情
报的人酒囊饭袋,竟然连这么大的举动都无所察觉,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毛人
凤洗耳恭听,一脸沮丧气,等戴笠骂完了,才轻轻他说了句:“我是跟你奔前程的,
你若活着,我又何敢先去死呢?”戴笠白了毛人凤一眼,面色逐渐趋缓。这时站在
一旁的陈昶新又告诉戴笠,你的那班部下早已溜得一个不剩了,还就是毛先生敢提
着脑袋来向我求情。戴笠终于感动起来,一手搭在毛人凤肩上,口里念念有词道:
“君乘车,我戴笠(戴的名字即由这句古谚中来),还是贫贱之交最可贵啊!”接
下来,陈昶新经不住戴笠与毛人凤的轮番求情,同意带戴笠去见张学良,以便进而
见到蒋介石。有人回忆说,陈领着戴去见张学良时,戴笠一进屋子,便长跪不起。
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汉子,一见平时威风凛凛的戴笠做了“矮人”,不由地动了恻
隐之心,不仅保证不杀他,而且还让戴笠见了蒋介石一面。事后,张学良生怕东北
军或十七路军中有人对戴不利,特地关照陈昶新要严加保护,并且在释放蒋介石之
前,先嘱陈昶新把戴笠送回了南京。在此期间,毛人凤一直陪伴在戴笠身边,直到
戴笠安全离开西安,才化装潜出,经洛阳返回南京。以上种种传说,究竟哪一桩为
实,或者只是捉一鳞爪,附以想象,不惜铺陈呢?对此,毛人凤一直缄默不语,从
来不加以辩明。但有两个结果是有目共睹的:一是西安事变后,毛人凤在戴笠眼中
的身价猛增,一跃而超过了先他入伙的毛钟新、王莆臣和周念行,真正成为机要中
的机要。二是毛人凤与陈超新的关系今非昔比,一下子从过去的相互利用成为莫逆
之交。后来,张学良遭囚禁,东北军被拆散,陈昶新又在军统中端上了“饭碗”。
有人说,这是他不忘旧主,身入虎穴,想通过毛人凤的帮忙,营救张学良。不管这
种说法是否确实,毛人凤能收留他,并且不出卖他,如果没有人心换人心,半斤换
五两的经历,毛的肉躯中绝生不出这么一段侠肝义胆。   





      “黄马褂”与“江山帮”
    坐落在南京鸡鹅巷53  号的特务处本部,是一处不显眼的宅子,对外还有着军
委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的称呼,处长都由戴笠担任。眼下,经过几年的经营,规模
逐渐扩大,在直接接受领袖的驱使、勇于充当老蒋的先锋部队、敢死兵团和秘密武
器等方面卓有成效,名头也渐渐地响亮了起来。其中,清一色的“黄马褂”也显出
了正宗气象。
    “黄马褂”原是满清贵族的俗称,以其“黄”字相谐,比拟黄埔军校的出身,
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黄埔军校为国父所创,蒋介石自任校长,“天子门生”的地位,
说什么也够得上新贵的名份。早在复兴社特务处创立之初,戴笠就意识到:这个不
伦不类的新机构,要想在弱肉强食的官场角逐中站住脚跟,涂饰出蒋委员长嫡系机
关的色彩十分重要,否则就挣不到名份。于是,他尽可能地把黄埔军校的毕业生罗
致到这里来工作,并且委以各种头头脑脑的职务,其中以戴笠、郑介民、唐纵、张
炎元、郑锡麟、徐亮、周伟龙等黄埔军校毕业生为代表,号称“十人团”,齐崭崭
地列入了“开山元老”之列。
    这样一来,对外是叫响了,可对内呢?戴笠心里很不踏实。要说原因,难以言
表,“野心”是个作祟的大虫。他这人从小就有入主之“癖”,而且一定得自己说
了算,别人只能跟着振臂呼应。特务处按照他的想法,就该像个家一样,我是家长,
由我当家。后来,他权柄渐重,口口声声把自己的大本营指称为家,就是源于这种
家天下的思想。但是,目前业务发展得很快,规模愈大,实现目标的隐患也愈多,
其间最重要的对手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黄马褂”。因为论资排辈,恰恰是戴笠的
短处,在“黄马褂”里,六期生只能算小弟弟。再说,黄埔系的师生遍布党国要津,
凭着一脉,去哪里都不愁吃香喝辣,所以并不怕得罪戴笠。真要想拉下脸来充老大,
戴笠深觉底气不足。
    于是,为长久计,他决定在“黄壳子”里,慢慢地培植起一个完全听命于自己
的“核心”来。
    中国社会历来有结党营私的政治积习,其中“帮亲不帮理”的乡党结最为根深
蒂固。戴笠为功利所驱,非但无意摈弃老套,而且乐此不疲。于是一批又一批的江
山人涌来,前后有戴春榜、戴以冕、戴以胄、戴善谋、戴善谟、戴善良、毛宗亮、
毛宗鳌、毛钟新、毛人凤、毛万里、毛森、王汉光、管先晏、徐钟奇、姜毅英、周
念行、王莆臣、何芝园等等,不是宗亲姻戚,就是同窗同乡,真可谓:摩肩接踵,
人头攒动。
    戴笠的做法自然引起了“黄马褂”们的反感,殃及池鱼,“江山帮”的人,轻
则受奚落,重则遭辱骂,犹如家常便饭。举凡碰到这类“官司”,戴笠心里偏袒乡
情,却又不愿触犯众怒,表面文章大多以亲严疏宽为主题,先把“自家人”克一顿,
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敲打乡党们说,何时才知识大体。
    戴笠明白,集中权力必须是胆魄与技巧融合得合丝合扣的过程,猛而易折,欲
速不达,最好是随风潜入,润物无声。在早期的乡党中,周念行博学而稍迂;王莆
臣聪明何余,老辣不足;张冠夫偏于忠厚;毛万里果敢善断、棱角突兀,容易树敌,
戴笠不止一次地训导他:“毛万里这个万(萬)字,头上有两只角,我要磨平它!”
    相比之下,毛人凤却集中了更多的、适合戴笠需要的特点。他工于心机,不好
张扬,有谋善断,谨慎勤勉,寡言少语,处世周圆,尤其是那一副逆来顺受的阴忍
功夫和谦恭态度,从不招惹是非,在“黄马褂”眼里,充其量是个卑下的“小人物”。
    因此,重用人凤,戴笠称心,且不会引起“黄马褂”们“感冒”。于是,度过
“熬资格”的阶段后,戴笠便有意识地增加毛人凤的历练,随后引入“中枢”,成
为机要中的机要,不彰不显地替戴笠揽了一大把紧要的“家务”。
    这个时期,毛人凤名为机要秘书,事实上具有的权力和地位是不容忽视的。下
面一个例子很能说明问题。         事情发生在1937  年的8 月13  日,日本侵略军大举进攻上海,史称:“淞沪
事变”。事变发生的当天,戴笠率领毛人凤、潘其武等人赶到上海建立秘密机关,
坐镇指挥上海的特工力量,用以配合中国守军的抗战。有一天早晨,特务处驻上海
办事处的处长在辣斐德路的秘密机关里突然接到戴笠的电话,要他“立即来一趟”,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那位“黄马褂”出身的处长站着发愣,他不知道戴笠的电话从
哪里打来,怎么能够立即赶去呢?一瞥之际,看见坐在旁边埋头文案的毛人凤,有
口无心地问道:“毛秘书,你知道江先生(戴笠的化名江汉津)这个电话是从哪里
打来的?”毛人凤抬起头来,慢吞吞地说:“可能是福履理路打来的。您得小心一
点,此处照例不接待宾客,您坐自备车去,也不可直开到大门前,远远停下的好。”
    处长听完后,第一个反应是:人谓狡兔三窟,“老板”已不止三窟了。接下来
又暗暗惊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板”在上海的秘窟,连我这个上海办事
处长都瞒着,毛秘书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再想想毛秘书刚才那番下级尊重上级的谦
恭态度,不由地连抽冷气,暗想“这真是一个神秘的小人物。”   





      神秘的“小人物”
    认为毛人凤是个小人物,其实是“黄马褂”们长期藐视“江山帮”,惯以职衔
资历取人造成的错觉。相反,惊讶之余,陡觉“神秘”,则很能反映出毛人凤薄名
之下,权势难测的状况。文强在回忆中就描述过当时他和特务处的其他高级干部对
毛人凤的印象,他说:“(毛人凤)的确是个神秘的人物。谁也不知道他参与什么
样的机密,有多大权势”。
    就拿处理文件来说,特务处的机要系统分甲乙两室,甲室专门处理呈送蒋介石
的文件,内称:“通天文件”。乙室专门处理呈送何应钦的文件,内称:“通地文
件”。以往的惯例,这两种文件都由戴笠指定的亲信秘书处理,书记长签字后呈送。
这里说的“亲信秘书”,当然是指毛钟新、毛万里、王莆臣、周念行等组成的“江
山帮”。一般说来,“通天”、“通地”,界限明晰,秘书们各自为阵,从不跨跃。
何芝园专办情报;王莆臣专理外事;毛钟新专职内勤;毛万里专干外勤;周念行负
责文书。可自打毛人凤来到南京后,情况就不同了。粗看起来,他也和其他人一样,
埋头于文件处理。可看仔细了,便渐渐发现透着蹊跷,他既办“通天”文件,也办
“通地”文件。
    那时,特务处的“二把手”(副处长)郑介民率代表团去德、意、英、法等国
访问了一阵,好长时间没来鸡鹅巷。访问归来,再审阅文件时,惊奇地发现好多
“通天”、“通地”文件的底稿上,都签有“以炎”的名字。以炎是谁?怎么没听
说过?郑介民感到迷惑,经打听才知是毛人凤的化名。
    类似的惊奇和迷惑,还来自毛人凤在武汉行营公干时的老上司周伟龙。
    早先,戴笠有个设想——搞一支像模像样的特工武装,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
时机和更充分的理由,一直埋于胸际。“八·一三”淞沪抗战打响,天赐良机,戴
笠马上以抗日的名义向蒋介石上了个条陈,建议把上海的青洪帮力量武装起来,利
用他们熟悉本地情况的优势,既可配合主力部队作战,又可在万一失陷的情况下,
开展敌后游击战争。蒋介石觉得建议不错,表示同意,并要求戴笠具体负责。戴笠
找到杜月笙、杨虎、向松坡等人合计,成立了一个叫“苏浙行动委员会”(以后又
扩充成为苏浙皖行动委员会)的组织,下面再建一支足有2 万多人的“义勇别动军”,
配以枪枝弹药。为了避嫌起见,戴笠把杜月笙和上海市市长俞鸿钧供起来,一个当
主任委员,一个当代理主任委员,自己与杨虎、向松坡等人则担任普通的委员,另
外再加派周伟龙当委员会的书记兼别动军的总指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个大主
任都是空心佬,真正的实权在戴笠手里。
    作为戴笠的人,派在行动委员会里,周伟龙不乏心情激动。自背唐生智投蒋以
来,足足有十年没带过军队,如今肩负重任,重返沙场,那是什么滋味啊!然而,
没过多久,他便发现自己这个大名鼎鼎的总指挥,对全局的调控未必及得上“大毛
秘书”。照理,特工系统的秘书职责,按条块都有根严格的区分,比如毛钟新是戴
笠的私人秘书;潘其武是机关本部的秘书;张冠夫是苏浙行动委员会的秘书,各有
各的行使范围。唯独毛人凤不受约束,似乎样样都管,特别是在戴笠行踪飘忽,藏
首露尾的时候,毛人凤就像戴笠的“影子”,戴有什么指示,常常通过毛人凤下达
执行。
    12  月初,日军从金山卫登陆,沪上抗战形势出现逆转,别动军奉命随主力部
队撤离上海,仓促间周伟龙突然想起青浦那边还有一个“特种技术训练班”未及通
知,马上派人赶去。他知道这个训练班是戴笠专门培训骨干的所在,十分珍爱,一
旦疏漏是要挨板子的。谁知,派去的人到了那里,人毛没见到一根,马上打电话向
周伟尤汇报,惊得周总指挥出了一身冷汗,问问周围,没人说得清子丑寅卯,最后
无计可寻,只好拿起电话,接通了毛人凤处,才听到对方慢条斯理地说声“抱歉”,
训练班昨天晚上就转移到苏州去了,命令是江先生亲自向教育长俞乐醒下达的。         “这我就放心了。”周伟龙表面上回答得平淡,心里骂开了娘,什么“老板”
下的命令,还不是你大毛秘书干的好事!回头再想想两年前在武汉行营时倍受“大
毛”供奉的情景,心如块垒壅塞,禁不住地将“妈的”二字喷出了口。不久,周伟
龙竟为这个过节,请求辞去行委会书记兼别动军总指挥的职务。由此,足见毛人凤
当时的地位与权势有多么非同寻常。
    当然也有窥破这层“神秘”面纱的,比如当时任上海办事处经济组组长的邓葆
光先生就说:“戴(笠)为提高毛(人凤)的地位,在上海战争时,戴有意把自己
对工作的意图,用毛私人传达的语气转告特务处书记室,变成戴的指示。这样一来,
“老板替身”或“代言人”的形象便慢慢地树立了起来。   





      “代理”主任秘书
    1937  年底,随着正面战场的节节失利,特务处本部内迁长沙,再到武汉。
    第二年初春,国民党召开了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会议通过了《抗日建国纲领》,
要求取消党内小宗派的呼声日趋高涨。在这种形势下,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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