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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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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堆里,分别与书记、文书、副官乃至司机们点头示意后,才委身坐下,自管自地
吃饭。有时,老太太或“阿姐”看不过去,主动地招呼他,“善徐,就坐在这里吃
吧”。毛人凤脸上立即堆起笑容,一个劲地推却,除非戴笠到场吃饭,否则是不敢
唐突造次的。
    其实,在毛人凤心目中,重要人物的外延是比较宽泛的,他不像常人只留意地
位官阶,注重的是一种关系。明里看,工作中的上下级是一种关系;相互之间的需
要与配合是一种关系。暗里看,影响或决定毛之命运沉浮的一切因素,也都是关系,
有的甚至是更重要的关系。因此,他对接近戴笠,或者与戴笠有特殊“亲情”的人
物,无论职位高低,都保持着十分恭敬的态度。
    比如叶霞翟、赵蔼兰这样的女秘书,地位、军阶比毛人凤低,是毛人凤的部属。
但态度上,毛人凤却把她们当“上司”一样对待,一口一个“叶小姐”、“赵秘书”,
喊得彬彬有礼。原来,这里有个暗机,即赵、叶两人除了公开的职务外,实际上还
是戴笠的情妇,向有“枕头秘书”的戏称。意思是说,戴笠平时坐车外出,叶、赵
分坐左右,戴夹在中间,疲倦了,便靠在“两个枕头”上打盹、“充电”,然后便
恢复了精神。对这样的“准家属”,毛人凤从不轻慢。又如周念行,论学历资格,
过去就在毛人凤之上。现在,戴笠因身份变化,需要装点墨香门面,常叫周念行给
他“讲书”,诸如《资治通鉴》、《曾文正公家书》、《孙子兵法》等等。毛人凤
见状尾随,也摆出了虚心向周大哥请教的样子,而且逢人便说:“我和启祥兄的关
系是亦师亦友之间”,这话传到周念行耳朵里,好生受用,回敬的言语便是“善徐
谦虚了”。         一旦“谦虚”成为共识,梗阻的力量便大大弱化。在重庆的那段时日里,毛人
凤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军统上层中最“摆得平”的人物之一,甚至像胡靖安这种
连蒋介石都觉得扎手的人物,对毛人凤也少有微词。胡靖安此人,文化不高,资格
很老(当过蒋介石的侍从副官),脾性暴戾,动不动开口骂人,出手打人,老蒋厌
恶他,又拿他没有办法,硬塞进军统局挂了个名。这下可给戴笠出了难题。因为胡
靖安在戴笠就读的黄埔六期学生队里当过政治部主任,算是戴笠的老师。本着尊师
重道的传统,戴笠敬请胡去息烽特工训练班任了一个副主任的职,并破例地以“代
主任”相称。谁知,胡自大惯了,依然不满意,常常借向学生训话的当儿,发牢骚、
骂大街、耍威风。有一次,息烽县执行蒋委员长“新生活运动”的方针,搞清洁卫
生,县长因事迟到,胡靖安自恃资历,硬将县长拦在街头,迫他当众下跪,弄得人
家无地自容,挂冠而去。戴笠怕再闹出什么事,就把胡靖安调回局本部当设计委员,
领中将衔,比戴的少将还高了一头。尽管如此,胡靖安还是牢骚满腹,骂声无绝。
    面对这么一个扎手的人物,戴笠说不出的讨厌,却又无可奈何,推给别人应付
吧,谁都视若“瘟神”,惟恐避之不及。最后只有请毛人凤担纲,经毛人凤三磨两
弄,情况居然大有改观,那番降龙伏虎的本领,也就是貌恭言谦的“君子”风范。
凡是胡靖安要求的,能办则办,不能办的就堆着笑脸凭他训斥。时间一长,磨平了
性子,只要是毛人凤出头,胡靖安也就熄火了。   





      广结善缘
    戴笠在军统局总理纪念周上训话时,有句口头禅,据说是源于一家土地庙门上
的对联,叫:“公道公理,婆说婆心”。与会的人听了颇以为然,都觉得“老板”
就是“公道”,毛人凤则是“婆心”。事无大小,“老板”说了算,“公道公理”
;排忧解难,“善意”待人,毛人凤多的是温良“婆婆心”。
    在军统局里,戴笠的悍狠与暴躁是出了名的,不论谁犯了过错,误了事,他都
无法容忍,满腔的恶怒迎头砸来,犹如山崩地裂,吓得挨克的人个个面色惨白,冷
汗淋漓。如果再稍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性命前程就可能化为粪土。
    有一次,戴笠吩咐王莆臣处理一份函件,王无意中给办砸,误了戴笠的事。
    为此,王莆臣吓得要命。过去,他听过戴笠“敲木鱼”式的提醒,并以复兴社
“十三太保”的酆悌为例,说此君所以倒霉,就在于秘书的使用不当,以至辜负了
领袖的信任和期望。因此,你们当秘书的必须准确、谨慎,半点马虎不得。这一回,
王莆臣马失前蹄,犯了错误,他担心过不了关,整天哭丧着脸,躲在一边叹气,正
巧让毛人凤瞧见,忙关切地上前询问。王莆臣一五一十他说明了原委。毛人凤劝他
不要着急,先写一个自请处分的报告,争取主动,然后亲自交到“老板”手里,越
快越好。
    王莆臣照毛人风的吩咐做了,等他去戴笠办公室递交报告时,发现毛人凤也在
那里。情况不出预料,起先,戴笠像点着了药引的挂鞭一样,炸得叭乱响。王莆臣
洗耳恭听,唯唯称是。慢慢地觉着火头小了,只见毛人凤站了起来,接过老板的话
茬儿说:“璧男(王莆臣表字),你怎么搞的?还当是过去大家当学生子的时候,
可以下分彼此啊?现在都吃公家饭了,闯出大祸,江先生可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处
处替你担着啦。”
    听话听音,王莆臣立即明白:毛人凤是借着批评自己提醒戴笠,不要不顾“亲
情”。于是,斜目瞟了“老板”一眼,发现戴笠坐到了椅子上,正看着自己送来的
自请处分书,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也别提什么处分了,以后当心点!”
王莆臣如释重负,指天划地地下着保证,心里却把毛人凤感激到了顶点。
    类似这样的“行善”,毛人凤一般不划界,无论亲疏,出得上力的,都会尽力
而为。就拿军统局一年一度的“四一”纪念大会来说,戴笠特别看重,每次都要请
一些党政要人和其他机关的首脑到场。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负责布置和筹办会议的
部门,诸如布置组、交际股、警卫处等等,稍有不合心意的地方,轻则詈骂,重则
挨打,常常弄得满地都是砸坏的板凳和暖水瓶的碎玻璃片,再就是一张张鼻青唇肿
的哭丧面孔。逢到这类事,毛人凤总是硬起头皮充当“灭火器”,甚至不惜在众人
面前接受戴笠的训斥,直到“老板”
    偃旗息鼓为止。事后,他再拿出一笔款子,分别送到被戴笠打伤的人手里,算
是聊慰皮肉之苦。钱当然不会花得很多,敛到的好处却不会很少。
    沈醉先生在回忆录中也说到过一桩毛人凤代人受过、笼络人心的事。有一次,
戴笠和宪兵司令部为了交通检查问题(因配属在各地交通检查所的宪乒不听指挥)
而闹翻了脸。戴笠抢先向蒋介石报告,想借机会把宪兵抓到自己手里,于是便把军
统在各地搜集到的有关宪兵不法的材料,一古脑儿地搬出来,写成一份近两万字的
长篇报告,吩咐文书科的郭子良赶紧抄写出来。
    郭子良抄到半夜,实在支持不住,便去睡了。第二天一早,戴笠亲自来文书科
拿报告,找不到郭子良,一打听说是在睡觉,马上叫警卫从寝室的床铺上把郭拖起
来,一问,报告还没誊好,气得他一跳三丈高,抄起棍子要打。毛人凤见状,忙伸
手拦住说:“是我要他去休息一下的,上午一定抄出来。”
    戴听罢打不下去,转过身来指责毛人凤不知轻重缓急。戴走后,毛对郭说:
    “你去睡觉,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几乎出大问题了!”郭子良感激涕零,一个
劲儿地向毛人凤表示谢意。         另外,毛人凤还精于“人走运时,托一把不知道;背运时,拉一把忘不了”的
门道,喜欢在逆境中“扶危济困”,让人一辈子记住他的好处。比如前文提到的原
军统局天津站站长陈恭渤,以戴罪之身奉召回重庆接受“精神处分”。他去小巷子
局本部报到时,总以为挨训作检讨肯定免不了,想不到毛人凤非但什么都没说,还
彬彬有礼地为他安排了食宿,当场就给陈留下了和蔼可亲的好印象。后来,陈被安
置到第三处任代理处长,因为从来没有干过内勤,犯了愁,“不得不去请教毛人凤
先生”。据他多年后的回忆,当时“毛人凤先生很照顾我,就拿服装来说吧,因为
大家都穿中山装办公,而我却没有,想做一套也做不起,他看不过去,就把自己穿
过的一套送给了我,虽然屁股上有一个不大显眼的小窟窿,可是在那个时候,已经
是一份不薄的人情了。说到处理公文也是一样,他指教我该怎么签,怎么批,怎么
办,同时把他伺候长官如何得体的那一套诀窍,和如何应付下属的许多要求的对策,
也多多少少传授了一些。可惜太玄妙了,很难学到好处”。尽管如此,对毛的好感
仍大大地加重了一层。
    重庆时期,军统对外的形象不佳,毛人凤曾着力加以改善,不管效果如何,多
少也为自己结了不少善缘。比如有一次,军统的一笔公款失窃,秘书室的秘书郭宗
尧多次催重庆警察局前来侦破,均无下文,心中非常愤懑。总务处长沈醉因在重庆
警察局干过,便自告奋勇地提出,陪郭秘书前往促成此事。谁知道,这位原先一直
干外勤的郭秘书,受“戴笠风格”影响太深,一到警察局,三句话不顺,张手煽了
对方的传令兵两记耳光,由此惊动了主管长官,只见他疾疾地从楼上走下来,上前
询问,话还没说出半句,郭秘书又是一记巴掌,打得人家捂着腮帮子,半晌不敢出
声。沈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如此霸道,羞恼得他别
转身子就走,耳朵里还时不时地听到郭秘书训斥人的大嗓门。回到罗家湾,沈醉向
毛人凤作了汇报,10  分钟后,毛人凤便下达了免去郭宗尧秘书之职的命令。消息
传到外厢,至少警察局方面对毛人凤的“禀公”办事有了好的口碑。
    俗话说,多一尊菩萨多一柱香,多一个篱笆多几个桩。自从娶了向影心为妻,
毛人凤的善缘越结越多,越结越广。这对夫妇确实搭配得合丝合扣,一个示人“婆
心”,一个极其热情。据当时在军统本部行动处任处长的徐远举回忆:“我是军统
局‘黄埔系’科班出身……当时的想法是:依靠戴笠向上爬……未去钻毛人凤的门
子。不过,毛人凤的老婆向影心同我是旧相识,对我很好,经常对我挤眉弄眼,还
常常拉我去她家中吃饭,与毛人凤、何芝园、潘其武一道赌博,她总在毛人凤面前
说我好。”
    如果换了一些不够档次的小角色,只要去毛公馆,向影心也总是以好烟好茶款
待,一回生两回熟,短不了还能同毛太太说笑一番。向影心天生有勾男人肠子的本
事,大小特务每每从毛公馆出来,心里总是无比地舒畅,比之“老板”,简直别如
云泥。年终一过,春节来到,处长主任等高级干部,一大早照例要赶往罗家湾19  
号戴公馆内给“老板”拜年,戴笠受过礼拜,年糕招待,众人大气不出,连吞带咽
地吃完,如同过堂一般。然后,再结队到毛人凤家,气氛顿时变得松弛融和,大家
谈笑风生,纵情恣意,向影心早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酒足饭饱之后,再摆一场牌
局,弄到尽兴方归。于是,毛公馆就成了机关职员人人愿去的地方。
    另外,向影心还非常善于交际,天长日久,替毛人凤敛了不少极为重要的人缘。
当时,他们寄居在杨森的“渝舍”,进进出出的大多是党国权要,诸如何应钦、陈
诚之类。毛人凤不彰不显,谁会正眼瞧他?比如陈诚,几乎每天早晚进出都要碰面,
毛人凤固然忘不了恭恭敬敬地打声招呼,但陈诚总像没听见一样,随随便便地点点
头就过去了。然而,不出多久,内线有了进展,向影心与陈诚夫人谭祥交上朋友,
时不时地拖上男人搓几圈麻将,方城之下碰了个脸熟。陈诚与戴笠关系不和,经常
在公开场合辱骂军统和戴笠,但从来没在蒋介石面前说过不利于毛人凤的话,这里
自然有向影心周旋的功劳。
    再就是何应钦、俞济时、胡宗南等要员,她全部拉拢得很牢,“内眷路线”是
惯用的伎俩。尽管,胡宗南当时还没有结婚,但可能成为胡夫人的女士,照例颇受
向影心的注视。她知道胡宗南与戴笠的关系非同一般,而胡宗南又看中了戴的“生
活秘书”叶霞翟。未雨绸缪,便开始接近叶小姐,不出几月,调弄得叶秘书亲得直
把她叫“姐姐”。等到戴笠正式决定割爱,把叶小姐转给胡宗南时,向影心的热情
又陡升十倍,每次约会前,亲自替叶小姐选择服饰,为她化妆,还唆使叶向“老板”
提出留学美国的要求,弄个“博士”身份,再与胡司令“组阁”。后来,叶小姐如
愿以偿,更把向影心看成了“骨肉”至亲。由此及彼,连锁反应,胡宗南跟毛人凤
也有了诸多的亲近。   





      慈悲为怀
    在军统局里,毛人凤替人通融求情已是出了名的。有一次,军统局第二处发生
了部属要联名控告上司的事件,慌得科长叶翔之直冒冷汗,气咻咻地跑到毛人凤那
里求助化解。毛人凤一打听,才知是当官的犯了众怒。
    早先,第二处所属的党政科科长沈介人,因与国际科科长谢贻徵在办公室出演
全武行,被撤了职务,叶翔之有幸接任。此君是军统高干李崇诗的妹夫,自恃有靠,
放纵情性,一上台便与一位姓张的女科员演练“楼台会”(指男女暗合),绯闻传
到戴笠耳朵里,叶当即挨了一顿臭骂。然而,猫馋难抵鱼肠腥,未久又瞄上了侦缉
大队的女特工杨吉昌,着意编排出种种理由与她接近,终于得手。说来也巧,猫儿
吃食狗眼红,杨吉昌的顶头上司,侦缉大队的队长谈荣章早就有意于这位部属。如
今让叶翔之占了先手,顿时变得心急火燎起来,于是匆匆上阵,大马金刀,喝起了
“二锅头”。如此双龙戏珠般地乐呵了一阵,杨小姐发现自己已怀上身孕,急找两
位“耕夫”理论。想不到耕耘时争先恐后的两个男人,面对收获却互相推诿起来。
叶说孩子是谈的,谈说孩子是叶的,谁也不肯负责。杨小姐无奈,只好自己找人堕
胎,结果因流血过多送了性命。
    杨小姐是军统息烽特训班的毕业生,重庆军统本部机关有不少同学,他们得知
杨屈死的原委后,非常气愤,决定联合起来向戴笠控告。戴笠虽然自己渔色成性,
管束部属却主张严格,闹出这样的“家丑”,自然不会甘休。
    想到这一层,叶翔之和谈荣章片刻间成了“盟友”,结伴来求毛人凤。毛人凤
同意帮忙,但考虑到自己与息烽那班人没有特殊关系的缘故,亲自去搬动沈醉。沈
醉曾在特训班兼过课,多少有点“师长”的资历。于是奉命出面,把十多个为首人
员召来,一起吃顿饭,讲了不少“人死不能复生”,“家丑不宜外扬”,“得饶人
处且饶人”之类的道理。看在“老师”的面上,学生们答应不再控告,但必须盛葬
死者,并由叶、谈两家出人送殡,以后每年须去杨小姐坟上祭扫两次。叶、谈满口
应允,事情就此罢过,心中都对毛人凤感激不尽。
    有时这类关节必须找“老板”通融,毛人凤往往是独一无二的蹊径,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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