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生财富心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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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牛根生随即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咱们今年冬天做一次营销——让人们在冬天里大吃雪糕!
经过周密部署,“苦苦的追求,甜甜的享受!”便成为这次营销的广告语。1996年12月份,呼包二市满大街都是苦咖啡,“淡季”变成了“旺季”;1997年初,产品在哈尔滨畅销;接着是长春、沈阳……产品开始供不应求,畅销全国。
1996年,“伊利雪糕进军亚特兰大奥运会”的事件营销让伊利形象广告首次走上中央电视台,1997年,“苦咖啡风暴”让伊利产品广告首次登陆中央电视台。这一年,全国市场到处是翘首企盼、“苦苦追求”的经销商,苦咖啡一到,便开始了他们的“甜甜享受”。这一年,苦咖啡单品销量创纪录地突破3亿元!
苦咖啡,是伊利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为伊利打出了威风,打出了信心,打出了全国知名度。伊利雪糕风靡全国,销售额由1987年的15万元增长为1997年的7亿元,被誉为“中国冰淇淋大王”。
至此,伊利品牌十年终铸成,牛根生的品牌梦也得以实现。真可谓十年磨一剑。
【第三只眼看牛】
成功不会一蹴而就,用心经营它才会到来。牛根生从洗瓶工到副总裁的成功经历告诉我们,一个人的成功需要付出辛勤的努力并且掌握正确的方法。大的成功总是需要有效的成功垫底。由于在成长过程中所受的挫折和磨难,牛根生能够更好地去关心身边的员工和需要帮助的人;而如果牛根生没有在伊利乳业的经验和成就,也就绝对没有今天的蒙牛。
牛根生对于伊利最大的贡献,是他把伊利的冰淇淋做成了支柱产业。郑俊怀在接受采访时也承认:“从1994年到1998年,冰淇淋、雪糕很好地支撑了伊利的利润空间。”牛根生说:“伊利能做到后来的地位,有老郑的辛苦也有我的功劳。”牛根生也成了郑俊怀最得力的助手、最硬气的一张牌。
用牛根生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是从洗瓶工做到副总裁的位置的,一方面,我的成长符合“蚂蚁上树模式”: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地升到高层;另一方面,也符合“直升飞机模式”:短短3年,就由一名洗瓶工擢升为独当一面的冰淇淋旗手。
牛根生正是凭着这种“蚂蚁上树”的精神,从一名普通的洗瓶工做到了伊利负责经营销售的副总裁,实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也积聚了自己事业人生上的最大一笔财富之外的“财富”。
三 从伊利“下岗”的真相
不少人说,在伊利,郑俊怀是伯乐,牛根生是千里马,郑俊怀更多地扮演着战略家的角色,牛根生更多地扮演着实战家的角色。然而,随着伊利的不断壮大和品牌社会影响力的广泛延伸,对于一个管理者阶层来说,硬气而且有着广泛人缘的牛根生即是财富,也是威胁。就像中国古谚中说:一山难容二虎。看似粗犷而内心细致的牛根生,自己也似乎逐渐闻到了不一样的气味。
后来有许多媒体和蒙牛自己的相关资料都披露:牛根生向郑俊怀递交了三次辞呈,前两次被郑俊怀“劝回”,第三次在董事会上递交辞呈时,郑俊怀当时没有再劝阻。
1.一山真的难容二虎
很显然,牛根生是当年伊利得以发展壮大的重要功臣,而内部资料也反映出,伊利80%以上的营业额来自牛根生主管的各个事业部。除了业绩,牛根生在伊利员工当中还有着很高的威望,这种威望来源于他的为人之道和人格魅力。
不过,在伊利做了16年、用心打拼的牛根生也似乎逐渐地体会到了某种变化。特别是1998年上半年,身为伊利生产经营副总裁的牛根生更是突然地发现,在使用资源方面感到了某种不顺畅,就是调动很小的一部分资金,也有众多部门来掣肘。有时甚至是买把扫帚都要打报告审批。
第10节:第1章 第一桶金的财富之谜(6)
这期间,牛根生有一次找到郑俊怀反映问题,也首次感到了曾经的老大哥眼神里传递出的“陌生感”和“不信任感”,这也似乎进一步证实了牛根生内心的敏感。于是,牛根生向郑俊怀递交了第一次和第二次辞呈。不过,老总郑俊怀还是说了一些挽留他的话,牛根生只好收回了辞呈。
但是,牛根生发现自己的环境不仅没有改变,而且有所恶化。据后来的公开资料中称:
牛根生第三次递交辞呈是在伊利的一次董事会上。牛根生将辞呈放在了老总郑俊怀的面前,第一次将辞职的事情摆到了桌面上。牛根生对郑俊怀说:“郑大哥,如果你想让我离开,我现在就正式辞职,至少不能因为我个人影响企业的发展。”老总郑俊怀尽管脸色不太好看,还是说出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啊”的话。不过,也对牛根生说“你先回避一下,我们讨论讨论再做决定!”
会后,老总郑俊怀找牛根生谈话,并对牛根生说,既然想辞职,那就免掉职务。同时要求采用一个过渡的方式,由公司安排牛根生到一个大学进修两年。
2.假道未名湖畔图破题
很快,牛根生来到了北京大学,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成了他日常的坐骑。只是,此时的牛根生已经40岁了。
后来,牛根生在接受媒体采访回忆起那段时光时说,在教室里听课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都是18岁左右的学生。“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光荣呢还是可耻?到了北大,人家问你是干啥的?整天跟一些小姑娘和小伙子坐在一起,看起来不和谐啊。好在我在社科院有一个文凭,当时办的是教师进修,我就自封了一个‘访问学者’。”
每每谈及这些,牛根生都会呵呵地笑着说,好在能想得开,自己历史上比这么难过的事情多得多。牛根生说,当自己也是十八九岁的时候,因为义气啊仗义啊什么的在社会上打架,还被公安局抓去过,关在看守所里,好在没有判刑。
所以,对于没有上过名牌大学的牛根生来说,当时正好可以好好地享受名牌大学的学习生活。利用这段时间,牛根生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听了很多经济学家的课,寻找揣摩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只要自己不知道的他就去学。
有媒体记者后来问及:“你坐在北大的教室里听课的时候,脑子里真的能放下企业吗?”牛根生回答说,“放不下啊!我当时听讲的时候都是带着问题去的。”
后来,也有媒体报道,从伊利开始就跟随牛根生的一个部下说,牛根生从北大回来之后,无论是看问题的角度或者做事情的方法又比过去成熟了许多。他利用这一段时间重新审视了自己在伊利16年的各种经验和教训,让原本在企业中形成的应激反应模式转换成理性的思维模式。
一切都怕有心人。牛根生在北大学习了一个学期,这个学期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学习,更应该是他反思的过程。而当他结束学习的时候,也许蒙牛的草稿已经有形于他的脑中了。
3.众人纷说“郑牛之争”
谁也不能否认,郑俊怀不仅是只虎,有着远大的抱负,他更是一个杰出的企业家。牛根生的成长其实也离不开他。
郑俊怀在接手呼和浩特市回民奶食品总厂(伊利的前身)时,厂里资产不足50万元,且管理混乱,濒临倒闭,真可谓一个“烂摊子”。1983年,他进厂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最基础的规章制度建设;1984年,大力调整产品结构,使利润从原来的1万元增长到10万元;1985年,率先推行了经营承包责任制——牛根生正是在这一制度下脱颖而出的。
1992年,郑俊怀着手进行股份制改革。一是毅然放弃了呼市牧工商副处级的兼职,横下心来“为企业寻找一条真正的出路”。他说:“我这是背水一战,不给自己留任何一条退路。”这在企业家“官本位”思想严重的当年,实属罕见。二是发动领导班子集体表态:“如果同意改组股份制我们就继续干下去,如果不同意改,我们六个人集体辞职。”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1993年2月14日,呼市人民政府批准了回民奶食品总厂改组为股份制企业。后来的一切证明,如果没走股份制改革这一步,就没有伊利1996年的上市,也就不大可能有中国乳业的一强。
第11节:第1章 第一桶金的财富之谜(7)
后来许多媒体分析认为,如果仅仅是威望和不俗的业绩,倒也不至于让郑俊怀最终和牛根生“反目成仇”。一些媒体认为,郑俊怀决定和牛根生“决裂”的导火索在于企业发展战略的分歧。
综合相关资料可以看出,郑俊怀的战略思想是稳中求升,而牛根生的战略思想却是大胆挺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和资源让伊利“超常规成长”。但是,也有资料显示,令郑俊怀担心的是,如果伊利按照牛根生的战略思想发展,自己就会对伊利失控,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所以,当牛根生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已经很难在伊利施展他的抱负了。
面对媒体回忆起那时的心里感受,牛根生皱了皱眉头,非常动情地表示,当时非常难受,一生当中他非常难受的有那么三次、两次,而这是其中的一次,几乎到了欲死的程度。
而一些公开资料中则说,郑牛分裂,应该说,一是体制问题,二是性格冲突。也有的对牛根生与郑俊怀的矛盾解释是98%都是误会。如今,郑俊怀已经出事,牛根生也不愿多作评述,甚至不肯重提那段所谓的“草原公案”。有人问及,他总是重复两句话:“草原品牌是一块,蒙牛伊利各一半”;“没有郑大哥的知遇之恩,就没有我牛根生的今天”。
4.当事人自述“走出伊利”真相
关于“郑牛之争”,我们还可以来看看2000年《中国企业家》杂志第10期的部分记述。该期杂志第一次公开披露了牛根生的部分自述,这里摘录如下:
我1983年进入伊利,从刷瓶子的车间工人干起,直到车间主任、分厂厂长、总厂副厂长、集团生产经营副总裁,是一个从最底层一路上升的路线。我的领导(即伊利集团董事长兼总裁郑俊怀——记者注)基本上和我同一个时期入厂,但他一调过来就是一把手。
领导当初对我相当信任,信任到我出的主意、我用的人,他都说:“是的、是的”。但是自从1998年企业进行改革后,我明显感觉到,我肯定的事情他否定,我说能办的事情他说不行——这使我深深感觉到,哎呀,老总对我在意了。
我就对他说:“郑总,咱们俩在一起十多年,你是我的老领导、老大哥,你现在有这个意思,那么我给你个辞职报告,你给我一个好的归宿,让我离开这个企业,就行了。”我给他写了一封长信,肺腑之言。可我们领导比较“深沉”,他说:“这是没有的事儿,哪能这样呢?”
1998年4月,我第一次提出辞职,6月份,又提出一次。每次,他总不承认我失信于他。11月份,第三次辞职时,我说:“不管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我第二天在董事会上提出来,我来解释。”
第二天在董事会上,我说:“我干得没毛病,我什么理由也没有,惟一一点是我猜着了老总需要我这样做,‘君叫臣死,臣焉能不死’。”这时郑就站起来说:“这根本不是事实,三次辞职报告都是你自己拿出来的。”这时我一旁的两个副董事长也捅我:“你看你误解了老总吧。”这时我想,再逼也逼不出他的真话来,我就说:“既然老总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没这意思,那是我年轻气盛,考虑问题欠佳,我就把辞职报告收回来吧。”
但当我起身要拿回辞职报告时,他就不给了,然后哭了,让我回避。后来别的与会者告诉我,他在董事会上诉说,他预感到他的位置如何受到我的威胁、如何影响工作,还说如果董事们愿意的话,“他干我就不干了”。他讲演了一个半小时,说到激动处又流了泪。因为我要收回辞职报告,所以最后董事会是以多数压倒少数的表决结果免去我的副总裁职务,书面理由是“鉴于牛根生同志不再适合担任生产经营副总裁职务”。很有戏剧性和政治色彩。
被免职以后,伊利安排我到外地去学习,不得少于两年。我去了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读MBA。我去北大以后,凡是我用过的人,生产部长、销售经理、技术人员……基本上都被免了或者以其他职务被挂起来了。这些人到北大来找我,说:“你被免了以后能来北大学习,我们这些人,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办?”我说既然大家有自己干的意思,就去注册一家公司吧。我们再三商量,觉得还是做乳制品这个行业好,虽然我们领导从前告诫我,如果我离开伊利就不要做奶加工业了,但他如果不是免我的话好说,现在免了我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12节:第1章 第一桶金的财富之谜(8)
1999年元月,蒙牛注册成立,当时的法人代表并不是我,因为我当时还是伊利的员工、董事。3月29日,董事会同意我辞去伊利公职和董事职务后,我就正式出来,公开做事了。
其实我不愿回忆和伊利的这一段。作出离开伊利的决定时,我心里相当难受。段永平从小霸王走时老板送他一辆奔驰,而我不但没拿到我应得的年薪,还说欠企业20万,上北大1万元也要我交……在伊利那头越寒心,在蒙牛这头做事的动力就越强。
……
离开的那一天,老郑和我长谈了一次,我们俩都很动情,谈得热泪盈眶。他一直叫我小牛,说,小牛,对你的操作能力、办企业的水平、手法各方面我都非常放心,我惟一担心的是你年龄比我小8岁,你年轻气盛……
另一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牛根生表示,他跟郑俊怀并没有特别的矛盾,就是性格导致俩人最后闹崩,一不留神,他这位惯用“迈大步的”就冲到“走小步的”前面去了。如果时刻警觉,还不致越位;稍一松懈,越位就会既成事实。
【第三只眼看牛】
“郑牛分裂”,说法版本众多,各有一理。但笔者更认同这是一个“自然选择”。其实,有时候我们每个人会突然发现,自己与别人有些格格不入。那么,何不学学牛根生,当然地反思自己。即使你并没有错,你也需要坚信一点:总有一些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因为,你做得对,也并不代表你就一定会被接受。
如今,对于牛根生来说,中年下岗又何尝不是一笔财富、一个机遇呢?
四 被职场抛弃的“中年人”
离开伊利的牛根生,很失落也很自卑。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了真的生路。
牛极生自己后来说,在那样一个高度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心情非常不好,那一段都不怎么见人。他自己认为,这件事肯定是两方面:说自己不好吧,说多了就成了祥林嫂了,心情也只能更不好,而且会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别人;说别人不好吧,他的性格也不太愿意。
于是,破釜沉舟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了。
1.中年求职:我这样的人谁要
从伊利副总裁的位置上下来后,一时还不能完全适应的牛根生也经历了中年求职的尴尬。“我这样的人你们要吗?”这是牛根生求职中说的一句话。
1998年年底的一天,已经正式从伊利辞职的牛根生去了呼和浩特的人才市场,他站在了一家公司的招聘柜台前。
“对不起,你这样的年龄在我们企业属于安排下岗的一列。”牛根生不得不承受着对方直言不讳的笑答。
其实,牛根生当时的想法,就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