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八百年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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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芷兰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第一节课是数学,卷子发下来后,她松了口气,分数很理想,九十分,不算少了,看见其他同学或开心或郁闷的面孔,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成绩比较理想。
她知道作为一个学生,学习成绩是最重要的,即使学校内有些同学会对异性有些特别的想法,但是在他们心目中还是学习成绩排第一位,有些同学会认为家里穷没关系,长得丑没关系,但是学习成绩不好就会有很大关系。
曾芷兰对学习成绩也很重视,但不会看得如其他同学那么重要,毕竟她的心理年龄要较之长几岁,而且在这个世上学习成绩好的不一定会是以后生活得好的那一个,在古代亦是如此,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人也不一定会是状元出身,所以即使她排在倒数几位,心情也不会有多沮丧,只是怕母亲会不开心。
一整天班内的气氛都是紧张的,同学们的话题再也不围绕着方遥然和陆泽澈,也不会因为谁长得更好看而大肆讨论,现在在他们心中,他俩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如果能让自己的成绩好点,排名靠前点,让他们站在讲台上大喊“方遥然和陆泽澈长得就跟狗屎一样”,他们都没意见。
一整天同学彼此碰到就会问对方的成绩如何,考得不好的就不问,自己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位子上,甚至还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分数,其实也没什么必要,因为第二天整个年级的排名就会出来,并且人手一份,谁考多少分都会一目了然。
这次期中考试语文成绩没有特别高的也没有特别低的,整体水平都差不多;理科的分数是最能拉开名次的,往往最高分都要比最低分高出好几十;英语是这次所有科目中最难的,其难度出乎同学们的意料,及格的人数很少。
曾芷兰的各个科目成绩有好有坏,理科都比较理想,这次考得分数最不理想的是英语和政治,政治这门科目很怪,她就是学不好,而英语则太难,她只是勉强及格,对于外语,她本来就不是很适应,即使脑子里有‘她’的记忆,对英语她也无法提起兴趣,更别提她在这方面的天份确实不高。
而最让人大跌眼镜的则是方遥然,有七门成绩都是刚刚及格,最低分六十,最高分六十四,但是他的英语成绩高得离谱,有九十八分!班内成绩第二的才七十分。
方遥然,他是混血儿,虽然从小在中国长大,普通话说得甚至比中国人还好,但并不代表他就会抛弃母亲国家的语言,他和母亲在一起生活十五年,两人平常对话都是英语和汉语参半,是以他的英语说得和汉语一样的标准。
两年前,母亲因病去逝,他便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自小他就没见过父亲,也不知道他是谁,外公外婆对他未曾谋面的父亲是深恶痛绝,口口声声说他是个无耻小人,欺骗了母亲的感情,甚至还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医院里的妇科医生和他们有着关系,开了张假的坠胎证明,他方遥然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
而母亲则坚决不让他去找那个男人,也软硬兼施地不让外公外婆去报负那个欺骗了她感情的人。
他知道母亲是因为太过善良,太过爱那个男人,所以才会逼他发誓不能去为难亲生父亲,虽然他可以不找他的麻烦,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恨他,在他心里,那个男人就和蟑螂没什么两样,都是欠踩的主。
方遥然长得非常像母亲,听母亲说他长得和那个男人不像,除了那个高挺的鼻梁有些像之外,没有一处和那个男人一样,也就是说即使他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也不会被人当作是父子。
他在母亲临终前终于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并且得知他还在N市混得不错,家产不俗。
以前;外公外婆在提起那个男人时;都是以‘那个混蛋’来称呼;他曾问过‘那个混蛋’的名字;但是从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问起。
办完母亲的后世,他毅然决然地来到了N市,在外公的帮助下,他转来了这个学校,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儿子也在这里。
陆明霄这个人他背地里见过几次,陆泽澈他也看见过,果真是父子,两人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幸亏自己不像那个男人,否则他不敢保证会对自己的脸做些什么。
因为答应了母亲不能找陆明霄的麻烦,所以他也没打算要采取什么行动,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让陆氏父子一直这么安生下去。
陆泽澈,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不喜欢,完全没有因为血缘的关系对他存有什么兄弟之情,从来这所学校的第一天,他就没忽略过任何一个关于陆泽澈的消息,其实根本不用他特意去查,消息就会自动‘跑’进他的耳朵,谁让那个‘哥哥’太过出名了呢?
在得知他在不久前玩弄过曾芷兰的感情后,他对这个哥哥就更加没有好感了,他觉得这两人真不愧是父子,连喜好玩弄女人的感情这种习惯都遗传了,只是区别在于曾芷兰没有被占了身子而弄大肚子而已。
方遥然翻了翻桌上的几张试卷,对那红得显眼的‘6’字打头的分数毫不反感,甚至有些喜欢,别人因为考得不好如丧考妣的模样令他看来想笑。
成绩如何他根本不在意,只要他愿意年级第一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向来聪明,记忆力极强,有些东西学不了多久就懂,而且还会记得很久,所以只要他愿意,他能用人家三分之一的时间学会多人家一倍的东西。
这成绩他是卡着分考的,他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好学生,打架他不输谁,可以说他是打着架长大的,小时候是因为长得太过特殊,不被小朋友们接受,所以会招来冷嘲热讽甚至打骂,从小他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这点和母亲完全相反。
所以他不会故意去招惹别人,但是只要有人招惹到他,甚至骑在他的头上,那么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以前是瞒着母亲打,每次受伤都会去外公家小住,后来瞒不住就被母亲骂,但是和小混混的梁子已经结下,岂是你说停人家就会和你握手言和的?
后来母亲知道了缘由,而他也避不过这些麻烦,所以母亲不再骂他,只是每次一看到他身上有伤就会抱着他哭。
来到这个城市没几天,就被一个自认为是美女的花痴缠上,而不巧的是,她是小混混头子的女人,可想而之这架就没少打,虽然他认为自己很无辜,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他到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何来‘勾引’人家一说?
但没有办法,谁让他母亲是个少见的美人,而他又极像她,所以女人看到他就好比蜜蜂见到花朵一样,不‘招惹’就不痛快。
最近他道上的兄弟们告诉他,陆明霄目前和一个咖啡店里的女人走得很近,他查过陆明霄的私生活,得知他离婚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和任何女人纠缠,并且一直在寻找母亲,这令他诧异,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寻找母亲,思考了无数个原因,唯独就是未曾想过他会对母亲有情。
他前几天去过那家咖啡店,无意中发现那个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再一细查,原来她是曾芷兰的母亲,怪不得他会觉得眼熟,母女俩很像。
沈慧,曾芷兰的母亲,离婚后就和朋友开了咖啡店,私生活很干净,人也很不错,他感觉她的身上会流露出他所熟悉的气息,那是他曾经在母亲身上感受过的,不可否认,沈慧的气质和母亲有八成像。
陆明霄和她走得近,是因为看上她了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心里还真不太是滋味,这个是他父亲的男人在找寻母亲的同时,还对另外一个女人示好,这算什么?
再说了,难道这种气质温柔,私生活干净的善良女人都要被陆明霄‘糟蹋’吗?他不会让他如意的,不管是因为恨他也好,还是为沈慧着想也好,总之就是他不会令陆明霄得逞的!
第二天自习课时,成绩排名出来了,曾芷兰班内排名第四,她感觉很满意,毕竟没有和以前相差太多,不会招来家长和老师的侧目,心里踏实了许多。
方遥然排名倒数第九,他毫不在意,他知道自来学校后,经过会有人拿他和陆泽澈相比,开始是比外表谁更出色,后来则是家势、学习成绩什么都比,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势如何,所以无法比,他不想别人将他和陆泽澈绑在一起讨论,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听说陆泽澈学习成绩很好,那么他就令自己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因为在他的骨子里,是很不屑和陆泽澈相提并论的。
陆大少道歉
天气越来越热,自考完试后又过了两周,基本上那些考得不好的同学也从沮丧中走了出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争取在期末的时候能有个好成绩。
有一件事情令曾芷兰感觉很困扰,那就是夏天将要来临,长袖衣服穿起来会很热,可是她骨子里毕竟是个保守的古代人,二十几年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哪有可能在现代短短的三个多月就改变。
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即使知道在这里夏天穿短袖衣服再正常不过。
学校的校服分两种,一种是天冷时穿的长袖衣服,一种则是半袖,是在夏天时候穿的,学校规定比较严,不穿校服就得挨罚,所以这对于曾芷兰来说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这一天,天气是闷热的,虽然还不至于热到要穿半袖衫的地步,但已经足够令运动过后的学生们有脱衣服的冲动。
课间操时间刚过,在这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中,有一部分学生在户外,而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在教室里。
曾芷兰坐在教室内,课间时她一般不出去,早上她还是很早就起床去外面练功一个小时,所以她完全不需要在课间时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或者锻炼身体。
下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在班内有相当一部分同学都在复习下一节的内容,以防老师来个突击小测验或者提问什么的,自己会应付不过来。
就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的时候,只听外面一阵喧哗,其中还夹杂着众女生的小声谈论。
“哇,陆大少来了,他来我们教学楼干什么?”
“听说他和白校花分手了,现在来这里难道是找新欢来了?”
“谁那么好命?能被陆大少看上?”
“反正他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
“——”
当然了,这些声音都很小,以曾芷兰过人的耳力是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
只听班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麻烦叫你们班曾芷兰出来。”
曾芷兰认出了这个声音,正是门外同学们谈论的陆泽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来找她,听他的语气不像是来找她打架的,再说了虽然上次她将他的母亲打伤了,可是他母亲也打了她母亲,双方扯平,想来想去,她也觉得自己没有惹到陆大少。
带着疑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她要看看他找她做什么。
走到门口,便看见身形挺拔的陆泽澈,外表出众的人无论站在哪里都会令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存在,因为实在是太过显眼,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对围观的双眼直冒星星的小女生们视而不见。
“你找我做什么?”曾芷兰问道。
陆泽澈看到要找的人,眼中不甘心与恼怒随即而逝,速度快得令人难以察觉,却被站在他面前的曾芷兰敏锐的发现了。
看了看旁边围观的不算少数的学生,陆泽澈双唇紧抿,眉头微皱,对将要说出的话感觉难以启齿。
就在曾芷兰感觉莫名其妙,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时,对方说话了,只是说出的话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吃惊不已,连曾芷兰都吃了一惊,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陆泽澈会向她道歉。
“我对我当时——欺骗你感情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不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不跟我一般见识。”陆泽澈脸都涨红了,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向她道歉确实很困难,但是父亲说了,如果今天他不当着众人的面向曾芷兰低头认错,他就别想好过。
昨天晚上,父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满面怒容地对他说:“我不知道当时你为什么要欺骗那个孩子,但是伤害已经造成,怎么弥补都已经于事无补,目前只能诚心地去道歉,并且是当着众人的面去道歉!”
“爸!”陆泽澈纳闷今天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反常,那天他已经被罚跪了祖先,怎么今天又——
“你自小就很优秀,我很欣慰,对你很放心,可是你为什么要欺骗小女生的感情?难道你觉得自己钱多、外表出色,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吗?”陆明霄已经气得胸口快速起伏。
连着两周,沈慧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打电话不接,去咖啡店找她,她也借由有事不理他,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用。
他忽略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会有多深,他是最近才深有体会,不要说他这个人无情,向来不怎么看重母爱,实在是他的母亲死得早,他没有体会过母爱,而澈儿的母亲更不用提,她对澈儿没有半点感情。
“我、我错了。”那件事情此刻在他心里就像是一根再也拔不掉的刺,有生以来,要说他做过的最不像话的事情就是伤害曾芷兰。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要你明天去跟曾芷兰道歉,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当时你们嘲笑她时周围有多少人,你去道歉时就得有多少人!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面对感情上的挫折和周围同学的冷嘲热讽,她还怎么好好学习下去?”
陆泽澈心里却想她现在过得不知有多好,人变了,在她身上他根本找不到当时她对他的迷恋,甚至看到他,她的眼里只有嘲讽和轻视,虽然藏得很深,但是他就是看得出来,曾芷兰根本就不稀罕他,甚至连恨他都不稀罕。
“爸,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我看——”陆泽澈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要他当着众人的面去向个小姑娘道歉,他不太愿意,毕竟曾芷兰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胆小的人了。
“做错事情就该道歉,承担责任是大丈夫所为,难道你想当个犯错只知逃避的卑鄙小人吗?”陆明霄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
“——好,我去道歉。”再不愿意也得做,毕竟是他不对在先,而且他也不敢忤逆父亲。
“嗯。”儿子终于妥协了,陆明霄也松了一口气,慈爱地看着他,“你是我的儿子,做错事情就该勇于承认错误,好了,我不耽误你休息了,你睡吧。”陆明霄转身出了陆泽澈的房间——
陆泽澈回想了昨夜父亲和他的谈话,他现在才想明白,肯定是父亲在沈慧那里受了挫,才会气急败坏地教训他,想明白后,不可否认他对父亲有些怨言,但一想因为自己犯了错误导致父亲的感情路走得艰辛,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曾芷兰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陆泽澈,怎么看也不觉得像得病了,只是他脸色看起来有些臭,那是丢了面子或伤到自尊才会有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今天是诚心来向你道歉的。”陆泽澈对曾芷兰的反应感到不快,好像他这么做是吃错药似的,虽然曾经做错了事伤害了她,但是他绝不是那种一错再错不知悔改的卑鄙小人。
如果不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