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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欢情 (欢情薄 的旧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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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拉开一点臀缝,看准一团嫩红处,举枪直挺了进去,小安便觉后庭一紧,身体里生生挤紧了物事,一阵锐痛,跟着便有些酥麻,李堤乍入花径只觉得遍体发颤,搂了小安的腰,那腰只得一握,柔若无骨般,这个身子竟如水做一般,李堤只觉得衬心如意,将平时的端方全没了,这销魂滋味,二十二年来竟从没有过,小船被他二人这般弄着,只在江心里不住摇荡,船头一盏风雨灯更是烛火晃荡,船板上两个人衣衫凌乱,鬓乱发散。 

  小安本来生着一张粉嫩的标致脸孔,情事一弄,面上更有如朝颜初露,美不胜收。两个人翻天覆地般狠弄了一阵,慢慢停手,李堤便抱了小安在怀,小安赤着身子,身上青红交错,尽是情事留下的印迹,他扯过自己衣服,将小安裹在怀里,不住地吻他面庞。小安睫毛密密低垂着,将一对眼睛盖得严严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用手紧环在李堤腰上,慢慢抬起脸儿来,带笑不笑地看着李堤,那笑容李堤怎么看都有两分不怀好意。他在这住了半年多,但凡他脸上这般笑时,便是要捉弄什么人,当下心里有些发毛:“你只看着我笑什么?” 

  小安抱得他紧些道:“李相公,你要娶妻么?” 

  李堤没料到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手指拔弄着他耳边的散发一面说道:“我尚未立业,大志未酬,娶妻那还早得很呢。” 

  小安眼珠转了两转道:“假如有一门现成亲事,对方又有钱,又不嫌你贫,人家女儿也标致,你要不要?” 

  李堤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小安,可是酒喝得多了,莫说没有这样的事,便有,我也不愿。” 

  小安睁了水灵灵一双眼睛说:“为什么不愿?这不是美事一桩?” 

  李堤道:“小安,男儿生在天地间,便须存那鸿鹄之志,岂可将一点利禄放在眼里。我李堤读的是圣贤书,胸中有经天纬地之才,眼皮怎么会如此浅薄,图人家妆奁丰厚,便随便与人结亲?更何况贪恋美色那般下作了。再说了。。。。”说到这里转眼瞧了瞧小安,笑眯眯托了他下巴笑道:“什么样的女子能有你美?” 

  这话调笑之意甚浓,他本是个行止有礼的君子,然而小安容颜俊美,言谈机敏,适才共赴云雨,彼此间有了肌肤之亲,这时便真当小安是自己贴心贴肉的亲人一样,说话不再那般拘谨。 

  小安担了一夜心事,此时听了这句话,心花怒放,两手绕在他颈间道:“你可不能哄我。你若要娶也须得比我标致才成!”说话间猴上他身子,扭住不放,李堤呻吟一声道:“好小安,你别。。。。。。” 

  调笑间,那船又在湖心晃荡起来,夜深得很了,四处没了声息,这船上的低笑声便远远传了出去,夜空中半弯明月,将湖面照得透亮,本挖来赏月,此时倒成了月来赏人,小小的船板上,两个身子纠缠在一处。。。。。。 


四 
  李堤果然是看不上刘家亲事,当时便托了三娘转告,只说李某功名未成,未有成家之想;更兼家中贫寒,怎可委屈了人家姑娘,话虽说得委婉,拒绝之意却是斩钉截铁,没有半分余地。小安在屋里听得他娘回绝媒人;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 

  眼看着十月将至,那小王爷的大典便要到了,三娘这些日子忙得三天里有两天回不到家,日常饭食都托了邻媪王妈妈做,每日小安去取了来。 

  小安是少年心性,要做什么便做,想起来便是大天白日也猴上李堤的身。李堤倒底是个读书人,却不敢太过放肆。自家把持住了,也禁住小安,教他的功课便重了许多,这一日让他背书,他背不出来,李堤的板尺便要打下来,小安嘟起了嘴道:“我又不要考状元。干嘛背这些东西?” 

  李堤听了这话便道:“你不考状元,多学些道理,将来便是做生意,也比别人多懂些事啊。”小安嘴一撇道:“做生意只管嘴里会说便成,论到这嘴上功夫,哼。。。。。”李堤听到这里摆手道:“罢罢罢,你那张嘴听了叫人头疼,你不背便算了,休得侮辱斯文。” 

  小安听他说不背了,便靠上他身子,李堤赤了脸道:“青天白日,靠得这般近做甚?” 

  “我冷得很啊,你身上好暖和,让我靠靠。”小安放起赖来,李堤十九要输,又经不住他撩拔,正好这日学里放假,两个人便关了书房的门,就在书案上弄起来。 

  小安趴在书案上,李堤便撩了他上衣,脱了他下身长裤,伏在书案上就直捣了进去,一下下地撞进去,书桌上的笔筒书本便震得摇个不住,李堤一手搂了他的腰,一手便在他臀上搓揉,那里皮肤细嫩,捧在手里,宛如嫩豆腐也似的,李堤大汗淋淋,小安低声呻吟,一时书房内尽是淫糜之声。 

  事毕,两人整好衣衫,李堤坐在椅上抱着他温存一阵,一面吻着他一面唤他名字:小安,小安。 

  小安年纪幼小,初历情事,未免有些贪欢,这时着实累了,老老实实由他抱着,听他低低声唤着自己,闭上眼睛,伏在他怀里,李堤看时竟然睡了过去。他笑了笑,抱起他放在榻上,自己在一旁坐了,看他精致的眉眼,竟然看得痴了过去,好半天才整衣离开,推开窗,自己坐在窗下看起书来 

  这一天三娘才去了王府不一会,又忙忙地跑回来,李堤虽在讲书,却瞥见她在院里逼问小安什么事。他心中一凛,只怕是自己与小安的事让三娘知道了,心里有些虚,却见小安脸上仍是嬉皮笑脸一付惫懒样,心里不得主意。 

  不一会便听三娘来说王府里有些事,要小安过去帮忙,让他自便,说着拉了小安往外走,小安临出门时,回过头来朝他一吐舌头,李堤素知小安吊儿浪当,天塌下来也当被盖,心中好生不安。 


  小安一面走一面和他娘犟嘴:“是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我直接送了活到周管事那里,然后就从偏门走了,连多的人都没见着一个呢。” 

  三娘道:“你个猴崽子惹了祸还不认,没什么事干吗大总管亲自来说要你过府里去?” 

  小安笑道:“娘不是您老人家成日向人夸你儿子生得标致,难道王府要招我为婿?” 

  三娘惊得脸色煞白,捂住他嘴道:“你胡说什么呢,颖王府是什么人家,这种玩笑话也说得。” 

  母子两个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脚下却没耽搁地到了王府,那王府里一个瘦得风也吹得走的管事对三娘道:三娘你先去绣房,一会儿叫你过来。 

  三娘哪里放心,无奈王府规矩大,只得赔笑说了几句孩子小,冲撞了大爷还望多担待的话,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小安好一阵,只说了句:“你跟我来。”便当先走了,小安只得跟在他身后,也不过知绕了多少圈子,走得小安头都晕了,那领路的方说:“到了,就是这里。”垂手在门外立了道:“主子,人带过来了。” 

  只听门内一个清亮的声音道:“让他进来。” 

  那瘦子便一拉小安掀开帘子进了屋,小安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进了间锦绣灿烂的房中来。 


  小安是市井寻常人家的少年,这等富贵人家是从没到过,满屋子叫不上名儿的物事,房子大得比自己家的院子还宽,小安不由自主撇了撇嘴,这么大间屋子,跑马呢,夜里一个人睡也不知怕不怕。西窗下一张竹榻,铺着玉色锦褥,瞧上去好生舒服,心想这榻上作乐想来另有情趣。 

  他这一付神情让那立在窗下的人看了个够,心想死小子又到本王这里来作怪样。小安把屋子打量够了,这才看到南窗下一张大大的书案,一个容色绝丽的男子,身穿天青色绸衫,皎若玉树,面如冠玉,唇若施脂,眉宇间一股凌厉之气,手里尚掂着笔,正看着自己。那瘦子在他背一推骂道:“好没规矩的小子,见了王爷也不跪下!” 

  小安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几乎要跌倒,他这一生除了母亲师长便没给什么人下过跪,眼见得这人好大架子,只得委委屈屈跪下来,口里道:“给王爷请安。” 

  那人放了笔在架上,道:“崔平你去吧。” 

  那瘦子应了一声,掀门帘去了。 


  地上铺着蓝色织花地毯,厚厚地跪着倒也不十分痛,小安只低着头不看这人。一会功夫,听得衣裳悉索声,一双青绸便鞋停在眼前,小安认得鞋上绣的蝴蝶是母亲的针线,只听那人说道:“跪够了吧,你个没规矩的奴才!” 

  小安心中暗叫晦气,不是冤家不聚头,当初门上多看这人一眼,今日便被弄进来受罪。正想着呢,耳朵上一痛,却被那人拎着耳朵提了起来,小安抬起眼正对上那双眼睛,本来极为漂亮的一对丹凤眼,却尽是狠辣之色,如非亲眼所见,小安实在不能明白一个人生得这样艳丽,却会是满面的戾气,真是白长了一张好面孔,想到这里便撇了撇嘴,林寒卿见他又是这样神情,心中大怒,顺手就是一耳光,搧得小安眼冒金星,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那小王爷骂道:“你个小奴才,三番两次对本王做这怪样,你以为本王就治不了你。”说着将小安压在地上,哗地一声撕开了他衣裳,小安心中一惊,果然这人手伸向他腰间,捏住了小安的东西狠命一掐,小安啊地一声惨叫,几乎晕了过去,冷汗刷地淌了一脸。这时才算明白过来这王爷今日多半是要找他来出火的。 

  他长年地跟街坊里的浪荡子弟周旋,早练得滑不溜手,当下见那王爷忙忙地扯他衣服,便重重叹了口气,林寒卿正在欲火上身,却听他这声叹息古怪,停下手道:“你叹的什么鸟气?你当本王弄不死你么?” 

  小安又摇了摇头,又叹了两声。林寒卿越发稀奇,当下住了手道:“快说,是不是还想再吃一记?” 

  小安皱了眉,半天才道:“小人不叹别的,可惜王爷这样一个风流人物,却和清波门那些地痞一般样。” 

  林寒卿生长王府,几时见过这种狡黠小儿,听他话里有话便骑在他身上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安道:“我们街里卖油的刘一水,每次见着我便是这般,压上来就要弄,只是那刘一水一个大字也不识,浑身的生菜油味儿,一张脸丑得吓死钟馗,那里像王爷生得这般俊雅,只是做得事却与那刘一水一般样。” 

  林寒卿骂道:“你将本王与那卖油的比作一般样,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安道:“小人这样说却是为王爷快活,王爷却别误会了。” 

  林寒卿越发好奇道:“为本王,你是什么意思?” 

  小安道:“王爷是要图一时之快,便如发情的狗一般胡乱做过就算呢,还是真要享那无边风月,色里乾坤?” 

  林寒卿大怒:“你当本王是狗么。” 

  小安道:“王爷放了小人起来,小人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寒卿拖了他起来,却紧紧抱了他在身上道:“快说,本王今天倒要听听你说些什么出来,看你能逃得了此番去!” 

  小安道:“这风月一事,粗鲁汉子一味用强,图的不过是一时之快,那被弄之人并不甘愿,做的时候便少许多情趣。就如现在这般,王爷如果用强进去了,小人未曾情动,再弄也不过是干涩无趣,与奸尸无异。如果王爷肯温存些,小人受的苦楚少点,便免不了奉承王爷一番。可是就是这样,王爷也还是未得极乐。若要小人情兴大动,便须得两相情愿,小人恋慕王爷,王爷怜惜小人,做起来,便是情投意合,敢不叫王爷极乐如死?” 

  林寒卿听他说了半日,不过是个未曾对自己有情,自己若恃强占了他,也没什么趣味,当下蛮横道:“本王却不愿意与你两相情愿,你若不动情,这里有的是秘制春药,你吃上一粒,便不信你能把持得住。” 

  小安吃了一惊道:“那也是个法子,只可惜王爷贵为皇亲,却作这般。。。。。。。,要小人看来,王爷若能让小人甘心情愿地在身下承欢,才不算负了那王爷的威名。” 

  打蛇打七寸,这林寒卿自幼便心高气傲,更受不得人激,当下就有些踌躇,小安察颜观色,又道:“其实王爷生得这般好看,小人初次相见便吃了一惊,小人自负标致,却不如王爷十分里的一分,原本是当王爷天神一般,可如今用强占了小人,那就。。。。。。。。” 

  他说半句咽半句,林寒卿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只为小安这番话却说中了他一件大心事,当下放开小安,点了点头道:“你一张嘴很是能说,本王被你挤兑得无话可说,今日就放你回去,总有一日,本王要叫你心甘情愿作我胯下之人。” 

  说着话,艳丽之极的脸上又罩上一层暴戾之气,瞧上去狠绝无比。 

  小安侥幸逃脱,也不敢再胡言乱语,在地上跪了一跪,便急急地要走,只听得林寒卿冷森森地说道:“你记住本王的话,莫要忘记了。你白小安,本王也牢牢记着呢,你将本王比作地痦流氓,又比作发情疯狗,嘿嘿!” 

  小安听了这话,背上起了一层毛毛汗,便听林寒卿吩咐人进来带了小安出去。 



五 

  李堤见小安回家时脸色雪白;身上衣裳似乎也撕破了几处。好容易等三娘睡下了;小安偷偷过来;李堤一把抱住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你娘带你去王府?” 

  小安坐在他怀里,双手搂了他,道:“没什么,王府里有差事忙不过来,找个小厮去临时支应下。” 

  李堤见他脸色兀自发青,这话分明不是实话,便道:“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有人打骂你?这衣裳也撕破了,你别瞒我,别是有人欺负了你罢?” 

  小安笑嘻嘻地道:“没有,没人欺负我。只是王府里的狗子恶得狠,差点儿被咬了,连衣裳也被那畜牲撕破了。今儿天晚了,明儿去找管事的赔去。” 

  李堤道:“你安分些罢,破了明儿我替你买新的,颖王府的人莫去惹它。” 

  小安歪了头看他,说道:“我被那里的恶狗吓了一大跳,你就不替我出这口气?”李堤笑道:“你还真是不吃亏啊,一只畜牲,休与它一般见识。” 

  这话说得小安心里解气,想起颖王凶狠,心里又有些害怕,搂了李堤的脖子,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李堤抱着他,看他比脸儿白白的,没了平时的刁钻,倒是异样的荏弱,提起王府里的恶狗身子还在打颤,想是吓得厉害,便分外地痛惜他,温存地抱着,轻轻吻他,小安着实受了惊,李堤怀中甚是温暖,被他吻着,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李堤仍是抱着他,听得窗外秋风呼呼地吹过去,也慢慢睡了。 


  日子混得到也快,转眼就到了腊月里,李堤一则考期将至,二则年关要到,便散了学馆,专一发愤读书。这天从书坊回来,见小安坐在院子里,地上的雪在日头下化了,院子里反倒比下雪时还冷,小安却坐在梨树下的石凳子上,冻得脸儿有如苹果一般,红通通地,衬着乌溜溜的眼睛,真个是粉雕玉琢一般。 

  李堤道:“你怎么坐在这里,好冷的天。你娘呢?” 

  小安道:“绸缎庄去了。” 

  李堤摸他的脸已经冻得冰凉了,便拉他起来说:“屋里去吧,小心冻出病来。”突然想起颖王的生辰早过了,三娘这些日子已经没有先时那般忙了,怎么又到绸缎庄去了。 

  两个人进了屋,李堤便问:“你娘又接了哪府里的活计?这就要过年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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