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文艺 2006年第04期-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尊重,这种尊重同时也激活了诸多创作者的热情,我便是在这种尊重与激励下,送上了中篇小说《妈妈》。作品交给胡翔先生后,立刻得到了他的肯定。作品发表后,又得到刘益善先生的推荐,进而被《中华文学选刊》、《小说月报》转载,使作品得以更广泛的传播。由此,我不仅体会到作家与刊物的亲密之情,而且感受到了文学给我的生活带来的愉悦。
文学界有一句老话:“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我的中篇小说《妈妈》的创作正是如此。我的生活经历,给我铺砌了两大块踏上文学之径的基石:一块是贫苦的童年,一块是瑰丽的军旅。我在苦难而宽厚的母亲的怀抱里长大,母爱的因子浸透了我的灵魂;22年军旅生活的风风雨雨,又使我时时刻刻牵记着母爱的情结,时时刻刻被母爱的力量支撑着,鼓励着。而立之后,我悟到了母亲的乳汁里有一种先天的文化,我找到了回报母亲的方式,那就是用我手中的笔讴歌母亲,用我虔诚的心诠释滋养一代代中华儿女们的母亲文化。因此,母亲和母亲文化便成为我多年一直思考和创作的重大主题。从《跪乳》、《归骚》、《铁戒指》、《话别》和《妈妈》,都是这种努力的结果。这其中有苦涩,也有甘甜。甘甜是成功后的幸福,它对于作家来说是十分短暂的享受。而苦涩却是漫长的,它不仅仅因为珍异难求,更在于如何发掘、深化和突破,如何用大视野构架。我一直注重把深沉、厚重和社会最底层生活的原生态色调统一到大视野的观照中,这种追求像炼狱之火燃烧在我的字里行间。一个个作品就在这苦火中锻烧出来。比如这篇《妈妈》,我把它放在一个很普通的、不善言词而近乎木讷的士兵身上,放在社会最底层、最弱势的山区农村和城镇残疾老妈妈身上,质朴地写人生的态度,同时把人性的美好的一面,与家事、国事自然地融合在一起,力求一种大气,或者叫以小见大,在这种貌似相反相成的情感交融中,用质朴的力量推情掀波,自然生发出作品自身的震撼力。
有句话叫“质而后文”。“质”是初学写作者质朴的、纯实的、本事的质说质描,“文”是“质”到一种程度后产生的文采,有了打动人的文学效果,这是文学创作的两个阶段。而到了“文”的境界后再升华,就是“质而弃文”了,“弃”是自觉地放弃,是出神入化的超越。就像武术的最高境界,不讲技巧和形式而彻悟了精神的内核一样。至于我,现在仍然在“质”的阶段上跋涉,还没有达到“后文”和“弃文”的境界,这是以后不懈努力的目标。想起辛弃疾的两句诗:“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最后的境界是:“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感谢创办57年的优秀期刊给我的这份鼓励。
祝愿《长江文艺》越办越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