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生命的学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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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学习者的观念、模式与原理
我第一次听到他的教学，就告诉自己说：「我一定要在这人的门下作研究」！他的名字就是霍华·韩君时（HowardG．Hendricks）。于是我进入神学院，尽我所能地向这位大师学习。我不单单要学习他教的东西，也要学习他如何教导。
四年的研究生涯，我听他的课超过三五O八小时，并且总是有收获、有挑战，使我更加靠近神。在高年级时，我开始思索这位「教授」是不是也懂得「厌烦」这个名词。
在四年里，我研究他的教学发现，他有一固定的作风。上课前三分钟，他的右脚开始在橡木桌下抖动。三分锺一到，他就举起右手食指宣布：「各位女士和先生，……」开始他充满刺激的开场白，以致我们都忍不住把它抄下来。三、四分钟后，他会说第一个笑话。上课八到十分钟，他必会离开讲桌在白板上画图或表格，总是先用蓝笔后用红笔，而且习惯用锯齿线来强调，他的律动明显而管用，不信你可以问问他教过的千万学生。
在神学院最后一年，我决定给韩博士一个测验。我想知道如果有一位学生上课老是心不在焉，这位大师会如何处置。我坐在教室的右后角一个靠窗的位子，决定整堂课都看着窗外。由于这堂课只有三十个学生，他一定会注意到。我拿下手表开始计时，若他得不到我的注意力，他会做什么呢？
正如我所预期的，时间一到，他开始开场白。我的手抖动着，强迫自己不要记下那句话。从眼角我瞥见他马上注意到我心不在焉。他打破惯例，在第一分钟就讲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笑话。如果我一笑，他马上会察觉到我在听，所以我用手偷偷捂住嘴巴，继续看着窗外。
两分钟过后，他离开座位，开始在白板上画图。这比平常早太多了！他又一次在意到我并没有抄笔记，就停下那画了一半的图，没有完成它。
为了从走道上能看到我，他放下笔走到教室的另一角，急着捕捉我的视线。时间一秒一秒地溜过，汗珠滴到我的眉毛，我还是心不在焉。
他终于忍不住了，这位大师几乎是吼叫着冲下走道：「魏金生，你究竟瞪着窗外看什么？」我转过头来腼腆地说：「没什么，教授，非常抱歉。」我看一下表，决定他的分数，只过了三分卅七秒！真难以置信，他对一个学生心不在焉的忍受度只有二一七秒。
在我经过走道进入另一位教授的课堂时，我心中仍想着那不可言喻的经验，这是何等大的差别！课堂的一边坐着心不在焉的学生，正做着另一堂课的作业。然而，那位教师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面对另一边的学生只管一味地讲课。他的观念是，如果你不想学习，那不是我的问题。
这两位教师的观念恰成对比，学生的学习更有着天渊之别。一位教师只能忍受一个学生的不专心几分钟，而另一位教师却能整个学期都不在乎！
如果你的学生中有一位瞪着窗外，你的测试结果会怎样呢？你在意吗？或是任由时间过去，你却毫无反应？
韩博士相信身为一个教师，他就要负起学生学习的责任。反之，第二位教师认为他的责任是教完教材，而不管学生是否学到东西。
〖学习者的观念〗
这不平凡的榜样是学习者定律的核心。韩博士相信身为一个教师，就得对我的学习负责。他觉得如果我未进入学习他就有责任，而且他会尽一切力量来使我进入学习，例如改变他的授课计划、他的作风、说不相关的笑话，甚至冲过走道来质问我。
反之，第二位教师的观念却局限在教完他应教的内容，而不管你有否学到东西。
这基本的观念就是「学习者七大定律」的核心要旨。就某方面而言，所有的定律如同一列骨牌；第一张骨牌自始至终控制着后面所有的骨牌。
我所认识的每一位伟大教师都有这个观念，觉得引起学生学习那是他的责任。
今日在讲道和教学的圈子里，普遍存在的观念是什么？一种悲惨的区隔——教师将自己和学生区隔，重新定义「教导」为教师所教的，而不是学生所学到的。
教师定义教导为：「一个成人在课堂上面对一群被动的学生所做的一连串演讲」。他们认为他们主要的责任，是在一种有组织的方式下教完该教的内容。他们的焦点是在他们自己，以致看教导就是他们所做的。许多教师教完该教的东西，在离开教室时，以为他们已经完成了教导。假如这时你给学生一个临时测验，你会发现他们几乎没有学到任何东西。把教导和学习分家是一个悲剧，也是许多教育上困难的根源。
韩博士在教导上为创新观念树立了模范。他认为教导，不是他在做什么，而是他的学生做了什么。他的重心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学生。他因着那位看着窗外，志不在学习的学生，而了解到他无法进行教导。这就是他为什么停下教学内容，而冲下走道的缘故！
若你加入韩博士的行列，就会了解这对你的生命和你学生的生命会造成何大的等不同？此外，神在这事上对你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可能我们已弃绝了神给教师的观点和命令？
无论我们走到那里，我们一直在询问教师职责的定义是什么，他们一遍遍地说：「教导事实」或「教完该教的」或「完成教课计划」。这些定义的重点包罗万象，但就是不在学生的学习上。
我们或多或少都以为教导就是讲课。假如我来到课堂，照着我的笔记讲完，使学生偶尔笑笑，抄下我的笔记，或许问一两个问题，那么我就算教过学生了。不，那不是教导。除非学生已经学到东西，不然圣经所说的真正教导并没有发生。如果学生没有在学习，那么我就是未曾教导过。
什么是圣经中「教导」的意义，什么是「学习」？神是否将教导不日学习分开？让我们来看看申命记几处我们非常熟悉却有着不同重心的经文。有一处是谈教导，另一处是谈学习。
摩西将以色列众人召了来，对他们说：「以色列人哪，我今日晓谕你们的律例、典章，你们要听，可以学习，谨守遵行。」（申五1）
〖这里「学习」是什么意思呢？〗
「以色列人哪，现在我所教训你们的律例、典章，你们要听从遵行，好寸你们存活，得以进入耶和华你们列祖之神所赐给你们的地，承受为业。」（申四1）
这里「教训」是什么意思呢？这两个观念——学习和教导（训）——有何相关呢？它们是否像我们一向所认为的彼此分家了呢？
为掌握这些字的完全意义，让我们来查看这些字的希伯来文。五章1节「学习」一字和四章1节的「教训」。学习若拿掉字首和字尾，就剩希伯来的字根。而教训拿掉字首和字尾，所剩下的希伯来字根也是一样。你相信吗？它们是同一个字！是的，学习和教导在希伯来文是相同的字。你明白这意义吗？教导和学习是无法分开的，他们是连结的，是一体的。教师所做的和学生所做的，以某种方式而言，是密不可分的。
教导和学习这个希伯来字还有更进一步的意思。这字根意味着「学习」，但若改变它，加上另一个称作thePiel的语干，它的意思就变为「教导」。
依照希伯来文法，thePiel的基本意思是「照语干所指的行为，使自己热切地忙碌着」。什么是这字的语干呢？「学习」。因此，教导就是使自己在学生学习的事上热切地忙碌着。也就是「驱策」，「导致别人去做」，和「渴切地追求一种行动」。
你是否是看出圣经对教学的观念如何与一般观念相反？圣经说教导就是「引起学习」这就是学习者定律的核心。你我不能再把教导只当作是教师在课堂上所做的，教导是教师在学生身上所做的。你如何知道你是不是一位伟大的教师呢？从你学生所学的就可以知道了。
这就是韩博士为什么肯停下他所做的，而冲下走道来向我挑战。因为他知道我没有在学习，这等于他根本没有教导。
假如全国所有的教师都重拾他们合法的遗产，也就是圣经的原则，你能想像会发生什么事吗？甚至他们走在走道上，不是拿着他们的大纲或讲义，而是与他们的学生在一起，这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如果他们发誓全力遵守圣经「引起学生学习」的命令，它将会引发一场革命，使学习再次翱翔高空，训育的方法再度受重视，而学生也开始喜欢学习并且不再恨恶学校。
学习者的模式
讲授主题学生
教师内容听讲
抄写
被动的陷阱
传讲者课堂
引起学习
学习者的定律就有如上图所示。左边的方块代表「教师」或「传讲者」。中间的方块是「主题」或「内容」。右边的方块代表「学生」或「课堂」。
在这模式里两个小箭头代表教师或学生的行动。通常教师的焦点在主题——「讲授」和「讲话」，而学生在「听讲」和「抄写」。这两者的注意力虽都集中在所教的内容，其中经常是缺乏学习。学生一旦心有旁骛，就很容易掉入「被动的陷阱」，变成机械性地动笔不动脑。
理想的学习者观念，要求教师将焦点从主题转到学生身上。这可从下面的箭头是要引起学习而从教师指向学生来表示。
我曾读到一段非常令人深省的话，是一位住在闹区的沮丧父亲，因教育制度彻底失败，无法使他的女儿真正学习而写的：
你们这些人像电话公司一样垄断教育。我对送我女儿去那个学校毫无选择，我只能送她去不花钱的学校。
她根本没有在学习。
她没有在学习是你们的责任，是校长的责任，也是教师的责任。当你们失败时，当每一个人使我女儿失败时，谁来负责结果呢？没有，没有人因此而丢掉工作。除了我的女儿以外，没有一个人有事。受牵连。
多大的悲剧……但却何等的真实！学习者的七大定律是为了使你能扭转上面的引述而写的。它能使教学有果效，以致不会有人想眺望窗外。
〖学习者的原理〗
这一部分是继续探讨在观念和模式中所介绍的重点。为了澄清和增加你的了解，我们要从不同的角度和观点来探究这原理。原理就是一般原则或真理的简短陈述。下列每一个原理都是反应「引起学习」的各个不同层面，当本段结束时，你应更能了解并掌握引起学习的真实意义和广泛含意。你的体会若能更深入更完全，就更容易使用这真理在你的教学上。
〖原理一：教师有责任引起学生的学习〗
那是我教大学的第一年，上第一堂课时，也是我一生中仅有的实验机会，而我的学生对我的教学方法和习惯也无从可知。
课一开始，我就照着多数老师教我的传统方式教课——列下大纲、重点和次要点。学生就拼命抄笔记。大约25分钟后，我对学生说：「请把笔记收起来，我们要考试。」你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心跳几乎停止，他们才是大一的新鲜人，而这是他们的第一堂课。我宣布考试时，他们的世界几乎到了尽头，最后，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被坐在后座的一个勇敢女生打破：「老师，我们还没有机会复习呢！」
「我知道，我要看看你们学得如何！」我没有多作解释，不然，会破坏我的实验。有好一阵子只听到翻阅笔记的声音，然后就完全安静下来。我从刚才25分钟的教的内容里，问了几个问题。接着后座那个女生又再次举手抗议：「老师，这不能算分数！」明显她是习惯拿高分的学生。
「为什么不能算？」
「那不公平，我们还没有把握学到！」
「那么这次测验你考得如何？」
她低下头说：「六十分。」
我接着问：「我是什么人？」
「老师。」
「教师应该做什么？教书，对不对？」我停一下，微笑着说：「如果我是老师，我就应该教你们明了这些东西。到目前止，你们认为我做得如何？你们会给我打几分？」
我转向后座的那个女生：「这位同学，你会对无今天的教学打几分？」
到目前我好像还没有听到呼吸声。这位年轻女生似乎想告诉我，但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我是我告诉她：「你今天考的分数就是我的分数，你们的老师得如何，你有没有学到东西，责任完
全在我，所以你那六十分正表示我这个老师在教导上失败了。因为我没有引起你的学习，就给我打个不及格吧！」
全班都愣住了。
我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继续说：「为什么你们愿意付这么多的字费给学校，却不期望我能尽本分呢？为什么我可以『教』三十分钟，全班竟没有一个人学到东西呢？我认为我的本分就是引导你们学习！」
他们想点头，甚至有些同学想要欢呼，大家似乎开始有些兴趣了。「从现在开始，你们来上课，我就要负责引起你们的学习。假如你们放开心胸来上课，那么我就尽老师的本分来填满它。」
下面廿分钟，我一直教到他们都明白内容，然后才测验他们所学的。除两位外，大家都得了A。我向他们眨眨眼，告诉他们头一次的测验不算，因为我不希望留下如此差劲的教学记录。瞧！这就是大学教学的喜乐！
曾有多少次我们坐听一小时的课，尽职的作笔记，下课后，有人在走道上问我们学了些什么，而我们却不记得任何事！这样，圣经会说我们学到了吗？如果我们一不小心，被动的陷阱就会将我们引入它的泥沼里。
现在你是否能体会到「教师就是该负起学生学习责任的人」这种心态的重要？显然学生有责任去学习教材，但教师更有责任引导他们去认识教村。
在大多数地区，教师已被误导以为他们不需要负责任，反而是他们的学生要负学习的责任。凡想把学生的表现和教师的成效并连的企图，很快就能引发极大的争议。
我们的讨论难道真是新的或只是被遗忘的？我们是否弃绝了很清楚的真理？举例来说，你想什么是字典对「教导」的定义？想要一个惊奇吗？字典解释「教导」为「引导人认识一个主题」！因此苦学生没能被引导认识主题，教这些学生的人会是一位好老师吗？今日很多老师不负责任，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不再认为他们对学生的学习有责任！
老师的责任是尽力去引导学生学习。这正是学习者七大定律的核心。
几年前，我和儿子谈到教导。我问他有没有遇到需要一次又一次重复学习的事，就是他本来应该学会却没有学会的事。
他笑着说：「当然有啦！语言学就是！爸，您可知道我学习语言学有多少次了？我仍然弄不懂它。」
我说：「大卫，那是你没被教过语言学。」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没有学会，就表示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语言学。」
「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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