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安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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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之中,海利忽然想起那把产自意大利的金色小提琴,那是当年母亲舍弃繁华的上流社会而追随父亲时惟一的嫁妆。应该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海利激动起来,如果卖了它,说不定有一大笔钱可以让他成为上流社会的一员。
等父亲上班后,海利从父亲的卧室里找出小提琴,来到古董行请人鉴定。“哦,天哪!”哈里森先生激动地说,“它产自300多年前意大利的克利蒙那!这把小提琴价值连城!”忐忑不安的海利知道父亲这一关并不好过。“爸爸,蒂娜的家族是不会接受平民子弟的,而且,您也好久没有用过它了……”父亲的脸抽动了一下,他沉默了好久,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卖掉它?”
“明天下午!哈里森先生会亲自来我们家取它,支票已经开给我了,足够我们买一栋新房子……”
海利忽然很害怕蒂娜全家知道自己的父亲只是个普通职员,他含糊地说:“那没什么了。今天晚上他们家要在一家酒店举行宴会,希望……希望我能去。”父亲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走进了房间。望着父亲孤单的身影,海利的心中涌出了一股苦涩的滋味。
蒂娜家真的很阔绰,他们包下了整个酒店,十分隆重。当西装革履的海利和身穿银色晚礼服的蒂娜走入会场的时候,人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不时有妇人窃窃私语:“他们真是般配,听说蒂娜的未婚夫也是富家子弟呢!”
灯光暗淡了下来,华丽的舞池中央只剩下了海利和蒂娜。在悠扬的小提琴声中,他们翩翩起舞。一曲舞毕,司仪向大家介绍道:“刚才为我们拉这一曲的是敏斯特老先生,他在我们酒店工作了4年,每天晚上都会为我们带来美好的享受。遗憾的是,明天他就要离开了,今晚是他的最后一次演奏。下面他将为我们演奏动人的《爱的女神》。”
灯光渐渐明亮起来,一位清瘦的老人向四周鞠了一躬,然后拿起一把金色的小提琴开始深情地表演。是父亲!海利的泪水几乎是在一瞬间汹涌而出。他忽然明白了一切,父亲为供他上大学,白天要拼命工作,晚上还要来这里演奏,他那双坚韧的臂膀就是这样累垮的啊!
海利拨开拥挤的人群,向父亲走去。老人含着眼泪望着儿子,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金色的小提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海利骄傲地挽起了父亲,大声说:“这就是我的父亲。这么多年,他安慰我说他在公司里提升了,其实他一直都在这里用这把小提琴为我提供学费,而我还毫不知情。我不是富家子弟,但我的父亲却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富有。那是不带任何功利的感情,也是我值得终身感激的感情!”
说完,他搀着年迈的父亲,背上那把金色的小提琴,昂首走出了酒店的大门。“爸爸”,海利无限感激地对父亲说,“这把金色小提琴,我会永远替您保存!”
永久的心灵鸡汤——亲情篇寄钱
回乡办完父亲的丧事,成刚要母亲随他去长沙生活。母亲执意不肯,说乡下清静,城里太吵住不惯。成刚明白,母亲是舍不得丢下长眠在地下的父亲,成刚临走时对母亲说:过去您总是不让我寄钱回来,今后我每个月给您寄200元生活费。母亲说乡下开销不大,寄100元就够用了。
母亲住的村子十分偏僻,乡邮递员一个月才来一两次。如今村子里外出打工的人多了,留在家里的老人们时时盼望着远方的亲人的信息,因此乡邮递员在村子里出现的日子是留守村民的节日。每回乡邮递员一进村就被一群大妈、大婶和老奶奶围住了,争先恐后地问有没有自家的邮件,然后又三五人聚在一起或传递自己的喜悦或分享他人的快乐。这天,乡邮递员又来了,母亲正在屋后的菜园里割菜,邻居大妈一连喊了几声,母亲才明白是叫自己,慌忙出门从乡邮递员手里接过一张纸片,是汇款单。母亲脸上洋溢着喜悦,说是儿子成刚寄来的。邻居张大妈夺过母亲手里的汇款单看了又看,羡慕得不得了,说,乖乖,2400元哩!人们闻声都聚拢来,这张高额汇款单像稀罕宝贝似的在大妈大婶们手里传来传去的,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羡慕。
母亲第一次收到儿子这么多钱,高兴得睡不着觉,半夜爬起来给儿子写信。母亲虽没上过学堂,但当过村小学教师的父亲教她识得些字。母亲的信只有几行字,问成刚怎么寄这么多钱回来?说好一个月只寄100元。成刚回信说,乡邮递员一个月才去村里一两次,怕母亲不能及时收到生活费着急。成刚还说他工资不低,说好每个月寄200元的,用不完娘放在手里也好应付急用呀。看完了成刚的信,母亲甜甜地笑了。
过了几个月,成刚收到了母亲的来信,信只短短几句,说成刚不该把一年的生活费一次寄回来,明年寄钱一定要按月寄,一个月寄一次。
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成刚因单位一项工程工期紧脱不开身,回老家看望母亲的想法不能实现了。他本想按照母亲的嘱咐每月给母亲寄一次生活费,又担心忙忘了误事,只好又到邮局一次给母亲汇去2400元。二十多天后,成刚收到一张2200元的汇款单,是母亲汇来的。
成刚先是十分吃惊,后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写信问问母亲,却收到了母亲的来信。母亲又一次在信上嘱咐说,要寄就按月给我寄,要不我一分也不要。
一天,成刚遇到了一个从家乡来长沙打工的老乡,成刚在招待老乡吃饭时,顺便问起了母亲的情况。老乡说,你母亲虽然孤单一人生活,但很快乐。尤其是乡邮递员进村的日子,你母亲像过节一样欢天喜地。收到你的汇款,她要高兴好几天哩。成刚听着听着已泪流满面,他明白了,母亲坚持要他每个月给她寄一次钱,是为了一年能享受12次快乐。母亲心不在钱上,而在儿子身上。
永久的心灵鸡汤——亲情篇鲜花中的爱
父亲头一次送我鲜花是我9岁那年。那时,我参加了6个月的踢踏舞学习班,准备迎接学校一年一度的音乐会。作为新生合唱队的一员,我感到激动、兴奋。但我也知道,自己貌不出众,毫无动人之处。
真叫人大吃一惊,就在表演结束来到舞台边上时,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而且往我怀里放了一束芬芳的长梗红玫瑰。我站在舞台上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脸儿通红通红的,注视着脚灯的另一边。那儿,我父母笑吟吟地望着我,使劲儿鼓掌。一束束鲜花伴随着我跨过人生的一个个里程碑,而这些花是所有花中的第一束。快到我16岁生日了,但这对我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身材肥胖,没有男朋友。可是我好心的父母要给我办个生日晚会,这给我的心情愈发增加了痛苦。
当我走进餐厅时,桌上的生日蛋糕旁边有一大束鲜花,比以前的任何一束都大。
我想躲起来。由于我没有男朋友送花,所以我父亲送了我这些花。16岁是迷人的,可我却想哭。要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弗丽丝小声说:“呃,有这样的好父亲,真运气!”我真就哭了。
时光荏苒,父亲的鲜花陪伴着我的生日、音乐会、授奖仪式、毕业典礼。大学毕业了,我将从事一项新的事业,并且马上就要做新娘了。父亲的鲜花标志着他的自豪,标志着我的成功。这些花带给我的不仅是欢乐和喜悦。父亲在感恩节送来艳丽的黄菊花,圣诞节送来茂盛的圣诞红,复活节送来洁白的百合,生日送来鲜红的玫瑰。父亲将四季鲜花扎为一束,祝贺我孩子的生日和我们搬进自己的新居。我的好运与日俱增,父亲的健康却每况愈下,但直到因心脏病与世长辞,他的鲜花礼物从不曾间断过。父亲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了,我将我买的最大最红的一束玫瑰花放在他的灵柩上。
在以后的十几年里,我时常感到有一股力量催促我去买一大束花来装点客厅,然而我终于没有去买。我想,这花再也没有过去的那种意义了。
又到我的生日了。那天,门铃突然响了。我觉得意外,因为家里就我一个人。丈夫打高尔夫球去了。两个女儿也出门了。13岁的儿子麦特一大早就跑出去玩,根本没提到过我的生日。因此,当我见到麦特站在门口时,心里一惊。
“我忘带钥匙了,”他耸耸肩说,“也忘记您的生日了。喏,我希望您能喜欢这些鲜花,妈妈。”他从身后抽出一束鲜艳的长寿菊。
“噢,麦特,”我喊道,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我爱鲜花!”
永久的心灵鸡汤——亲情篇一个苹果
我正在攒钱购买一本字典的宏大计划被姐知道了,她每隔三五天便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一两分钱的硬币,郑重其事地放在我的手掌上。
那时候一本字典是七角多钱吧。如果平均每天都能攒上一分钱,半学期就攒够了钱。但我每天要到哪儿去挣这一分钱呢?
离我村几里远的公路上有一道很陡的坡,有人用单车载柴草去卖给山外人家做燃料,翻过这道坡时,需要雇人在后面帮着推,大人推一趟一般可得五分钱,小孩要两三人合伙推,每人只得一两分钱。我只推过一趟,便被姐知道了。她说我年纪小,身体也不好,不能干这活,拉着我回家。
那时候姐整天都在生产队里劳动,生产队是不发工资的,真想不出姐那些一分两分的钱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每隔一段时间,姐便问我,有多少钱了,还差多少?
这天我坐在门槛上做作业,姐又问,我说只差五分钱。姐到屋子里去了。不一会,姐从屋子里出来,我愣了神,总觉得姐不像姐了,她那两条叫人看着十分舒服的辫子被剪了下来。
她把辫子放到我的手上说,你把这两条辫子拿去卖给福元伯,就可以买字典了。剪掉了辫子的姐没有原来那么美了,但我却更爱她了。我对自己说,将来我长大了,一定买许多姐喜爱的东西送给她。
姐上过夜校。夜校的语文老师也是我的班主任林老师,年纪与姐差不多,常到我家来家访,有时说是来辅导我功课,眼睛却总盯着姐看。他一来,姐的表情便怪怪的。
林老师调走后,仍到我家来过两次。有一次他带来了四个苹果。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苹果,看着便叫人流口水,凑上去便能闻到那份诱人的芬芳。
姐疼我,给我一个,把两个切成一片一片,分给邻居的小孩。姐自己留着一个,不吃,只留着。我把我这一生的第一个苹果吃完之后,回味了几天,便惦记起姐留着的那个苹果来。我常常看见姐捧着那个苹果坐着出神,那时候我不懂姐的心事,只是想念苹果的滋味。
有一天我发高烧,吃不下饭,姐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说,姐,苹果……姐望了我一会儿,便去拿来那个苹果给我。那个苹果已经有点腐烂了,但我仍然吃得神清气爽。
吃完那个苹果,我很快就后悔了。我看见姐背着我抹眼泪。姐喜爱苹果,我长大了,一定买许许多多的苹果送给姐。我想。
那一年姐病倒了,殷红的血,一口一口往外直吐。
从大人的表情中,我仿佛预感到什么,我忽然害怕起来,我感到姐正在一天一天地离我而去,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把姐留住。我只是哭。
哭着哭着,我忽然想到了苹果,姐喜爱苹果,可她从来没吃过苹果呀。
我拿起一件我最新的衣服,赶到镇上,找不到苹果,有人告诉我,县城也许有吧。我赶到县城时已近黄昏。我终于找到了苹果。我怯生生地把那件衣服递给卖苹果的阿姨,说,换几个苹果。阿姨拿起衣服看了看,说,你是从哪儿偷来的吧。我说,这是我最新的衣服,我姐病了,什么也吃不下,她喜爱苹果。话未说完,我已泪流满面。
阿姨拿两个苹果给我,我要走,阿姨叫住我,把衣服塞还我。
从县城到我家,有一段阴森森的山路,还有一个乱坟岗。我直往家里赶,不知累,也不知道怕。
当我赶到村里时,夜已深了。一轮欲圆未圆的月亮,如打缺了一角的玉盘,惨惨地挂在中天。我忽然看见姐,在清冷的月光下,凄然地站着。她是在等我。我忙走上前。
姐看见我,仿佛舒了一口气。她一定等得急了。
我说,姐,回家吧。
姐站着不动。我伸出手想拉一拉姐,姐不见了。
哭声,从我家传来。
那年姐二十三岁。
姐永远二十三岁。
歌谣般亲切的姐;山泉般纯洁的姐;庄稼般质朴的姐;山花般美丽的姐。
永久的心灵鸡汤——亲情篇相框
我念大学的时候,因为学校太远,所以决定一个人到台北租房子。那时运气真的不错,很快就让我找到价钱公道的地方,是一栋五楼公寓的二楼。搬进去的时候,我很有礼貌的先去跟楼上楼下的邻居打招呼。
一楼住着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太太。一楼前面还有店铺,店也是老太太开的,是家简单的杂货店。老太太虽然身体依然健康,但眼睛不好,大部分的时候就坐在收银机后面吹电风扇。
三楼则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姓刘。刘先生是做通讯的,好像还蛮厉害的,报纸上常常有他的新闻。他人很好,知道我喜欢摄影,还介绍我到他朋友老杨那儿洗照片,可以打折。而刘太太则是家庭主妇,话好像也不多,我对她没太深刻的印象。
其实,除了第一次见面以外,我也很少跟我的邻居们碰面,更别说是聊天了!每天念书就忙不过来了,哪里会想到去楼上抬杠嗑瓜子,或到楼下听老太太讲故事。
我书又念的不好,爸妈每两天就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在台北,天高皇帝远,所以不背书也没人管。事情,还是自己找上门来。住没多久,我爸就叫我搬到他一个朋友家去住。
“这样你应该会多念点书吧!”
父命难为,我几万个不愿意,还是开始整理我的东西。
搬家的前一天,一个星期天下午,我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本来想复习一下物理,但想到明天就要搬家了,实在念不下去。
抓了本最新的漫画,我决定到阳台上颓废,享受日本的艺术。由于阳台下就是杂货店,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老太太收银机的操作声。快疯狂的我,赶紧带上我的耳机,把音乐调到听不到收银机的音量。
终于可以舒服的看我的漫画了!
过没多久,我正巧往外一看,没想到……
一双白色的球鞋从我眼前坠落。应该说是,鞋子从楼上掉到马路上。有着侦探般的好奇心的我,决定下楼去看看。
到了杂货店,老太太看我脸上写着一个大问号,呵呵地笑了起来。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