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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生的安慰-第5章

小说: 一生的安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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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你的手中拿一本我写的书,我的胸前将佩戴一朵英国的国花——红玫瑰。不过,我不会先认你,你见到我后,如果觉得我做你的女友不合适,你可以不认我。”比战争更严酷的考验。差3分钟就要到6点了。    
      中校的思绪又回到了眼前。他在心中抱怨:“为什么这样准时?为什么不能早点来,让我忍受等待的煎熬?”布朗这颗在无数次战斗中都平静如常的心,此时却情不自禁地猛烈跳动起来。一个身穿一套绿色衣裙的姑娘从从容容向他走来了。她碧眼金发,朱唇皓齿,风度娴雅,绰约多姿,是一位人见人爱的盎格鲁…撒克逊美人。中校大喜过望。激动不已的他甚至忘记了对方胸前应该戴红玫瑰。这位姑娘却几乎没有看他一眼。她径直而去。中校定神细细一想,不由得一拍脑袋笑了:人家没有戴约定的标志,怎么会是她?不过,不知怎的,他的心中油然升起这样一种想法:我的心上人的外貌长相一定不亚于她。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推移,他的这种毫无根据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时间到了,一名左胸戴红玫瑰的女人慢慢向他走来了。在这一瞬间,他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她拄着拐杖,只有一条腿,一条胳膊,另一条手臂上也绑着绷带;头发稀稀落落,脱落殆尽;半边脸呈非常难看的焦黑色。“怪不得她在信中要这样说:我可以不认她。原来如此。怎么办?不认她现在还来得及。”布朗心里激烈地冲突起来。不过,经历过无数战火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心想:“不,我不应该这样想。    
      因为这非常可能是德寇飞机造成的罪孽。我应该恨的是德国法西斯。在戈林指挥的空军对伦敦不分昼夜的狂轰滥炸中,有多少原本美丽的祖国姑娘,如今不仅‘缺胳膊少腿’,而且被大火烧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至被炸死,烧死。我不能给她再增添痛苦了。要知道,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无私地伸出了援助之手。在长达将近1000天的战火相恋中,我们的爱是神圣的。我要为刚才自私的想法而感到羞愧。我没有理由不认她,否则是卑鄙的。”于是,他面带笑容,转过身,追上这名已经走远的“奇丑无比”的女人:“请您等一等!”说完,他举起手中那本作为标记的书,并且挥舞了一下,然后温和地对她说:“我是布朗,如果我没有弄错,您就是朱迪丝。    
      我们终于见面了,非常高兴!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怎么样?”“不,您弄错了。我是范妮。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5分钟前,刚才在你面前走过的那位穿绿衣服的姑娘,请求我戴上这朵红玫瑰,她一定要我不要主动认您,如同不认识一样。只有在您先同我打招呼,并且对我毫无嫌弃之意时,才把真相告诉您。她还要我告诉您,您已经成功地接受了一次或许比战争更严酷的考验。她正在对面那家餐馆等您。”    
      原来如此!布朗比刚才更吃惊了,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范妮提醒,他才涨红着脸,带着一种奔向天堂的无比幸福感,向那家餐馆跑去……    
      不久,朱迪丝就向布朗提出要求:“永远不要向别人宣扬我同你的这段似乎不平常的恋情。爱只是你与我的私事,没有必要让大家都知道,只要我俩珍惜就可以了。好吗?如果用自己的恋爱经过,来提高知名度,那么可以说是对我们纯洁的爱的一种亵渎。对不对?”布朗当然答应。他幽默地举起右手,说:“我以军人的荣誉和铁的纪律来保证,一辈子执行您的命令。”后来,布朗和朱迪丝同范妮也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也要求范妮为他们的“奇异的恋情”保密。范妮也答应了。    
      然而,几年后,范妮终于忍不住了,向她的当记者的表弟鲍勃透露了这桩战火奇恋及其极富戏剧性的团圆。不过,她交代人物的姓名和所在部队都作了“虚化处理”,主要情节也作了很大的简化,使人无法确认真正的主人公。可是,鲍勃对此仍然非常感兴趣,特别是它的结尾。他以《一个感人的真实爱情故事》为题,发表在《泰晤士报》上。尽管鲍勃在文章中已经说明,这是一个虚化的真实故事,可是它仍然引起了轰动。不久,根据这个故事出人意料的精彩结尾改编的一篇通俗小说就问世了。    
      此后几十年中,以这个故事的结尾为模式的小说、散文、戏剧、电影、电视剧等层出不穷,时有所闻。这个故事的结尾成为最著名的故事结尾之一,它几乎已经成为“女性考验恋人”的代名词。随着这个结尾的名气越来越响,几十年来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个结尾究竟起源于什么样的真人真事。几十年来许许多多的人对它进行了种种猜测,可是始终没有得到确实的证据。因为,3个当事人一直恪守诺言,守口如瓶。范妮终于说完了这个故事。葬礼现场一片寂静,人们依然沉浸在这个感人的故事之中。突然,现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两人的灵柩被激动的人们高高地举起,范妮也被人们抬了起来。    
      人们向亡灵致敬,也向范妮表示敬意。这一奇闻立即成为欧美新闻界的热闹消息,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在布朗和朱迪丝死后两个多月,范妮也病入膏肓。在弥留之际,范妮说了这样一番话——“我为布朗和朱迪丝的幸福感到欣慰羡慕,甚至妒忌。然而,我可以说,我也是幸福的。因为一个非常偶然的邂逅,使我同朱迪丝和布朗的奇妙恋爱有了关联。他们当面相认后,原本可以不再同我发生联系,而我也没有同他们经常来往的奢望。可是,他们却一直把我当成好友,乃至终生的挚友。我曾多次听他们这样告诉我,只要他们的爱情存在,我就永远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因为,他们不同凡响的爱情在最关键的时刻,同我直接有关。”1997年第一期的《婚纱与幸福》杂志的“编者”认为,“范妮的功绩是不可抹煞的,因为如果她不向我们揭示这个世纪之谜,我们很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已经传说50多年的最美好最感人的真实爱情故事的真正的主人公。”    
    


今生我们相约携手——爱情篇一百零一次求婚

    我第一次向朱颜求婚那年,她只有18岁。她是董太婆的外孙女,来外婆家过暑假,我家与董家毗邻而居,我是家中老三,哥哥们去游泳,不肯带我。我追到门口哇哇大哭,她在隔壁听见了,就过来问:“小弟,你哭什么呢?”朱颜问明白了,便自己带我去,经过冰棒摊的时候,还给我买一根红豆冰棒。我问她为什么叫朱颜,她便说给我听:“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她只说了一遍,而我就记住了,并且永远不会忘记。她每天都带我去,每天给我买一根冰棒,我因此觉得全世界人只有她最好,就跟她说:“朱姐姐,等我长大我要娶你。”她答应了,却又马上说:“等你18岁,我就28岁,你还要娶我吗?”我想了一个晚上才终于做出回答:“愿意。”大清早就兴冲冲地想往外跑,妈训斥我:“去找谁呢,朱姐姐已经去北京念大学了。”再见朱颜,我已14岁,是羞涩的少年,常穿一条被磨得淡白的牛仔裤,因为喜欢那种我自己没有的沧桑。朱颜那年已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这次回来,是因为董太婆过世,回家奔丧。    
      见到我,她轻轻将我一抱:“长大了。”我全身的血都涌上了脸颊。我去参加丧仪,她向我恍惚地笑,好像没有看见我。我便在她身边站定。在人们为董太婆盖上白布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侧过头,是朱颜伏在我肩上哭了。隔着衣服,我分明地感到她眼泪的重量,应该是冰凉的吧,却仿佛烛油般滚烫,一滴滴打在我身上,竟是疼的。我很想为她拭泪,可是,没有勇气,便只有站得笔直,任我的肩一滴滴承受着她的泪,第一次那样强烈地感觉到身为男人的骄傲和力量,和她的女人的柔弱。    
      此后三四年没见过她,我也渐渐不再想起。高考、读大学、结识女友,大学生活斑斓多彩。有段日子学画,高高兴兴地为小女友画,画完了她看了半晌,道:“不是我嘛。”怎么不是,海军蓝的裙,飞扬的长发,笑起来冰淇淋将融的软与甜……我蓦地一惊,这的确不是她,这是朱颜。好像刹那间懂得了自己少年的心情,明明是初相识,难道就已是永别?子夜醒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不甘心。”写写撕撕用了半本信纸,因为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最后我到底大义凛然地在抬头写上“朱颜”,连名带姓,像叫校园里亲密的女生。我已经18岁了,算得上是成年人了,该有资格与她平起平坐了吧。然而信才投进邮筒我就后悔了,她有什么记住我的理由呢,却仍是每天两遍地看信箱。    
      不久放了寒假,大年初一大雪铺天盖地,街上几无行人,我却冒雪去了学校,一看到信,我的心就狂跳起来。除了朱颜,还有谁写得出这样妖媚的字。抬头一句“小弟”亲切而遥远,仿佛她在久远的童年喊我。而我与她,其实已是长相识了。每天无论多忙,我都会给她写信,不是求她帮忙,也不是叫她为我排忧解难,只是要告诉她我的心声,好像说给自己听,好像她的胸中跳动的是我的另一颗心。也喜欢在灯下一页页翻她的信,信纸、便条、资料纸、废打印纸背面,是她的随意也是她的平常心。可是都是一样的,抬头的“小弟”,字里行间的云淡风轻,说不出的体贴入微。她的细丽的字,与我粗重的笔迹一道放着,截然不同,却又分明紧密相连。那年秋天,我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    
      是朱颜来开的门,我把手里的红玫瑰一伸:“生日快乐。”她疑惑地看着我,忽然深吸一口气:“小弟!”她只及我肩际,细细地打量我,良久道:“真是雕栏玉砌应犹在。”但是朱颜并没有改,笑容依然,惟多点沧桑意味,说着她美丽容颜下的底蕴。坐在她的宿舍里,捧着她给我倒的冰水,忽然觉得,一年来纷纷扰扰的心,定了下来,那年我18,朱颜28。她带我去游览。爬香山,她问我:“你行吗?”依然是大人对孩子的不放心。我笑一笑,不说什么,三步两步爬上去,反身拉她,她神色讶然:“小弟,你真长大了。”是的,已经长大到可以追求我心爱的女人了。    
      回程,她是累了,闭着眼打盹,头渐渐落到我肩上。我的手一点点伸出去,终于轻轻搂住她。车一个巨震,她滑进我怀里,温暖的身体与我紧紧相贴。快到站时,她醒了,笑着抬头看我,正遇上我大无畏的目光。她吃了一惊,脸慢慢地,慢慢地烧了起来。那一刻,我明白地觉察到,那一瞬间,她是在把我当男人看了。时间飞逝,转眼假期就过完了。临别的晚上,她帮我清理东西。我想问一句重要的话,却没有勇气,终于我问:“朱颜,你喜欢我吗?”她温和地说:“像你这么优秀的男孩,谁会不喜欢呢?”啊,她终于对我说了喜欢。第二天下午我到了家,晚饭桌上,母亲忽然说,“咦,你去了北京,怎么没有去看你朱姐姐?听你朱伯伯说,她要结婚了……”以下的话我都听不见了。    
      她的门半开着,可以看见她正坐在窗边,那晚有大而圆的月亮,月光下她微微忧伤的面容,仿佛若有所思,她所想的东西,我无从知道,再没有一刻,我那样强烈地感觉到我与她之间时间的天堑。她是成年人,而我,还是孩子。朱颜看到我,吃了一惊:“咦,你没回去?还是,又来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你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一愣,然后笑了:“有什么好说的。”我忽然大声地说:“可是,可是,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朱颜脸色大变,她怔怔地看着我。    
      我在她膝前蹲了下去:“你爱那个人吗?”她缓缓地摇头:“这种年代,这种年纪,说爱不爱实在是很可笑的。”“既然你不爱他,那么给我时间,给我三年时间,三年以后我就毕业了,我就可以娶你了,我,”我的声音突然哽住了,“我,我喜欢你。”朱颜勉强张嘴,似乎想笑,可是忽然间泪水倾泻而下:“我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原来,原来是真的。    
      可是,我哪有时间给你呢,我已经28了,三年后就31岁了。我怎么能拿我的幸福来赌一个少年的诺言。小弟,回去吧。”我轻轻地,无限绝望地问:“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她点了点头:“是,我喜欢你。”我以为这就是永别了,念书、毕业、找工作,一点点舔净自己的伤口,挂牵着千里之外朱颜的喜与悲。    
      一天,在公共汽车上,迟迟的,我认出熟悉的背影,明知不可能,我还是脱口而出:“朱颜。”她转过身来,对我静静地一笑,竟真是朱颜。五年时间过去了,我已23岁,年纪渐长,遂不动声色。她33岁,眼角初生皱纹,然而风韵更胜当年。我们随意地聊着,知道她离了婚,又调回本市,她给我留了电话号码,我们从此便淡淡地来往着。走在街上,喜欢在橱窗里看我们的侧影,我的高大和她的娇小,如此相配,看不出任何的差距。    
      一日,我邀她到我的宿舍里坐坐,屋子窄小,她在床上坐下,打翻了一个木盒。“咦,”她蹲下去,我听见她的声音变了调,“这是什么?”我也蹲下去:“这是冰棒纸,15年前你买给我的。一天一张,一共是38张。”她的呼吸突然间急促起来,我轻轻说:“你记不记得,我8岁那年你就答应过要嫁给我。你现在还愿意吗?”我开始每天给她送花,大束大束的红玫瑰,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嫁给我。”朱颜始终避而不见,我送了98束后,她终于约我出来见面,开口道:“小弟,我已经决定要嫁给一个50岁的丧偶男人了。”我的心整个沉了下去:“为什么,从九岁那年开始,我向你求了100次婚,你还是不能被我感动?”她沉默了许久:“不是因为我不能被你感动,而是因为我已经感动了,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想这样嫁给你也好。    
      但是,我也有过23岁,我也全心全意地爱过一个人,我相信你的情意,可是到你33岁的时候,一切也许都会改变。而到了那时,我就真的老了。对不起,小弟,我输不起。”朱颜已经走了,我久久地坐在咖啡厅里,好久,听见邻桌的收音机里,主持人正在播送热线电话的号码,突然一阵热浪涌上心头,我冲向最近的公用电话,按下了号码。电话通了:从当年第一根冰棒,到15年后最后一朵玫瑰,她始终是我心中惟一的新娘,广漠世间我愿牵手的伴侣。隔开我们的,是时间,时间真的是不能战胜的吗?我问:“我应该爱她吗?”放下电话,我立刻去了隔壁的音响商店买收音机,颤抖地调准频道,屏息,仿佛等待上帝的裁判。第一个电话:“你应该爱她。”第二个电话:“她应该爱你。”好像全世界的电话都为这个频道响起,此起彼落的,是各种各样的声音。“时间不是理由,有理由的还叫什么爱情!”“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大赌,做个负责的好男人,让她敢于下注,让她赢。”而最后的一个电话:“再向她求婚!”这时我已站在朱颜门口,收音机的声音是从她房里传出来的,传出来的还有她的啜泣声。    
      而我举起手中的玫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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