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倾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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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急,这药都已经下进去了,他就是不肯喝也没用啊。若是错过了今日恐怕再想找机会就难了,难道老天爷注定要将王位给洛定安?!不成!就算天意如此,但是为了宁华凤,为了洛至轩,也为了死去的先皇,我怎么着也得逆天而行一回!
于是我抿嘴一笑,缓缓地站起身来,绕到他的身后,故作妖媚地主动攀住了洛定安的脖子,顺势又跌坐进了他的怀中,然后依偎在他的怀里对他妩媚地笑着。洛定安虽然对此有点意外,但仍坐怀不乱,知识调侃地笑看着我,等着我的下一步举动。
“王爷。”我学着那青楼中的女子一般娇柔的语调对他说,“可是,玲珑却不想等那么久……”
洛定安笑了起来,说:“不过才几日的光景,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王爷,你笑人家……”我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轻捶他的胸口撒娇。
洛定安忽然毫无预警地伸手抓住了我捶在他身上的小手,表情隐忍地对我说:“玲珑,你若是继续这样,本王很可能会忍不住对你做出无礼之举哦。”
他说话时候的嗓音暗哑,直直地盯着我的双眼中跳动着无名的火焰,我知道他已经上钩了。于是,我抽回一只手,执起那杯酒提到了唇边,喃喃地说:“这么好的美酒,王爷不喝真是可惜了。不过没关系,玲珑代王爷喝就是了。”说完,我一仰头将酒全数灌入了口中。
“玲……”他才刚出声,我便迅速堵上了他的唇,香气四溢甘甜醇厚的女儿红就这样从我的口中被悄然送进了他的嘴里。
任务完成之后,我连忙离开了他的唇,用袖子擦去唇边的酒渍,正想起身离开他的怀抱,却不想意尤未尽的洛定安手上一使力,将我按回了他的怀中。
“吃完了就想走?本王这回可不依你了。”话音刚落,他便不容我反抗地覆上了我的唇。
他霸道地吻着我,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随后又趁我迷迷糊糊之际将我打横抱起,扔在了内室的床榻上。
我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又被他压了回去,他热情地吻着我,从嘴唇到颈项一路向下延伸,我却只有心跳喘息的份,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做不了。一直到洛定安略带粗暴地扯开了我的罩衣,我这才顿时醒悟过来,心中直喊着“完了”,我终于还是引火烧身了。
我尝试着反抗,但双手早已被他死死按住,只能嘴里溢出几句“不要”,但对于此刻的洛定安来说根本就是置若罔闻,他依旧在我的身上肆意地探索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可是,刚刚他不是已经喝下了那加了料的女儿红了吗?按理说他应该马上倒下不醒人世的啊,怎么现在还是这么精神呢?!天哪……那药效到底要何时才能发作呢?!该不会是我买到假药了吧?!
我急得落下了泪来,抽抽搭搭的声音终于引起了洛定安的注意,他停了下来,抬头怔怔地看着哭空了眼的我,眼底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心痛。
“不要……”我呜咽着说了一句,希望他可以可怜我,别再继续下去了。
洛定安没有表态,只是呆呆地看了我许久,然后就直直地栽在了我的身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闷哼了一声,本能地推了他一下,他也竟然就这样被我推翻到边上去了。
身上的重量一减,我连忙挣扎着爬到床角,胡乱地抓了条被褥披在身上,随后才得空小心地去大量那仰面倒在床上的洛定安。只见他双目紧闭,气息平稳,象是睡着了一样。我伸腿踢了踢他,他却没有丝毫反应。我这才吁了口气,迷药终究还是发挥了效果。
我赶忙起身整理好衣装,然后开始在屋子里四下翻找了起来,案几上,柜子里,枕头底下,就连那古董花瓶我也伸手去摸过了,可还是没有我要找的金令。
不会吧,敢情我牺牲了色相到头来却还是白忙了一场?!
我坐在床沿郁闷地盯着昏过去的洛定安,几次都很想冲上去给他几巴掌解恨。忽然瞥见他腰间挂着一枚玉佩,上面刻着长信王府的家纹,平日里也见他一直挂着,应该是件贴身的信物,或许我可以用这个来试一试。
我伸手扯下了他的玉佩放进袖子里,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个死沉死沉的长信王抬上床平躺好,将被子盖上他的身,然后镇定地走出门去。在门外,我吩咐管事太监不要进去吵醒洛定安,又借口有东西忘在永宁宫要回去拿,趁着夜色溜出了福云宫的后门。
40。成王败寇(上)
我一路奔向福云宫西侧的一处宫门,在向那些守门的侍卫亮出了那块玉佩之后便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皇宫。出宫之后,我想着要如何去城门口,上回听永宁宫的探子说,洛至轩的军队集结在东城门外,可是东城门离这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要是靠两条腿跑着去只怕我人还未跑到城门口,那倒在房里的洛定安就已经醒过来派了人来抓我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抢在洛定安的前头把城门打开才行。
我左盼右顾地走了一段路,终于是见着了一个赶着马车的车夫正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东西,于是我便连忙上去跟他好说歹说想要他载我去东城门,可那车夫是却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我左掏右掏终于是掏出了身上唯一值钱的两样东西——那块长信王的玉佩以及洛至轩在成亲时送给我的一枚宝石戒指。
长信王的玉佩是万万不能给的,而这枚戒指也是我的心头肉,是洛至轩给我的定情之物,怎能随便就给了别人。正在我左右为难之时,车夫已经三下五除二解决温饱问题准备要上车走人了,只听他在我耳边吼了一声,说:“姑娘,你到底要不要租我的马车?!”
“我租!”我咬咬牙,心一横,便闭着眼睛将戒指塞进了他的手里车夫将戒指放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看宝石的成色,还想要放进嘴里咬咬看看是不是真金,我连忙阻止他说:“这是货真价实的红宝石,象你这样的破车能买不下百辆!你小心收着点,回头我还要赎回来的。”
“行行行,姑娘请上车吧。”他这才笑咪咪地收起了戒指。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东城门,我跳下马车便朝那城楼跑去,果然还是被守城的官兵给拦了下来。
“快带我去见你们守城的将军!”我对那拦下我的官兵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哟,这位姑娘,我们将军启是你说见就能见的?”那个官兵调侃地笑着说,“你凭什么要见我们将军?莫不是是与我们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周围的官兵听罢哄笑了起来,脸上尽是暧昧淫邪的表情。
我懒得跟他们多废口舌,从袖子里掏出了长信王的玉佩,朗声道:“奉长信王令,本姑娘要见你们将军,还不快去通传?!”
他们瞬时止住了哄笑,面面相视着不知道该不该马上去通报将军,而此时,城楼上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下面在吵什么?!”
刚刚调侃过我的那个官兵马上对着城楼上的人拱手道:“禀将军,有个女子说是奉了长信王的手令要见将军。”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楼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她上来。”
于是,那个官兵便领着我走上城楼,来到了城楼上的一间屋子里。一路上,我小心地向城墙外瞄了几眼,隐约可以看到不远处那面迎风飘扬着的长乐王旗,洛至轩果然就在城外。
进屋后,之间屋里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将军,一身戎装威武不凡,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那双锐利的眼睛依然能让人不寒而栗。我不由得觉得一阵紧张,却仍要在他的面前强作镇定,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
“这位姑娘是奉了王爷的手令而来的?王爷有何旨意?”老将军淡淡地开口询问我,语气中尽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镇定地回答他说:“王爷要你立刻打开城门。”
“荒谬!”老将军冷哼一声,说,“城外驻扎着长乐王的十万大军,若是打开城门,启不是就等同于迎他们进城?!王爷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
我淡淡一笑,说:“这其中的原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将军你这么说好象是在怀疑王爷的睿智。”
老将军扬了扬嘴角,道:“不敢。不过,王爷当初交代过本将,要开城门必须有王爷的金令,不知姑娘你可有把金令一同带了来?”
他这是说到我的理亏之处,我抿了抿嘴,然后拿出了玉佩,对他说:“金令我没有,不过老将军你可否识得这个?”
老将军接过玉佩仔细地端详着,他那略带意外的表情告诉我他已认出了这块玉佩的来历,当然也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
我见他半晌不开口表态,心中有点焦急,便出声对他说:“这可是王爷贴身的物件,难道还比不上那块金令吗?”
“这的确是长信王府代代相传的玉佩,只不过,王爷为何要以此物来传令,而非当初所说的金令呢?”老将军果然是行事谨慎,察觉出了此中的端倪。
我的心跳得飞快,却仍然强装冷静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冷笑着说:“我不过是个跑腿的丫头,又如何能知道王爷的心思?他交给我什么我就拿什么,老将军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宫里问个明白。不过,这一来一回若是误了时辰坏了王爷的计划,到时候王爷要如何责罚,将军也只能自己多担着点儿了。”
我的激将法很快就产生了效果,老将军又再度仔细地审视了一下手里的那块玉佩,先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大约一半盏茶的工夫之后,他终于把心一横,将玉佩交还到我的手里,对我拱手说:“末将遵旨!”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屋子。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一直到外面传来“开城门”的喊声,我才意识到我终于是蒙混过关完成任务了!
欣喜之下,我转身冲出了屋子,不顾门外老将军的询问,一路飞快地奔下城楼,只想着要赶到城门口去迎接洛至轩。
厚重的城门伴随着沉闷的响声缓缓地打开了,我喘着气站在城门前的大道上,眼睛直盯着城外一片漆黑的夜色。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我的耳边清楚地听到了马蹄声和脚步声由远至近,但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漆黑,连那大红的城门都看不见了,同时还感觉到一阵头晕,双腿也跟着发软了起来。
迷药……
我失去意识之前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两个字了。
41。成王败寇(下)
缓缓地睁开双眼,阳光有点刺眼,我不由得一皱眉,又马上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温暖,一股淡淡的香草味道萦绕在我的鼻间。
香草的味道。
洛至轩最喜欢用香草味的熏香了。
洛至轩……洛至轩?!
我猛地睁开眼睛,果然是见到了洛至轩那张美得倾国倾城的笑脸摆在了我的眼前。
“至、至轩?!”我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着,“我不会是又在做梦了吧……”
“嗯?你常常梦见我吗?”洛至轩笑得更深了,俯下身子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当他那温热的嘴唇贴上我额头的刹那,我居然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泪水。我抬起双臂攀上了他的颈项,紧紧地搂着,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全抹在了他的肩头。而洛至轩只是微笑着抱紧了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在我的耳边温柔地说了句:“我回来了。”
这下可好,我的那两行马尿便流淌得更凶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一觉睡了足足三天,那一日,我成功迷倒了洛定安,但因为那种暧昧的灌药方法,我自己也免不了吞下了些许的药酒,能撑到成功完成任务才晕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在这三天里,大金国上上下下可是发生了不小的波动,长乐王率领十万兵马破关入城,长信王的护军只能退居的宫中死守,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势如破竹的长乐军被全数歼灭,洛定安被活捉,临时囚禁在福云宫内,宫中的局势已经被洛至轩全权控制,此时宁华凤适时公布了先皇的遗诏,允福登基为王已成定局。
一夜之间,洛定安从高高在上的储君沦落成了阶下囚,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原本那一头乌黑的青丝半数已经花白,直叫人看着心酸。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王爷若是能安分守己地继续呆在云卢山,今天你依然是称霸一方的长信王。”我缓缓地来到洛定安的面前,将那块长信王玉佩摆在了桌子上。其实他变成现在这样我多少也有点责任,想到这里,我的心头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内疚。
“成王败寇,多说无益。”洛定安浅浅地抿了一口杯中的女儿红,“只怪我太过天真,既然会相信所谓的爱情,到头来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剂穿肠的毒药罢了。”
他自嘲地样子让我很难过,不禁心虚地低下了头,道:“对不起……”
“各为其主,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成全你的相公,大可不必自责。”他淡淡地说完,仰头一口喝下了杯中剩下的美酒。
我轻叹一声,说:“我不明白,为何人人都想要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在我看来,那所谓的九五之尊其实生活得还不如碧波池中的鱼儿来得自在。可是自古以来就是偏偏有那么多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也要争到那顶王冠,它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
洛定安冷冷一笑,说:“你以为我想争吗?那个位子原本就该是属于我们长信王府的!”他顿了片刻,双眼凝视着门外阳光灿烂的院子,缓缓地开口说,“前朝太祖皇帝共有二十多个子女,虽然有这么多的皇嗣,但太祖皇帝最喜欢的就只有我的父王。父王在众皇子之中排行第九,自小聪明伶俐,深得太祖皇帝的欢心,太祖皇帝驾崩之后曾留下遗诏将皇位传于我父王。可是,就在父王登基前夕,三皇子居然挖出旧史,称父王乃是出身自青楼且尚未受封的女子所出,不宜继承皇位,同时煽动群臣推翻太祖皇帝的遗诏另立新君,父王就这样丢掉了到手的皇位。”他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继续说,“后来,皇三子即位,改国号为尚文,尚文皇帝初登大宝便立刻下旨把我父王调遣到了边境之地云卢山,还假惺惺地封了长信王,其实是想要父王在那个鸟不拉屎流寇四起的地方自生自灭。不过,我父王才干出众,不仅将那块不毛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富贾一方,还多次出兵平定了边境之乱,可谓是功勋卓著,而那尚文皇帝又怕我父王会拥兵自立威胁到他的皇位,便下了一道严旨,令长信王终身驻守云卢山,永世不得入京。”
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蹙眉,那老王爷启表示很憋闷,尽心尽力地为江山社稷出力,到头来却只能被禁足于云卢山这块弹丸之地。
洛定安接着说:“一直到先皇即位之后才下令废除了这个旨意,并将我父王的灵位供奉于皇陵之中。”
“那先皇对你也算不薄了,你又为何还要做出谋朝篡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呢?”我总觉得这个故事似乎没这么快结束。
洛定安冷哼一声,道:“可是我父王终还是含恨而终,还有,你可知道这先皇的皇位是如何得来了?!”他皱着眉头说,“尚文皇帝在晚年之时自知有愧于我父王,在弥留之际曾拟订诏书要将皇位传给我,若不是慧宁那个贱人擅自篡改遗诏,现在坐在那龙椅之上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她的儿子!”
我顿感吃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当初尚德皇帝登基之时还口口声声说是顺应天命,奉了先皇的传位遗旨登基称帝,可是按照洛定安的说法看来,这所谓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