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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贾威风和庄有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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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哧,别做梦了!
于是,贾微枫冲着纪小伏举起了剑:
“小子,我们决一胜负吧!”
纪小伏眯起了眼睛。这主意还不错,在这个人人只知道挣钱吃饭的小镇里,连个作奸犯科的人都没有,害得他空有一把好剑却没处用,剑柄都差点长出蘑菇来了。想找个人打一架,庄将军似乎不大合适,相信他也没这个兴趣;庄三公子?如今人家新婚燕尔,整天只顾着守着他的心上人,哪有闲功夫陪自己耍拳脚功夫;其他人则要么没有武功,要么只是三脚猫功夫,哪能打得尽兴,因此宁愿不打。
如今手心正痒,没想到就有人亲自打包送上门来了,真是不打白不打,打了不白打,好,打!
纪小伏缓缓抽出剑来……
“慢!”贾微枫却在此时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怎么?害怕了?可别说你想临阵退缩,现在可是太迟了!
“再等一等。”贾微枫探头朝庄家大门里望去。
怎么?等救兵?就算庄将军来了,这架也是打定了!
不过来的倒不是庄将军,而是另外两个小子。
只见杨萧拼命拉着莫名其妙的庄友鸣,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然后,杨萧按着庄友鸣坐在墙边的石头上,顺了顺气,开口道:“战利品到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咦?庄友鸣眨了眨眼睛。
“好!”贾微枫大喝一声,“小子,我们决一胜负吧!谁赢了这小鬼就是谁的!你要是输了,以后就不许走近他三尺之内!”
贾微枫修长的手指一挥,停在庄友鸣的方向。
啊?庄友鸣眨了眨眼睛。
纪小伏冷冷一笑,也不答话,当然,他是懒得理会,他现在只想好好找人打一架好好舒展舒展筋骨,至于那小鬼是谁的可不关他的事,反正他不会输,当然,也没打算要那小鬼。
纪小伏轻蔑的态度激起了贾微枫的怒气,他大怒喝道:
“可恶的家伙,别太自以为是!今天本公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那就……奉陪了!”纪小伏轻笑一声,拔出剑,轻轻一跃,便朝贾微枫刺去,贾微枫不敢轻敌,连忙举剑应战,两人你来我往,身飞剑舞,风吹剑鸣,真是好不热闹。
然而贾微枫终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正如当初与庄友潜初见一战一样,没多久,贾微枫就渐渐力不从心,而纪小伏却是越战越兴起,一时忘了对方只是年少的少年郎,忘了此战应是点到即止,于是,拳脚之下竟忘了加以顾虑,贾微枫尽力自卫,却已是极为勉强。

与此同时,因庄友世而来的文部石正好看到他的宝贝徒儿被人追打,眼看就要落败,文部石心里大急,刀剑不认人,要是伤了枫儿可怎么得了,于是当下便飞跃过去,一掌挡开纪小伏握剑的手臂,抓起贾微枫便跳开了好几步,以免徒儿受伤。
再说纪小伏正打在兴头上,突然被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拎走打斗对象,自然是满腔的不快,他狠狠朝来人望去。
然而,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他呆住了。
文部石此时已放下贾微枫,见徒儿没事,便是放下心头大石,然后他转过身来。
一阵风吹过,文部石的衣襟被飘然吹起,在风中飘荡,披垂的发端随风扬起,拂过脸颊,在眼前飞舞,迷离了人的视线,却更添几分飘逸之感。
纪小伏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看着他坚定的神情,看着他修长的身躯,看着他有力的双臂。
是的,是他,就只是他,这么些日子来,自己每天每天等待着的人,就是他,也唯有他!
纪小伏紧紧看着眼前的人,几乎想把他印进眼睛里,他担心一眨眼的功夫,他便会从自己眼前凭空消失,所以,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就此离开,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住他,否则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纪小伏握紧了拳头,紧紧握着。
他看着眼前的人,他几乎能看到眼前的人仿佛天神下世般全身闪着金光,脸上闪着几个金光大字:本人武功高强!
对了,就是他!来松阳镇这么多天,每天无所事事闷得发疯,想找个人活动活动手脚,可惜能打的不可以打,可以打的不能打,实在令人泄气,而眼前这个人不同,他一定很能打,而且又可以打,嘿嘿,所以,废话少说,打!
纪小伏二话不说,挥起剑,就朝文部石冲去。

潜儿被爹娘叫过去有好一阵儿了,武步绘坐在房间里,没等到爱人,于是端了棋盘走到院子里,坐在石桌边,一个人下了起来。
没多久,就听到轻轻走近的脚步声,武步绘正想转头看去,一把白色的折扇已伸了过来,托起了他的下巴。
“美人,这么好兴致?”
熟悉的声音,武步绘轻轻笑了笑。
“你……”
“美人,不如我陪你下棋如何?”少年不请自便,在武步绘的对面坐了下来,武步绘心想也好,一个人下棋未免闷了些,有个人陪陪总是好的,于是笑着点点头。
“不过若仅是下棋似乎无趣了些,不如……”少年看着武步绘,暖昧一笑。
“不如?”
“不如我们下个赌注?”少年轻轻扬眉,提议道。
“这……”
“美人,难得风清气爽如此这般的好天气,就别扫了这兴致吧。”
“……是什么赌注?”武步绘有些犹豫。
少年微微一笑,捉起武步绘的手,武步绘愣了一下,但终于没有挣脱,于是,少年用折扇的一端,在武步绘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如何?”他笑问。
“这……”
“美人怕么?”
“倒不是怕,毕竟,你我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那么……”
“好吧。”武步绘点了点头。
“难得美人如此爽快。”少年笑道。
武步绘笑而不应。
棋盘上黑子白子渐渐多了起来,武步绘沉着应对,却总是分神,只因对方分明心有旁念。
当对方不知第几次擦过武步绘的手背放下白子时,武步绘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却只见对方一双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眼睛正放肆地看着他,武步绘脸一热,便低下头去,对方却在这时伸出手来,捉住了武步绘的手,武步绘急急想要抽回,却被对方紧紧握住,两人拉拉扯扯,几乎乱了盘上的棋子。
此时庄友泉恰好路过,见到眼前的情形,不禁开口:
“三弟步绘,这么好兴致啊。”
“啊,大哥。”庄友潜连忙松开爱人的手,站了起来,向大哥打了招呼。
庄友泉走近,却看到庄友潜手中的扇子。
“怎么拿了你二哥的扇子?”
“刚刚从爹娘那里过来,顺便过去找他,他不在,就只看到扇子,就顺手拿来玩了。”庄友潜解释道。
“嗯,呆会记得还给他,免得他以为遭了贼。”
“嘻嘻,若真有贼,只怕是想来劫色的吧,哈哈……”
咚……一个爆栗正正落在庄友潜头上。
痛!庄友潜摸着脑袋看着大哥,却不敢反抗。
庄友泉不理三弟委屈的眼神,看了看棋盘,忍不住感叹道:“三弟你的棋下得还真是糟透了。”
呜呜,我没说我下得好啊,庄友潜内心哀怨万分,如果刚刚至少能赢一盘,今晚我就能在上面了,绘哥好坏,人家都牺牲色相引诱他了,居然还不肯装作输我一盘,呜……

再说门外的两人已是打得起劲,文部石本是来找庄友世的,因而实在不想纠缠下去,无奈纪小伏紧紧逼近,只得出手应战,谁知几个回合下来,却发现这少年竟是如此好功夫,这一招一式分明都是师出名家,于是忍不住又较量了好几十个回合。
正走出外院的庄友世听到声音,很是奇怪,于是走近大门,向外望去,却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正和别人打得激烈。
庄友世咬紧了牙。
部石,你为何出现在我家门口?
若你来此并非为了找我,那么,我生气了。
若你来此是为了找我,却为何到了门口还不进来,而是与别人在这一墙之外打得如此意气风发,如此神采飞扬,你心中可否有我?那么,我也生气了。
是的,我生气了!
庄友世转过了身,拂袖而去。

然而,外面的人却不知道有人正为这一场打斗气愤难消,他们打的打得精彩,看的看得紧张。
贾微枫是握着拳头看着师傅与情敌打斗的,然而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仍是不分胜负,贾微枫有些等不及了,他现在只想师傅打败那个可恶的家伙,让他好好出一口气,于是当下便大喊起来:
“师傅,打败他!打败他!”
庄友鸣原本倒是不介意谁赢谁输,他只是觉得文傅师和纪哥哥打得好漂亮,然而一听到贾微枫的喊声,出于与之作对的本能,他想都没想,便跟着喊了起来:
“纪哥哥,打赢他!打赢他!”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大对劲了,于是提心吊胆地朝贾微枫望去,果然见对方正用一对几乎喷火的眼睛望着他。
庄友鸣吓了一跳,本能地撒腿就跑,贾微枫哪里肯放过他,拔腿就追……
杨萧看了看跑远的两人,又看了看打斗的两人,想了想,还是觉得打斗的比较好看,于是,他在石头上坐了下来,有滋有味地继续观赏。

太阳下山之后,庄友鸣才回到家,一进家门他就冲进房间,吩咐下人准备好沐浴的浴桶,然后就泡在水里,好久好久都没出来。
浴桶里的庄友鸣往下压了压身子,将嘴巴鼻子全都浸在水里,只剩一双眼睛留在水面上。
呜,屁屁还是很痛,可是,刚才……刚才……刚开始的时候好痛,但后来居然……居然觉得好舒服,呜,怎么会这样,好差劲,好没用,呜……


(二十一)
在这个夜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的晚上,一个白色的身影轻飘飘地荡啊荡啊就荡进了庄大将军庄友泉的房间,悄悄飘近正坐在桌旁看书的庄友泉,一双小色手伸啊伸啊就伸向了庄大将军的衣襟。
庄友泉眉头轻皱,捉住那只小色手,一把甩开。
“你白天又跑到哪里去了?”庄友泉转过身来面对着满眼不轨企图的杨萧,不满地开口。
“只是出去……逛了一逛。”当然杨萧绝不会告诉庄友泉他把他弟弟捉去给人家当战利品了,要是让庄友泉知道了,非掐断他的脖子不可。
杨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可爱的小脖子,不由地吞了一下口水。
“做侍从就该有侍从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就到处乱跑叫我找不着人,你还把我这将军放哪里了?”庄友泉责备地看着眼前的小鬼。
杨萧嘟起了嘴,却不敢顶嘴,于是小声地回了一句:“对不起嘛。”
“对不起?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国法家规来干嘛?”
“可小伏哥出去也不用跟你说啊!”杨萧很不甘心地抗议。
庄友泉扬起了眉:“我有问你的意见吗?”
杨萧咬着嘴唇,哀怨地低下了头,不一会儿,又悄悄抬起头瞄了瞄庄友泉,庄友泉却已回过身去继续看他的书,理也不理杨萧。
杨萧很是无趣,却不敢再乱出声,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看着庄友泉的背影,他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像一块可怜巴巴却精巧趣致得一塌糊涂玲珑可爱得天花乱坠的望夫石。
庄友泉继续翻书,翻了几页,背后没有动静,再翻几页,还是没有动静,很轻微地转了一下头,眼光余光便看到那小鬼正低着头站着,无聊地踢着地面,看起来楚楚可怜。
庄友泉见他在这样的夜里却穿着薄薄的衣服,再是怎样的硬心肠,也终究心有不忍,他转回头看着书页,心中却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好了,该上床睡觉了。”
咦?杨萧睁大了眼睛,然后大大哦了一声,便兴奋得笑咧了嘴快快脱起衣服来。于是,当庄友泉听到奇怪的声响,转头看去时,便看到从自己身后到床边的地面上,依次散落着上衣,下衣,中衣,里衣……床上,小孩早已躺在上面,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下身,却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和白晰粉嫩的手臂。见庄友泉回过头来,小孩连忙换了个侧卧的姿势,让被子随意下滑,显示出美妙的曲线,也令那腰下之处若隐若现,实在十分诱人。
庄友泉看着神情妩媚娇羞动作大胆放肆心思狡猾奸诈意图昭然明显正躺在床上不停扭扭脖子眨眨眼睛的臭小鬼,差点想一拳把桌子打烂。
他握着拳头,青筋暴起,忍着,忍着,终于还是没忍住:
“我是叫你回自己房间上床睡觉去!”他大唬一声。
呜……
杨萧咬着嘴唇,委屈地拉高被子,盖到胸前,扯起一角,哀哀怨怨地撕咬着。
“我去客房睡!”庄友泉懒得和他瞎折腾,于是忍着怒气说了一声,便走出门去。
被独自留在房间的杨萧抽噎了几下,便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剥光洗净了送到嘴边都没人要,好凄惨,呜呜呜……

听帐房说四弟命人运了一批珠宝回来,于是庄友潜一大早就跑了过去,挑了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便兴冲冲地往回跑,要把玉佩送给他的亲亲爱人。
远远地,便看到他的绘哥正坐在楼台的窗边,悠然地沐浴在晨风中,下人养的黄白相间的猫儿跳在楼台的栏杆上,冲着绘哥挥挥爪子,绘哥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容,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逗着猫儿玩。
这时,太阳从东方遥远的天空偷偷露出了脸,将丝丝柔柔的阳光洒向这个辽阔而美丽的大地,也将缕缕的阳光洒到楼台上那俊美的男子和可爱的猫儿身上,猫儿似乎觉得有些刺眼,使劲甩了甩头,却很快又被那美丽修长正意图摸上它可爱小脑袋的手指所吸引,于是又伸出爪子,和那手指不屈不挠地纠缠了起来。
庄友潜呆呆地看着这美丽的楼台美景,几乎迷失心智。
正逗着猫儿的武步绘感觉有人走近,于是转过头来,便看到已走到楼台下的庄友潜,他灿烂一笑,叫了一声“潜儿”。
听着这样的温柔呼唤,庄友潜早已意乱情迷,他仰着头,动情地向楼台上的爱人伸出双手,敞开双臂,将满腔的浓浓爱意倾泄而出:
“噢,绘哥啊绘哥,为什么你偏偏是绘哥……”
“潜儿……”
一阵轻风吹过,风儿飘飘,将这呢喃爱语传向所爱的另一方,也带回他的爱的回响……
小弟庄友鸣蹦蹦跳跳地从一旁经过,看到楼台下的三哥和楼台上的绘哥哥,奇怪地歪歪头,大咧咧地叫了起来:
“三哥怎么不上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傻傻的,就像一只看着树上鸟儿叼着的肥肉的大笨熊……”
一只乌鸦吖吖两声,悠闲地从头上飞过。
庄友潜愣了一下,然后差点暴跳起来:你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的!

文部石决定再次上庄家找庄友世。上次上门,却为了帮枫儿而被纪公子拉住切蹉武功,等至两人抱拳道别,才发觉已过了好久一段时间,于是忙请庄家的下人代为传报,然而下人传话回来,说是二公子正在休息,不便打扰。
文部石不知是真是假,却无法再问,只得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便离开庄家。
这次上门,仍是先请下人传报,下人走了一趟,却回复说二公子不在家,文师傅请回。
是真的不在?还是另有事因?文部石疑惑。
为何要这样冷冷将我拒于门外,却吝啬给我一句半句的解释,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于何时变了心,抑或是,你从没变过心,你只是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意?然而避而不见,似乎不是你的作风,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那么,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该勇敢地留下来?

而此时,坐在房间的庄友世却是不开心得很。诚然,听到文部石来访时,他确是忍不住心中暗喜,但随即却又莫名地生了气:
你还真是正人君子,重情重义!故人离开,你含情相送;新朋挡路,你抱拳相陪;那我呢?若我一次次避不见你,你会如何?只怕你也只会远远站在那里,静静观望吧?
部石,为何你空有一身武功,却不懂得好好利用?若我是你,我定会夜访庄宅,无论如何,定要见到爱人一面,即使面前有诸多阻碍,而你呢?为何你却做不到?
你这块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几天没见庄友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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