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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父与子:心灯系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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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想到我会像父亲一样在电视机前酣然入睡,可如今,在电视机前我睡得最香。我从未想到我会到了海滩而不下水游泳,可如今,我把整个8月都消遣在海滨而没有下过一次海。我从未想到我会去欣赏什么歌剧,可如今,剧本情节的悲怆哀婉,演员的声调与管弦乐的效果竟深深地打动了我的恻隐之心。我从未想过我会守在家里打发睡觉前的晚上光景,可如今,我发现自己竟常常会拒绝出席各式各样的晚会。过去我总觉得那些养鸟的人孤僻古怪,不可理解,可今年夏天,我发现自己也在照看一群鸟儿,而且说不定还会写一本关于养鸟的书哩!我一直深感愧悔的是,我从未在感情上有过亲近远离人世的祖先们的愿望,也没有想到会像父亲一样与自己的儿子发生种种争论,可这些初衷都已经被我一一抛弃。  一天,我终于买下一套房子。一天——多么伟大的一天!——我成了一位父亲,而且不久以后的一天,我又取代父亲支付了那份账单。我觉得这就是我的成年典礼。又有一天,当我又老了些许以后,我认识到这也是我父亲的成年典礼,一块人生的里程碑。


第二部分:两代人我家最富的时刻

  约翰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我们家是城里惟一没有汽车的人家。  我父亲是个职员,整天在证券交易所那如同“囚笼”般的办公室里工作,假如我父亲不把一半工资用在医药费以及接济比我们还穷的亲戚上,那么我们的日子还过得去。事实上,我们是很穷的。  我母亲常安慰家里人说:“一个人有骨气,就等于有了一大笔财富。在生活中怀着一线希望,也就等于有了一大笔精神财富。”  几星期后,一辆崭新的别克牌汽车在大街上那家最大的百货商店橱窗里展出了。这辆车已定在今夜(我们城市的市节)以抽彩的方式馈赠给得奖者。不管我有时多么想入非非,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幸运女神会厚待我们这个在城里惟一没有汽车的人家。当扩音器里大声叫着我父亲的名字,明白无误地表示这辆彩车已属我们家所有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父亲开着车缓缓驶过拥挤的人群。我几次想跳上车去,同父亲一起享受这幸福的时刻,却都被父亲赶开了。最后一次,父亲甚至向我咆哮:“滚开,别呆在这儿,让我清静清静!”  我无法理解父亲的感情。当我回家后委屈地向母亲诉说的时候,母亲却似乎非常理解父亲,她安慰我说:“不要烦恼,你父亲正在思考一个道德问题,我们等着他找到适当的答案。”  “难道我们中彩得到汽车是不道德的吗?”我迷惑不解地问。  “汽车根本不属于我们,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母亲回答我。  我歇斯底里地大叫:“哪有这样的事?汽车中彩明明是扩音器里宣布的。”  “过来,孩子。”母亲温柔地说。  桌上的台灯下放着两张彩票存根,上面的号码是348和349,中彩号码是348。  “你看到两张彩票有什么不同吗?”母亲问。  我看了好几遍,终于看到彩票的角落上有用铅笔写的淡淡的K字。  “这K字代表凯特立克。”母亲说。  “吉米·凯特立克,爸爸交易所的老板?”我有些不解。  “对。”母亲把事情一五一十跟我讲了。  当初父亲对吉米说,他买彩券的时候可以代吉米买一张,吉米咕哝说:“为什么不可以呢?”老板说完就去干自己的事了,过后可能再也没有想到过这事。348那张是给凯特立克买的。现在可以看得出来那K字是用大拇指轻轻擦过,正好可以看得见淡淡的铅笔印。  对我来说,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吉米·凯特立克是一个百万富翁,拥有十几辆汽车,他不会计较这辆彩车。  “汽车应该归爸爸!”我激动地说。  “你爸爸知道该怎么做的。”母亲平静地回答我。  不久,我们听到父亲进门的脚步声,又听到他在拨电话号码,显然电话是打给凯特立克的。第二天下午,凯特立克的两个司机来到我们这儿,把别克牌汽车开走了,他们送给我父亲一盒雪茄。  直到我成年之后,我才有了一辆汽车,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母亲的那句“一个人有骨气,就等于有了一大笔财富”的格言具有了新的含义。回顾以往的岁月,我现在才明白,父亲打电话的时候,是我们家最富的时刻。


第三部分:和父亲一起成长幸运听众(图)

  戴维·布瑞纳尔  我父亲总是热衷于寻找出名发财的终南捷径,各种花招、骗局,甚至无线电台广播节目的有奖竞猜,都少不了他的参与。有一个广播节目,主持人要听众猜他在什么地方说话。比如他有可能是在银行的保险库中,或是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上,诸如此类。每个星期他会给一些口头提示,再播放些音响效果当线索。听众可以把自己猜测的答案写在明信片上,填上姓名和电话号码寄到电台。如果答案正确,你的那张明信片会被放进一个转动的圆筒中摇奖,要是有幸被抽中,可以获得价值一千美元的奖品。有一次,大约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我父亲一直咬定那个地点是一艘潜水艇。  一天傍晚,一家二手电子器材店橱窗里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简易扩音器,可以连接在任何一台无线电收音机上。一摁按钮,我就可以切断广播节目,把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播出去。这玩意花了我18块钱,不过对于一个14岁的孩子来说,还有比把钱花在作弄他那狡诈多端、精怪刁钻的父亲上面更值得的事吗?我趁家中没人时把它装好,将扩音器藏在地窖台阶上方的一个搁板上。  节目揭晓的最后那天晚上,父亲早早就守候在收音机旁。我溜出门外,跑过拐角,沿着小巷进入我家后院,从窗户爬进地窖里。在这里,我能清楚地听到无线广播的声音。  “下一个提示:‘叮当,叮当。’”  “瞧瞧,我对你说过的吧,斯黛尔,”我听见父亲对母亲说,“是潜水艇。”  “我听到的只是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母亲说,“怎么就会是潜水艇呢?”  “你不会明白的。我当过海军。”  “你当海军那会儿,卢,还没有潜水艇呢。”  “……在我们公布答案并抽出一位获奖者之前,再给各位最后的提示。‘凡是上升的东西一定会下降,不过感谢老天,凡是下降的东西一定会上升。”  “我怎么跟你说的,斯黛尔?听到那提示没有?”  我打开扩音器,听到广播中止了。我把话筒拿得很近,故作神秘地压低嗓子,让人听不出是我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宣布答案的时候到了。各位都在翘首期待的答案。答案一经公布,大费城区的某位幸运人士就会获得大奖……”  “得啦,少说废话,快宣布答案!”父亲一向就没有好耐性。  “请忍耐一下,伙计们。”  “斯黛尔,你听见没有?”  “我就要宣布这个神秘地点了。我们……是在……里……”  这时我模仿发出静电干扰的声音。我父亲用拳头猛砸收音机。我不得不用手帕捂住嘴,才没笑出声来。  “简直难以置信!我要把这堆烂玩意儿扔出去烧了!”  “放松点,卢,你会发心脏病的。”  我停止静电干扰。  “只有35位听众猜中我们是在……(静电干扰)”  “又是静电干扰!我实在无法相信!你呢,斯黛尔?”  “是真的,卢,是真的。”  “现在,让我们从这35位猜中是潜水艇的听众中抽出一位。”  “听见没有,斯黛尔?潜水艇!我就知道!”  “圆筒一直在转着,转啊转……”  “已经转够啦!”  “……转啊转……(静电干扰)”  “噢,我的主啊,我要错过获奖人的姓名了!”  “……转啊转……”  “谢天谢地,它还在转呢。”  “……停下来了。现在我把手伸进去,抽出一张明信片,一位获奖者。我已经抽出来了。获奖者是……(静电干扰)”  “不要,不要,不要!”  “……住在西费城的……恭喜!……(静电干扰)先生!”  “这太离谱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假如天上掉下的是汤,我手里拿的会是一把叉子!”  “……现在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欢呼向路易斯·勃伦纳先生表示祝贺。好啊,好啊,棒极了!”  我父亲的欢呼声连邻城都听得到。他一把搂起我母亲,在客厅里转起了圈子。我走下地窖台阶,爬出窗子,越过后院的篱笆墙,跑过小巷,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走进家。  “我赢了!”父亲叫道。  “赢了什么?”  “潜水艇!”  “我们住在西费城,要潜水艇有什么用?”  “不是的,傻瓜,答案是潜水艇。他们抽中了我的明信片!我赢了!这里是5块钱,拿去给自己买桶冰激凌吧。我们发财了!谁都不许用电话,他们随时都会打进来通知我得了奖!”  “好的。回见。”  我慰劳了自己一份双料加大的巧克力香草奶油冰激凌,然后回家。我进门时父亲坐在电话旁,母亲把收音机调到古典音乐台,使他安静下来。我悄悄溜下地窖,拿起扩音器,打开开关,这次用的是英国口音。  “各位,请注意。虽然我们不是同一家电台,我们还是要宣告,WIP电台的‘我们在哪里’节目发生了重大错误。答案不是先前所宣布的潜水艇,而是电梯。真正的获奖者不是费城西区三松街5830号的路易斯·勃伦纳,而是他很不喜欢的大舅子欧文·罗森菲尔德。对不起,卢。恭喜,欧文。”  我摁了一下按钮,古典音乐照常播送。我藏好扩音器,回到上面。我父母坐在前廊的摇椅上,我出来时他们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晚些时候,我把这次广播竞猜的故事讲给朋友们听,大家都乐翻了。然后我回家上床,像往常一样,扭开我的小无线电收音机。就在我快要入睡时,一个浓重的犹太口音打断了广播。  “要是有个叫戴维的小子不偿还他父亲今晚借给他的5块钱,再加上一块钱利息作为惹恼他父亲的代价,我敢保证,他会非常非常后悔。晚安,上帝保佑。”  我激动得要发疯。我翻身撩起床单,向床下望去。他果然在那里——我的父亲,仰卧在地板上,手里拿着我的扩音器,面带微笑。发薪水的那天我把钱还给了他,他不收利息了。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做的。


第三部分:和父亲一起成长杰里米的初次狩猎(图)

  亚瑟·高顿  他父亲说:“准备好了吗,孩子?”杰里米连忙一面点头,一面笨手笨脚地用戴着连指手套的双手拿起猎枪。父亲推开门,两人便离开舒适安全的木屋、温暖的煤油炉,离开熏肉和咖啡的可爱香味,一起走进黎明的黑暗的严寒中。  他们在木屋前站了一会儿,呵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沼泽、水域和天空,要在平时,杰里米会求父亲等上片刻,让他把照相机弄好,拍下这幅交织着黑色、灰色和银色的萧瑟景象。可今天早上不同。这是个庄严神圣的早上,14岁的杰里米要正式学习射猎野鸭的深奥程序。  可是他对这件事却很反感。自从父亲给他买了一把猎枪,教他射飞靶,并约好带他到这个海湾小岛以来,他对整个计划就一直不喜欢。不过他决意要完成这件事。他爱他父亲,最期望的就是得到父亲的嘉许。他知道,只要他今天早上表现得好,就一定会得到父亲的称赞。  他们来到了伏击地点,那是一条正对海湾的精心掩饰的窄坑。坑里除了一条长凳和一个放置猎枪子弹的架子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杰里米紧张地坐了下来,等待父亲抱着一堆假鸭子涉水出去布置诱饵。这时天边开始泛出亮光,海湾远处,一群野鸭正在晨曦的衬托下徐徐飞过。一看见它们,杰里米紧张得胃都收缩了。  为了缓解他的恐惧,他为掩映在粼粼波光中的父亲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他匆忙把照相机放在架子上,拿起他的猎枪。  父亲回来后蹲在他身边,靴子还在滴水,两手冻得发紫。“最好先装上子弹,有时候它们飞到你头上你还不知道呢。”他看着杰里米把枪膛拆开,填上子弹,再把枪膛合好。“我让你先开枪,”他说。接着,他也把自己的枪装上子弹,然后啪的一声合上枪膛。“我告诉你,”他兴奋地说,“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只有我们两个……”  他突然住口,倾身向前,眯起眼睛。“现在有一小群野鸭向我们这边飞来。把头缩低,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开枪。”  在他们身后,太阳已经升出了地平线,在沼泽上泻下一片金黄色的光辉。杰里米眼中见到的一切事物,都几乎清晰得让他难以忍受:父亲紧张而威严的面孔,枪膛上稀薄的白霜。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不,他暗自祈祷,不要让它们飞过来。请让它们走开。  可是,它们继续飞过来。“4只黑的,”父亲说,“一只雄鸭。”  在高高的天空,杰里米听见鸭群飞过时翅膀有节奏的飕飕声。它们转了个大弯,然后开始盘旋。“准备。”父亲低声说。  鸭群终于飞进来了,他们在阳光铺就的灿烂通道上滑翔而下,机警地仰着头,翅膀则弯成一道壮丽的曲线。打头的是雄鸭,它颈上的彩色羽毛闪烁着光芒,反映在那淡红色的胸脯上。它垂下橙红色的双脚,伸向灰蓝的水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开枪!”杰里米的父亲突然一声大吼。他已经站在那里,端好猎枪。“射它!”  杰里米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听话。他站起身,照父亲教他的方法靠在枪上。他把冷冰冰的枪托贴着脸颊,小心翼翼地将双管的枪口抬起。他的手指下面,光滑而弯曲的,就是有决定性的足以致命的扳机。  就在这一刹那,野鸭发现了这两个枪手,立即惊惶逃散。雄鸭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笔直地拉向高空。它在上面停留了片刻,迎着风,背向太阳,悬浮在生死之间。开枪!杰里米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尖叫。他等待着砰然的爆炸声。  可是,爆炸声并没有响起。雄鸭越飞越高,猛然一斜翅膀,捕捉到了风的劲力,然后迅速地飞走,飞出了猎枪的射程。  静寂中只听见野草沙沙作响。杰里米站在那里,手上还紧握着枪。  “嘿,”父亲终于说话了,“怎么搞的?”  孩子没有回答。他的嘴唇在抖动。  父亲仍然用抑制的语调问他:“你为什么不开枪?”  杰里米关上枪栓,小心地把枪放在窄坑的角落里。“因为它们是活生生的。”他说着哭泣起来。  他坐到粗板凳上,将头埋在手心里啜泣。讨好父亲的希望已经完全破灭了。他虽然有机会,可是他失败了。  父亲沉默了好一阵子。接着,杰里米感觉到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有只单个的飞来了。我们再试试看。”  杰里米没有把双手放下。“没有用的,爸。我不行。”  “快一点,”父亲粗暴地说,“不然就来不及了。拿着!”  冰冷的金属触碰到杰里米。他抬起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正在把照相机递给他。“快,”他温柔地说,“它不会整天逗留在那里的。”  一只大大的长尾凫正从水面掠过,滑到那些假鸭子当中。父亲拍了一下手掌,发出像手枪射击的声音。于是那只华丽的鸟儿迅速飞起,缩起双脚,高昂着头,拍动翅膀,白色的胸脯在闪闪发光。不久它便飞走了。  杰里米放下照相机。“我拍下来了!”他脸上流露出喜悦之情。  “是吗?”父亲用手拍了下孩子的肩膀。“那很好。”他望着儿子,杰里米看见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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