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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父与子:心灯系列-第3章

小说: 父与子:心灯系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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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你,感谢天,你来了!”  父亲从不快跑,他总是说,没有必要赶时间,如果必须赶时间,那就是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他要爱莉丝放开他,然后就快跑起来。我跟在他后面,穿过有发酵气味的厨房,走向狭窄的阴暗楼梯。吉米喘得很厉害,而且发出高亢的吁吁声。他身上盖了很多层被子,在闪烁的煤油灯下,我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脸。他看起来好憔悴,肤色明暗不定。  他的母亲说:“医生,帮帮我们,他本来只是有点感冒,今天下午才开始严重冒汗。”  我从没见过吉米的母亲身上没有围着围裙。父亲倾听吉米的胸腔时,她就站在我后面,双手搁在我的肩上。父亲准备好皮下注射的针筒,把针举到灯光下。我相信它会产生我们所需要的奇迹。父亲为吉米打针,然后从他的黑色手提箱中拿出纱布块,垫在吉米的嘴上,弯下身和他一起呼吸。房里的人都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声音,除了父亲的呼气声和吉米高亢的喘气声。  刹那之间,那可怕的声音就变得只剩下父亲一个人的呼气声。我觉得吉米的母亲握紧了放在我肩上的手,这时我和她一样清楚,有什么东西绷裂了。可是父亲还是继续对着吉米的胸腔呼气。过了好久好久,哈德提太太走到床边,把手放到父亲的手臂上,轻声说道:“他走了,医生,放弃吧!我的孩子已经离开我们了。”但父亲还是不肯走开。  哈德提太太牵着我的手,带我走下厨房。她在摇椅上坐下,而爱莉丝那落寞的神情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她投进了母亲的怀里。我走出门廊,在寒冷的夜色中,坐在最高一级的阶梯上。  当哈德提先生回来,看到我们的车子,他马上进入房里,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一些声音,接着是一阵静默,然后又传来声音。父亲终于出来了,我跟着他上车。回小镇的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我也不敢吭声。我自以为了解的世界在我的心中破裂了。我们没有回家,而是去到他的办公室。他开始拼命找书,想查探出之前应该怎么处理才好。我想要阻止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无法想象这个晚上要怎么度过,有一度我不禁哭了起来。最后我听到门外有人,脚步声进入了候诊室。不管是谁来,我都很感谢。在我们这样的小镇,生与死的消息都传得很快。  母亲来找我们了。  她蹲下来,揉搓我的后脑,我一把搂住她,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了。“啊,妈妈,为什么他做不到?为什么?”我的泪水直流,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揉着我的背,直到我冷静下来,她才开口说:“你的父亲比你伟大,可是他比生命渺小。我们因为他做得到的事情而爱他,但不会因为他有些事情做不到就少爱他一点。爱就是接受一切,不论那是什么。”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了解她的意思,但是我感觉得到她那些话的重要性。她对我说完后就进去看父亲。经过了漫长的岁月,而那年的冬天似乎永远消逝了,回忆却在这转瞬间倾泄而出。  我坐着翻转路克玩坏的玩具,对他说:“我没办法修理。”  “你可以。”  “我不会,对不起。”  他看着我,脸上那种凛然的信心消失了。他的下唇颤抖,极力想要克制住流下的泪水。  他伏在我膝上,我尽可能地消解他因为玩具坏掉和偶像破灭而感到的悲伤。慢慢的,他止住了哭泣。  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个凡人,我为此感到伤感。但我确定他察觉到了我的心情,因为他一直靠在我的怀里,双手环绕着我的颈子。  他离开房间时,给我一个直接而友善的眼神,这时我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她以坚定的口吻说着,爱是无条件的。昔为人子,今为人父。我深信发现事实的痛苦将会孕育出宽谅的第一道微光。  


第一部分:浓浓父子情不体贴的父亲(图)

  列文斯登·劳奈德  听着,儿子,当你躺下睡着了,小手托着嫩腮,微汗的额头舔着卷曲的金发,我要告诉你这些话。  我独自一个人悄悄走进你的房间。就在几分钟前,我坐在书房里阅读文件的时候,一阵难以抑制的后悔波浪淹没了我。带着不安和负罪的心情,我来到你的床边。  这些是我想到的事情,儿子,我对你太粗暴了。当你穿衣服上学的时候,我责骂你,因为你没有洗脸,只是用毛巾随便擦一把;因为你没有把鞋子擦干净,我又斥责你;当你把东西随便扔在地板上,我又生气地呵斥你。  在吃早饭的时候,我又挑你的毛病:你把食物洒在桌子上;你吃东西狼吞虎咽;你把手肘放在桌子上;你的面包涂了太厚的牛油……当你去玩,而我去赶火车的时候,你转过身来,摆着你的手说:“爸爸,再见!”而我却皱起眉头回答说:“挺起胸来,两肩向后张!”  然后,下午更是如此。当我走回来,看到你跪在地上玩弹珠,长裤子上破了好几个洞。我押着你走在我前面,强迫你回家,使你在朋友面前丢脸。“裤子很贵的,如果你花自己的钱去买,你就会小心了!”儿子,你想想,这竟是做父亲所说的话!  你还记得不记得,过后当我在书房里阅读文件时,你走进来的样子?怯怯缩缩地,眼中带着委屈。我抬头看到你,对于你的打扰,感到非常不耐烦,而你在书房门口犹豫着。  “你要干嘛?”我大声责问。  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飞快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你的小胳膊,带着上天在你心中赋予的热情,紧紧地搂着我。然后你就走开,蹬蹬蹬地上楼去了。  儿子,就在你走开之后,我手中的文件滑落了下去,心中满是悔意。我怎么被习惯弄成这种样子?这种挑毛病和申斥你的习惯,竟是当你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我给你的东西。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对你期望太高了——我是以自己年龄的尺度来衡量你。  而在你的个性中,还有许多美好和真诚的特点,你小小的心灵,却宽广得如那拥盖群山的黎明。这一切都在你自动跑进来亲我道晚安中表现出来了。儿子,今天晚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在黑暗中来到你的床边,跪在这里,带着惭愧!  这只是微不足道的补偿。我知道当你醒来的时候,我如果把这些告诉你,你也不会懂的。但从明天开始,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父亲!我要跟你做朋友,当你难过的时候,和你一同难过,当你欢笑的时候,和你一同欢笑。我要不时地告诫、提醒自己:“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小男孩!”  我想我过去总是把你看成一个大男人。但现在我看看你,儿子,你疲倦地蜷缩在你的小床里,我看出你还是一个童稚未脱的幼儿。仿佛就在昨天,你还躺在你母亲的怀里,小头偎依在她的肩上。我对你的要求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第一部分:浓浓父子情诀别(图)

  泰尼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友谊或是关爱,比得上父母对子女的感情。  ——亨利·华德·比彻  我下班回到家不过才十几二十分钟,就见到当时只有6岁的大儿子大卫停下游戏跑到我面前,而且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小他两岁半的小儿子马克也跟在他后头。  当大卫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正在收看晚间新闻,但他这样的举动,使得我的注意力不得不在电视和他之间游移。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什么认为可以和我商量的事情,因为我一向是有问必答。  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既紧张又疑惑,或许是想问我一些他认为很重要的游戏规则吧。不过他的样子看来又好像太严肃了点,最后他终于让我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他身上了。  于是他平静地说:“爸爸,我必须和你谈一谈。”  “没问题,大卫,你想到什么啦?”  “我已经长大了,对不对?”  “当然罗。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说:“我不希望你再叫我大卫了,我想要你叫我‘戴夫’;而我也不要再叫你‘爸爸’,我要改叫你‘爸’。”  此言一出,他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或者也可说是紧绷吧。于是,我以最最得意的微笑看着他。  我说:“没问题,戴夫。无论是叫你大卫还是戴夫,我都很喜欢。同时我也很期待你叫我‘爸’。只是千万不要叫我‘爹’就好了。”  他松了口气,并以一种非常雄壮的声音说道:“我现在可以去玩了吗,爸?”当我回答“可以”的时候,小儿子靠到我身边说:“我还是想叫你‘爸爸’。”  我说:“我很高兴你这样叫我!”  接下来几天,每当大卫找我说话的时候,他都叫我“爸”。甚至他想问晚饭吃什么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爸,我们晚餐吃什么?”  马克并不想跟着哥哥这么做,而我只能设法憋住不笑出来,妻则是别过脸去笑个不停。  我儿大卫于1993年7月1日去世。他过世的前一晚,我们曾在电话里聊到他的感受。在他过世的6个星期前,他接受了一次转移性睾丸癌的手术,接着做了进一步的外科检查,证实他的淋巴系统并没有癌细胞。真是感谢老天。  电话中,大卫告诉我他最近视线模糊、手指麻痹,连说话都说不清楚。我安慰他,这些情形过不久就会好转。  他在手术之后很快就回去上班。我叫他不要那么急,他也同意会稍微缓一缓,但我们却不由得笑起来,因为我们心里都知道,他哪里缓得住。  我对他说:“我爱你,大卫。”他听了之后,报以亲切的笑声:“我也爱你,爸爸。”  我笑着说:“晚安了,大卫。”  “晚安,爸爸。”语毕,我们一起挂上电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的内容。  就在隔天中午,我接到通知,说大卫被救护车送往当地的医院,一路上由他妻子陪在身边。当我赶抵医院的时候,他已陷入昏迷。经过漫长的午后,医师通知我们,大卫脑中的动脉瘤破裂,已经回天乏术了。他在晚间7点零6分断气。  当我为他祷告的时候,许多往事不断涌上心头。而我将永远感激上帝,让我有机会在他离世之前与他最后一次恳谈,我们彼此交流的心没有任何隔阂,这份关系是如此令人愉悦。固然,大卫逝去是个痛苦的事实——他身上的痛和我感情上的痛——但我们彼此分享的那份纯真、甜蜜的童年回忆,更加令我这个送别黑发人的白发老父夜夜锥心。


第一部分:浓浓父子情年轻男孩的冒险旅程(图)

  卡尔文·路易斯·富吉  “亲爱的爸爸,”我写道,“我想回家。”我坐在拥塞的公路旁想了很久以后,将信撕掉揉成一团。这封信的开头我写了好多次,但从未真正写完过。我想回家,回到我父母及姐妹的家,但……  从我中学毕业后,我就逃出家了。我的父母坚持我必须上大学,但我对学校烦透了,我讨厌学校,我决定再也不去上课了。而且,我的父亲对我太严厉了。我有太多农场的杂事得做。我讨厌那些工作。  我和父亲大吵过。当父亲在我的背后吼着:“如果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便将一些东西丢进袋子里,生气地离开了。我的母亲放声大哭。在那之后数百个无法成眠的夜晚,我依然会看到她的泪水。  该是写信的时候了。亲爱的爸爸:  已经超过一年了,我从东部旅行到西部。我做过无数的工作,没有一样工作赚得了钱。总是遇到相同的问题:你的教育程度如何?看来大家总是要把好工作给有大学学历的人。  爸爸,你和妈有好多事都说对了。我现在知道田里的工作对我无伤害。我也相信我需要上大学。我更相信你们两个都是爱我的。要我写这封信真不容易,一年前的我是不会写的。自从离开以后,我遇到一些好人,也遇过一些残暴苛刻的人。我以为我可以承受一切,但有时候那真的非常困难,特别是当晚上没有一个充满爱及安全感的家可以回去时。我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家的意义,直到我离家好几个月之后。  爸,我已经学到教训了。我想回家。我知道你说过,如果我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但我祈祷你会改变心意。我知道那天我让你非常生气,我也伤了你。如果你拒绝我,我不会怨你,但我还是必须要问候你。我知道我早应该要写这封信,但我害怕你不想知道我的讯息。  我想回家,想再度成为家里的一份子。我想上大学,想学会如何变成一个成功的农人。然后,如果你允许的话,也许我可以和你一起种田。  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所以你无法回我信。但几天以后,我不知道要几天,因为我搭便车回家,我会经过农场。爸,如果你愿意让我回家,请让门廊的灯亮着。我晚上会在附近停留。如果灯没有亮,我会继续前进。如果门廊是暗的,我不会难受,我能体谅的。  请将我的爱传达给妈及姐妹们。爱你的儿子  当我将信折好放进信封里,我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就像重担从我肩上刹那间卸下一般。我把信放进衬衫的口袋,将我破旧的行李拖向路边,向经过的第一辆车竖起大姆指。在我得到答复前,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从中午出发一直到晚上,我只前进了五六十里路。我在一个小不起眼的邮局将信寄出。在将信投入外埠的投信口时,我有一些紧张。也许我不应该把信寄出去,但做都做了,我必须走上回家的路。  第二天,搭便车的机会变得很少,也隔得好远。前一晚我并没有睡,因此现在感到疲惫且困倦。我越过马路走到另一边的农田,躺在一棵橡树旁的草地上试着入睡。但很难睡得着,因为附近田地上的拖拉机愉悦地发出低沉的声响,离我几码处有两只狗追逐着一只兔子。我可以听到山丘上的农舍有小孩子在玩耍,还有公鸡高声叫、母鸡咕咕叫的声音。我想象着我正闻着新鲜的苹果派甜美的香味。然后闭上双眼,我几乎可以看见我的家,那个我在一时盛怒下毫不犹豫离开的家。我想知道我的妹妹们现在在做些什么。她们是如此的令人讨厌,但在她们的眼中我从来都不会犯错。还有,我妈妈会煮些什么呢?当我们坐下来吃饭时,她总是说:“儿子,这是我特别为你做的。”  我不能再想了,我必须走了。我鼻子中有着新割稻草的提神香味,开始踏上漫长归乡路。但那仍然还是我的家吗?我的父亲是公平的,但他也很固执。  有一辆车停下来载我,有人可以聊天真好。驾驶是一位业务员,人很好。  “孩子,你要去哪里?”他问道。  我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口回答:“回家。”  “你到哪里去过了?”他问。  我知道他不是爱探人隐私,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是真的很感兴趣。“哪里都去过了。”我说。  “离开家很久了吗?”  我微笑着,有一点点得意地回答:“一年一个月又两天。”  他没有看着我,但他笑了。我知道他明白。他告诉我他家人的事,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和我一样大、一个比我大。当黑夜来临时,他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且坚持要我加入。我全身都很脏,因此我告诉他我会让他丢脸,但他不许我拒绝。他打算晚上待在那里,在我们吃完饭后,他说服我那晚也一起待在那里。他说,我可以在那里清洗干净,休息一下再走。他让我想起我的父亲。我告诉他我没有什么钱,他已经帮我付过晚餐了,我不能再让他替我花钱了。  但我还是留了下来。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后,我试着向他道谢,但他说:“你是个好孩子。你知道吗?我的大儿子逃家两年了——两年又15天。”他看着远方,然后说:“我希望有人也会好好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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