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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烽火恩仇录-第27章

小说: 烽火恩仇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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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还是真掌握情况了:有人看见,死者左纪良在失踪前数小时,曾和欧阳小姐在航校餐厅接触,当时你们坐在餐厅东北角26号餐桌;另外,两名死者并非航校技工,却在失踪前数小时,即那天下午,穿着电工工作服在你们东北教官所居住的楼房周围转悠,而他们转悠的路线是欧阳小姐提供的,你事先已在上面撒过剪成细末的糖果纸。这两点依欧阳小姐看来,不知是否可以算作证据?“

欧阳倩没料到晏子建竟对自己和案件的关系了解得这样详细,就像当时他在旁边待着一样。可是当时她反复观察过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注意自己嘛,这真是怪事了!现在怎么办?对方已经点到头上来了,如果硬顶非让这个姓晏的逮走不可。进警察厅她倒不怕,谅他们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宋百川知道后马上会办交涉放人的。问题是敢死队那里如何交代?她参加营救行动之后,张三贵向她宣布过纪律,其中有一条就是在准备阶段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超越笕桥范围。为避免引起怀疑,这一阵她连跳舞都不去了。今晚来杭州是身不由己,待会儿若能回去或许倒还不至于被发觉。但如果今晚被抓进去,最快也得明天晚上才能放回去。一天一夜不露面,必会引起张三贵的怀疑,一追问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圆其说。而按照他们对左纪良两人的手段看来,为了营救计划的顺利实施,当然回毫不犹豫把她干掉!这倒是件麻烦事,关系到生死存亡。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眉峰忽然一绽,何不干脆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挑明,看他敢把我怎么样?这样做尽管违反了复兴社的“团体纪律”,但却是为了完成宋百川交下的任务,宋科长会原谅她的。

欧阳倩想到这里忽然有了主意,好比吃了定心丸,神情顿时平和镇定,朝晏子建莞尔一笑,娇声嗲气道:“晏科长,我有个要求,不知是否可以提出来?”

“欧阳小姐但说无妨。”

“刚才晏科长给了我名片,我想这东西只要出钱就能复制,不足以证明身份,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

“可以。”晏子建掏出证件放在欧阳倩面前。

女上尉仔细看过照片、钢印、骑缝章、厅长名章一应俱全,无懈可击,却还不放心,想了想道:“我可以给警察厅打个电话吗?”

晏子建站起来:“请吧。”

两人来到帐房间,晏子建让帐房先生取来电话号码簿,翻到有省警察厅总机的一页:“欧阳小姐,你看着号码自己拨吧。”

欧阳倩拨通了警察厅总机,让接总值班室,一问值班员,刑事处二科确有晏子建其人。放下耳机,她无话可说了,朝晏子建笑笑:“晏科长,咱们仍去楼上边吃边谈吧?”

晏子建仍是不急不恼,笑模笑样道:“好啊。”

两人重新入席。晏子建道:“欧阳小姐已经检查过了我的身份,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不知接下来是否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欧阳倩斟满酒,把杯子高高擎起:“晏科长,先干一杯吧!”

晏子建没碰杯,一饮而净,亮亮杯底:“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倩那双流光溢彩的眼里泛出狡黠而调皮的神色:“晏科长既是神探,想必已经查清那两名死者的真实身份了?”

“已经查清了,两人是航校莫校长批准的准备筹建干部处的工作人员,刚从南京陆军大学调来。”

“这是莫校长亲口对你说的?”

“是通过他秘书转告的。”晏子建脸上的神情起了微妙的变化,原先的那种矜持,自信正在消退,转而出现了疑问和惊讶。

欧阳倩看清了这个变化,意识到主动权有转换的希望了,遂淡淡一笑:“晏科长,我斗胆说一句:这回你可是‘神探’不神了,你的调查失败了——死者并非南京大学来的,而是复兴社特务处的特工,在以前他们违反了团体纪律,正蹲禁闭室呢!”

“哦,复兴社的!”

欧阳倩相信这会儿该轮到自己神气了。她受了这么些窝囊气,当然不愿意白白放过

这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于是提高了声音到:“晏科长,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晏子建愣了愣,摇头不象摇头的举动。

“呵,‘神探’先生,你太谦虚了……这样吧,我给你看样东西——”她拉开皮夹克,

翻出左前襟,亮出佩在内袋里的一枚铜证章。

“哦——”晏子建此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欧阳小姐是复兴社的?”

“晏科长想不到吧?”欧阳倩从对方眼里发现一丝疑色,知道光凭这枚证章是不能使他想信自己的特务身份的,弄得不好反倒会使事情复杂化,只有把真相说明:“晏科长,反正是自己人,让我把真实情况说给你听,你就会对我的身份深信不疑了。不过你必须答应保密,因为目前此事还没结束呢。”

“我以我的警官身份发誓:严格保密!”

欧阳倩于是把张三贵等人的营救计划与少帅参谋朱仁堂参预,以及自己奉命(她隐去了被捕一节)混入敢死队刺探情报的全过程说了一遍。晏子建听罢,连叹“想不到”。

欧阳倩喝了不少酒,又说了那么多话,觉得口渴,遂唤来跑堂让沏壶好茶,她喝茶的时候,晏子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神情严肃,脸上好似堆着一层严霜。欧阳倩喝下一杯茶,看看他仍是这副样子时,遂轻声道:“晏科长,你在想什么?”

晏子建把小半截香烟扔进烟缸,微笑道:“欧阳小姐,看来我们之间是闹了一场误会,我想我应当立即中止侦察航校沉尸案。但是由于我们处座已在下午听取我的案情汇报了,我必须有充分理由说服他同意我的想法,因此,想请欧阳小姐把你刚才对我说的情况写一份简单的文字,你看可以不可以?”

他似乎是商量的口吻,很诚实。

欧阳倩见他说得很诚恳,勉强点点头:“那我写吧。”

晏子建指指墙边的茶几:“去那边写吧。”他掏出钢笔,却没有准备纸,想了想从自己的勘查本上撕下两页递给女上尉。

欧阳倩出身富商家庭,一共读了十二年书,从小到大每年都是学校的优等生,写这份东西自然不在话下。刚才说的等于打了腹稿,这会儿下笔自然不在话下,七八百字一气呵成,那边晏子建一支香烟还没抽完。

晏子建看了一遍,赞道:“行文流畅,用词恰当,字也写得蛮漂亮,同人一样秀气,欧阳小姐真是女才子!”

他忽又叹了一口气,吐出一口烟圈缓缓道:“可惜,可惜啊,照我看来,你这女孩子真不应该选择干军界这一行哪!”

欧阳倩道:“早知道会来杭州,我当然不会去空军了。”她担心离航校时间太久会被张三贵发现,急着想回去,便说:“晏科长,时间不早了,你送我回航校吧。”

晏子建看着手表:“好吧!”他让跑堂结了帐,挽着女上尉胳膊下搂,登车而去。

车抵航校门口,欧阳倩道:“晏科长,我就这儿下去吧,自个儿进去,”她怕被张三贵等人撞着了引起怀疑。

晏子建说:“这里到你们住宅还有一段路,天黑,难走,还是让汽车载着进去吧。我把你接出来,就要把你送进去。”

欧阳倩不好再说什么,听凭轿车把她送到住宅楼旁边。下了车,双方互道再见,握手而别,欧阳倩站在黑暗中,看着轿车渐渐远去,方返身进屋。开门进去,她一头扑在床上,双手着胸口,叹道:“妈也,真险哪!”

女上尉没料到,真正的危险这会儿刚开始……

那辆轿车驶出几十米后,晏子建忽然拍拍司机的肩膀:“停下!”

“怎么?”

“下车。我去办点事,你溜过去,在黑暗里蹲着,盯着那姑娘的屋子,别让她出来。”

“是!”

晏子建大步急行,来到张三贵住室前,一面咳嗽一面踩着沉重的步子登上石阶。刚到门口,门就开了,张三贵双手插在皮茄克口袋里,借着从身后射来的灯光打量着这个从未谋面的警官:“这先生是……?”

“您好!”晏子建朝空军中校友好地点头:“您是朱教官吧?我是省警厅弄事处二科的晏子建,想找您谈点事情。”

“哦,原来是晏警官,请进!”

张三贵把晏子建引进外间,向围着桌子玩麻将牌的贺旋风、豆金才、丁四春绍道:“这位是省警厅的晏警官,找我谈点事情。”

贺旋风用极不友好的目光看着晏子建。他们四个正在商量营救新计划,中途被这个穿黑制服的可疑家伙打断,大个子心里好不恼火。晏子建似乎意识到了,朝三人点头时特地对贺旋风笑笑:“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找朱教官说几句话就走。”

张三贵指指里间,“晏警官,去里面说吧。”

两人进了卧室,晏子建望着张三贵,神色庄重的说:“朱教官,在我未道明来意之前,请您和您的朋友接受我――一个爱国警官――的热情问候和崇高敬意!”

张三贵心里一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脸上却不露声色,含糊其词道:“嗬嗬爱国一家!爱国一家!革命军人个个都应忠于党国。”

晏子建掏出欧阳倩写的那份东西:“朱教官,我这里有份材料,可能看见后你对它会发生兴趣。”

张三贵只看了几行,两道浓眉就耸了起来,待到看完,脸色因异常愤怒而涨得绯红。他点了支香烟,抽了几口平平气:“晏警官能不能把情况介绍一下?”

晏子建把调查沉尸案的情况说了一遍,临末道:“我实在不曾料到这起案件后面还有这么一层内容,否此我决不会如此卖力地侦查,因为你们干的事情我不应当知道。不巧的是,此事恰恰被我知道了,反复考虑下来,我决定把情况告诉朱教官,使你们心里有个数。至于这份材料,请朱教官还给我,否则我没法向上峰交代销案理由。”

张三贵目光灼灼地望着对方:“晏教官对我们准备实施的行动是如何看的?”

晏子建说:“朱教官,我很关心时事,自‘九•;一八’以来,我每天都在翻看报纸,希望看到政府出兵关外抗日击朱的消息。我翻看了几年,失望了几年,张学良、杨虎成二将军发动的西安兵谏重新点燃了我心中的希望之火,没想到这仅是流星似的闪光。我敬佩张、杨二将军的豪气胆略,我同情张将军的不幸处境。正因为如此,我对您组织和领导的营救计划理解和支持。当然,由于我的职业和家庭情况所限制,我不可能参加你们的行动。”

张三贵笑笑:“晏教官,你今晚的行为事实上已经参加我们的行动了。”

晏子建脸有愧色:“朱教官,我上有七旬老母,下有三龄幼童,内人又久病不愈,全家就靠我支持。因此,请原谅,我提一个唐突的请求;万一你们遇到意外变故,恳请千万不要把我牵涉进去!”

“晏警官尽管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牵涉到你的。”

晏子建站起来:“谢谢!朱教官,我告辞了!”

张三贵拦住:“请等等,让我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

张三贵走到外间,对贺旋风附耳悄言了几句。贺旋风大惊:“啊,有这事,他妈拉个巴子的,老子掐死她!”他朝豆金才、丁四春挥挥手,低喝一声:“走”,三人出门而去。

张三贵返回卧室,取出一叠钞票递给晏子建:“晏警官,聊表谢意!”

晏子建把钞票挡回:“朱教官,恕晏某实言,若是在下为钱财而来,这点钱是嫌少的。我不是生意人,不会干这种钱进钱出的事,请把钱收回吧。朱教官若认为晏某还可以交往的话,今后请来寒舍坐坐。咱们交个朋友。”

晏子建递过一张名牌:“这上面有寒舍地址。”

张三贵看了看,把名片递回:“我记得了,名片还是不留的好,朱某目前身处险境,朝不保夕,随时有被捕的可能,因此,不能让外人知道和你有来往。”

两人坐在那里聊着。张三贵道:“晏警官对航校情况很熟悉啊,只用了一天多时间就把线索查到欧阳倩头上了。”

“哦,我有个表兄既不是教官也不是学员,而是不穿军服的雇员,试飞员无职无权,但在飞行方面,却有连航校校长都比不上的自由。他几时想驾机升空,只需填张单子去校部盖个章就是了,而这个盖章简直就像是自己的,上去就给盖,向来不打回票。张三贵听晏子建说表兄是试飞员,心里一动:何不利用这个叫晏道诚的搞劫机?他正想开口往这边扯着试探,豆金才进来了。

“大哥,我们讯问过了,她供认不讳。老贺请大哥发令,该如何处置?”

张三贵眨着眼睛不吭声。

豆金才说:“老贺的意思,她既然连少帅都要出卖,干脆宰了!再说,复兴社已经瞟上我们了,得掐断这根线。”

张三贵叹了口气:“我和朱参谋交换一下意见。”

说着他拨通某招待所房间的电话号码道:“老朱么,我张三贵。”

电话里传来声音道:“有什么事?”

张三贵回答道:“欧阳倩入了复兴社,老贺准备掐死他,打电话交换一下意见。”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道:“这样吧,她是我们东北人……送她回西安。”电话挂断了。

张三贵道:“饶她不死吧?”

“那……”

“派两个人连夜送她去火车站,让她回西安。”

“她会不会中途下车,重新回来?”

“我看不可能,她已经失去内奸的价值了,重新回来说不定会被复兴社干掉哩!”

豆金才说:“那好,我这就去!”

晏子建说:“朱教官,夜深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告辞了。”

张三贵和他握别:“明天我亲临贵府拜访。”

“哦,晏某恭候!”

……

夜已很深了,刮着一阵透骨的冷风。

十七 新式武器 神秘的警官

十七    苦头新式武器神秘的警官

又是一个进香日。清晨,雪窦寺山门洞开,迎接四方香客施主。这天的进香者特别多,已是下午三点了,还络绎不绝而来。

特别卫队训导员甄海林身穿黑色僧衣,站在圣殿门口的石阶上。他那胖脸堆满笑容,手捻佛珠,朝每个进门的香客点头致意,口诵“阿弥陀佛”。上次朱仁堂冒充云游和尚来雪窦寺谒见张学良被警觉后,甄海林遵照戴笠电令,命令宪兵加强警戒,他自己也特别留意,严防再有人跟张学良接触。这项工作难度颇大,因为戴笠有言,不限制张学良在小范围内的自由,他要出门兜兜看,悉听尊便,这样,所有严防措施就只能落实在看守者方面。

今天是进香日,甄海林接受上次的教训,不敢疏怠,一清早就站在前殿门口观察每个进香人,大半天站下来,腰酸背痛,但他只得坚持撑着,脸上还得时时微笑。

宪兵特别卫队队长身穿军便装,从后殿侧门里出来,甄海林从他脸上的神色知道有事要说,便迎上前去:“毛队长,什么事?”

毛人凤低声说:“他想到外面广场上去品尝风味小吃。”

甄海林皱皱眉头道:“他要吃什么,给他买了送进去就是了!”

毛人凤苦笑道:“老弟,你吃的灯草,说的轻巧。他是堂堂全国陆海空军副司令、东北军少帅,虎囚雄风在,会听你我的摆布?我刚才已经劝阻过了,说外面下着小雨,人又多,让他别出去了,要吃什么可以让卫兵去买,他拂袖拒绝了,说正想看看雨中进香的景象,把我顶了回来。那个赵四小姐也在一旁推波助澜,我无言以对啦。这会儿他正在换衣服,马上要出来啦。”

甄海林知道已经无法阻拦,想了想只好说:“宪兵全部出动,给我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围起来,不管男女老少,一个都不许靠近他!”

“嘿嘿,只有这样啦!”毛人凤走了。

甄海林转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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