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希拉里那样工作,像赖斯那样成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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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丁长得帅,但并不是那种“花样美男”的类型。他年轻的时候长得像上院议员,年纪大了又具备了总统的姿态,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可以稍微夸张点儿说,哈丁在美国就是凭借英俊的外表和政治人物的风度而取得了胜利,他也是因此而出名。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做过记者,也做过报社编辑,但是他进入政界以后,连续当选上院议员和总统。
哈丁是历届美国总统中最无能的总统之一,每次在政治学家评选出的“最差总统”排行榜上,他总是高居榜首。他在做上院议员的时候几乎从来不参加会议或表决,不仅如此,他还沉迷于美酒、高尔夫和扑克牌游戏,女人问题也很复杂。他当选总统之后,每天到处游玩儿。
尽管如此,只要哈丁登上政治舞台,就显得很有能力,声音也很能打动别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上了他的当。人们误以为这个身材魁梧,拥有古铜色皮肤的英俊男人肯定很有能力。葛拉威尔把这种错觉称为“哈丁的失误”。
葛拉威尔凭借他的第一部百万畅销书《引爆流行》(TippingPoint)一举成名。他的书写得很好,甚至让人怀疑,“他怎么会写出这么优秀的作品?”他在美国也许算得上“最高故事匠”了,援引有趣事例解释自己观点的能力也非常突出。我在无意中打开了书店陈列台上的《闪视》,一口气翻看了十几页,然后拿着书直接去了收银台。
葛拉威尔的第一本书《引爆流行》,我是在去往伦敦的飞机上开始看的。忘记了是哪年,我趁着春节假期去看望生活在伦敦的妹妹。我在路上带了这本书。为了看书,我在飞机上都没睡觉,在伦敦参观美术馆的时候,也总是抽空看书。见到葛拉威尔的时候,我对他说:“都是因为你,我的伦敦旅行泡汤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他的第二本书《闪视》讲述判断的力量,也就是在只见一次面的情况下,瞬间产生的无意识的力量。为了解释这个问题,他引用了盖帝博物馆因为是否购买一尊雕像(青年裸体像)而烦恼的故事。这尊雕像被断定为公元前六世纪的文物。
利用各种方法进行调查的结果,结论越来越偏向于这尊青年裸体像很有可能是真货。可是某美术史学家看了这个雕像以后,却对美术馆方面说,“不要交钱,如果已经交了钱,就去要回来”。从那之后,律师和科学家们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进行调查,结果正像美术史学家说的那样,这尊雕像是赝品。美术史学家只看了两秒,就判断出这尊雕像是真是假。
心理学家约翰·哥特曼说,他只要观察一对夫妻一个小时的对话场面,就能判断出这对夫妻在十五年后还会不会继续生活在一起,准确率高达95%以上。如果只看15分钟的话,准确率就降低到90%,但是仍然可以准确地预测出来。不仅如此,有的教授只要让学生在几秒钟内看到自己讲课的场面,然后做出评价,得出的结果就和听完整个学期课程的学生们做出的评价没什么两样。
除此以外,这本书还记录了许多专家和普通人的瞬间判断能力,以及准确的直观。但是,葛拉威尔强调说,这个过程中也会发生类似“哈丁的失误”的误差。
那么,我们怎样防止因为偏见而引起的直观误差呢?
20世纪80年代,慕尼黑爱乐管弦乐队举行了选拔长号手的面试。应试者有33人,其中一个是乐队负责人的儿子,为了保证面试的公平,应试者和评委中间隔了道屏障,所以评委们都不知道是谁在演奏。
第十六名应试者在屏障后面演奏完毕的时候,音乐导演大声喊道,“我们找到需要的人了”。于是,面试结束了。后面的应试者还没来得及考试,也只能回去了。但是,这名长号手竟然是女性。当时,人们普遍认为长号是只有男人才能演奏好的乐器。当负责面试的人们看到演奏者的“真面目”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尤其是在管弦乐方面,这样的偏见格外严重。当时的管弦乐队里只有小提琴手和双簧管手两名女成员。
那时候,欧洲的乐队对女性很不公平。力气小,肺活量低,手小,嘴唇也小,这些偏见中包括我们经常可以听到的所有老套的内容,所以管弦乐队只喜欢白人男子。
那些优秀的音乐导演和音乐巨匠们始终都相信,“我们只有听一次,马上就可以判断出演奏者的才华”。他们去外国进行“演奏之旅”的时候,常常把应试者叫到酒店,让他们演奏,然后直接决定他们可不可以加入乐队。自从有了“屏障后面的面试”之后,结果就变了。
有的乐队为了不让评委对应试者的情况有所了解,用号码对应试者进行区分。如果应试者在演奏过程中咳嗽或发出高跟鞋的声音,让评委了解自己的性别,就会让应试者拿另一个号码牌,重新演奏,以此彻底杜绝偏见的影响。
这种方式持续了三十年,现在美国的管弦乐队里,女性成员的人数已经增加了五倍以上。虽然评委们说,“我们只要一听演奏就能知道”,实际上他们还是情不自禁地受“眼睛看到的信息带来的偏见”所左右。我也很相信我的直觉,但是读过这本书之后,我不由得对“客观性”的问题进行新的思考。
问题在于“屏障后面的面试”之后。应试者在屏障后面演奏的时候,管弦乐队的成员们欢呼着说,“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他们的评价渐渐回到了从前。他们举出什么呼吸太短等理由,最后,曾经赢得他们欢呼的女性被降为第二乐手。这位女性把这个问题带上法庭,最后取得了胜利。
就因为哈丁的外貌显得他很有能力,所以人们在无意之中为无能的政治家提供了成为总统的机会。同样,有能力的演奏者也会因为偏见而失去发挥能力的机会。要想不受偏见的束缚,坚持公平、公正的客观评价,真的很难。
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我们太注重第一印象了,并且常常以对方并不重要的某个方面作为依据,对其整体进行评价,有时候会错过我们本应该看到的重要东西。直觉的力量有时候很强大,但是我们还需要后退一步,这是因为我们不能忘记给自己留下重新思考的空间。
仅凭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为了事先防止无意之中受到偏见的束缚而做出错误的评价,我们应该尽量多设置类似于“屏障后面的面试”的装置。这个问题不仅仅局限于女性。一个人的众多复杂条件之中,说不定哪个就会受到“带有偏见的直觉评价”的影响,从而成为受害者。
14、对于金钱的冷酷和执著
1998年金融危机——尽管IMF没有任何问题,然而这次危机却被称为“IMF危机”——发生之前,我一直误以为自己不是为了金钱而工作。当全国都陷入金融危机,气氛变得恐怖,工资降低,奖金发不出来的时候,我才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为了金钱而工作。我在公司上班,这并不是我的爱好。
随着工资的降低,我不喜欢去公司了,也不像从前那样工作了。但是,为了偿还房贷,我不得不比以前更努力工作。收入减少之后,我以为自己不是金钱奴隶的错觉和虚荣突然被戳穿了。我意识到,“明天可能会比今天更糟糕”,每个月打进我银行账户里的工资实在太重要了。承认了这一点,我突然有种脚心紧贴地面的感觉,迅速变得现实起来。
来到美国,我再次改变了关于金钱的认识。我是从来没在美国生活过的外国人,所以我连信用卡都办不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表面看来风风光光的美国朋友们,他们的房子、汽车,甚至连家具,都是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买来的,所以他们每个月都要岌岌可危地忙于还债,就像骑着一辆只要停止踩脚踏板就会摔倒的自行车。对于他们而言,重要的是“有还钱能力”的信用,他们的一生都要依赖于这种信用。
看上去每个人都过得很好,其实仔细去看,就会发现每个人的生活都不是那么如意。一个著名的律师朋友,也被沉重的事务缠身,有一天突然疲惫不堪地说:
“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体有千万斤重,累得要死,真不想上班了。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还是要工作。我还得还房贷呢……”
和韩国相比,美国人住着更宽敞的房子,开着更好的汽车,其实他们也都过着“分期付款的生活”。年轻的时候,他们要偿还住房贷款和汽车贷款,然后要积攒子女的学费和退休后的生活费,一辈子转眼间就过去了。美国人的牢骚也不像是开玩笑。
美国人很少有因为“心情好”而请客的情况,因为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用来还债了,生活真的很紧张。如果不是从父母那里继承财产,“嘴里含着银勺”出生,几乎每个人都要在债务中度日,只是每个月还债的数目不同罢了。
所以,“credit”(信用)对于美国人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单词。人们经常说“必须有信用”,所以我也看了他们的“信用评价书”。天啊,我吓得直冒冷汗。报告书有五六页,上面详细记录着家庭住址,所持信用卡的目录,以及本月需要支付的金额,以及汽车贷款的还款记录。
就连申请之后从来没有用过的商店会员卡都记录在上面,真有种赤裸裸的感觉。我在美国租房子和买汽车的时候,人们也是这样认真评价我的支付能力。
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在银行办了张信用卡,但是每个月的限定使用金额是500美元。在一年的时间里,我小心翼翼地遵守限定使用金额,及时还欠款。从那之后,邀请我申请信用卡的通知书就不断地寄到我的信箱,甚至让我感觉厌烦。最近,随时都有包括这种优惠信息的传单,以及每月限定使用额达到几千美元的信用卡申请邀请书常常寄到我家里。这就等于得到了美国社会的认可,承认我是一个“不会在透支信用卡之后逃跑的人”。
如果所谓“信用度”太差的话,就很难在美国得到像样的待遇。买房子、买车,不管以哪种形式借钱,都需要良好的信用。如果信用不好,要么干脆贷不到款,要么需要支付更高的利息。所以大家拼命保持自己的高“信用度”。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购买了昂贵的物品,然后未能及时还清欠债,失去信用,很可能会吃一辈子的苦头,所以人们必须选择适合自己的消费生活。正常人绝对不会单纯为了“摆阔”,而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购买超出实际支付能力的昂贵名牌产品,也不会过分请客。
出手大方的韩国人不懂得这种情况,刚刚来到美国的时候,常常会发生可笑的事情。一位来美国进修的前辈为了交到更多的美国朋友,动不动就请很多人一起吃饭,后来大家都在躲避他。因为谁都不能永远白吃别人的东西,总要有所回报才行。那些美国朋友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偿还,所以宁愿不欠这份人情债。
在美国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我对金钱的感觉逐渐改变了。以前,一位到美国留学的前辈发过报道之后,连不到几美元的传真费也计算得清清楚楚,当时我惊讶,“怎么会这么小气呢?”看到美国的撰稿人连银行的手续费都斤斤计较,我也觉得他们太吝啬了。然而随着我在美国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感觉自己也变了。你的钱,我的钱,公司应该支付的钱,我应该负责的钱,每样都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美国社会中评价某个人最重要的标准,就是这个人在欠债之后按时偿还的能力和信用。谁都不能忘记“我一个小时赚多少钱”。虽然做个为一美元而瑟瑟发抖的小气人是件遗憾的事情,却又不能不这样做。
我在美国进修期间遇到的外国朋友当中,有的人让我大为震惊。一个日本朋友用她小时候积攒的零花钱和打工赚来的钱在纽约买了小公寓,十五年后,她高价卖出那栋公寓,再用赚来的钱读完了研究生课程。一个香港朋友从大学时代就开始投资股票,35岁的时候已经攒够了退休后需要的钱。
我对于金钱的观点一直都很陈旧,“应该让钱跟着人走,不能让人跟着钱走”。就因为我怀有这种安逸的想法,所以我不想去赚钱,也不努力攒钱,只能过着靠工资度日的工薪族生活。
如果可以让时光倒流的话,在金钱方面我必须做到这点:在30岁中期之前,一定要疯狂地攒钱,在40岁之前赎回我的“奴婢文书”,然后烧毁。如果对金钱没有感觉,没有攒钱的能力,就只能一辈子过着紧紧巴巴的生活。理财会给我们带来经济上的自由,这种自由又会使我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以前我并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对金钱持有冷酷和执著的态度非常重要。
15、因为热爱而工作的人不可阻挡(1)
很难相信,华盛顿是一个智慧的城市。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常常展开激烈的“头脑竞争”的地方。也许表面看上去是权力斗争,或者是选举,或者是听闻会,不管用什么方式包装起来,隐藏在后面的都不是小聪明,而是大智慧之间的斗争。从本质上来说,权力斗争是一种只有找到让大多数人为之心动的构思的人,才能取得胜利的斗争。
华盛顿有几十家名字听起来很无知(?)的“思想坦克”(thinktank)研究所。这里投入了大量资金,目的就是生产出能够动摇世界的好点子。跟那些与外界社会隔离的“象牙塔”不同,“思想坦克”学者们主要开发那些可以在现实政治中立竿见影的点子和理论。简单概括起来,华盛顿可以看做是一个巨大的政策开发工厂区。
来自世界各国的数百,甚至数千名记者云集于华盛顿。来到华盛顿我才发现,原来记者也分这么多种类。通信、电视台、报纸、杂志,这是最基本的,还有某些信息部门,以及以特定领域的产业为对象的分析部门。用“信息加工处理产业”的观点来看,一个非常复杂的传送带正一层层地从华盛顿穿过。
在这个智慧决斗的现场,有时候会遇到具有惊人战斗力的“选手”,《华盛顿邮报》的编辑局长史提夫·柯尔就是其中的一个。美国的报社编辑局每天也都乱糟糟的,手忙脚乱。但是在这样的地方,史提夫·柯尔却给人留下了不怎么耍小聪明,沉稳而明朗的印象。
有一天早晨,我在看《华盛顿邮报》的时候,看到了他卸任的消息,当时我感到很惊讶。他为了专心写书,决定从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他说,写书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也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同时也是自己愿意投入热情去努力的事情。他卸任的消息让我震惊,但是读到他想专心致志写书的部分时,我却没有丝毫的惊讶。虽然以前我只见过他两面,但是我却知道他会这样做。
我在华盛顿遇见的人中,史提夫·柯尔的聪明首屈一指。其他人似乎也有相似的感觉,《华盛顿邮报》的全国版编辑长丝蓓特也说:“史提夫·柯尔是我遇到的最聪明的人。”
我喜欢和这种聪明绝顶的人见面聊天。因为我是记者,所以不管是爱说谎的人,还是被权利欲迷失双眼的人,或者为了提升和出人头地而小心翼翼的官僚,我都要跟他们见面。有时候,我也会遇到让我羡慕,让我想到“我也要这样生活”的人。
史提夫·柯尔出版《幽灵战争》(GhostWars)的时候,我曾经采访过他。他在书的前半部分回忆了9·11恐怖事件发生以前,也就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几乎放弃在阿富汗活动的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