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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579-医学纲目-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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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舍于肝,外在于筋纽,其气主为身湿。风从东南方来,名曰弱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胃, 
外在肌肉,其气主体重。此八风皆从其虚之乡来,乃能病患。三虚相搏,则为暴病卒死。两 
实一虚,病则为淋露寒热,犯其雨湿之地,则为痿。故圣人避风,如避矢石焉。其有三虚而 
偏中于邪风,则为击仆偏枯矣。(《九宫八风篇》) 
中宫之日,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日,属四维,中央之土也。太乙入徙立于中 
宫,当作立于五宫。 
黄帝曰∶愿闻岁之所以皆同病者,何因而然?少师曰∶此八正之候也。黄帝曰∶候之奈 
何?少师曰∶候此者当以冬至之日,太乙立于叶蛰之宫,其至也,天必应之以风雨。风雨从 
南方来者为虚风,贼伤人者也。其夜半至者,万民皆卧而弗犯,故其岁民少病。其以昼至者 
,万民懈惰而皆中于虚风,故万民多病。虚邪入客于骨而不发于外,至其立春,阳气大发, 
腠理开,因立春之日,风从西方来,万民又皆中于虚风,此两邪相搏,经气结代者矣。故诸 
逢其风而遇其雨者,命曰遇岁露焉,因岁之和而少贼风者,民少病而少死。岁多贼风邪气, 
寒温不和,则民多病而死矣。黄帝曰∶虚邪之风,其所伤贵贱何如?候之奈何?少师答曰∶正 
月朔日,太乙居天留之宫,其日西北风不雨,人多死矣。正月朔日,平旦北风,春,民多死 
。正月朔日,平旦北风行,民病多者,十有三也。正月朔日,日中北风,夏,民多死。正月 
朔日,夕时北风,秋,民多死。终日北风,大病死者,十有六也。正月朔日,风从南方来, 
命曰旱乡。从西方来,命曰白骨,将国有殃,人多死亡。正月朔日,风从东方来,发屋,扬 
沙石,国有大灾。正月朔日,风从东南方行,春有死亡。正月朔,天和温不风,籴贱, 
民不病,天寒而风,籴贵,民多病,此所谓候岁之风,贱伤人者也。二月丑不风,民多 
心腹病。三月戌不温,民多寒热。四月巳不暑,民多瘅病。十月申不寒,民多暴死。诸所谓 
风者,皆发屋,折树木,扬沙石,起毫毛,发腠理者也。(《岁露论》) 

卷之三·阴阳脏腑部
治法通论
属性:〔垣〕医之可法,自伏羲神农、黄帝而下,名医虽多,可法者有数人。至于华氏之剖腹, 
王氏之针法,术非不神也。后人安得而效之。非若岐伯之圣经,雷公之炮炙,伊芳挚之汤液, 
箕子之五行,越人之问难,仲景之《伤寒论》,叔和之《脉诀》,士安之《甲乙》,启玄子 
之述作,钱仲阳之议论,洁古之方书,皆活法所可学人。岂千方万论,印定后人眼目者,所 
能比哉。其间德高行远,奇人异士,与夫居缙绅隐草莽者,虽有一法一节之可观,非百世可 
行之活法,皆不取也。予岂好辨哉!欲使学人观此数圣贤而知所向慕而已。或有人焉,徒欲 
广览泛涉,自以为多学而用之无益者,岂为知本。 
〔海〕钱氏、《活人》、王朝奉、王德孚所论,皆宋人,易老、守真,皆金人,所用之剂 
寒热之不同者,盖本诸此。读此数书而用之,亦当以地方世代所宜责之。然莫若取法于洁古 
,折衷于仲景汤液,则万世不易之大法也。 
〔《素》〕邪风之至,疾如风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 
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 
病之始起也,可刺而已。其盛,可待衰而已。故因其轻而扬之,因其重而减之,因其衰 
而彰之。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 
之;中满者,泻之于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其 悍者,按而收 
之;其实者,散而泻之。审其阴阳,以别柔刚,阳病治阴,阴病治阳。定其血气,各守其乡 
。血实宜决之,气虚宜掣引之。(并见《阴阳应象论》) 
〔仲〕大法春宜吐,夏宜汗,秋宜下,冬宜温及灸。 
〔海〕病在天之无形,当汗;病在天之有形,当吐;病在地之无形,当利小便;病在地之 
有形,当利大便。 
〔《脉》〕夫欲治病,当先知其证何起,乃可攻之耳。 
〔垣〕假令治病,无问伤寒、蓄血、结胸、发黄等诸证,并一切杂证等,各当于六经中求 
责之。如发黄症,或头痛、腰脊强、恶寒,即有太阳证;或身热目痛、鼻干、不得卧,即有 
阳明证;余仿此。(不独六经中求责,五脏求责,尤急务也。假令面青、脉弦、善怒、淋溲 
、便难、转筋,即有肝证也;或面赤脉洪善笑,口干身热烦心,心痛,掌中热而 ,即有心证 
也;余仿此) 
〔丹〕治病必求其本病之有本,犹草木之有根也,去叶不去根,草犹在也。治病犹去草 
,病在脏而治腑,病在表而攻里,非惟戕贼胃气,抑且资助病邪,医云乎哉。 
一法,治疟积下痢,吐痰而愈。一法治污血哽噎,用韭汁开污血而愈。一法,治下疳疮 
自痢,用龙荟丸、柴胡汤而愈。其详分见各门。 
〔海〕治病必求其本假令腹痛,桂枝加芍药;大实痛,桂枝加大黄。何为不只用芍药大 
黄等,而于桂枝内加之?要从太阳中来,以太阳为本也。又如结胸证,自高而下,脉浮者, 
不可下,故先用麻黄汤解表。表已脉沉,后以陷胸汤下之,是亦求其本也。至于蓄血下焦, 
血结膀胱,是从太阳中来,侵尽无形之气,乃侵膀胱中有形血也。 
〔《素》〕先病而后逆者,治其本。先逆而后病者,治其本。先寒而后生病者,治其本。 
先病而后生寒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先病而 
后泄者,治其本。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乃治其他病。先病而后生中满者 
,治其标。先中满而后烦心者,治其本。人有客气,有同气。小大不利,治其标。小大利, 
治其本。病发而有余,本而标之,先治其本,后治其标。病发而不足,标而本之,先治其标 
,后治其本。谨察间甚,以意调之,间者并行,甚者独行。先小大不利而后生病者,治其本 
。(《标本病传论》) 
〔仲〕夫病痼疾,加以卒病,当先治其卒病,后乃治其痼疾也。 
〔海〕初治之道,法当峻猛者,谓所用药势疾痢猛峻也。缘病得之新暴感,虽轻得之重, 
皆宜以疾痢之剂急去之。中治之道,法当宽猛相济,为病得之非新非久,宜以缓疾得中之药 
,养正去邪,相济而治之。假令如见邪气多,正气少,宜以去邪药多,养正药少。凡加减法 
如此之类,更宜临证消息增减用之。仍根据时令行之,无妄也。更加针灸,其病即愈。末治之 
道,法宜宽缓,宽者察药性平和,缓者广服无毒以养气血安中。盖为病证已久,邪气伏潜至 
深而正气微少,故以善药广服,养正气而邪气自去,更加针灸,其效必速。 
治病之道有五法∶和、取、从、折、属也。一治各有五,五五二十五,如火之属衰于戌 
,金之属衰于辰是也。一治曰和,假令小热之病,当以凉药和之,和之不已,次用取。二治 
曰取,为热势稍大,当以寒药取之,取之不已,又用从。三治曰从,为势已甚,当以温药从 
之,为药气温也,味随所用,或以寒因热用,或以热因寒用,或以汗发之,发之不已,又用 
折。四治曰折,为病势极甚,当以逆制之,制之不已,当以下夺之,下夺之不已,又用属。 
五治曰属,为求其属以衰之,缘热深陷在骨髓间,无法可出,针药取之不能及,故求其属以 
衰之(求属之法,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经曰∶陷下者衰之。夫衰热气之法,同前所云,火 
衰于戌,金衰于辰之类是也。如或又不已,当广其法而治之。譬孙子之用兵,若在山谷则塞 
渊泉,有水则把渡口,在平川广野当清野千里。塞渊泉者,刺 穴。把渡口者,夺病发时前 
。清野千里者,如肌羸瘦弱,宜广服大药以养正气。夫病有中外,治有缓急。在内者,以内 
治法和之。在外者,以外治法和之。气微不和,以调气法调之。其次大者,以平气法平之。 
盛甚不已,则夺其气,令其衰也。故经曰∶调气之方,必别阴阳,定其中外,各守其乡。内 
者内治,外者外治,微者调治,其次平治,盛者夺之,汗之下之,寒热温凉,衰之以属,随 
其攸利。 
〔《难》〕脏病难治,腑病易治,何谓也?然,脏病所以难治者,传其胜也。腑病易治者 
,传其子也。与七传间脏同法也。 
〔海〕脉之不病,其神不言,当自有也。脉之即病,当求其中神之有与无焉。谓如六数七 
极,热也,脉中有力,即有神也。三迟二败,寒也,脉中有力,即有神也。热则有神也,当 
泄其热,则神在焉。寒则有神也,当去其寒,则神在焉。寒热之脉,无力无神,将何药以泄 
热去寒乎?苟不知此而遽泄去之,将何根据以生,所以十亡八九。 
〔《素》〕形乐志苦,病生于脉,治之以灸刺。形乐志乐,病生于肉,治之以针石。形苦 
志乐,病生于筋,治之以熨引。形苦志苦,病生于咽嗌,治之以百药。形数惊恐,经络不通 
,病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是谓五形志也。(《血气形志篇》) 
〔海〕缓急辨经云∶治主以缓,治客以急,所当知也。诸有表证当汗。脉浮,急汗之; 
脉沉,缓汗之。诸有里证当下。脉浮,缓下之;脉沉,急下之。三阳汗当急,而下当缓。三 
阴汗当缓,而下当急。主为病,则缓去之;客为病,则急去之。胸中气病,自病也。为主, 
治当缓。胸中血病,他病也。为客,治当急。上无形,下入腹中,即为客也,治当急。下有 
形,上入胸中,即为主也,治当缓。岁之六气,主也。司天在泉间气,客也。补上治上制以 
缓,不犯血药,便谓之缓,非缓慢之缓也。补下治下制以急,不犯气药,便谓之急,非急速 
之急也。热在至高之分,故用轻剂从高而按治从缓也,若急服之,上热未退,而中寒复生矣 
;若入有形,当下之者从其急,从其急者从其权也。大肠滑泄,治以收之,服药当以一物压 
之,欲其及于下部也,故服在空心食前,若在食后,非徒无益,而又害之,此谓治之缓也。 
近者奇之,先急而后缓。远者偶之,先急而后缓。下者奇之,先缓而后急。汗者偶之,先缓 
而后急。 
〔灵枢〕奇偶汗从九地之下,下从九地之上。 
东垣∶诸病四时用药之法不问所病或温或凉,或热或寒,如春时有疾,于所用药内加 
清凉风药;夏月有疾,加大寒之药;秋月有疾,加温气药;冬月有疾,加大热药,是不绝生 
化之源也。钱仲阳医小儿,深得此理。《内经》曰∶必先岁气,无伐天和,是为至治。又曰 
∶无违时,无伐化。又曰∶无伐生生之气,此皆常道也。用药之法,若反其常道,而变生异 
证,则当从权施治。假令病患饮酒,或过食寒,或过食热,皆可以增疾。如此,以权衡应变 
治之。权变之药,岂可常用乎?权变之药,于时禁药禁,有不暇顾者矣,故不可轻用。 
〔丹〕愚阅张子和书,惟务攻击,其意以正气不能自病,因为邪所客,所以为病也,邪去 
正气自安。因病有在上、中、下、深、浅之不同,立为吐、汗、下三法以攻之。初看其书, 
将谓医之法尽于是矣。复因思《内经》有言∶谓之虚者,精气虚也;谓之实者,邪气实也。 
夫邪所客,必因正气之虚,然后邪得而客之。苟正气实,邪无自入之理。由是于子和之书, 
不得不致疑于其间。又思《内经》有言∶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又思 
仲景有言∶病当汗解,诊其尺脉涩,当与黄 建中汤补之,然后汗之。于是知张子和之书, 
非子和之笔也。子和驰名中土,其法必有过于同辈者,何其书之所言,与《内经》仲景之意 
,若是之不同也。于是决意于得明师以为之根据归,发其茅塞,遂游江湖,但闻某处有某医, 
便往而拜问之,连经数郡,无一人焉。后到真定,始得《原病式》东垣 ,乃大悟子和之孟 
浪,然终未得的然之议论,将谓江浙间无可为师者。泰定乙丑夏,始得闻罗太无于陈芝岩之 
言,遂往拜之,蒙叱骂者五七次, 趄二阅月,始得降接。因观罗先生治一病僧,黄瘦 
倦怠,罗询其病因,乃蜀人出家时,其母在堂,又游浙右,经七年,忽一日念母之心不可遏 
,欲归,无腰缠,徒尔昕夕西望而泣,以是得病。时僧二十五岁,罗令隔壁宿泊,每日以牛 
肉猪肚甘肥等,煮糜烂与之,凡经半月余,且时以慰论之言劳之,又曰∶我与银拾锭作路费 
,我不望报,但欲救汝之死命耳。察其形稍苏,脉稍充,与桃仁承气一日三帖,下之, 
皆是血块痰积,方止。次日乃与熟菜稀粥,将息又半月,其人遂如旧,又半月余,与银遂行 
。因大悟攻击之法,必其人充实,禀受素壮,乃可行也。否则邪去而正气伤,小病必重,重 
病必死。罗每日有求医者,必令某诊视其脉状,回禀罗。但卧听,口授用某药治某病,以某 
药监某药,以某药为引经,往来一年半,并无一定之方。至于一方之中,有攻补兼施者,亦 
有先攻后补者,有先补后攻者,又大悟用古方治今病,焉能吻合,随时取中,此之谓欤。其 
时罗又言,用古方治今病,正如拆旧屋,补凑新屋,其材木非一一再经匠氏之手,其可用乎 
?由是又思许学士《发微论》曰∶予读仲景书,用仲景法,然未尝守仲景之方,乃为得仲景 
之心也。遂取东垣方稿,手自抄录,乃悟治病患当如汉高祖继暴秦,周武王继商之后,自非 
散财发粟,与三章之法,其受伤之气,倦惫之人,何由而平复也。于是知阴易乏,阳易亢, 
攻击宜审,正气须保护,以局方为惩戒哉。 
〔海藏〕许先生论梁宽父症右胁肺部也,咳而吐血,举动喘逆者,肺诊也。发热脉数不 
能食者,火来刑金,肺与脾俱虚也。肺与脾俱虚而火乘之,其病为逆。如此者,例不可补泻 
。盖补金则虑金与火持,而喘咳益增。泻火则虑火不退位,而 癖反盛,止宜补中益气汤, 
先扶元气,少以治病药和之。闻已用药而未获效,必病势苦逆,而药力未到也。当与宽父熟 
论,远期秋凉,庶可平复。盖肺病者恶春夏火气,至秋冬则退,正宜于益气汤中,随四时阴 
阳升降浮沉温凉寒热,及见有症增损服之。升降浮沉则顺之,温凉寒热则反之,顺其理,和 
其气,为治之大方也。或觉气壅,间与加减枳术丸。或有饮,间服局方枳术汤。数月后,庶 
逆气少回,逆气回则治法可施,但恐已至色青色赤,脉弦脉洪则无及矣。近世论医有主河间 
刘氏者,有主易州张氏者。张氏用药,根据准四时阴阳升降而增损之,正《内经》四气调神之 
义。医而不知此,是妄行也。刘氏用药,务在推陈致新,不使少有怫郁,正造化新新不停之 
意。医而不知此,是无术也。然主张氏者,或未尽张氏之妙,则瞑眩之剂,终莫敢投,至失 
几后时,而不救者多矣。主刘氏者,或未极刘氏之妙,则取效目前,阴损正气,遗害后日者 
多矣。能用二子之长,而无二子之弊,其庶几乎,史副使病,不见色脉,不能悬料,以既愈 
复发言之,则恐亦宜取张氏根据准四时阴阳升降用药以扶元气,庶他日既愈而不发也。宽父病 
后,初感必深,所伤物恐当时消导不尽,停滞淹延,变生他症,以至于今,恐亦宜效刘氏推 
陈致新之法,少加消导药于益气汤中,庶可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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