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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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祖熙
序 言
1989年秋冬发生的东欧政局的剧变，改变了战后世界政治的格局，是当代世界历史的重大事件。
五年来，国内外学者纷纷撰文著书，从不同的立场评说东欧之变。有的西方政治家把它归结为“社会主义的大失败”。
我国少数学者则把它归咎于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战略和东欧国家领导人的“叛变”。
如何正确评价东欧之变？
我们应当从东欧之变中吸取哪些有益的历史教训。这些问题要求我国研究东欧问题的学者、专家作出明确的回答。
社会主义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正像资本主义已经代替封建主义一样，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东欧剧变的原因不应当从社会主义的根本制度中寻找，而应当从不符合东欧国家国情的苏联模式中寻找。战后东欧历次危机无不由僵化的指令性计划经济体制、高度集中的政治体制和党的决策的失误以及领导人的主观主义、唯意志论所引起。
南斯拉夫模式走向另一个极端，由于权力过分分散，国家失去宏观控制能力。
实践证明，这种模式也是经不起历史考验的。
在强调上述内因的决定作用时，我们也不应低估外因的作用。不容讳言，东欧剧变有苏联的背景，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对东欧的剧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战略在东欧剧变中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东欧剧变有一个由渐变到突变、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只有对战后44年东欧各国的经济和政治发展作系统、全面的研究，才能看清东
欧演变的历史轨迹。有人说，共产党在东欧接管政权是苏联的“革命输出”，是苏联战略利益的需要，所以，东欧危机的“原罪”始于194～1944年。
这是一种偏见。
它抹煞了包括共产党人在内的东欧各国人民在反法西斯民族解放战争中浴血奋战的功绩。从当代东欧史看，194～1948年是政治经济发展良好的年代。
东欧人民走在人民民主的道路上，满怀爱国激情，迅速医治了战争创伤，恢复了国民经济，改善了人民生活。
东欧多数国家的危机渊源于1948年被迫接受苏联模式。1946年的波兰和匈牙利事件是危机爆发的第一次信号。以1946年波匈事件为契机，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东欧改革运动。但东欧的改革始终没有摆脱改革——失败——危机的怪圈。改革以失败而告终，最后导致政权易手。改革失败的原因很多，有内部的和外部的，有主观的和客观的；从深层次上说，囿于传统观念，未能彻底摆脱旧模式的框架，没有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作为目标模式，是根本的原因所在。
东欧国家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的经验教训是多方面的，是极为深刻的，正确吸取他们的经验教训，对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大有裨益的。
本书是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八五重点研究课题的一项成果，由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东欧中亚所、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所、外交部等的八名学者共同完成。书中的观点只是作者们的一家之言，由于我们理论水平不高，占有资料不全，不妥和错误之处，恳请学术界同仁和广大读者不吝批评指正。
目 录
序 言…………………………………………………………（…1）
第一编 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和共产党执政地位的加强……（…1）
第一章 南斯拉夫反法西斯解放战争的胜利和中央集权制度的建立…………………………………（…6）
第一节 法西斯国家的入侵和南共领导的武装抵抗运动……（…6）
第二节 新南斯拉夫国家的建立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9）
第三节 战后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的建立………（…12）
第四节 情报局事件………………………………………（…17）
第二章 阿尔巴尼亚民族解放战争和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23）
第一节 意大利法西斯入侵和阿尔巴尼亚共产党的建立……（…23）
第二节 人民民主政权的诞生和共产党执政地位的确立……（…26）
第三节 经济恢复时期的政策和措施………………………（…30）
第四节 阿尔巴尼亚共产党的党内斗争和阿南、阿苏关系…………………………………………（…33）
第三章 波兰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和波兰统一工人党的诞生……………………………………………（…42）
第一节 波兰工人党的建立和党内关于人民民主与苏联模式的争论………………………………………（…42）
第二节 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及其经济政策………………（…48）
第三节 波兰工人党执政地位的加强………………………（…46）
第四节 波兰统一工人党的建立和“大清洗”……………（…48）
2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第四章 罗马尼亚“八。二三”起义的胜利和人民共和国的建立……………………………………（…63）
第一节 罗马尼亚共产党和“八。二三”武装起义的胜利………………………………………（…64）
第二节 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和民主革命的完成……………（…67）
第三节 罗共与社会民主党的合并——一党制的形成和党内斗争…………………………………………（…70）
第四节 国民经济的恢复…………………………………（…71）
第五章 保加利亚祖国阵线政府的建立和国民经济的恢复………………………………………………（…73）
第一节 保加利亚工人党（共）和“九。九”人民起义的胜利……………………………………………（…73）
第二节 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和共产党执政地位的加强……（…76）
第三节 民主改革和国民经济的恢复………………………（…83）
第四节 科斯托夫案件……………………………………（…84）
第六章 匈牙利的解放与联合政府的政策………………（…90）
第一节 匈牙利共产党和人民民主政权的建立……………（…90）
第二节 从1944年国会选举到1947年国会选举…………（…94）
第三节 联合政府的经济措施……………………………（…10）
第四节 匈牙利劳动人民党的成立………………………（…103）
第七章 捷克斯洛伐克民族阵线政府的建立和二月事件………………………………………（…107）
第一节 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在反法西斯民族解放战争中的策略和民族阵线政府的成立……………………（…107）
第二节 捷共关于人民民主的理论和科息斯纲领的实施…（…110）
第三节1948年二月事件………………………………（…114）
第四节 斯兰斯基案件及其他……………………………（…118）
第二编 苏联模式试验的开始：“建立社会主义基础”……（…124）
第一章 苏联模式在波兰的试验和受挫。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3
波兹南事件……………………………………（…130）
第一节 六年计划（1940～194）的任务、指标和执行情况………………………………………（…130）
第二节 波兹南事件——波兰战后的第一次危机…………（…134）
第三节 波兰统一工人党二届八中全会的转折和第一个五年计划（1946～1960）的执行情况……………（…140）
第四节 波兰统一工人党第三次代表大会——从十月方针后退，放弃“波兰道路”…………………………（…148）
第二章 匈牙利探索发展道路的曲折历程……………（…140）
第一节 拉科西照搬苏联模式并加以扭曲发展……………（…140）
第二节 新阶段政策与党内斗争…………………………（…14）
第三节1946年匈牙利事件……………………………（…148）
第四节 卡达尔探索新的发展道路………………………（…162）
第三章 捷克斯洛伐克接受苏联模式…………………（…170）
第一节 加速从民族民主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170）
第二节 提出“完成社会主义建设”的口号，颁布社会主义宪法……………………………………………（…174）
第三节 经济集中管理体制的形成和克服其弊端的初步尝试………………………………………（…179）
第四节 苏共20大的影响和政治文化情况………………（…183）
第四章 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开端和农业合作化……………………………………（…18）
第一节 建立统一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第一个五年计划（1941～194）的任务、指标和执行及新宪法的通过…………………………………（…18）
第二节 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192）
第三节 第二个五年计划（1946～1960）的任务、指标和执行情况………………………………………（…196）
第四节 党内斗争………………………………………（…198）
4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第五章 保加利亚“建立社会主义基础”和批判个人崇拜……………………………………………（…201）
第一节“建立社会主义基础”的第一、二个五年计划（1949～1948）…………………………………（…201）
第二节 苏共20大前后保共党内的斗争…………………（…204）
第三节 保共七大宣布“社会主义基础已经建立…………（…206）
第四节 建设社会主义模式存在的问题…………………（…207）
第六章 阿尔巴尼亚照搬苏联模式……………………（…21）
第一节 争取把阿尔巴尼亚建成为农业工业国的“一五”
计划（1941～194）……………………………（…21）
第二节 尖锐复杂的党内斗争……………………………（…214）
第三节 为在阿尔巴尼亚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二五”计划（1946～1960）…………………………………（…219）
第四节 阿苏关系………………………………………（…223）
第七章 南斯拉夫自治社会主义的探索………………（…228）
第一节 社会主义自治制度的建立………………………（…228）
第二节 社会主义自治制度向广度和深度发展……………（…234）
第三节 社会主义自治理论体系的完成和在实践中的贯彻………………………………（…238）
第四节1963年宪法和南斯拉夫经济建设的成绩…………（…241）
第三编 苏联模式试验的继续：“建设发达社会主义”……（…244）
第一章 波兰1970年十二月事件和1980年危机……（…240）
第一节 第二个五年计划（1961～1964）和第三个五年计划（196～1970）的执行情况……………（…240）
第二节1970年十二月事件——波兰战后的第二次危机……………………………………（…243）
第三节 盖莱克和他的“高速发展战略”………………（…261）
第四节1980年危机——波兰战后的第三次危机…………（…26）
第二章 卡达尔执政的匈牙利鼎盛阶段………………（…273）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4
第一节 “完全建成社会主义”阶段与三个五年计划……（…273）
第二节 以联盟政策为特色的政治民主化尝试……………（…279）
第三节 实行新经济体制………………………………（…287）
第四节 外交政策上的变化………………………………（…294）
第三章 捷克斯洛伐克“三五”计划的失败和诺沃提尼的垮台………………………………（…29）
第一节 “三五”计划受挫和捷共12大…………………（…29）
第二节 捷共13大和经济体制改革的进一步尝试………（…303）
第三节 捷共内部斗争和诺沃提尼下台…………………（…304）
第四章 为在罗马尼亚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而奋斗…（…312）
第一节1961～1964年国民经济发展计划的任务、指标和执行情况………………………………………（…312）
第二节1964年4月声明的发表和罗苏矛盾公开化………（…314）
第三节 罗共“九大”开始了齐奥塞斯库时代。
“四五”
（196～1970计划的指标、任务和完成情况……（…320）
第五章 保加利亚为加速经济发展和“建设发达社会主义社会”而斗争……………………………（…324）
第一节 提前两年完成第三个五年计划（1948～1962）…（…324）
第二节 第四、五、六个五年计划期间（1961～1974）的经济和社会发展………………………………（…328）
第三节 保共党内斗争和日夫科夫领导地位的确立………（…331）
第四节 保共制定“建设发达社会主义社会”的新党纲和保苏进入“全面接近”的时期…………………（…33）
第六章 僵化、封闭体制在阿尔巴尼亚的形成和强化……………………………………（…338）
第一节 阿苏矛盾的尖锐化与两国关系的破裂……………（…338）
第二节 阿中关系的迅速发展……………………………（…341）
第三节“为完全建成社会主义社会而努力”的“三五”计划（1961～1964）和“四五”计划（196～1970）…（…34）
6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第四节 “思想文化革命”………………………………（…349）
第七章 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自治制度进一步发展和遇到的困难……………………………………（…347）
第一节 社会主义自治经济体制的进一步改革……………（…347）
第二节 政治生活和民族关系中发生的重大事件…………（…360）
第三节 党的体制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36）
第四节 经济建设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369）
第四编 改革与危机…………………………………………（…374）
第一章 波兰：危机中的改革与改革中的危机………（…378）
第一节 形势：经济渐趋恢复，政治渐趋稳定……………（…378）
第二节 经济体制改革…………………………………（…382）
第三节 政治体制改革…………………………………（…38）
第四节 改革受挫，危机又起……………………………（…391）
第二章 匈牙利经济体制改革一波三折的复杂历程…（…394）
第一节 “计划与市场”的探源与认同…………………（…396）
第二节 振兴改革的举措………………………………（…39）
第三节 向西方开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