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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花落春仍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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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在跟前了。盯着手掌审视半晌,突然点足闪身追出去。
  奉祥、明叔一大群人正守在大明居外神色不安,看见司马兰廷箭矢一样冲出来,急忙回道:“二爷向大门那边……”
  话没说完,司马兰廷已不见了身影。明叔跺跺脚:“现在又舍不得,刚刚又下得手!”
  司马兰廷百悔交集,脚不点地的往大门掠去,半路上遇见跟着苏子鱼的奉勤。奉勤一看司马兰廷心急火燎的样子,就知道是追苏子鱼的,急忙喊道:“二爷快到大门时突然转回栖逸院了。”
  司马兰廷硬生生一个折转,调头又向栖逸院掠去。才进院门,听见里面秋水惊呼一声,等抢进内堂却看到秋水躺坐在地上,衣衫破碎,苏子鱼半勾着身子,右手握着秋水的手臂,左手里除了有一片薄纱外还握着匕首重溟。
  他能在这时候还不忘记自己送他的东西,其心可贵。司马兰廷露出一丝欣喜。但苏子鱼没看到,他在司马兰廷进门后立刻转身,夺窗而出。司马兰廷没料到他这么决然果断,斜掠过去想要拦截已经不及,更何况他还被秋水抱住了脚。
  秋水一头乌发像水银泄地,微微苍白的脸靥有一种淡淡的慌惶,噎的一声哭出来:“殿下给秋水做主……”
  任谁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都会不忍,都会停下脚步将她扶起来。可惜,司马兰廷现在莫说半分,连半星点也没有。抬脚就踹开,然后竟从窗口追了出去。不过已然来不及,再也找不到苏子鱼的影子了。
  司马兰廷寻掠一柱香后,停下来反身回了王府。

  四十七 纷乱迭起(二)

  秋水失神的坐在地上,见司马兰廷进来本来眼睛一亮,待看清他眼底的酷寒又嗦嗦发抖。
  “你刚才要我做什么主?”
  声音冷硬,俊美的容颜上闪过噬血的寒芒。秋水咬着下唇满心惶恐,她记起不久前王爷回府后处死几个侍卫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作为北海王唯一长留身边的近身丫头,秋水曾跟在司马兰廷身边风光无限,比很多集宠一时的侍妾歌妓更受尊宠。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直到司马兰廷把她派来栖逸院侍奉苏子鱼。
  那时候秋水像从天上落到了地底,几近绝望。终于她沦落到陪侍客人了吗?可司马兰廷对苏子鱼的厚爱,苏子鱼的非凡又让她看到了希望,她下定决心要抓住这个机会。但所有的努力和付出,苏子鱼完全无视,根本谈不上接受。如果说她抓不住司马兰廷的心,那她更是连苏子鱼的心在哪里都不知道。
  秋水神思恍惚间,想起刚才的哭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就像鬼迷了心窍。她只是害怕,她怕今晚突然回房的苏子鱼,从未想过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单纯无害的人也会有如王爷般暴戾的一面。
  被推开跌倒挂烂了衣衫,她知道他本来是想扶她的,可她看见王爷进来了。惊惶失措下,她更怕王爷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她那么哭诉了。
  王爷连平日的一成耐心都没有……
  她本来没有挑拨的念头,现在她又明白了自己根本不配挑拨的资格。
  一串眼泪滑落下来,她说:“二爷方才强要我。”
  毫不意外的,被一脚踢翻,秋水的唇角溢出鲜血。胸口痛得麻木了,分不清是伤了身还是伤了心;是那两脚,还是司马兰廷眼中的憎恶和杀气让她伤得重。
  秋水闭了眼睛,是自我放弃也是自我厌恶。
  司马兰廷捏着她下颏,一字一句的说:“他要是真看上你,便是你不知那辈子修的福气。”几乎以为他要亲下杀手时,司马兰廷丢开她站起来。向门外喊道:“奉祥!”
  奉祥垂着头进来,眼光暗暗瞟了一眼委顿在地上的秋水。
  “拖下去,今后我不想再看到她。”
  子时三刻,羽卫回报在东面望归楼顶上发现苏子鱼。
  司马兰廷骑了马赶过去,宽广寂静的长街上尽是声声清脆马蹄。等到望归楼前,隐约可见半轮明月下塔楼顶上形只单影。
  苏子鱼像个刺猬般卷成一团,脚缩在胸口,浓郁的悲伤静静融入进无边的黑夜里。半边脸颊还在火辣辣的发疼,看见司马兰廷腾身飞上来,就想横起一脚踹过去,临了到底没下手。司马兰廷落在身边时,不想沾着毒药似的当即自楼顶上跃下,拔腿就跑。
  兀地,一条横伸挡住去路,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个小药瓶。
  苏子鱼顺着手臂看过去,司马兰廷水波一样的眉眼落入眼里。那眼底荡漾着化不开的关切,苏子鱼一阵心酸,想起他说“如果不是看在父王的情面,谁愿管你死活。”抓起瓷瓶狠狠摔在地上,瓷瓶碎成渣片流出淡绿的药膏。苏小哥犹不解恨,冲上去一阵乱踩,口里不停的骂道:“骗子!骗子……”
  司马兰廷被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痛,愈加觉得自悔,想解释两句又开不了口,想抬手拉他被苏子鱼一巴掌扫开,迳自往白马寺方向逃了。旁边的护卫不敢阻拦,只能讨司马兰廷示下。
  司马兰廷一声深长的叹息,在静谧的长街上显得异常清晰,示意两名护卫跟上去,又对奉祥道:“把二爷明日要用的衣物送到寺里去。”他本来以为苏子鱼这趟出走最多几日,没想到,这一走竟走了十天半月。
  第二天,苏子鱼照常去调粟署做事,只是晚上住回白马寺,除了衣物收下,对送过去的马匹坐骑理都不理。
  第三天,发现从白马寺到调粟署距离实在不便于步行,到底接过了奉喜奉勤送来的坐骑,却是骑了去找魏华存,真正的大张旗鼓。
  第四天,南下长沙的奉勇回来了,带回的却是坏消息。
  “死了?”对于红玉司马兰廷没有半丝感情,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倒真心希望奉勇可以接回红玉。
  奉勇疲惫的倦容上闪过深刻的悲恸,对于那个心底善良温婉可怜的女子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当初离开长沙时,他本想提醒苏子鱼,但考虑到那时候的情况和路上的不方便终于没有开口,以致于造成今天无法挽回的局面。
  听见这句不带感情的问话,奉勇心中又酸又热,竟对司马兰廷起了稀微的不满:“不!是……不确定。但是……”
  “凶多吉少?”
  “是的。”
  司马兰廷让奉勇下去休息后陷入了沉默。
  这算不算屋漏偏逢连夜雨?
  起初接到奉勇的传书,说南下之后才得知红玉早已追在苏子鱼一行身后出走了,失踪多时。怕那笨鱼旧伤没好又添新患,揽到自己身上又开始自责,便瞒着没说,只让长沙的人手配合奉勇寻人,同时通知了武昌、豫章和歧盛处帮忙。结果发现红玉竟是走了旱灾一线,一路追赶在后的。几个青年男子有车有马都差点出不来,更何况一个弱女子,半路就失了踪迹。怎么查都查不到,恐怕真是死了。
  现在闹成这样更不好说出口,可拖着不说怕更添误会。司马兰廷心里一阵烦躁,红玉、魏华存、杨骏几乎要围成四面不透风的墙,堵得他心里发闷。
  抬头看着灰朦朦的天空,司马兰廷觉得有什么东西像网一样密密罩过来,心道:“要变天了……”

  四十八 纷乱迭起(三)

  苏子鱼就是个猴脾气,暴躁,炮筒似的一点就燃。当然,来得快去得也快,燃过了就烟消云散。所以到了第二天他自己都在想,司马兰廷说得也没错,要不是他兄弟,他干嘛管自己?不过那话是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只为了维护司马家的血缘?呸!又不是如来佛的血缘,又什么了不起的。
  垂着眼帘,两排睫毛像密密的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一丝暗悔。手指来来回回抚摸着重溟的鞘身,小时候他想过很多次,他真是苏家的孩子就好了,老夫人就不会讨厌他。可是现在,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为才出生的他考虑了很多,也付出了所有。他其实很钦佩自己的父母,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司马兰廷,他心里明白司马兰廷对自己是很不错的……自己说那话,好像是有点过了。
  想到这里,苏子鱼气就消了,只是没想到前四天是他躲司马兰廷,四天后是司马兰廷躲他。不过苏子鱼也不着急,继续享受他好不容易赚来的适度自由。
  这天是苏子鱼的休沐日,早晨早课完毕,跟着道安打座,才半个时辰就耐不了住外跑。
  道安早就看他左顾右盼坐不住,也不拦他,只点拨了两句说道:“如此心浮气躁如何修道求圆满。”
  苏子鱼抬出他师父来挡箭:“师父说要随缘,不可强求,得保持平常心。”
  随缘就是你不用功的借口吗?这话要赶上其他师叔伯听到,肯定又是一通教育,赶上慧清听到就是几个爆栗。可道安只是抬眼对苏子鱼微微一笑,也不说破挥挥手放他出去了。
  苏子鱼去找魏华存,后面仍跟了两个尾巴,这就是他适度的自由。
  魏华存在城西弄了个小院子,比不得王府大气华美却也精致舒适,几天下来苏子鱼已经出入为常,快拿来做了自己的行宫。若不是院子小,魏华存随身人带得也不少,他或者就住进来了。
  苏子鱼一路进来觉得今天整个小院气氛异样,这里平时就安静,此时更是静得压抑。踏进堂屋,魏华存身边一众随从都板着脸,木头一样跪坐着,眼睛不住扫向他。苏子鱼一看这个阵势,便猜出他们刚才在说什么要紧事,听见他来才收了口。魏华存倒是一如既往,给他让坐。苏子鱼瞪着眼道:“出什么事了?”明知道不会有答案,他还是问了,不想装作没察觉到。
  “教中俗事。”魏华存和颜悦色的盯着苏子鱼,看似毫无戒备。
  “江左那边?”苏子鱼笑笑道:“看来今天你没心情去龙池了,事情不要紧吧?”
  傍边一从属,射过来一道阴狠的目光。苏子鱼有些莫明其妙,平日大家照面都和和气气的,今日这些人似乎突然变得不太友好。苏子鱼心道,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别到处迁怒人啊。
  “是啊,恐怕这次无缘龙池了,等下次我来洛阳再邀子鱼相伴。”魏华存仍旧面带笑容一派温文儒雅。
  “什么!”苏子鱼大吃一惊,几乎要从席上跳起来;“你要走?”
  魏华存叹道:“事情虽不大,却必须我亲自回去处理。恐怕马上就得动身。”
  苏子鱼瞪大了眼睛,慢慢从意外中沉静下来,关切道:“这么说事情挺紧急的,要是有什么帮得上的一定要告诉我。”眼角瞥到那人又微露讥讽,心中一动。
  魏华存淡笑道:“只是教内琐碎,子鱼不必担忧。”转头向那人道:“还不下去收拾启程。”语气平缓却有种压迫性的威仪。众人急忙告退。
  见他这么说,苏子鱼自然知道魏华存并不准备多透露详情,也不再追问。临别在即,不管对他是否存有猜忌,苏子鱼倒真生出两分不舍。无论如何,表面上魏华存这个朋友是无可挑剔的。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意:“唉,说走就走,下次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想多留你一天,又怕耽误你正事。”
  “事出突然,否则我也想多留在洛阳清闲几日。”魏华存目光中有些审视的意味,却隐藏得很好并未显得咄咄逼人,看出苏子鱼是真心挽留复笑道:“难得你我意气相投,这段时间与你伴游清谈实是乐事。可惜,今日匆忙,连告别宴都不及准备,请日后一定来江左,不论何时我一定尽心接风款待。”
  苏子鱼心里一热,横过去握住魏华存的手,诚恳道:“一言为定。我要你说的用鲊、鲈脍、脯、盐酱瓜蔬斗成的十品佳肴。”
  魏华存看他口水欲滴的样子有些失神,僵硬的点点头。现在就开始后悔刚才那番话了。
  一众人马果然不及午膳,巳时正就启程返途。苏子鱼直送到南门外十里,才与魏华存正式告别。苏子鱼也不觉得大暑天的太阳毒辣,站在山路上痴立片刻,有些怅然有些不解。想着魏华存那随从奇怪的态度,想着他们如此匆忙的启程,默谋无语。
  回程路上突然问奉勤道:“我哥是不是在江左来了个釜底抽薪?”
  奉勤奉喜对视一眼,蒙头雾脑惊疑不定:“二爷什么意思?”
  苏子鱼审视他俩神色不像假装,摆手道:“不知道就算了。”回城走到一半,苏子鱼勒住马宁神静察,因为天上的火球过多地喷发了热情,方圆一里内还真没有像他们三个一样的呆子。
  苏子鱼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落到奉勤奉喜身上,神情凝重:“奉勤马上去东城门,找个地方守着。特别是傍晚时分,连进城的老百姓都得看仔细了。我怕魏存华会返回来,他武功高入夜后翻城墙来轻而易举。你如果发现他千万不要跟近了,我在他身上下了凝香。奉喜立刻回南城附近守着,我回王府拿金翼蛰。” 金翼蛰是用来专门追踪凝香的小虫子。
  奉喜奉勤瞠目结舌,想着王爷吩咐不能离开二爷左右的话偏偏说不出口。苏子鱼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并不是要跟他们商量,而是直接的命令。连称呼都没用平日的昵称,正正经经直呼姓名。二人一句都不敢反驳,惊觉以往嘻嘻哈哈的人,竟然隐藏了和王爷一般的锐气和霸气。被他眼光一扫,似乎有千万斤的气势逼过来,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指示行动起来。

  四十九 在劫难逃(一)

  苏子鱼急急忙忙赶回王府,拿了金翼蛰四处找他哥。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司马兰廷,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司马兰廷的去向下面的仆从是不知道的,只有问奉明。
  留差的小厮说明叔在前院处理点事,得知他回来已经赶过来了。
  苏子鱼点点头,大正午的一通忙活,早已汗湿衣襟,便对那小厮道:“我去换件衫子,让明叔到栖逸轩来找我。”三两步回到自己的小院让丫头帮着找了衣衫出来换,洗了把脸才算清爽了。瞄一眼左右没看到秋水,随口问道:“秋水呢?”端消暑汤去了么?
  小丫头弄月儿一个轻颤,苏子鱼觉得十分诧异,一连问几个丫头都畏畏缩缩含糊不清,苏子鱼就发了脾气。
  奉明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苏子鱼正横眉怒眼的责问小丫头。他虽然样子凶狠,可这些丫头心里也是有底的,怕他怎么也比不过司马兰廷,谁敢乱嚼舌根?都咬紧了牙不说。奉明只得说:“秋水犯了错,王爷让赶出去了。”
  苏子鱼先是一愕,接着脸黑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二少爷跟王爷吵架那天晚上。”
  “她犯什么错了?”苏子鱼绷着脸问。
  奉明迟疑一下说道:“具体为何老奴也不知道,王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等也不好过问。”拿眼瞟了一下苏子鱼,接道“不过,似乎是因为秋水冲撞了王爷……”
  苏子鱼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了这个?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怕秋水是被自己连累受了迁怒,当下就火起来,“啪”地一拍几案站起来,断然道:“去把她找回来!”
  奉明闭口不言,他身后的小厮只得道:“可是王爷说……”
  “什么王爷!”苏子鱼狠狠的打断道:“秋水给我了,就是我的人!他凭什么说赶就赶?他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怒腾腾站到奉明眼前“去跟他说,要是不把秋水给我找回来,我今后就不回来了!”
  说完就提起案几上装小虫子的纱笼冲了出去。他方才像个怒目金刚,气势凌厉逼得奉明都为之一怔,众人等他出去了才刚舒口气,苏子鱼又折返回来,对奉明道:“不管我哥在那里,去跟他说让他今晚回府里别出去。”停了一下,看奉明有些奇怪的神色,以为他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终于缓下来补充一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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