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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转折的终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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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头撞到桌角,摔在地上,“不!逸,我有苦衷的,我只是……”
  “不要说了,”我的话被南宫逸打断,“我只相信我看见的,没想到你会杀我!”
  我来不及再说什么,冲进来的人把我挤到墙角,我被遗忘了,也错过解释的机会……
  再次醒来,我已在我的小屋,望着一室荒凉,我无声地落泪。
  母亲在我进门前把傀儡散放在熏香里,她早知道我有背叛她的一天……难怪她轻易就答应放我!
  “哈哈哈……”我大笑,枉我还是一代医圣,傀儡散都没发现;枉我平日精于算计,今日却连话都说不完整……
  母亲,你赢了,彻底的赢了……
  同一时间,我得到母亲自杀的消息,她身边的侍女我让她们自谋生路去!
  我呢?
  你背叛我,也休想得到安宁!
  母亲,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母亲疯了,我也疯了……
  我伤到了头,心里压力过重,毒早已开始蔓延,我知道我将不久于人世。

  十指连心,痛在身

  第四章
  十指连心,痛在身
  冰凉的手抚过我的额头,好舒服!我听到屋内有声音,说话的声音!
  “他怎么样?”
  “高烧不退,精神分裂,压抑自闭,最重要的是中毒甚深!”
  “他……怎么会……”南宫逸说不出话。
  “宫主,他伤了你之后,你只知道一味的责怪他,你有听过他的解释吗?”
  “我……”
  “没有吧……他受过怎样的罪你又知道吗?”
  “我……凝惜,你知道吗?”南宫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不再是以前飘逸洒脱的凤玄羽!
  “知道一些!”凝惜不挺地换帕子,高烧一直退不下去。
  “他告诉你却什么都不跟我说!”南宫逸生气,凤玄羽不相信他吗?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凝惜也生气,顾不得身份地吼起来,“这两个月你们对他不闻不问,我偶然一次经过,听到他在自言自语说出的!”
  “自言自语?”
  “精神分裂的人经常会自言自语,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有另一个人和他对话!”
  床上有了声响,凝惜没有继续解释,奔至床边,张好对上毫无焦距的黑瞳。“玄羽,你醒啦。”凝惜抓起我的手把脉,我无力抽回。能在高烧下醒来,算不算奇迹呢?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凝惜也是一代神医,我的病瞒不了他!
  “玄羽,你中毒多久了?”
  “十五年。”我淡淡的说,喉咙好难受,火辣辣的疼。
  有人抚起我,喂了我一杯水,又将我放回床上,动作温柔得怕弄碎我一样,“谢谢。”
  听到我的道谢,那人僵住刹那才收回放于我腰间的手。
  “怎么中毒的?”这是南宫逸问的,他很惊讶,凤玄羽不给自己解毒吗?
  事情终有揭开的时候。“我母亲给我下的,毒叫无情,没有解药!”我的语气淡得仿佛说的不是我的事,“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伤口洒盐是很残忍的事,我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不想它再流血!
  “你休息吧,好好养病,我去取药。”凝惜起身,衣袖被我拉住,“怎么了?”凝惜又问。
  “不要浪费药材,没用的!”生命的流逝是阻止不了的。
  “不!会有办法的!南宫逸很痛苦,他早就知道凤玄羽伤他不是自愿,却还是责怪他,甚至骂他伤害他,他很后悔,当时多听他一句,就不会……
  “没有办法,我身上的毒已深入骨髓,心脏已经开始萎缩,回天乏术了!”我笑着,浑然未觉我的笑带给他们更大的痛苦。
  有一滴泪落在我手臂上……
  接下几日,我都在半睡半醒中度过。
  我真正清醒是在十日之后,我努力地支起身子,望着窗外的春意盎然,浅浅的笑浮上嘴角。
  能够再见到阳光,我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经历过死亡,方知生命的可贵。
  还活着,真好!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屋外的人,落下泪……
  “逸,进来吧!”我突然开口,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的听力可没下降。
  屋外的人只是一愣,旋即推门而入,走到床边,握住我的手,“羽儿,对不起,对不起……”南宫逸不停地向我道歉,一句比一句内疚。
  “不……”我欲说什么,却被南宫逸捂住嘴。
  “羽儿,你一生坎坷,又被我所伤,一些事我无心再瞒你。”南宫逸垂首思考了半晌,再抬起头眼中是满满的深情,“在我遇见你的时候,便知道你的身份和目的,本来我可以不理会你的,但你眼中无意流露的沧桑让我不得不在意你。我很清楚和你接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我控制不住我的心。”说到这儿,南宫逸停住,望着我,眼中闪过哀伤。
  我静静的听,南宫逸对我的心很明白,单看那天他受伤的表情,我知道在感情上他不曾骗我。我眨眨眼,表示了解。
  会意过后,他接着说,“你母亲让你杀我,我知道,你答应她,我也知道,我想试探你,却害了你也苦了我自己……”南宫逸苦笑,“我气你恼你,想着就这样断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我还是无时无刻不想你!在我想你想得发疯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凤玄羽是叛徒,不值得你爱!很有效……直到凝惜说你是中了傀儡散才下重手的,我还是……羽儿,原谅我……”
  我看到南宫逸流泪,心也慌了,我从没有恨过他,不是他的错,又何来恨呢!“我母亲不值得我为她背叛你,之前做的只是还养育之恩……”我没有多提母亲,她已不在我人生中……
  听我的说法,南宫逸没有震惊,他调查过我,知道很多事,我也没必要说太多。
  “不要再想了,你母亲伤你太深!羽儿,毒真的无解吗?”南宫逸眸中的哀伤更深,他害怕失去我……
  “天下没有不能解的毒,只是我们没有找到相克之物而已。”之前觉得就这么死掉是解脱,现在我有了生的希望……
  “一定能找到解药的!”南宫逸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我回以深情的笑!母亲,最后赢得是我,你安息吧!我没有再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叫喊,彻底走出了母亲带给我的阴影!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五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我慵懒的在躺椅上乘凉,春去夏来,转眼几个月飘然而过。
  兴许是南宫逸说出实情,幽冥宫的人不再像那两个月对我冷嘲热讽。反而对我关怀备至,端茶倒水,洗衣烧饭样样争着做,我只有无奈的笑着,任由他们跑来跑去忙个不停。
  我没有再住在我的小屋,而是搬到南宫逸的雪落居,他说方便照顾我,我也只得答应。
  昏昏沉沉我又陷入熟睡。
  梦中有一仙人坐于茅屋前抚琴,琴声悠扬婉转,让人心旷神怡,仙人淡淡的笑,嘴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
  我皱起眉头,想要听清楚……终于,琴声停顿,四周静下来,我听到仙人说话的内容。
  天山深处,雪中之莲,万物生息,药中圣品。
  我幽幽醒来,回想刚才的怪梦,我明了,仙人指路,欲保命,需寻莲。
  我跳起来,冲向小屋,药书里肯定有记载。
  我正看得入神,屋外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传来。
  “羽儿……”南宫逸推门而入,看见凤玄羽埋首书中,“羽儿,怎么了?”南宫逸走近翻书的人。
  “没有……不可能没有的……”我喃喃自语,并未发现屋里多个人,‘
  “什么没有?”南宫逸一头雾水。
  “啊——”我兴奋地叫,“找到了!”一抬头,正好与南宫逸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我愕然。
  “逸……唔……”我话还没出口,全淹没在南宫逸的口中。
  吻越来越深,我浑身虚软,丢掉手中的书,勾住南宫逸的脖子,被人爱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们的喘息急促,空气逐渐流失,在我以为世界末日到来的时候,南宫逸抱起我向床移去……
  鸟儿的叫声不绝于耳,吵醒正在沉睡中的人。
  我睁开眼,支起上半身,身上的薄被向下滑了寸许,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我想转个身,却力不从心,全身疼得要命,我怒视身旁仍在沉睡的人……我努力半天也没能挣扎起来,反而不小心趴在南宫逸身上。
  “宝贝,一早起来就投怀送抱,我真是艳服不浅啊,哈哈……”南宫逸笑着睁开眼,看到的是一脸憔悴的我,“羽儿,对不起,昨天情不自禁了……”南宫逸抱住我的腰,宠溺的说。
  好半天,我才开口,“逸,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你……”
  南宫逸捂住我的嘴,“没有那天,我不允许!”南宫逸说得坚定。
  我笑笑,不会有那一天的!这是我在试探吗?经过那么多事,我和他已经没有秘密,我应该放心才对,可是我很慌,没来由得慌,加上昨天的梦……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羽儿……”
  “啊,怎么了?”我回过神,还是告诉他吧……
  “自从你好了之后,就特别喜欢走神。”南宫逸抱怨道。
  “逸,我昨天做个奇怪的梦,”我回想那个梦,“梦里的人说‘天山深处,雪中之莲,万物生息,药中圣品’,然后我就翻书,书上说有种雪莲可解奇毒。”
  南宫逸眼中闪过惊讶,高兴和激动,“那我们马上出发去天山。”
  “那么急?我还没找到是哪种雪莲呢!”
  “到了再说,你的病不能拖!”
  南宫逸说是风就是雨,第二天我们就上路了!人不多,除了我和南宫逸,就是凝惜和冰魄。
  一路行来,我都心绪不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去了就回不来的感觉,南宫逸也发现我的不对劲,几次问我都被我搪塞过去。
  辛苦赶路一个月,我们终于到达天山脚下。
  到了天山,我没有之前的不安,反而很舒心惬意。
  “羽儿,你……”南宫逸看向我。
  “我要和你一起上去!”我回以温柔的笑!
  ‘好吧,不过不准逞强,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南宫逸严肃的表情真够吓人的。
  “答应你!”我拖着南宫逸往山上走去。
  都是在山里长大,认路完全没问题,我们也就没有请向导。
  前两天还好,就是越往山顶越冷,我已经全身僵硬处于昏迷状态,“逸……早知道……我就,不说雪,莲的事……”
  天山真是名不虚传,终年的雪使得山上的天气阴晴不定……说着,一股冷风吹过,我又抖了两下。
  南宫逸紧紧地抱着我,虽然他的身体也很冷,但我觉得很暖和,“傻瓜,不要说傻话,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
  我僵硬的笑笑,尽量让自己放松,也尽量让自己不要抖得那么厉害,“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宫主,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冰魄和凝惜也撑不住了,更何况南宫逸还抱着我。
  “好!”

  百转千回,终是情

  第六章
  百转千回,终是情
  好巧,不远处有个山洞,四个人移到山洞中休息。
  “羽儿,来,喝口水。”说着南宫逸扶起我,将水壶凑到我嘴边。我勉强喝了两口便昏睡过去。
  “宫主,这样下去不行啊!”凝惜看着不醒人世的凤玄羽,有些害怕。你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雪莲,凤玄羽的身体状况越发糟糕,他本就畏寒却偏又来到天山……再这么下去怕会没命!
  南宫仪一直紧抱住凤玄羽,怕一松手凤玄羽会消失……“我知道,可没有办法,都来到山腰,难道要放弃吗?”南宫逸从怀中拿出一颗保命丸咬碎喂入凤玄羽口中,现在只有祈祷老天不要让我失去他……
  “雪莲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走了三天连影都没看到,会不会……”冰魄问出大家担心的问题,他就怕是……不该怀疑玄羽的!
  “不会的,我相信他!他要害我们没必要赔上自己的命!”
  “我也相信他!”凝惜说,“玄羽绝对不会害我们的!”
  “宫主,他本就身中奇毒命不久矣,还会在乎吗?”
  “冰魄,你不要再说了,不会的……”南宫逸话没说完便感觉怀中人不停的颤抖,体温急剧下降,“羽儿,醒醒!”
  我被摇得难受,艰难的睁开眼,“怎……怎么了?”
  “羽儿,你在发烧!”南宫逸心底升起恐惧,他从没有怕过。
  我挤出笑容,“难怪我觉得很冷,没……事的!”
  “羽儿,不要,不要离开我!”南宫逸抱得我更紧了,用他的身体温暖我的心。
  我抬起手,抚上南宫逸疲惫的脸,“逸,你会,怪我吗?”如果我就这么死掉,你会怪我吗?怪我没能守住誓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南宫逸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如果你丢下我自己走了,我辉怪你!一辈子怪你!”南宫逸孩子气的低吼。
  “这样啊……”我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的温度也逐渐流失,也许我的时间不多了!
  “风玄羽,你的戏演完了吗?”
  我望向声音来处,说话的人是冰魄,为什么这样说?我是在演戏吗?我不解的盯着冰魄。
  “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是想让我们给你陪葬吗?”冰魄眼中泛着泪光。
  “冰魄,住口,不准胡说!”南宫逸吼他,他感到我在听到那句话后身子明显僵硬。
  ‘玄羽,不要听冰魄胡说!“凝惜安慰我。
  我没有理会他们,挣扎着坐起来,“冰魄,你……是在,怀疑我吗?”他是相信我的,我猜到,冰魄说这话不过是想我振作起来,可他没考虑到我的心情,病中的我怎么承受得住言语伤害!
  “我……”冰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撑不住了,嘴角已经有血溢出,“咳咳……咳咳……”我紧抓着胸口,痛!好痛!我倒在南宫逸身上,没哟了呼吸……
  “羽儿……”
  我听到南宫逸撕心裂肺的叫喊,越来越远……
  所有人都吓住,怕风玄羽一睡不起!
  “玄羽,醒来啊,我没有恶意的,想让你振作我才那样说的,玄羽……”冰魄急得猛掉眼泪,弄巧成拙,要是玄羽有个三长两短,他难辞其咎!
  凝惜给凤玄羽喂了一瓶凤凝露,虽然不能解毒,但可以拖延毒发作的时间,也能缓解疼痛。“没事,玄羽只是气血攻心暂时休克!冰魄,你也是,紧要关头说那么伤人的话!”凝惜白了冰魄一眼。
  “我……我哪知道情况会变糟!”
  “好了,凝惜你留下来照顾羽儿,我和冰魄去找雪莲。”南宫逸轻柔得把凤玄羽放到地上。
  羽儿,我一定会找到雪莲!继续我们的誓言……

  喜剧结局

  十年后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当年,我差一点死在这里。”我站在曾经呆过的山洞中,我以为我的人生在十年前就已到达尽头,却没想到那才是我的开始。
  “羽儿,别再说了,我都吓死了!”南宫逸从背后抱住我,我紧贴他的胸膛,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和高热的体温。
  “逸……”我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我还活着,真好!”我笑得很温柔,逸说他最喜欢我的笑容,让他感觉我还在他身边。
  “羽儿……”南宫逸揽住我腰的手紧了紧。
  “逸,我爱你!好爱你!”我说出一直没机会说的话。
  “羽儿……”南宫逸吻住我,夺去了我的空气。
  我知道他不会说那样肉麻的话,那么……由我来说就行了……
  一生一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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