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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pei-沙粒+沙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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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星光黯淡。
  夜色一如宝月楼主人此刻的心情——阴沉到底。
  司徒不二目光冷森地盯着堂下跪叩在地的属下:“可探知陈总管是因何自尽?”自今天 
傍晚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内发现了陈万福的尸体后,他的心情便一直沉闷不堪——再怎么说, 
那个人也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仆。
  “启禀门主,”宝月楼的掌柜、无双门黄山分舵舵主“夺命枪”刘正战战兢兢地回答, 
“有人看见陈总管出事前曾一个人悄悄前往容府打探消息……”
  “没有我的命令他竟敢擅自行动?”司徒不二眸中闪现出若隐若现的冷芒,“哼,真是 
该死。”
  “是……是……”刘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门主说得是。”
  “他必定是被人逮住才会咬舌自尽。”司徒不二沉吟,“只是……”他眸中精光一闪, 
“谁的耳力如此灵敏,竟能听出他的脚步声?”若单论轻功,自己尚且要逊他一筹——如此 
一个轻功盖世从未失过手的人居然被人轻易窥破了行藏,看来容飞扬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你下去吧。”他冷冷地挥了挥手。
  “是。”刘正如蒙大赦,当即起身一溜烟地出了房门。
  “容飞扬,”司徒不二紧紧捏着手中的酒杯,嘴边露出一丝血腥的微笑。“这笔帐我一 
定会向你讨回来。”
  喀哧。
  上等瓷制的精致酒杯在司徒不二的掌心化作了粉末,随风飘散。
  三日后。
  容府。
  晨。
  说也奇怪,这次云驭水提出回杭州的事,原以为容飞雯会吵闹任性,没料想她竟然乖乖 
地点头同意,也许这跟她昨日上街回来后好得诡异的心情有关——据暗中尾随保护的属下来 
报,在路上她的确遇到过司徒不二,但他们仅聊了寥寥数语便即分开。至于他们究竟说了些 
什么,因为跟踪的人不能靠得太近,所以也没法听清,只知道容大小姐在与司徒不二谈话之 
后立刻面露喜色,整个人容光焕发,只差没有手舞足蹈了。此中定有蹊跷——这是听见回报 
后的几个人共同的想法,但是由于容飞雯自己什么也没有提起,是以大家亦不便相询,看来 
这个疑团只能留到日后再解。至于那位南宫小姐当然十分不愿离开容府,只是自己的朋友这 
么一走,她自然也只得跟着无可奈何地出了门,怀抱着满腔幽怨打算返回信阳的南宫家府邸 

  随着车马辚辚之声,大家各自上路,与自己的好友挥手道别后,南宫菁独自一人策马而 
行,心头倍觉凄凉。不管自己再怎么关心体贴、温柔相待,那个人的眼睛里却始终没有自己 
的影子……自己总算也是名门望族的小姐,何曾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过?想着想着,一 
股酸酸的水气渐渐涌了上来,在眼眶中打了会儿转,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南宫姑娘,”在接近城郊的一个荒僻之地,一名充满着迫力、眼眸带煞、英俊挺拔的 
男子负手而立。“难道你当真甘心输给那么一个丑八怪?”
  “司徒门主。”没想到会在半途碰见这个人,南宫菁略略一怔,省过神来,急忙拿衣袖 
草草地擦了擦眼泪,低头不语。
  “在下倒有一个方法能让姑娘如愿以偿,但不知姑娘可愿一试?”司徒不二看着南宫菁 
的样子犹如猎豹盯着无法逃脱的猎物,优雅而傲慢。
  “……什么……方法?”沉默良久,南宫菁一点儿一点儿地抬起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猎物,已经上钩了。
  第四章
  自容飞雯走后,司徒不二依旧隔三岔五地往容府跑,多是为了找“玉先生”谈诗论琴对 
酒弈棋而来。对此容大少防范甚严,每次司徒不二一来,他一定会伴在西门毓秀身侧,并且 
以一种防贼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司徒不二;但凡有事出门,他也总是磨着西门毓秀跟自己一起 
去,为的便是不让司徒不二找到任何与毓秀单独相处的机会。西门毓秀自身倒是无可不可, 
不过对于恋人的请求他一向很少拒绝,是以司徒不二每次过府,不是看见容飞扬与西门毓秀 
和乐融融的画面,便是听说两人又一同相携出门而去,日子愈久,他眼中的不耐愈发明显。 
更何况互相接触的时间也已超过了半个月,西门毓秀对自己刻意的接近以及各式各样的暗示 
与挑逗却仍如当初一般丝毫不为所动——这个事实,令司徒不二深感挫败,征服与得到的欲 
望日益深切。
  四月十五。
  这一日司徒不二又到容府来找“玉先生”谈天说地,依照惯例,容大少自然从开始到结 
束都一直陪在西门毓秀身旁,未曾离开半步。与往日不同的是,司徒不二告辞之际忽然提出 
了一个邀请,理由是为了风剑门和无双门的生意,因两派在黄山均有分部,是以希望能与容 
飞扬共同商讨一下如何处理双方在某些事情上的小小分歧。见面的时间为傍晚酉时,至于地 
点则定在镇上最热闹也最有名的一间青楼——寻芳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司徒不二还 
特别说明此次双方皆须只身前往,不带任何手下,以免引起纷争。他提出邀约时的语气言辞 
相当客气有礼,令人难以拒绝,容飞扬当即一口应允——双方心里暗怀鬼胎,各自冷笑,这 
一回合谁输谁赢明日便见分晓。
  “我觉得有点不妥。”待司徒不二告辞出门后,西门毓秀蹙眉道,“你一个人单独赴约 
……”
  “放心吧,”容飞扬道,“寻芳阁虽然并不属于风剑门,但也不是无双门的地盘。而且 
它地处闹市,那个时间正是寻芳阁内最热闹的时候,如果他想杀我,应该不会选在那种地方 
。”
  “总而言之,”西门毓秀沉吟,“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多安排些人手……”
  “这个自然。”容飞扬保证,“我会派人混杂在客人与商贩之中,若有什么事,一定立 
刻报予你知。”
  “你要多加小心。”西门毓秀颔首,“如果一个时辰后你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好。”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容飞扬霎时笑开了脸。“毓秀,到时候就麻烦你来救 
我了。”说着,悄悄凑上前去在恋人的颊上飞快地偷了个吻。
  “飞扬……”西门毓秀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被俯下身来的俊美男子堵住了嘴,再 
也说不出话。
  翌日。
  酉时正。
  寻芳阁内一如既往地喧哗嚣闹,宾客如云。
  在二楼一间名为“醉月”的房中,妖艳的女子与清秀的少年排成了一溜,个个眼睛睁得 
大大地,用一种赤裸裸的、满含着爱慕与倾倒的目光凝视着端坐在椅子上的两位高大英挺、 
气宇轩昂、魅力超凡的年轻男子。
  容飞扬与司徒不二互觑一眼,各自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司徒不二首先道:“容大少, 
今日在下作东,有哪个看着比较顺眼的,千万不要客气,该当尽兴而归才是。”
  “不敢。”容飞扬拱手道,“在下早有心系之人,除此之外,不作他想。倒是司徒门主 
若有看中的,只管挑取,不必顾忌。”
  “哦?”司徒不二一面挥手让一干大失所望的男男女女统统退出门去,一面似讽非讽地 
望着容飞扬,“在下久闻容大少身经百战,乃吟风弄月之高手,什么时候居然也扮起了柳下 
蕙?莫非是嫌此处的姑娘小官不够对味?”
  “入得在下之眼的人只有一个。”容飞扬毫不避讳地道,“司徒门主应该知道这个人是 
谁吧?”
  “整天对着一个人不觉得乏味么?”司徒不二若不经意地转首瞟了瞟一边角落里的粉红 
色床帐,“容大少何不偶尔换个口味?也好图个新鲜。”
  “司徒门主的好意在下心领。”容飞扬神色从容地随着对方的视线瞧去——只见一缕浅 
浅淡淡的烟雾正在妆台旁一柱燃着的线香上缭绕盘旋,“只是在下既从来没有乏味的感觉, 
自然也没有换口味的打算。”说至此,话锋一转,“咱们何不先商谈一下司徒门主昨日提起 
的事?”
  “这个嘛……”司徒不二笑得甚为不怀好意,“容大少是否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什么?”容飞扬方一皱眉,便觉心头忽地一热,一股辣辣烫烫的气息从小腹生起,直 
直窜上四肢百骇——这是怎么回事?!桌上的东西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动过,至于那柱香… 

  “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罢?”司徒不二面含得色,“我知道你方才屏住了呼吸,根本没 
有吸进那烟。只可惜这并非普通的迷香,而是‘药仙’徐玉娟特别练制的‘醉魂’。它跟一 
般迷药不同,就算是屏住呼吸也没有用,因为这香可以从皮肤中慢慢渗透到骨子里去,然后 
让人的魂魄也跟着慢慢地飘荡起来。”——“药仙”徐玉娟是江湖上顶尖的用药高手,亦是 
司徒不二过去的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你……”容飞扬用力咬了咬牙,竭力控制住浑身燥热。“醉魂”的药性极其强烈,没 
料到这种药居然只需通过烟雾便可渗入人体,当真是闻所未闻——如果驭水在这儿就好了。
  “南宫姑娘。”
  听到这一声呼唤,紧闭的房门轻轻打开,一个柳眉杏目、楚楚动人的少女轻轻推门而入 

  “是你!”容飞扬猛然一惊,暗呼不妙。
  “这种药会让你醉仙欲死,欲罢不能。”司徒不二邪妄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 
不打扰了,两位好好享受吧。”说罢,施施然地踱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房内,只余下了两个人。
  容飞扬死命地撑着桌角站起身,狠狠瞪着贴上前来的少女:“你……为什么……要这么 
做?”他勉强地从牙缝里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
  “容大哥……”少女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柔腻香滑的躯体滑入容飞扬怀中,一双象牙 
色的玉臂也主动缠上了青年健壮结实的身躯。
  “唔……”压抑不住的喘息声自喉头传出,容飞扬倒抽一口凉气,用尽全力方才得以推 
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南宫菁,一瞬间只觉面热心跳,耳鸣目眩,中了媚药后的敏感身体,只 
需被人稍稍一碰,全身上下立刻起了生理反应。糟糕,再不快点自己就要丧失神智了。
  南宫菁扶着桌沿,眼见容飞扬竭力保持清醒、不为所惑的模样,眸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 
悲伤与怨愤之意。她当下银牙一咬,再度冲入了容飞扬怀里,死命地抱着不肯放手。
  少女的体香由鼻端丝丝缕缕地沁入,满怀的软玉温香令容飞扬浑身发烫、心如擂鼓,两 
边太阳穴不停地跃动,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滴滴滚落。终于,他目光迷离地伸出手去,一点 
儿一点儿、不确定地抬起南宫菁依在自己胸口的娇艳面颊,轻轻地碰触,沿着弧度柔美的轮 
廓渐渐上移,略带颤抖地拔下少女头上斜插的一根式样别致的精致银簪,登时,原本松松挽 
着的一头如墨青丝从少女头顶倾泄而下,平添几分妩媚与诱惑……
  容府。
  竹院。
  凉亭。
  啪。
  一根琴弦突然断裂,西门毓秀停下抚琴的手,心头闪过一缕焦躁和不安。飞扬去了还不 
到半个时辰,怎么自己便乱了心绪……
  墙外忽然飞入一人,凌空而至,不发出一丝声响,慢慢地落在西门毓秀身前。
  “司徒门主。”西门毓秀骤然抬首,缓缓问,“飞扬呢?”——为什么司徒不二会出现 
在这里?莫非是飞扬出了什么事?
  “容大少正在寻芳阁与美人缱绻缠绵,”司徒不二一霎不霎地盯着西门毓秀,“在下便 
趁此机会出来见先生一面,聊慰相思之苦。”
  “……”西门毓秀从容起身,面上不见一丁点儿波动。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司徒不二笃定地道,“反正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西门毓秀冷冷地望着他,一动不动——虽然心中忧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寻芳阁看 
个究竟,但是他很明白,面对着司徒不二这样的对手,失去冷静就意味着一败涂地。
  “我本来还想等你主动地投怀送抱,不过……”眼见自己完美的计划即将成功,司徒不 
二得意地轻佻一笑,“这样也不错,我就在这儿要了你——既然容飞扬能出轨,你自然也可 
以。到时候你们见了面……哈哈哈哈……”一想到连日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这个人即将在 
自己身下痛苦地呻吟哀求却又无力挣扎的情形,阵阵快感掠过心头,让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一柄普普通通的青锋剑在笑声中疾飞而至,这一剑的速度乃司徒不二生平仅见,快得简 
直不象是从人的手中发出,笑声未了,剑已封喉——虽然知道如此趁人不备的做法多少有些 
卑鄙,不过对于无耻的人就得采取卑鄙的手段。司徒不二做梦都没有料到眼前这个丑陋之极 
的人竟能使出妙绝天下的剑法,大惊失色之下慌忙使了个铁板桥往后一仰,才堪堪避过一剑 
。西门毓秀剑势毫不停歇,剑锋一折一转,斜斜取向司徒不二面门,司徒不二长吸一口气, 
欲待后撤,却未料退了几步后背蓦然撞上了一根细竹,他赶紧运力一震,青竹发出“喀嚓” 
之声从中断裂,只这阻得一阻,待他定下神来,寒沁沁凉飕飕的剑锋已迫近眉睫,碧盈盈的 
剑光映照在双眉之间,令他一动也不敢再动。一时之间,只听得四周竹叶簌簌声响,略微和 
着几许细细的喘息。
  西门毓秀定定地逼视着司徒不二:“说。”
  ——方才这几招乃是孤天十七式中的精华,于瞬间克敌制胜最为有效实用。当然,这必 
须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能偷袭成功,好歹司徒不二也是当今武林排名第一的人物, 
当真动起手来,莫说这区区几招,便是三四百招也未必能见分晓。
  “西、门、毓、秀。”司徒不二死死地瞪着他冷笑,“我不会说的,容飞扬是生是死与 
我何干?!”——世上能够击败自己之人少之又少,“玉修”岂非正是“毓秀”的谐音?
  “如果飞扬有事,”西门毓秀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必杀你。”
  院门外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一个人捂着肩踉跄地冲进了院子。
  “毓秀!!”
  !!!!!!
  见到容飞扬此刻的样子,西门毓秀丕然变色——左肩插着一根银簪,肩头的衣裳染红了 
一片,血迹未干,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双目赤红,全身颤动,仿佛正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飞扬!!”他痛呼一声,眸中杀气立现。
  司徒不二见势不妙,忙趁西门毓秀分神之际,身如游鱼从剑锋下悄悄滑出,足尖一点, 
亟欲遁去。西门毓秀怒叱一声,挥剑如虹,带着满腔的愤意与憎意直直射向司徒不二的背心 
。司徒不二赶紧侧身一滚,试图躲闪,但这一剑来得实在太快,他虽然避过了要害,却仍被 
剑风扫中了肩胛,立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滚落在地,发散袂乱,显得甚为狼狈。不过此 
刻逃命要紧,自然没有闲功夫再去管什么丢不丢脸,司徒不二当即翻身跃起,仓皇越墙鼠窜 
而走。西门毓秀本待追上前去,又放心不下容飞扬,只得收住脚步,匆匆掠至容飞扬身侧, 
伸手欲扶。
  “别碰我!!”容飞扬慌忙喝止,跟着蹒跚着后退两步。
  “飞扬,你怎么了?”西门毓秀怔怔地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你……你别误会……”容飞扬喘着气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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