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燕双飞+番外2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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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独舞收回手指,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眸,好奇地看着那小男娃儿气鼓鼓地提着他的儿子出了亭子,又气鼓鼓地走回他的面前。
“大姐姐,你听到没有,你是不归一个人的,所以不可以看着别人,只要看着不归一个人就可以了。”燕不归直直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为了那小男娃言语间不符年龄的霸气与独占欲,燕独舞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一笑犹如百花齐绽,这一笑使得那绝丽容颜更添三分媚意,这一笑,竟把那燕不归笑得七魂走了三魄。
笑得险些岔了气,燕独舞伏在软榻上,一张芙蓉玉面脸泛飞霞,看去更显得那肌肤白里透粉,艳丽无比。一幅细弱腰肢看去更显楚楚可怜之态。
走上前,小心地为那美人抚着背顺气,一双眉紧皱:“大姐姐有什么好笑的,不归哪里说错了?”
“不归?”垂着一双美眸俯视着那张俊秀的小脸,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双梨涡儿乍现,“你叫不归?”
“是,我叫燕不归,姐姐要记清楚了哦!”燕不归闻着那鼻端的清幽体香,一双清亮的眼瞳泛起淡淡的迷恋神情。
燕不归?燕独舞笑了,他轻轻地伸出玉手,拧了一把那满月般的小脸颊,怪不得看去有些面善,这张相貌明明像极了他因难产而去世的正妻呢。或许是时日有些久了,他有些淡忘了玉容的相貌,他竟然没有一眼就认出这是谁来。轻笑几声,他伸出手抓着他的儿子柔软的朝天辫把玩着:“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到呢,这么快就回来了……”
燕不归疑惑地侧着头躲开那捏着自己小脸的手,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在说些什么:“大姐姐,你答应和我一起回家吗?”
“不是大姐姐,是爹!”对于自己的容颜酷似女子,燕独舞并不在意,甚至还为自己拥有绝色美貌而沾沾自喜。看来这个自出生之后便没有谋面的儿子对自己的容颜甚是中意,这就好,省去他许多麻烦。
“爹?”不明白漂亮的大姐姐怎地变成了爹,燕水归黑白分明的眼眸不些不解,他虽聪明却还是只有三岁的稚龄孩童。
“对,是爹!”嗯,这个儿子的皮肤很干爽,很好摸,比起家里那两个粘人精摸起来舒服,伸出手捏了捏那坚挺的鼻梁,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像玉容,所以他今天也就出奇的耐性,换作平时早就不理人继续他的好梦了,“不是大姐姐!”
有些失望,眼睛转了转,然后点了点头:“好吧,爹就爹吧。可是你只能是不归一个人的爹哦!”
语音刚落,就听到那艳丽的红唇轻掀,扬起一声悦耳的笑声,燕独舞坐起身,下了软榻步出石亭,从草地上拎起那四处乱爬的小奶娃儿抱到燕不归面前:“不归,这是你二弟,你还有一个三弟还未满月,爹爹怕是做不了不归一个人的爹爹了。”
气鼓鼓地看着那小奶娃儿趴在那雪白的胸前,一张小嘴还蹭到那粉红的茱臾上吮啜,一张小脸不由地气得由白转红,身形一跃,猛地将那小奶娃儿从燕独舞的怀中扯了开来。
轻轻地揉搓着沾满了小奶娃儿口涎的乳首,燕独舞系好衣带,然后躬下身,点了点燕不归手上的小奶娃儿一张小嘴:“贪吃鬼,爹爹可没有你想要喝的奶奶。不归,你不可以这样,你会弄疼不浊的。”
寒着一张小脸,燕不归气呼呼地把手上的小奶娃儿放在地上,然后瞪着燕独舞:“这么说,你不是我一个人的爹爹了?”
燕独舞轻笑一声:“是啊,不归还有两个弟弟。”
“那么我杀了他们,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爹爹了吧?”燕不归的脸绷的紧紧的,一只手上运气,对着那小奶娃儿就准备拍了下去。
燕独舞皱了皱一双艳丽的眉,爹爹把不归教什么样了!他弓下身子,与那双小眼睛对视,一只手放在背后向暗处打了个招呼:“不归,你若是杀了他们,爹爹就不要你了。那样子不归就没有爹爹了。”
“杀了他们,爹爹就不要我了啊。那就不杀他们,可是怎么样子爹爹才是我一个人的?”燕不归将那小奶娃儿放在柔软的草地上,又站起身对着那双绝美的眼眸,一句话语塞得那燕独舞一时答不上话来。
恰在此时,一道劲力从燕不归身边掠过,不归双眸一寒,不自觉地便提掌往那劲风来处击去。只见一道黑影猛地从燕不归身边抄起那小小奶娃儿,然后避开了不归的掌风,堪堪地落在了燕独舞的身边。
只见轰的一声,不归强烈的掌风将刚才小奶娃儿所在的草地上击了一个大洞出来。燕独舞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那个大洞,不由地暗自咋舌,爹是怎么教他的儿子的,他记得他的儿子可是只有三岁耶,怎么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不归抬起眼睛,看着躲过他的掌风的黑衣人,只见那人二十出头的年纪,面貌尚称得上英俊,一双森森寒眸正自疑惑地望着自己,不由地扬了扬一双英气的眉:“你是何人,竟然躲得过我的百绝掌。”
“幼主功力深厚,只是对敌经验不足,属下只是一进侥幸罢了。”那黑衣人因抱着那小奶娃不便施礼,便微微向燕不归点了点头,一张脸上无甚表情。
燕不归一张小脸疑惑地皱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静静地看着站在一旁的燕独舞,好像要他确定一样。
燕独舞正愁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儿子那个古怪的问题,看到这黑衣人,双眼不由地一亮,忙对着那还带着疑虑的小人儿笑道:“不归,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你要是可以打败他,爹爹就是你一个人的哦。”
“真的?”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为什么觉得那双明眸里好像有些什么阴谋?
“少主……”那黑衣人吃了一惊,一张脸上的冰冷刹时裂开一道缝,单从刚才那一击中,他就可以知道幼主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若不是自己擅长轻功而且临敌经验丰富,刚才那一掌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燕独舞一双美眸瞪了一眼那黑衣人,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再扯开一抹绝美的笑颜对着他那第一次见面的儿子,他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向很美丽,好像对自己的儿子也蛮有效:“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很轻易地就避开了你的掌风,而且还可以从你的身边把你弟弟抢走,你看他是不是比你厉害?”
燕不归虽然聪明,但是毕竟还是年少,再看看那黑衣人神情自然,好像根本没有受到他的掌风影响,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见那小娃儿脸上的表情,燕独舞再笑得更加欢了:“如果你还不确定,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和他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就是你一个人的爹爹了。”
燕不归明亮的眸子在燕独舞与那黑衣人的脸上转来转去。黑衣人被燕不归明亮而锐利的眼眸看得有些气短,他家少主看去娇娇弱弱,人可是聪明的紧,说句好听点是聪明,说句难听点是鬼灵精。他可不想和未来的鬼府府主斗了起来,府主亲自调教出来的继承人可不能小瞧。明明知道这个小娃儿不过三岁,可是功力却是那般浑厚,不愧是未来的鬼府府主。
思索了良久,燕不归才点了点头:“好吧,给我四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打败他的。”
说完又看了看那笑得欢畅的美人儿,燕不归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然后一个灵巧的鹞子翻身,三下两下就跳得无影无踪了。
他就知道这招以进为退可以成功,燕独舞明眸微眨,从身边的黑衣人怀中接过那小奶娃儿,亲昵地点头那小奶娃儿粉嫩的鼻头:“不浊,你爹爹厉害吧,看你哥哥被爹爹骗走了。其实我看你哥哥也不会真的要杀你们啦。害得你哥哥在家里不到一天又走了,爹爹真是有些过意不去耶。”
那小奶娃儿也听不懂,一双小手便往那张粉嫩的芙蓉玉面上抹去,吓得那绝丽人儿忙不迭地将那小奶娃儿丢回黑衣人怀中。幸而黑衣人早就知道燕独舞的脾气,故而一直蓄力待发,稳稳妥妥地接住了小奶娃。
“少主,您要小心些,要是二夫人看到了,又要昏倒了。”黑衣人沉声提醒打了一个小小哈欠,慢慢走回石亭的绝丽人儿。
绝丽人儿听到黑衣人的话,回过头对着黑衣人泛开一抹艳丽妩媚的笑容,但是瞬间那笑容便转换成冷厉的寒光:“青衣,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吧!”
黑衣人打了一个寒颤,低下了头:“青衣知道!”
“知道就好。”绝美人儿又泛起一抹甜美的笑颜,然后重又躺在了那软榻上继续他的好眠,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黑衣人看着那怀中不断扭动着的小奶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少主是个冷血的人了,就算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排遣寂寞的玩具吧……
第二章
“夫君,您真的要去姓赖的那儿吗?”一身嫩黄色衣裙的秀美少妇带着些许的不安的表情,为坐在那菱花镜前的绝丽人儿梳着一头柔亮乌黑的秀发。
燕独舞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起眼睛亲昵地捏了捏那秀美少妇的粉嫩脸颊:“怎么,你担心吗?”
“嗯。”少妇点了点头,一张秀美的脸庞上泛着担忧,“那姓赖的就是一个无赖,为人卑鄙无耻,专做些下三滥的事情,夫君……”
燕独舞缓缓地站起身,任一头乌发散落在腰际,然后一双明丽的双眸眨了眨:“阿七,你怎么对自家的表哥这么没有信心?”
那少妇叹了一口气:“正因为是妾身表哥,妾身才担心。妾身因自幼父母亡故,一直寄居姨父家。最是明白那无赖的性情了,打小他便是无恶不作的坏痞子,吃喝嫖赌样样皆精,把姨父姨母辛苦攒下的一个家业几年内都败了个精光。后来还把主意打到妾身头上来,竟然将妾身卖至……”
似是说到苦处,那少妇一双美目含了泪水,一脸的悲楚。
燕独舞轻轻地揽住那少妇盈盈腰肢,然后轻叹一声:“阿七,莫要再悲苦了,若非如此,你我怎能相遇呢?”
少妇捻起手中丝帕,拭去眼角的珠泪,然后对着燕独舞嫣然一笑:“这是妾身的造化,虽然被那无赖卖至青楼,也幸而得遇夫君,夫君不嫌弃妾身残花败柳,收纳妾身。这是妾身前世修来的福份。”
燕独舞伸出雪白纤指,用指腹替秀美少妇抹去眼泪,然后温柔地俯贴在秀美的面颊上:“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阿七,你莫要担心,他赖安玉能有今日,全是鬼府一手扶持,我想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我怎么样!”
“可是,那无赖素有龙阳之好,且夫君又是人间绝色……”那秀美少妇迟疑地抬起一双绝美的容颜,清澄的眼眸清晰地映出了那面前那张绝丽的姿容,纵然已是看过千百回了,近望这绝美资容还是会心迷神醉,夫君之美,美到她看到的时候连嫉妒都无法涌现,有的只是倾慕。若不是身为夫妻,她真要以为夫君是个女扮男妆的俏娇娃呢。
燕独舞皱着一双俏丽的眉,一双明眸泛着厌恶的神情:“你放心好了,我只喜欢女儿身的柔软体香,那等俗物我讨厌还来不及呢,又怎会……”
“妾身自然知晓夫君不会与那无赖有亲密举措,只是那无赖觊觎夫君姿色已久,妾身怕夫君你……”秀美少妇还是一脸不安,“还是妾身陪夫君一同前往吧。”
燕独舞揽着秀美少妇的细腰道:“不必了,阿七还须在府中照料不弃。不便出门。况且我又有诸多的护卫保护,你放心好了。”
秀美少妇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那好吧,夫君此行一定要小心。”
燕独舞点了点头,红唇微露嘴角沟起一抹摄人魂魄的绝美笑容,慢慢地出了门。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秀美少妇看着手中的木梳,不由地“呀”了一声,急急地追了出去,在门口追上了那抹修长而略显纤瘦的身影:“夫君,头未梳好。”
燕独舞捻起胸前一撮黑发,嘴角泛开一抹笑:“险些忘了,借夫人手上梳子一用。”
秀美少妇递过手中木梳,然后燕独舞随意地将满头乌发在脑后打了一个结,然后用木梳固定住,随意之中又见几分风流妩媚。秀美少妇上前为燕独舞理了理并不凌乱襟,又顺了顺那随意落在如玉脸颊上的发丝,方才依依不舍地送燕独舞上了早就等候在门前的马车。
待得见不到那马车的踪影了,秀美少妇方才轻叹一声回到房内。
燕独舞慢慢地自船弦边举足踏上湖心亭。看着坐在亭中的英俊男子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然后就听见身边的船橹吱呀吱呀的声音。他转过头看着那载他过来的小舟在船夫的操纵下缓缓地驶离,一双翠眉不由地微微地皱了皱:“赖公子,您这是何意?”
那笑脸迎来的英俊男子浓眉大眼,挺鼻丰唇,身材伟岸,相貌生得颇为英伟,只可是一双眼睛微微上斜,眼珠子总是四处乱转,带着几分邪气,让人觉得十分不正经。只见那男子转了转眼眸,然后笑道:“表妹夫不必多疑,你我是一家人,为兄还会害你不成?只是你我所要商谈之事十分隐秘,你看此湖心亭四面环水,离岸约有百丈距离,可以防范宵小之辈前来窃听机密事宜。”
燕独舞慢慢地顺着石阶踏上湖心亭,然后在那英俊男子身前站定,芙蓉玉面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是吗?只是商谈近日丝绸生意,也不是甚么机密事宜,赖公子忒小心了些。”
“此言差矣,近来我等绸缎庄的生意莫名损失了七八成,此事非同小可,我怀疑其中必定有诈,故而小心一些也不为过。”那英俊男子上得前来,闻到燕独舞身上带着的清幽甜香,不由地一阵痴迷。
燕独舞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那偎过来的身体,一双美眸睨了一眼那双迷醉的眼眸,心中暗道:这无赖故意安排这湖心亭里见面,果真是不怀好意。这亭子离岸边百丈远,若是真有什么变故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家要小心为妙,万不可在这无赖手中尝那后庭之苦。想必,便撩起衣裳下摆,往那亭中石椅上一坐:“赖公子,你这主人怎么不过来招呼客,反倒还站在那里作甚?”
那英俊男子脸色猛地恢复正常,一双贼眼转了转,然后三步跨作两步地进了亭子:“表妹夫所言甚是,是我这主人怠慢了你这贵客,来来来,为兄先自罚三杯。”
说着便拿起酒壶倒了三杯酒,自行饮下。
燕独舞暗自冷笑一声,看着那英俊男子饮尽面前的三杯酒后,又端起酒壶为他面前的酒杯倒满酒:“来,表妹夫,为兄先敬大名鼎鼎的鬼府少主一杯,望表妹夫赏脸莫要推辞。”
燕独舞端起酒杯,放在鼻端闻了一闻,然后伸出一点丁香红唇舔了些许酒汁在舌尖品尝,酒是好酒,是珍藏了几十年的上等女儿红。只可惜这好酒里面下了些不该有的东西,嘴角泛起一抹妩媚的笑,然后端起酒一饮而尽,虽然是不该有的东西,倒也无伤大雅,就是些许春药罢了,刚才已经尝出其中的配药,无非是些鹿茸,虎鞭再配些其他的催情药物,倒也不是什么特制的秘药。
大不了回府的时候,再找那群妻妾们解解药劲。
看到燕独舞把酒喝下,那英俊男子方才泛起一抹安心的神情,继而又倒酒在酒杯中,递予燕独舞:“表妹夫,来,再喝一杯。”
燕独舞放下酒杯,正色道:“赖公子,酒也喝过了,招呼也打过了,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那英俊男子轻轻地笑着:“表妹夫太见外了,一直赖公子长,赖公子短的,表哥我可要生气了。还是表妹夫家大势大财大权力,不愿和为兄我结交?”
但笑不语,这个无赖算是说对了,他就是不愿意和这无赖做什么亲戚。打从去年底将七娘收入府中时,这无赖正因为家财散尽而穷困潦倒,得知表妹成了他的妾室,便四处打着鬼府旗号招摇撞骗,不得已他只得将鬼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