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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处子皇帝-第12章

小说: 处子皇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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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是你说的,不是吗?”霍地回头,一双冒着血丝的红眼,东野智无比伤痛地说。 
  飒亚只能点头。 
  “我所谓的重要目标,不是要当什么大官,我也不稀罕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想看着你自由,我想给你一双翅膀,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拿更重更无法卸下的枷锁往自己脖子上套,还问我是不是变了?变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飒亚愕然地伫立。 
  “我已和丽妃谈好条件,只要我计划成功后,她可以安个理由解除你皇子的地位,表面上你会被贬为平民,但你也可以获得你一直渴求而不能入手的:自由自在的人生。到时候不管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也不必顾忌什么皇子与臣的地位。可如今这一切都破灭了、失败了,因为你竟找上了司珐尔!” 
  “智哥……”飒亚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叫东野智早点把一切说出来,那么他的良知一定会阻止智哥的。毕竟,到头来还是有人为此牺牲了。 
  “飒亚,现在还为时不晚,把这狱门打开,我们一起走吧!”东野智奔到铁栏边,伸出手说:“我带你远走高飞,我知道你并不想要做这皇帝,在你被权力腐败侵蚀之前,还不迟,我们可以走的!” 
  双手缩成了拳头,飒亚始终无法伸手附和他……能走吗?丢下这一切? 
  远离司珐尔——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有。 
  天下百姓呢?也一并不要了吗?丢给谁?任凭争夺皇位的烽烟再起? 
  如今登基大典已过,他肩上背负着永恒的刺青时,他既做不了历史上的逃兵,亦不能做愧对万民的懦夫皇帝啊! 
  智哥说的是,自己身上的枷锁比过去都要难以卸下了。 
  “呼,好一幕感人落泪的重逢与告白啊!”冰冷的悠扬魅声,打断。 
  飒亚震栗,另一个更为棘手的人来了。 
  * * * 
  咬牙切齿地,东野目光噬人地瞪着从黑暗中现身的司珐尔。 
  “陛下,您擅自把贴身护卫遣离是不行的,为了您的安危,我非常不赞成您的作法。”故意贴近到飒亚的身边,他抬起一手放在他肩上说。 
  “不要拿你的脏手碰触他,恶心的混帐,你对飒亚的企图瞒不过我的双眼,你凭什么这样碰触他,离他远一点!”在铁栏后,东野智愤怒地扭曲着脸。 
  东野智的咆哮,却令飒亚反常地白了脸,一语不发。 
  “我对陛下的‘企图’,呵呵,真是有趣的字眼,我的‘企图’和你一样,东野。只不过我不像你,遮遮掩掩,想吃又不敢吃,到最后只落得干瞪眼的下场。输掉的狗特别会叫,就是指你这种人吧!” 
  “住口,司珐尔。”飒亚脸色一硬。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  
 仿佛要把一切全掏空  
 往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  
 恍如今夜霓虹  
   
 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  
 几世暗暗记在了心中,  
 等一次心念转动  
 等一次情潮翻涌  
 隔世 与你相逢  
纯血地带 


补充日期: 2002…03…30 21:01:46 

司珐尔灰蓝的眼眸冷冽地从对手转到飒亚的脸上。 
  为何要苍白着脸?莫非是被东野智的一席话给打动了?这“苍白”是来自愧疚?遗憾?还是错失了一个逃亡的机会而懊恼? 
  这也是自己何以处心积虑不愿让飒亚得知,他们已经捉到东野的消息。 
  好不容易他才得到了飒亚。 
  可那不过是飒亚的身子——飒亚的心还在抗拒着、排斥着自己,与东野智长年在飒亚身边的优势相较,自己不过是入侵到飒亚心中的小小缝隙,一旦他们身子不再相系,那缝隙就会消失、再度封闭而不允许自己的靠近。 
  然而,就算飒亚与东野智拥有漫长相处的岁月——又如何? 
  现在飒亚在他手中,而他可不会容许一个白白错失良机,还想回头来跟他抢夺独占飒亚权利的男人气焰嚣张。 
  往后,他还可以跟飒亚共处十年、二十年,很快就能超越这个愚蠢的男人。 
  摘下飒亚这朵孤高的花原本只是游戏的一颗棋子,可是“飒亚”无谋地挑衅他而他也动了真心,从那一刻开始这就不只是场“游戏”了。 
  他会不停地追逐在飒亚的身后,直到飒亚臣服于他,交出他的心为止。 
  “别把我和你这种卑劣的家伙相提并论!”东野智扣着铁栏咆哮说。“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飒亚,快点离开这家伙,不要靠近他!” 
  “我也不想和你共列,表面上是正人君子,但私底下在心中你已经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把飒亚弄上手的滋味吧?” 
  东野智气得发抖。“胡说八道,我——我不许你这样侮辱飒亚和我的名节!” 
  “名节?那是什么玩意儿?看得到,还是摸得着?”恶意地,司珐尔缓慢地以指背在飒亚的脸上摩擦着说。“就是为了那种毫无实体的东西,所以你不敢触碰自己渴望的东西吧?说好听是为飒亚要解放他,实际上你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自己,却在这边唱高调。东野智,你就老实承认吧,你是输给了自己的常识与道德,没有勇气为飒亚打破那些规则,做一个万人所指的罪人而已。” 
  “不——我不是!” 
  “你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让飒亚做皇帝,那是因为一旦他做了皇帝,就会高不可攀,成为你遥不可及的人吧!” 
  “住口!” 
  “每个人都要我住口,这是因为我说的话特别难听,还是我说的话恰巧都是不欲为人知的真正实话呢?”司珐尔扬扬眉,无所谓地耸肩说。“你可以不承认,但事实是——飒亚已经是皇帝,并且是‘我的人’了。” 
  啪!飒亚静静地听到这儿,再也不能忍受地挥手打了司珐尔。 
  司珐尔也在等待这一刻,等待飒亚动怒、等到他防卫瓦解,扣住了飒亚仍在半空中的手臂,他用双唇封住了正要谩骂的小嘴,以舌头辗压过他。 
  “唔……唔唔!” 
  他疯了吗?智哥还在,他竟—— 
  可是司珐尔并不满足于此,当飒亚企图咬他时,他移开双唇含住了他的耳朵,以只容许飒亚听到的声音说:“别轻举妄动,陛下。方才在我到此之前,丽妃已经喝下毒酒自缢谢罪了。” 
  飒亚灰眸骤张地看着他冷酷的脸。“是你……” 
  “不是微臣杀了她,我可是充分地给她选择的机会,一是终身监禁在冷宫中,不得跨出一步,二是干脆地了断,自饮毒酒。她选择了后者,也是比较速战速决的轻松路。单论这一点,丽妃确实有形同男子的魄力。”舔过飒亚的脸庞,含笑着,司珐尔知道这消息是多大的冲击,但他还没结束呢。 
  “同样地,我可以现在就在您的面前杀了这个男人。我有没有这能力,您比我清楚,而您能不能阻止我,您也很有自知之明。既然他已经认罪,承认自己是主谋者,我想怎么样‘制裁’他,就好办得多了。不是吗?”甜腻的语气酝酿出最后的一击。 
  “不想我这么做,就乖乖地留在我怀抱中,别动。” 
  “你想做什么?”飒亚浑身窜过一阵恶寒,他希望自己料错了,他再恶劣也不敢、不能、不会如此恶劣吧。 
  “施舍给你的智哥一点回忆,让他知道他错失的是什么。”双臂环住飒亚的身躯,故意展现在东野智身前,司珐尔笑着提高音量说:“东野大人,好好看着吧!您心爱的小皇子是如何地在我手里……长大成人,我会将他培育成史上最俊美无俦、邪佞伟大的帝王。” 
  “住手!你住手!”东野智疯狂地踢打着铁栏。 
  飒亚被困住了。他不能掉头就走,因为智哥的命系在这一线间,可是他又不愿让智哥看到这样的自己…… 
  求求你,转过头去,不要看! 
  “飒亚离开他!你不能让这种人继续放肆下去!离开!”东野智转为向飒亚嘶吼。 
  “他不会离开我的。”以两指挑起了飒亚的下颚,司珐尔笑得冷邪说。“你就在那儿好好地欣赏。这就算是临别赠礼吧!在你登上制裁的断头台前,最后的人生享乐。” 
  不——东野智狂乱地哀嚎着。 
  飒亚紧咬住牙关,隐忍男人冰冷的抚触在身上挑起的禁忌快感。 
  03 
  激动、咆哮——喘息、呻吟,都归于平静后,司珐尔拦腰抱起失去意识的飒亚,冷面无情地看着已经沉默无声的男子说:“你的计划,我必须承认是完美的,如果不是你误算了两个地方,或许你现在已经成功了,东野。” 
  抬起一双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红眼,东野哑声说:“我是没算到你这混帐的出现。” 
  “不止,你也没计算到飒亚真正的性格。”低头看看怀中人儿青白的脸蛋,司珐尔既无嘲讽也无取笑地说。“飒亚不是能丢下一切远走高飞的人,即使心中向往自由,但他依然面对着艰困的现实而不愿逃跑。你所做的计划,原本就注定会失败的,每当你牺牲掉一个人的时候,飒亚也一次次领悟了自己该负的责任。” 
  默默地收紧拳头,这个败因他确实没有想到。 
  说得没错,他怎么会没算到飒亚那看似叛逆的外表,其实有着一副比谁都悲天悯人的软心肠,最恨欺善怕恶的他,见他人受苦,哪次没有跳出来扭转情势? 
  “虽然因为你的误算,让我得到了天下的无价之宝,为此我该向你道谢,但我想你不会接受吧。总之如你所见,飒亚是我的,我不容许人擅自介入我与他之中,就算你也一样,趁早死了这条心。” 
  在他要带着飒亚离去前,东野智喊住他。“等一下——” 
  司珐尔一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不耐。 
  “我也要给你一个警告,你也同样的‘还’不了解飒亚,他不是个会屈服于高压手腕下的人,你自以为现在是胜券在握,而飒亚也在你的全盘掌握中,但迟早他会走的!你永远也拘束不了他!我就算死了也无所谓,但我的这双眼会持续不断地看着、注视着,直到你被飒亚唾弃、踢开的一天。那就是你的下场!” 
  豁出最后的生命,他也要诅咒司珐尔。愿他早日尝到地狱般的恶果。 
  “多谢忠告,我会不会被唾弃、踢开,恐怕你永远也无法‘亲眼’看到,对一个连明天有没有都不知道的人来说,你还是好好地为自己祈祷吧!”自始至终都维持不变表情的司珐尔,阴沉地说完后离去。 
  表面上看似没有动摇,但东野知道自己已在他的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 
  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飒亚。 
  如果那个男人脑中还有所谓的顾忌,我希望他会。懂得收敛,懂得不要错待你、错估你,珍惜……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你。 
  纵使明日的生死未卜,今日能见到飒亚的最后一面,能听到他仍旧把自己当成“智哥”,这一生的遗憾他可以含笑带到九泉下去,重新轮回、再寻弥补。假如还有来生,这一次他必不会再被事物的表相、外界的名声、道德的是非,阻挡他追求真爱的决心。 
  * * * 
  啪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熟悉的景物——他什么时候回到自己房间了?再一摸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上一套干净轻盈的薄袍。 
  “醒了吗?睡得可好?” 
  扭过头,看到司珐尔坐在自己书桌前,不知在看着什么东西。 
  飒亚缓慢地起身,确定身子不要紧之后,才硬声回答:“哪有什么道理睡得好,天天都要面对你这头日夜发情、场所不分的禽兽。” 
  “臣真是受宠若惊,想不到连在陛下的梦里都有臣的身影。”唇角荡漾着勾魂的笑,司珐尔放下手上的军文,交叠起双手说。“好极了,这样子离陛下整个人都交给我的日子也不远了。” 
  “作你的狗屁大梦。” 
  “啧啧,这种话怎么能从神圣的皇帝口中说出来呢?太不登大雅之堂了。” 
  “你没对智哥怎么样吧?”狐疑地,飒亚觉得他心情好得太离谱。 
  “没有。臣是信守承诺的人,陛下都那般‘听话’了,我怎么会违背自己诺言?如果不信,你可以派人去察看。”摇着头,令司珐尔心情愉快的理由是他又得知一个好消息。 
  探子回报说,火神官戈歆在丽妃已死的消息传出后,也在某处偏僻的小庙中自焚而亡。这代表能够威胁到飒亚的人,世上又少了一个。当然,还没有追捕到二皇子是目前最大的遗憾,但相信孤掌难鸣的他,也很快会落网的。 
  “谅你也不敢。”飒亚旋腿下床。“既然如此,你可以滚了,少留在这儿碍眼。” 
  “夜还很长,臣怕陛下孤单,特地留下来陪您促膝谈心。” 
  飒亚傲慢地睥睨着他说:“你以为方才的事给了你多大权力放肆?这儿已经没有可以让你威胁的东西,我叫你滚就滚!” 
  司珐尔眯起眼。“陛下的心情不太好。” 
  “看到你只会让我心情恶劣。”飒亚铁青着脸色说。“而且我还会心情恶劣上好一阵子,就凭你先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随时把你发配边疆!” 
  飒亚比谁都清楚,司珐尔故意在智哥面前凌辱他的用意,目的是警告自己与智哥,就像野狗在地盘上撒尿巩固自己的地盘,好向其他野狗示威咆哮,要他们少靠近、别轻举妄动。可是自己既不是他的“地盘”,也无意做谁的“地盘”!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要是他以为现在没了威胁,而自己还会那般“听话”,他就小觑了他飒亚的顽劣脾气。 
  尽管试试看我敢或不敢!飒亚以眼神这么说。 
  司珐尔静默了一阵子,决定在此刻退让一步可以减少冲突。“臣知道了,臣告退就是。” 
  “哼!”算你聪明。 
  飒亚不再理他,走到水盆边洗把脸,没空与他继续耗了,该做的事太多太多了。首先,得想一下怎么阻止司珐尔借“背叛”的罪名,杀了东野智。 
  “不过在臣离去前……” 
  当飒亚警觉到危机时,司珐尔已经踩着无声的步伐站在他身后了。 
  “索取一个晚安的吻并不过分吧!” 
  仿佛要惩罚飒亚傲慢的舌头,司珐尔深深地封吻住他的呼吸,不住反复折磨飒亚的唇舌,辗压、嚼咬、清理飒亚体内残存的反抗意志,执拗地吻到飒亚整个人失去力量,仅能攀住他做为倚靠为止。 
  绵密而漫长的一吻结束。 
  “明天见,陛下。”司珐尔悠然地一笑,扬长而去。 
  混帐!以手背抹着自己的唇,借此想抹去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可是飒亚也体认到自己的确是渐渐无法抵抗他离经叛道的亲密行为。 
  不,就算是这样,他也别想借“这种事”来征服他。 
  身子屈服于他是一回事,但不能相提并论地认定自己会把灵魂也交付给这个无法无天的恶徒。飒亚誓死也要捍卫住自己的意识,绝不输给司珐尔。 
  * * * 
  就在飒亚得知火神官戈歆的死讯后,又过了数日。 
  早朝进行到一半时,一名侍卫笔直穿越正在朝拜的群臣,在司珐尔耳边 的不知讲些什么,飒亚耳朵听着财库大臣禀报今年的岁入,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底下的一举一动。 
  终于,司珐尔遣开了侍卫,打断财库大臣行至半途的报告说:“陛下,臣临时有要务必须前往处理,请容臣暂先告退。” 
  “什么事如此紧急,非让你亲身处理?”飒亚立刻就联想到——二皇兄,莫非是二皇儿有了消息,否则司珐尔不会如此神秘兮兮。 
  “微臣还不了解实情,只知是有人在皇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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