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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处子皇帝-第7章

小说: 处子皇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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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双颊渲染红晕,灰眸闪烁着。“司珐尔大人……” 
  还不满足吗?瞧着他若有似无的勾引神情,司珐尔却没有什么感觉,已经了却心中的疑虑,欲望一旦获得满足,他便失去了胃口。 
  把这位神庙中地位崇高的神官——水神弄到手,不过是为验证自己惦念不已的两个疑问,一旦问题得到答案,就像过往无数的情事不曾在他心中留下过什么,此刻的他也同样冷淡得可以。 
  下床拿起锦童的衣袍,挽过一条干净的丝巾,丢给他说:“清理一下吧,待会儿回去可别让人看见了。” 
  灰眸写着一抹失望,可是锦童也未多说些什么地,取过丝巾静静地打理身上男人所残留的爱痕……不久后,套上水色长袍,雅致清秀的脸庞已遍寻不到几刻前在男人怀中恣意承欢、吟泣款摆的残像,有的是如同往常般平静无欲的圣洁。 
  待他准备好,司珐尔与他相偕并肩,步出自己的寝房,一路护送他到大厅。 
  临别前不忘叮嘱说:“请把我的意思传达给神庙中的神官们,寻求他们的共识,在这件事我全都仰仗你了,锦。” 
  从水蓝袍子的领口边可以隐约看见,低垂雪颈上残留的一小抹红痕。锦童拢拢自己的长发,将它遮起,抬起与“某人”神似的灰眸说:“好的,锦童会尽力,能帮得上司大人的忙,我也很高兴。” 
  执起他的手,印下一吻,司珐尔刻意以柔和的口吻与邪魅的笑脸说:“那,我先在此谢谢你了,水神官。” 
  连耳根都红了的锦童,匆匆地一点头,告辞离去——这反应,说明了不染俗世尘埃的水神官,也不能免俗地落入了他司珐尔的情网中,对他动了情。 
  啪啦啪啦啪啦!连续的掌声,自司珐尔背后响起。 
  等不及现身的宓勒以夸张的佩服口吻说:“主子,不管看几次都会觉得很神奇,我早知道你的魅力在女子身上是通行无碍,可想不到连锦童……什么时候你改变了口味,连水神官都不放过?” 
  摇摇扇扇,宓勒以纳凉、事不关己的口气说:“真不愧为当朝第一美男子,只要被你看上,谁都逃不出你的手心。不过,人家可是一生都必须保持纯洁无瑕的神官,你这么做似乎有点‘欺神’?” 
  “宓勒,你是为了研究我的闺房生活,特别跑来的吗?要不要到我房间中,让你‘彻底’亲身体验,才省却日后的好奇。”司珐尔冷笑着,一边越过大厅,落坐在铺着华美兽毯的座榻上,为自己倒了杯紫红色的葡萄蜜酿。 
  “原谅小的,是小的失言了。”宓勒一脸敬谢不敏地说。“不是我不‘好奇’,但是过度的好奇总有一天会令人命丧黄泉而不知。我还算有自知之明,承受不了您的‘关爱’啊!” 
  以修长的手指撑着脸颊,早习惯了下属的油腔滑调,他悠哉地说:“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都在这儿,这是长皇子那边的人马以及军系,这边则是二皇子那边的。丽妃以及您提到了东野智大人,我也特别调查了一下,还意外地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捧着大叠的机密纸卷,宓勒哗地把它们都堆到司珐尔手边说。 
  懒懒地翻动那些文件,这些兵力分布以及人马的调配,都在他的掌握里,司珐心不甚起劲地说:“什么有趣的事?” 
  “我在跟踪东野智大人时,发现他表面上与二皇子很亲近,却也在私下与丽妃会面,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会面……他与丽妃避人耳目的相处将近两个时辰,您说这是否值得玩味啊?” 
  “嗯……”停下翻阅文件的手,司珐尔想起东野智那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模样,勾唇说:“呵,有这种事。” 
  不知飒亚是否知情——应该是不知道吧?直率又充满对东野智的信赖,亲爱的飒亚,一旦知道了他的“智哥”竟周旋在双方人马间,想必会十分伤心。 
  那双灰眸会难过得浮现泪水吗? 
  司珐尔自嘲地一笑,他该死的迷恋上飒亚的眼睛了,迷恋到不能克制自己猜测那双眼睛还有多少变化是他不曾见过的,揣想着灰眸在激情中会有什么色彩飘浮、转换,甚至为了验证答案而引诱有着神似他灰眸的锦童。 
  但,灵魂不同的两人,想来就算眼眸色彩再接近,还是不可能一模一样,锦童是很可爱、讨人喜欢,他却想要更强烈、叫人热血沸腾、欲罢不能的刺激感——只有飒亚的反应,才可以点燃他死灰已久的暗黑情感。 
  既然知道不论是男是女,他都可以毫无忌讳地拥抱!他就更想要尝尝那与众不同的小皇子是什么滋味了。 
  有记忆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自己对“人”如此执着呢! 
  眯起眼,司珐尔想起飒亚反抗的态度,感到些微的不悦……他的固执,远远超乎想象,要是他坚持不肯来找自己寻求力量,而继续孤军奋斗的话,自己的计谋也将付诸东流……不,他的眼光不会错,飒亚不是能安分地任人支配、听话地遵循命运安排的道路行走的人,他迟早都会看清楚他需要自己的力量才是。 
只是等待的滋味是这么难熬,他是否该下点猛药,点醒小皇子的迷思? 
  “主子?主子!”宓勒在一旁不耐地叫唤着。 
  “又怎么了?”被强迫中断了思绪,司珐尔无趣地抬起头。 
  “我可以回去了吗?为了搜集这些资料,我快忙断腿了。请您可怜可怜本小军师已经三天没得好睡了,容我告退吧!”宓勒唉唉地叹道。 
  “下去吧,辛苦你了。” 
  “多谢主子的恩泽,那您就慢慢一个人享用睡前酒,我走了。” 
  趁着宓勒离去,司珐尔也一并摒退了其他闲杂人等,甚至不要任何人在旁伺候,司珐尔静默地享受着夜晚的寂静。 
  风声雨鸣,呼呼地吹着,好一个恶劣天候,这些杂 的大自然噪音,隐隐约约藏着令人无法平心静气的微妙不安。 
  ——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磅当!一阵猛烈的强风把厅门给吹开,打到墙上,哐哐嘎嘎叫不停。 
  司珐尔蹙起两道优雅长眉,披着暖裘长褂,步下台阶——与其把仆人叫醒来关门,还不如自己关来得快一点。 
  就在他走过长长的厅廊,手搭在木门上时,一抹强烈白光打在前院中的大树上,骤然大放光明的夜,也顺势把意外访客的身影给曝光了。 
  飒亚一身湿滴不堪,活像只被倾盆大雨淋得无力招架的落水小狗,站在那儿。 
  冻寒的唇色泛紫,脸色不寻常的苍白,从手到脚都不住在细细地颤抖着,已经成了这副凄惨的模样,他俊气傲慢的小脸上却还是找不到半丝示弱的表情,灰眸莹亮、笔直地迎视着怔忡无言的司珐尔。 
  “力量……你,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有力量吧……”上下牙床喀达喀达打架的飒亚,暗哑而间断地说:“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拥有左右天下的力量!” 
  翱翔在天空的羽族,也有不得不舍弃飞扬的自由,自动投入牢笼的一天。 
  * * * 
  飒亚吞下自尊与羞耻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已经无数次地自问过,这真是惟一的一条路吗?他有没有其他的选择? 
  没有。不论他怎么搜寻脑海,他都不知道能在一夜间获取力量的方式。两位皇兄的战火已启,光凭十五岁的自己,又哪有力量能平息这场战争?他们不可能听自己说的任何话,占据在他们利益薰心的双眼前,是那至高无上的黄金座椅、是那千古历来不经过流血就不会矗立的皇权时,没有人能制止他们。 
  他空空如也的掌心,凭什么与他们抗衡?亲情?常识?良知?那些东西在“皇帝”这个封号面前,不过是一堆狗屁不如、半点价值都没有的废物。 
  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他一个人的死活不算什么,可是更多更多手无寸铁的人,也只能坐以待毙地等死,他实在看不下去! 
  所以,不惜与恶鬼交易,他也想要获得权力,哪怕这么做,会让自己也蜕变为鬼神般的存在——要是不想被权力吞噬,就必要成为凌驾权力的存在! 
  只是当他站在司珐尔的庭院前,他还是跨不出最后的一步,正在累积不能退缩的足够勇气时,司珐尔就出现了——这是他家,他出现也是再合情合理不过,但飒亚把这当成是命运下的最后指令,给他的最后抉择,掉头而去或是勇往直前。 
  他说了—— 
  他想要力量。 
  司珐尔惊愕过后,没有用过往邪魅调侃的语气,说些令人气死的话,相反地,他只是淡淡地笑着说:“殿下的夜袭,可真是轰轰烈烈,出乎臣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他不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飒亚脑中一片空白地想着。 
  被动地任由他拉起自己的手,跟随着司珐尔走进燃烧着炉火的温暖房间,四周好安静,再激烈的风雨都被摒除在这道门外了。 
  司珐尔先把他安置在软榻上,离去又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只热腾腾冒气的木盆,他屈下高大的身子,半跪在飒亚身前,小心而且举止温柔地为他卸下沾满泥泞的鞋子、湿透的袜,接着再以干净的布为他擦洗。 
  浸泡在温暖、飘散香气的水中,飒亚才知道自己身子有多么冰寒,血液从脚重新开始流动、融化。 
  做着谦卑的仆役才会做的事,司珐尔一点都不局促地,缓慢地为他暖脚。 
  飒亚看着这样的他,胸口有莫名的情感哽噎着。 
  “还会冷吗?”一手握住飒亚突然颤抖的脚,他抬眸不解地望着他。 
  飒亚咬住下唇忍着暗呜,撇开脸。不过是一点温柔,竟会松懈了泪腺,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啊!见状,把他恢复洁白的小脚,放回热水中,司珐尔起身为他倒了杯力道稍微强劲的烈酒,端到他面前说:“喝一点吧,暖暖身子还可以冷静下来。” 
  接过杯子,一口喝干它,飒亚乘机抹去眼角的泪痕,递出空空如也的杯子说:“再来一杯!” 
  司珐尔扬扬眉,默默地再替他添了一杯,结果飒亚接连喝了三杯足以把人从胃一路燃到喉咙,一口气把冰冷都给驱离了身子的烈酒后,才停下。 
  “还要吗?”摇摇手中的酒瓶,司珐尔揶揄地问道。 
  “不必了。” 
  重新振作起精神,既来之则安之,飒亚利落地把犹豫不决的自己舍弃,开门见山地说:“说吧,你的条件。” 
  “条件?”司珐尔没有装不懂,他轻笑着。“这真是新鲜的说话方式,以往不论是长皇子或是二皇子,都是派大臣不断地送礼来贿赂我,要收买我的‘忠心’,倒是没人像殿下这般如此直接地问我,我要什么。” 
  “贿赂?哼!”飒亚转头四望。“这间房里的东西加起来都富可敌国了,想要贿赂你,把我全身上下都拆开来卖,也不足以买下任何可以让你看上眼的稀世珍宝。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关于三皇子的经济能力,他确实是很清楚。司珐尔愉快地说:“把您拆开?这个主意我绝不赞同,您自身的价值远比你自己所以为的还要来得无价。” 
  好冷的笑话,哈哈! 
  “别绕东绕西的说话,时间不多了,我要制止两个皇兄的恶斗,该怎么做你有没有好主意,要是没有的话,别浪费我的时间。” 
  “啧啧,真是性急的殿下。莫非你是不太愿意和我单独共处一室,所以迫不及待地想缩短谈话的时间,好能早早离去?” 
  被他一指责,飒亚连耳根都泛红。他说对了。 
  初次见面时就感受到司珐尔的危险度,而在近距离下,单独地与他面对面,那种危险讯息,几乎要叫人夺门而出,不只是本能在沸腾,就连飒亚的理智也同声一气地这么叫着。 
  温柔也好、讽刺也罢,男人的毒香,总是无所不在地,渗透到毛孔中。 
  有些人就是着迷于司珐尔身上这股邪恶的气息,而无法抗拒他的魅力,被他玩弄于掌心。相对地飒亚却讨厌这沉重压迫、侵略性的气氛,灵魂不够坚定的人,早已经被他所击溃,缴械投降。再迟钝,飒亚也可以嗅出这个男人的可怕气息。 
  对八卦传言这类东西,飒亚向来抱持着:不过是被人口耳相传的夸大谎言的想法,但他也不再否认那些关于司珐尔的传言中,不计其数的女人明知危险又飞蛾扑火、前仆后继地想成为他“入幕之宾”的闲言闲语,多半是真实的。 
  这种把魅力当成免费恩惠,到处乱施放的男人,飒亚只能说:真是没有节操的混帐。 
  幸而,自己并不是什么会被迷得头晕转向而失身哭泣的少女,就算和他说说话也不会担心怀孕,他才能安心地坐在这边。 
  只是,不想太接近、不想在此久驻的心理,还是无法不流露在飒亚的言谈中。 
  “既然殿下如此坚持速战速决……那,我就不客气地直言了。”保持着一贯的淡漠口吻,一双灰蓝眸子似在企图着什么地发光,司珐尔走向房门口,落锁。 
  飒亚蹙眉,不懂有什么必要把门锁上。 
  静静地转身,司珐尔摊开一手说:“把衣服脱下吧,殿下。”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恍若窒息一般,飒亚僵硬而不信地瞪着他。 
  什么! 
  为什么? 
  要干什么?! 
  “你不也很清楚,除了自己以外,你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作为条件?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左右天下的人只有一个,从古至今,没有例外,那个人的称号就叫做‘皇帝’。”踏着坚定的脚步,司珐尔灰眸中含着冷酷,逐步靠近。 
  “想当上皇帝,当然有几个条件,愚蠢的人也无所谓,但必定要有‘血统’,与生俱来的高贵之血。如果像现在这样,有好几人都有血统也想争取皇帝的头衔时,接下来取决的便是资质与运气、手段与……谁握有较大的优势。” 
  冰冷无情的视线,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有着邪恶与伪善的双面脸孔,就像日月的极端,日隐月现,飒亚看到了司珐尔隐藏在众人背后的另一面。 
  “你的两个皇兄,呵,不像你具有天生皇帝的架势,耳根软、愚蠢又不自知,只要你有心他们都不会是你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你身边有‘我’,我一定会让你当上皇帝的,只要你接受我的条件。” 
  注视着无处可逃的猎物,吞噬的目光梭巡过每一寸他即将一口口咬下的甜美果实,司珐尔艳美的唇一弯,微笑地说:“从小,我就有个梦想,支持我一路从最低下的奴隶爬到今天。我想要看看——皇帝——对我臣服的模样。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当上皇帝的,不管我爬得有多高,我都缺乏了最重要的要因:没有皇族的血。可是,我终于接近到……能登上这个位子的人了……” 
  冰冷的手指抚上飒亚的颈,在指尖下快速脉动的血液,狂乱不已。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我看上你了,飒亚,你会是西琉史上最辉煌的皇帝人选,我也要让你成为最辉煌的传说,然后我将独享你——在其他人都不可以接近你的地方,比任何人都要接近你、凌驾你。” 
  原来如此。 
  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这就是他要的交换条件,哼! 
  飒亚不齿地看着他说:“我是你的傀儡?” 
  “不。”司珐尔移动指尖来到他衣袍的布扣上说。“你仍会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也一样是你忠心耿耿的臣子,我们的地位在人前永远是如此,在人后也依然不变,只是——我要求你的时候,你不能拒绝我的要求。” 
  “这不是傀儡是什么!” 
  “傀儡是没有灵魂的,我再怎么要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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