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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浮生偷欢-长生传(虐心+经典+让人郁闷的结局~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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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我们必胜!” 

夏侯日月一边沉思着,一边斟酌着字句,“雁门关,坚如磐石,已拒柔然人于关外多时,又如何会失守?” 

顾长生淡淡一笑,“如果,雁门关内有柔然奸细,趁乱打开了城门,令柔然铁骑疯涌而入……——此情此景,雁门又焉能不失?” 

紧抿着唇,夏侯日月没有再说话。不错,依顾长生所言,的确能够改变整个战局,然,此策太过阴毒!柔然人暴虐嗜杀,一旦破关而入,沿途而下,深入中原,只会烧杀抢掠,令生灵涂炭。然,若不为之,则己方只会死无全尸,永不超生…… 







很久很久过后,夏侯日月坚难的开了口,“给我一个这么做的理由。” 

“因为我要活下去。因为你要活下去。” 

“纵使是踏着千万人的尸骨与鲜血?” 

“不错。” 

“……”看着一脸漠然的顾长生,夏侯日月心中不由一寒。半晌,方道,“给我一个不这么做的理由?” 

“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此乃弥天大祸,罪在千秋。” 

“……”夏侯日月深吸一口气,方问,“你,会如何选择?” 

“权不在我。”顾长生摇头,平静说道,“十三,一切由你来选择。说我狡猾也好,自私也罢,总之我让你自己选。无论你选哪条路,我都会陪你走到底。”当夏侯日月冲入烈火中,与他生死与共时,那一刻的感动是完全无法诉诸语言的。所以,在他离开长生殿时,就已决定:无论他日夏侯日月要做什么,他顾长生都陪着,义无返顾。 

“……” 

静静凝视着夏侯日月,顾长生的声音平静得近似于冷淡,“你要想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绝无回头的可能。” 







夏侯日月迟疑了。他背着手在帐中慢慢踱着,细细思索着。 

他明白,这千真万确是条不归路,不论选择了什么,都无法回头。他若选择前者,必会牺牲大部分军队与无数百姓,而后,背负着千万人的怨念与血泪,继续争权夺利,无论输赢,至死方休。而若选择后者,不日后自己就会兵败如山倒,命丧黄泉…… 

是就这样为了自己牺牲众生…… 

还是就这样为了众生舍弃自己…… 

……舍弃自己…… 

不不不! 

他有壮志未酬,他有心愿未了,他有大仇未报,——他,还身存诸多牵绊,怎么能就此束手赴死?! 

夏侯日月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深深凝望着顾长生,他慢慢问,“无论我选择什么,你都会陪我一直走下去,直到最后?” 

“是。” 

得到这句话,夏侯日月突然笑了:不是早就决定,只要有这个男人陪着,前路即使再坎坷,再血腥,也无畏无惧? 

那,还犹豫什么? 

无论天堂还是地狱,只要有他相伴,此生足矣。 

幽深的眼眸流转着不知名的光华,夏侯日月最后一次确认,“就算我身处炼狱?” 

“不错。” 

淡淡的,如清莲初绽一般的微笑,在夏侯日月唇际缓缓盛放,“和我一起下地狱吧,长生——我,要埋葬夏侯子文,执掌江山,一统天下。”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你曾说过,此次出征,不是为我,是为苍生。若依此计,会令万民苦痛,如此,汝心安焉?” 

灯下,一个声音幽幽如是问着。 

顾长生面不改色,“若我身死,又如何为民?——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关系身家性命,九鼎之重?” 

“……将来,如何安置雁门黎民?” 

“置良吏,免税赋,徐徐调治,终会万民所向。” 

“若我们仍是败了,你说,会如何……” 

“万民唾弃,遗臭千年。” 

“若胜,又当如何?” 

“呵,”顾长生轻笑起来,“力挽狂澜,救我军于水火之中,此乃不世功勋——十三,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所书写。” 

“……我明白了……”顿了顿,又问,“……何时启程?” 

“即刻。” 

“你带多少兵马?” 

“一万五千。” 

“太少了。” 

“此战重在快捷。——十三,我们必须争取时间,瞒住所有人啊。此去我直取高车,随后夺其良驹,以壮骑兵。高车平,我便奔赴南其,你可在南其边境布下兵士与我会合。会合后,我便一举攻下南其,再赶回与你大军会师。” 

夏侯日月深思道,“我令铁甲骑在南其与你会合。” 

“不可!”顾长生断然拒绝道,“铁甲骑,乃如今我们手上仅有精锐。不可轻易动用。” 

此次平柔然,夏侯日月手上兵力最多,有六万之众,然,其中四万五千人尽皆新兵。到军营后,身为宁远将军的顾长生一熟悉营中事务后,当机立断,即刻整顿兵力,将部分老兵抽出组建精锐铁甲骑,其余的老兵则统统分配到各部,任长史、兵曹、队正等中下级将领,统领新兵。而新老兵一混编,战斗力自然下降,所幸虽然兵力薄弱低下,但军中武器精良,补给充分,更有由明教教众所组成的精密情报网。 

“但你就这么带着一大群新兵出战,我如何放得下心来?仅凭这些连血也没见过的新兵,又如何能够一举拿下高车,再夺南其?” 

顾长生傲然一笑,“这有何难?我会在行军途中演练兵士,以战养战。几场仗打下来,新兵们全成了老兵。再许以破敌后的钱财女人,何愁不成为虎狼之师?区区高车南其,又何足挂齿?!” 

夏侯日月沉声道,“长生,骄兵必败。” 

顾长生正色道,“此乃谋定而后动。顾长生绝非莽撞无脑之人。” 

“谋定而后动?那为何不先取南其,再夺高车?”要知道,南其富饶,而其战斗力向来不如高车、柔然。 

“南其性怯懦,只要我等破高车,何愁南其不臣服?”顾长生详细解释道,“高车之力的确远较南其为强,先取高车是为立威,也为练兵。兵士只有跟强硬的对手较量,方能成长。南其人生性狡猾而懦弱,只看当年天朝大军所至,赶不尽的投降就可知。当我们以雷霆手段破高车后,南其人会害怕。在我们军队压境之时,南其人纵不会立即举手投降,但抵抗力亦会大为减弱。若我们再在南其境内以暴烈手段对敌,南其人最终只会选择投降——如此,纵然战高车时会费些功夫,但南其却可迅速拿下。——若换转过来,则不易为之啊。” 

“……”夏侯日月细细思考着计划的可行性,不发一言。 

顾长生继续道,“取高车,重在以战逐渐练出精兵;而夺南其,是在与你所援的军队会合后,重在人多势重,再配上高车这前车之鉴,南其必会自降。” 







夏侯日月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很久过后,他终于认可了,“你,自己小心。” 

“你也小心。”语毕,顾长生便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帐门…… 







惘惘看着顾长生远去的身影,夏侯日月心中茫然: 

在上官清明死后,长生,似乎改变了很多…… 

这,究竟是种改变? 

亦或是他的本性如此——只是在昔日里,隐藏了…… 







摇摇头,夏侯日月将疑问略过不想,踱至沙盘旁,继续专注于战局…… 































柔然乱,王随高宗出征。高宗恩宠优渥,远超侪等。 

时魏国公拟订四围合以歼敌之策。令高宗深入柔然,破贺兰后直奔雁门,以成四合之势。 

王虑此策虽佳,然途遥意难合,柔然勇悍,必于会师前破雁门。王知事不可为,遂向高宗进言:贺兰集精兵,马壮兵强,正面相触,必不可挡其势,徒折兵力耳。然高车南其郡内兵力空虚,愿自率轻骑奔袭高车直取南其,剪敌之羽翼,如此,何愁敌之不破? 

高宗深以为然,翻然改图,因机立策。 

于是分趋而往,高宗领大军随原令镇遏,王率轻骑相机而行。 







——《天朝史·亮王本纪》 









第二章 















自中州与夏侯日月分师后,顾长生领着军队一路奔赴高车。 

急行军时,他将所有部队分为三部,第一部为前卫,负责派斥侯在前方侦察。第二部为中卫,分别派人在左右两翼侦察。第三部为后卫,负责派斥侯在后方侦察。如此,组成一个防守严密的军团。 

大军很快行至高车境内。 

一入高车境内,顾长生便停下急进的脚步,重整大军。他将整支军队分为十支分队,规定下级必须服从上级,令上下等级森严,层层指挥,不出疵漏。 

更规定将官脱离本阵时,除护卫随行外,本阵不得有任何变化。这样,即使遭遇突然袭击,也可迅速集中战斗力。若将官不幸身亡或无法指挥,迅速由下一级将官替补,这样,即使队伍打残,只要有一个将领存在,队伍便可凝聚,重新形成战斗力。 

因为急着赶路,所以军中将士皆是轻装上阵,并没有带太多辎重,粮草更在恰至高车时吃光。没有粮草,顾长生便就地掠夺,解决粮草问题。 

每至一城镇,顾长生便亲自领着三支分队攻城,让部队与自己、部队与部队之间,在战争中彼此磨合、熟悉。更打破了长期以来天朝以防守为主的战略格局,打得疏于防备的高车人措手不及。 

数场仗打下来,将士尽皆归心,顾长生已在军中确立了绝对权威。整支军队如臂使指,指挥顺畅之至。 

一方面是为了补充军需,另一方面是顾长生有意培养麾下将士的兽性,一旦城破,即实行掠光、杀光、烧光的政策。 

大军所过之处,只剩一片焦土。 

随着物资的增多,为减轻行军负担,顾长生令每火(参唐制,以十人为一火)的六匹马中二匹用来拉车,备用的军械、弓箭、衣物、帐篷、粮草皆放在车中,个人的战利品也可放在车中,他日带回家乡。 







渐渐的,士兵们在鲜血与掠夺中成长起来,真正成为虎狼之师。纵然遇到的抵抗一次比一次激烈,但破敌的速度却一次比一次迅速…… 







在进入高车的第二十七天,顾长生一行人终于行至乱党的帝都,高阳城。 















胡协京紧随着朱子通站在高阳城头,恐惧的看着城外。 

城外,是军容鼎盛的天朝军,每个士兵身上,皆有着森严的杀气,及嗜血的狂热。阳光普照,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之气。 

正值他胆颤心惊之际,却听得一个平静的声音自天朝军中响起,“朱子通,你身为朝庭命官,食君之禄,却不能分君之忧,反与柔然乱党勾结,趁势作乱,其罪当诛。若你现在开城投降,我可保你家小性命,不动城中一人。若不降,我定屠你全城,不留活口。”这声音高而不亢,却能传遍城内城外。语毕,还有余音袅袅,可见发话者功力之深厚。 

朱子通冷喝道,“我高车本自为一国,我朱氏本自为国主。昔年夏侯且初那狗皇帝侵我家国,扰我安宁,强将我高车纳入天朝版图,强令我朱氏为奴,岂能心甘?”顿了顿,他转头向身后众兵士问道,“你等可愿继续受天朝狗皇帝盘剥,为奴为役?” 

“不!”朱子通身后的所有士兵齐声呐喊着,“誓与万岁同生共死!”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那声音道,“你等既如此执迷不悟,我便让你等统统死无葬身之地。”那声音平淡之至,但那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却并不能将之淹没,反而清晰之至。 







扫视着麾下诸将,顾长生平静的下令道,“攻城。传令,城破后,不留活口。” 

“记住,投石车不可将城墙完全轰塌。让他们只攻击东南两方。” 

传令官飞快的将命令传达至各处,片刻后,号角声大起,天朝军队发起了攻势。 

一旁的左果毅都尉李信不解的问道,“将军,为何不能将城墙完全轰塌?若将之完全破坏,我军可即刻进城啊。” 

顾长生解释道,“将城墙完全破坏,对我们来说,有利有弊。但总的说来,是弊大于利。” 

李信恭身道,“信愚鲁,不解将军深意。愿将军解我疑惑。” 

顾长生一笑起身,“完全没有城墙包围阻拦,遭遇我军强力攻击时,敌军就会分成小股小股的四面逃蹿而出。我军虽可以乘势围剿,但必使此战持久,消耗加多。而我们现在争取的是时间,所以,还是只攻东南两方,让我军沿城破处而入,堵敌于城中,尽皆歼之吧。” 

李信赞道,“将军深谋远虑,信叹服也。” 







十辆投石车在士兵的推动下,直逼高阳。 

高车兵士们忙忙攻击那些投石车,但出乎他们的意料,天朝军队这些投石车停在了最利于攻城的范围外,声声呐喊中,天朝军队不断的朝护城河中投去大石。而高车之前投出的那些石弹,自然也落在了护城河中。 

大石激起无数浪花,但让人不解的是,十辆投石车中却有三辆一动不动,仿佛是出了什么事般。 

正值高车诸人疑惑之际,朱子通忽然叫道,“不好!他们是想填平护城河!——快,投石车、弓箭手,向天朝狗贼攻击!” 

当高车的巨石与弓箭再度向天朝人发起攻势时,十二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已赶至天朝的投石车旁保护。这种铁牌竖车既可以高达二丈的大铁牌挡住敌人的弓箭,又可掩护己方其他人的进攻,而且其中还可藏匿十几名士兵,在时机合适之际发起进攻。 

在高车密集的攻势下,大部分投石车仍在往护城河中投石,而刚开始时一直没有动静的那三辆投石车开始对准城墙的中下部展开了攻击。 

这三辆投石车是整支投石队中的重中之重,为了保证它们的精准度与杀伤率,每个石弹都被切割、打磨成同等重量的圆球体。 

石弹一次次砸落在城墙上,终于,坚固的城墙出现了坑洞。 

当连续的坑洞出现在高阳城墙的中下部时,天朝的投石车暂停了攻击。接着,无数工兵扛着装满了土的口袋,覆在石块之上,只一柱香时间,护城河就已被填平。接着无数抬着高塔般的云梯的工兵赶至,将云梯架上了城头。 

高阳城头的箭垛中发出数以千计的劲箭,朝蜂拥而至的敌人射去,同时不断的落下滚油矢石,以打击沿着云梯欲攀援而上的天朝军。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后,天朝士兵们不再攀墙,反而有组织的开始了退返。 

接着,在盾牌手、刀斧手与弓兵的严密掩护下,一组工兵抬起擂木撞击城门,另二组则分别自左右二方寻了一个之前被投石车打出来的坑洞,抬起擂木,加大战果,并逐渐将范围朝着对方扩大靠拢。 

同时,天朝的投石车调整了距离,开始向高阳城头发起了攻击。石弹飞出,石落处,盾牌粉碎,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呼啸的箭声,石弹的咆哮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织成了一片。 















顾长生看着双方的交战,皱起了眉头,“这样下去,我军会拖入苦战中。传令,换油弹。” 

身旁的折冲都尉杨万山劝阻道,“将军,这样会令高阳城完全破灭,他日再不能用……” 

顾长生挥手,止住了杨万山的话,断然道,“此次平高车,重在立威。越是无法收拾,越能起威慑之功。——传令,放火箭,换油弹。” 







一个个密密的捆了草绳、浸透了油脂的石弹落向高阳城头,随即无数燃着火的箭向其射去,有的油弹在空中被点燃后着陆,也有的落在城上后方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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