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归舟+番外2则by林寒烟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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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道:“可你很热情啊,拼命的抱紧我。”
宋尘道:“谁抱紧你了,我是害怕掉下去。”
寒青道:“你抱上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赚了。穿多了衣服看不清,贴上来才知道。多好的身段骨架,从脸到人我都喜欢。”
宋尘笑道:“好色之徒。”
寒青笑著把他抱起来坐在床边道:“我们两个公子来公子去的客气了半天,进入正题你就一直哭一直哭。”
宋尘轻轻咬他的肩:“你对我那麽狠,我被你欺负的恨不得立刻就死了。”
寒青轻轻抚摸他。
宋尘亲了亲他,柔声道:“我对公子一见倾心,还望公子成全。”
这是当初寒青强要宋尘时说的话。寒青没有想到他还记得。
看著宋尘眼里的光芒,装作畏惧道:“我……我……你到底要什麽,我爹什麽都会答应你。”他与宋尘的默契早已融在骨子里,不需要问也知道对方在做什麽。
宋尘道:“别的自然有人去说,我想要你。你喜欢吹了灯盏,还是点著?”
轻捂住寒青的口:“我也很喜欢光亮呢。”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又去解寒青的。然後拉下床帐,灯光从薄薄的床帐透过来,他们的空间变得朦胧。
宋尘抱著寒青,先把被子拉过来,然後按的寒青趴在被上,自己压在寒青的身上。
轻轻揉拈寒青胸前的突起,感觉到它们变得硬挺之後。伸指去寒青身体的入口住抚摸,绕著细密的褶皱轻轻按压,没有润滑,也没有扩展,就那样狠狠的冲了进去。
寒青低声呻吟,抓紧床栏。
宋尘逐分逐寸的侵入占有,在寒青的颈上咬啮。
寒青疼的连迎合也不能,宋尘按住了他,狠狠的索取。
要了两次之後,宋尘去摸寒青的脸,摸的手指都湿漉漉的。
宋尘道:“我的寒青,你是我的寒青。”
寒青柔声重复:“我是你的。”
宋尘松开手,和寒青面对面抱著,亲吻寒青的脸,吻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寒青一句话也不说,只牢牢抱住他的腰。
灯花闪烁,油尽了,四周一片黑暗。
第二天宋尘亲手爲寒青收拾形状,给他塞了厚厚的银票,换了崭新的衣服。像平常一样一起吃了早饭。
宋尘按时去衙门,寒青到门口去送他,看著他的轿子消失在街角。
任听雨展开那张被揉过的纸,送这张纸来的人早已走了。
慕紫在旁边侍候他,良久开口道:“楼主,你已经看了一个时辰。你不是说再也不看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
任听雨柔声道:“慕紫,我没有真正的亲人。当你和自己的家人一样,你就不要管我了。”
慕紫低下头去,在心里暗自咬牙切齿。
任听雨道:“你下去吧。”
慕紫哽咽:“楼主别赶我走。”
任听雨道:“很久没见过你撒娇了。”
慕紫道:“楼主已经不把我当亲人很久了,只看得见……。”
他看见任听雨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急忙住口。
任听雨道:“没什麽,你不下去,就留在这里吧。”
慕紫看著他一步步走出去,犹豫著要不要跟上。他心里其实担心的很,任听雨前些天几乎是冬天的一块寒冰,现在忽然又变成了温暖春风。
然而这温暖却比冰冷更让他觉得不可捉摸和忧虑。
任听雨去他亲手种下的绿色兰花前,轻抚花瓣,渐渐出神。晚风吹拂他的衣袍,从远处看,像是要乘风而去的仙人。
在慕紫的心目中,天下当然是再也没有人比得上任听雨。
那个宋尘到底是什麽人?让寒青在云外小楼生活了三年之後仍旧毫不犹豫的离去。
楼主的相貌谁也及不上,楼主对寒青细致入微。三年从来没有让寒青有过一点不痛快。爲什麽寒青这样无情,连一封信也不肯送到楼主的手里。
寒青的那张信纸是云外小楼跟踪在他身後的人拾到的。派人送回云外小楼给任听雨过目。
任听雨的一切,都是慕紫在收拾。可是却不知道任听雨把那封信放在了哪里。
任听雨常常在无事的时候去崖上坐著,看云从山谷里飘上来,又慢慢散开。
慕紫猜他一定贴身收藏著那封信,却比知道该怎麽劝解。也许情爱是劝解不了的事情,那真要庆幸自己没有爱任何人。
但春风总比寒冰要好。
幷没有过太久,九霄的人送来了一封寒青的亲笔信。
慕紫拿去给任听雨:“楼主,公子给你写信了。”
任听雨接过来,看慕紫还站在旁边,看了他一眼。慕紫会意,跑下山崖去。
信纸打开,的确是寒青的字迹。寒青的字从来都好看,以前结构上弱一些,他在云外小楼住了三年,任听雨常常陪他写字,这毛病便慢慢板过来了。
“听雨,我已经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谢谢你放我离开,我和宋尘都感激你,但我不能再回到云外小楼了。宋尘的心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
“这几天我开始感觉到气血倒转。我记得你说过,这是无人能医的绝症。普通人气血逆流,一会便会死了。纵然不死,也是走火入魔。我有幸还未死,仍能提笔给你写这封信。”
“如果没有你,我早已死了。多活了三年,却害得你也不能快活。我从前在心底怪罪过你,现在已经不在介意了。我永远感激你的情意。不知道我哪里修来的福气,得到你的垂青,但我只有一颗心,早已经给了宋尘。”
“我对宋尘说,要离开他回云外小楼找你。活著再苦,我不愿意宋尘死去。宋尘很聪明,但太痴心。假如有一天,宋尘抱著万一的希望来云外小楼看我,别见他,别告诉他。”
“我记得有一年清明,早晨起来下了一场特别细密的雨。山里云雾蒙蒙还有水气。你说崖下的云彩飘上来,简直是仙境,想一脚踏下去。我当时真不明白你怎麽会有那种想法。现在明白了,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你永远存著心事。”
“听雨,天下这麽大,什麽精彩的人都有,你别一个人孤零零的。”
任听雨低声道:“我和宋尘在你眼里终究是差了这麽多。你不会让宋尘忘记你,却希望我忘记你。”
他把信贴在胸口,三年时光,一幕幕从眼前晃过去。
寒青伤愈後无助的依赖他,对他温柔顺从,跟他学武功书法。清明的时候去山谷里采药草,中秋的时候一起做月饼,除夕一人写一边春联。
任听雨痛楚难当,合上眼睛,寒青就站在他的心里。
寒青从来也不会惹自己不开心。除了去找宋尘,再也没有违背自己意愿的时候。
细雨归舟 结局(上)
说明:省略了两章过程。
省略的的过程如下:
寒青在风景秀丽的古镇救了一家人。这家人有个美丽的女子三年前被骗有孕。罪魁祸首是公主的夫婿周统。
周统力主新法,对宋尘怀恨妒忌,外加想杀鶏儆猴。报复行动在宋尘不抵抗送上门的态度中成功。
萧殊使宋尘假死,逃出京城,遇到拦路的王爷,和神秘出现的寒青。
第二十章(上)
两个人剑拔弩张,萧殊暗自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跟随靖王来的人马,盘算是否有把握迅速召集京城附近的手下,将人全歼。抑或擒下王爷,逼他开口让路。
只是这两个方法都难如上青天,宋尘如此强硬,自是寻到机会便再不想活。总之他不是自尽,就算不违背寒青的心愿。
有人轻轻敲了敲马车的车门,萧殊苦笑著打开车门,笑容凝结在脸上,面容微微颤抖。
外面站著和宋尘酷似的俊美青年,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深夜里看见人马列阵的对垒,倒像是在西湖边上赏月,秦淮河畔邀佳人。
宋尘站起来,颤声道:“寒青。”
寒青伸出双手,宋尘越过齐靖远,扑进寒青的怀抱。
寒青抱紧他,柔声道:“宋尘,我的宋尘,我回来了。”
齐靖远皱了皱眉,萧殊拉住他的袖子道:“王爷志向远大,儿女之情,不宜看得太重。”
寒青抱著宋尘,朗声道:“王爷前进送行,真是不敢当。王爷若是有兴趣,不如到九霄去做做客。”
宋尘在寒青的怀抱里,立时活了过来,像是枯萎的绿草重新焕发生机。他伸手抱住寒青,只望向寒青的脸。
齐靖远道:“罢了,本王这就回去。”
寒青道:“王爷盛情,还是多送一段吧。”
他伸出手来,轻轻一拦。像是随意的一拨,却已将齐靖远的退路封死了。
齐靖远冷道:“你敢拦本王?”
寒青道:“我只是不希望王爷回去之後反悔,觉得没尽了故人之情,一会大举追来送行罢了。”
齐靖远艺高人胆大,否则如何敢上车。只是一个萧殊他不畏惧,加了一个这样厉害的寒青他却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萧殊与寒青从小兄弟,配合何等默契,又岂能容他逃出去。
齐靖远恨恨看了一眼自己那些竟没有及时示警的手下。他清楚自己的手下何等干练,自然也对寒青的本领越发不敢低估。挥了挥手,命令跟随自己来的人马退後。
四个人坐在马车上各怀心思,宋尘倚在寒青身上,把头贴在寒青的肩膀,合著眼睛。
齐靖远看得恼怒,宋尘在他面前永远淡漠冰冷。他当然知道宋尘不会对谁都这样,可亲眼看见他和寒青在一起,心中的滋味实在不痛快。
寒青抱著宋尘,悠闲的道:“王爷府中美人无数,何必再来外面寻觅。”
齐靖远道:“重宝美人,唯有能者得之。”
寒青道:“王爷抱著这样的想法,何必自怨自艾。”
他低头亲了亲宋尘,轻松笑了笑。
齐靖远既然随行,势必不会再泄露他们的形迹。他决不肯自降名望说被江湖中人俘虏,时间久了,反倒要替寒宋隐瞒,否则便成欺君。
齐靖远怀必胜之心而来,却没有料到寒青奇兵突出。
一著算错,满盘皆输。寒青昔日离开之时,一路呕血,向远离京城及云外小楼的方向走。自然是必死的下场。
他因爲寒青的神秘出现而惊惧,却不知道寒青幷非绕过了他的侍卫,而是一直隐藏在马车的车厢之下,连萧殊和宋尘也不知道。
说起来虽然简单,却往往对能掌控全局的人有震慑之效。
寒青解决了这最後的患难,在京城三百里外放了靖王。靖王亦是当世人杰,知道得到宋尘无望,便与萧殊一路客气,最後竟结伴而返。
寒青与宋尘望著他们的马车离去,相视一笑。
九霄的楼船与七年前一样高大,静默的停泊在海岸。
寒青抱著宋尘踏上舷梯,一步步,海风在耳边拂过,像是所有的往事都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在这个结局前,省略了大约两章的发展过程。
《小狐狸》我贴出了结局,没想到被盗走,幷且在我晋江专栏下面贴了盗文的地址。
晋江是不能删读者回帖滴,于是上面是明晃晃的限时开放通知,下面是新鲜鲜滴结局地址。
看到的时候,心情立刻扭曲了一下。
不希望读者看不到结局,所以折中了一下,省略了几步过程,请大家原谅。会多写一些番外做补偿,想看到什麽番外,请留言告诉我。
结局(中)
船行海上,望出去是无穷无尽的蓝天碧海。
宋尘和寒青坐在甲板上看海燕飞来。
宋尘道:“那年我离开九霄岛,心里真舍不得。”
寒青倒了杯茶水给他,笑道:“舍不得还走了。”
宋尘道:“我从小在杭州长大,遇到你之前,其实不知道什麽叫做开心的。”
寒青握住他的手,宋尘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
寒青柔声道:“我有时候想起这些年,真像做梦一样。”他凝望著宋尘,过一会转头望无边的大海:“我和自己说,不管宋尘是谁,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无论是仇人!朋友!兄弟!”
宋尘把头倚在他的肩上,安心的合上眼睛:“寒青,我梦到太多次这一刻。真怕你是假的,我是假的。”
寒青捉起他的手,咬了一口。笑道:“疼不疼?”
宋尘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寒青重重咬了一口,宋尘把手抽回来抱住他的腰:“咬吧,咬吧,把我吞到你的肚子里去。”
寒青一口口的在他的手背上咬,低喃道:“小尘,尘尘。”
宋尘笑道:“什麽小尘,咱们两个谁大?”
寒青道:“我想叫什麽,就叫什麽!”
宋尘道:“小青,青青!”
寒青道:“很好听,叫青青。”
两人相视而笑,宋尘道:“咱们回去,小黑恐怕要活活乐死。”
寒青道:“差不多。”
宋尘道:“小黑和我在一起这麽多年,可真把它寂寞坏了。”
寒青道:“跟著你也是一样,反正我们长得差不多。”
宋尘道:“不一样,无论人还是动物,好像和你在一些都更开心些。”
寒青道:“可是我跟你在一起开心。”
宋尘道:“你的病是怎麽好的?再也没有事情了麽?”
寒青道:“我离开了你,让马车随便走,出了京城後也不介意到了哪里……本以爲我们都没有机会再见天日,未料到第二天发现我闭塞的经脉已经全部冲开。许多从前真气游走不到的脉络也全部打开。学武的人终身也难到达这样境界。听雨武功高过我太多,收益更大,今番真的宇内无敌了。我因爲分心差点出了乱子,没有想到最後竟然因祸得福。”
他简要讲过来,惊涛骇浪也说得平平淡淡。
宋尘却听得心中发冷,恍如身处绝境的是自己。
寒青道:“尘尘,咱们两个能在一起,真是波折重重。还好上天有眼,终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宋尘道:“你说的是,上天真偏爱咱们。”
寒青笑著吻他,宋尘回亲过去。
两个人回到船舱里去睡午觉。
一时睡不著,宋尘到道:“咱们回去盖座新屋子。”
寒青道:“好,你研究样子,我动手。连烧砖都不用别人,就咱们两个把它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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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细雨归舟 番外 扬州春早 by林寒烟卿
宋尘站在母亲于瑶的房间内听她说话。
内室的门开著,门帘上的珠串微微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声。
于瑶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她的身体一向不好,与儿子的关系也颇疏远。
宋尘听惯了她的语气,已经能够分辨出那低沉声音说的每一句话。
“去见过你父亲了?”
“给父亲请过安了。”
“听说你父亲染了风寒?”
“是的,郎中看过,说无妨了,母亲不要担心。”
“你那先生这几日请假,你左右也是无事,带个下人出去给你父亲烧烧香求求菩萨吧。你这孩子,就是不会像其他兄弟学学。”
宋尘默立了一会,他幷不相信求神佛可以令父亲痊愈。假如拜佛可以治病,母亲拜了十几年的佛,爲何仍缠绵病榻。
于瑶衰弱的咳嗽声传出来。
宋尘恭敬道:“我这就出府去大乘寺,爲父亲和母亲乞求平安。”
于瑶道:“好孩子,去吧。”
宋尘回房间换了一件带著微微青色的衣袍,书童给他扎好雪白滚边的腰带。他不喜欢张扬,衣袍只有边角处有些暗花。
书童笑道:“公子,你不知道,扬州城的姑娘日夜盼著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