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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悬紫剑 by michongzi-第9章

小说: 悬紫剑 by michongzi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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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兵士来报:“禀参将,王府之内空无一人。” 
  “啊?再搜!”胡歆惊讶之余偷偷松了口气。 
  “禀参将,王爷不在府内。” 
  “禀参将,王府之内并无下人。” 
  “禀参将,王府内并无人迹。” 
  “参将!参将!发现囤粮和兵器!” 
  “什么?!”胡歆血压直线下降……手脚冰冷,面色苍白。 
  兵器?囤粮?一个文弱书生要这么多兵器做什么?衣食无忧的王爷要囤粮做什么?兴王真的要反?胡歆猛然一惊:“带我去看!” 
  惊现眼前的是大量的存粮,整整齐齐的摞在暗室。暗室中的暗室放满了兵丁用的长矛大刀,胡歆连忙叫来传令官:“速速报与皇上知道,兴王逃逸,王府内空无一人。”胡歆用手紧紧盖住兵器上“沈”的字样,指甲缝中扣出血来。他的心沉了下去。 
  不消片刻,传令官拿着一只锦囊回来:“禀参将,皇上之说将这个给参将,参将便明白了。” 
  胡歆颤抖着拆开锦囊,黄绢上只有一个隽秀的、朱红色的“沈”字,和玉玺之印。 
  朱红、朱、诛……沈、诛沈! 
  这时,鸽子飞回来了,心腹也拿着沈王的回信回来了。 
  胡歆先拆元帅的回信,只有“忠君”二字。 
  副帅的回信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军师的回信是:二王必没,切不可赶尽杀绝,你杀之人是恩人。 
  胡歆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喜欢打哑谜?还是军师的建议比较有建设性……也就是说元帅和副帅让我听皇上的,军师也让我听皇上的,却说兴王能救我性命?还是沈王可以救我性命?” 
  随即拆开沈王的回信,一张白纸上,一个狂劲的沈字上好大一个朱红的叉。 
  “连王爷你也这样……”胡歆无力摊坐在椅子上。 
  胡歆磨蹭够了,才往沈王府出发,没想到沈家人一个也没逃。小虎牙小厮照旧微笑着给胡歆端来茶点,小沈悠一如既往悠哉悠哉地晃动着小腿,紧皱眉头。谢原顷那紫衣少年照旧伴在沈子轩身侧。 
  闲话家常般:“参将你来了?本王可是久等了。” 
  “……王爷……为什么不逃……” 
  子轩深深行了一礼:“小王多谢将军心存善念,放我沈家人一线生机,然,生非生,死非死,命啊!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子轩不能逃。” 
  “皇上说不杀……” 
  “哦?”沈王和小沈悠对视一笑。 
  “悠儿,走吧……”子轩牵起沈悠的小手。 
  谢原顷开口:“子轩,你……” 
  沈王回头一笑:“你说过你姓谢,不姓沈的,忘记了么?” 
  原顷:“我也和你一起……” 
  沈王解下腰间的那把剑,交托在小谢手上,在小谢耳边柔声轻语:“你要想办法来救我们啊!” 
  “……”小谢抚摩着接过来的悬紫剑,皱紧眉头,点了点头。 
  只有父子的大牢中,沈悠突然开口:“爹爹为什么喜欢那个笨叔叔呢?” 
  沈子轩微笑:“悠儿不喜欢他么?” 
  沈悠摇了摇小脑袋:“不……不讨厌吧。” 
  “就是说不喜欢?” 
  沈悠依偎在爹爹的怀里:“因为他笨。” 
  “那为什么不讨厌呢?” 
  沈悠窝在爹爹的膝盖上:“也是因为他笨。” 
  “是啊、他是很笨,而且笨得出奇……”子轩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笑了笑。 
  “爹爹喜欢他胜过悠儿吗?”沈悠的小肉手环在爹爹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笨问题?悠儿什么时候也变笨了?是被原倾传染的吗?” 
  阴森血腥的天牢深处传来父子二人间续的、不断的、愉快的笑声。 
  16 
  看到圣谕的胡歆丢下了满街的将士一个人急奔文华殿,只听到了这四个字,“满门抄斩……”龙椅上的男人轻启嘴唇,十分轻松说出的这四个字对于胡歆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胡歆口中不断喃喃地重复这四个字,突然感觉魂不附体般地轻飘飘,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您不是说不杀沈王的么?君无戏言啊!为臣一定尽力查得兴王下落,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佑齐挑起小拇指,端起面前的茶杯,斜睨着跪在朝堂的胡歆微笑:“不杀?朕是说不杀沈子轩一个,可没说不杀他全家!” 
  “怎么会这样?!”胡歆实在不想成为陷害沈王爷的帮凶,那沈子轩为人谦虚祥和,又温良儒雅,怎教人忍心伤他分毫?为什么皇上连审都不审就要杀? 
  胡歆忽然想起那天沈悠拍着小手,笑得灿烂:“兴王不会有事,凌恕也不会死,会有丧事的是我沈家。”胡歆后背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胡歆偷眼看了在上稳坐龙椅的男人,突然恍然大悟,为什么沈悠看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奇怪,为什么那个小恶魔的眼神深处像是在召唤死神……自从自己被调回都城,沈家上下就都明白难逃一死,沈悠年纪尚小,还不能很好的隐藏情绪,所以会那样看着我,而沈王沈子轩呢?是不愿被看出心里想什么,还是根本不在乎?生非生,死非死吗?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胡歆明白自己再说什么也枉然了,只得无奈擦了擦冷汗:“为臣告退……” 
  佑齐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胡歆步入天牢的时候,天牢幽深处传来时不时的欢笑曾让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胡歆左右频顾,的确是天牢没错,胡歆顺着欢笑声走到沈家父子面前,见子轩正含笑逗弄膝盖上的小胖儿子。小沈悠只有在爹爹膝上的时候,才会舒展开平时紧紧的眉头,展现孩童的天真,小沈悠咯咯笑着,两只小肉手抓着爹爹的衣衫。子轩入了天牢这么久,发丝居然丝毫未乱,衣衫如初见时整齐。 
  子轩的声音带着宠溺:“胡参军来了哟,悠儿不要闹了……将军,来来来……这里陋寒了些,不要在意,请上座。”好像这里正是沈王府,沈子轩一副家主的气势,把胡歆让到里面。 
  胡歆紧咬嘴唇,二话不说,跪倒在地:“王爷,我……” 
  子轩悠然一笑:“将军,莫要跪我。子轩承受不起。” 
  “我……” 
  “将军快快请起!”子轩连忙上前搀扶。 
  西北的汉子,倔强不肯起身,硬朗的胡歆含着热泪:“王爷,我该如何是好?” 
  子轩发动了些真气才把胡歆扶了起来,转头笑道:“悠儿,你来说胡将军该如何是好呢?” 
  “小小参将,还能如何?哼、” 
  “悠儿,不可无礼,边疆战士保我国土安宁,尤其是西北将士,功不可没。” 
  “……一颗棋子罢了……” 
  子轩呵斥:“悠儿!” 
  “小公子说的没错……王爷,胡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小人该如何是好啊?” 
  “将军不如向皇上要所宅子,不要回西北了,一家老小在都城常住可好?”沈王含笑问道。 
  “这却是为何?” 
  沈悠揉了揉太阳穴:“你是如何做到参将的啊、真是上梁愚昧下梁蠢。” 
  子轩无奈笑了笑:“悠儿,不可无礼,将军,莫要见怪,这孩子讲话虽然刻薄了些……” 
  “小将确是愚昧……” 
  子轩摇了摇头:“将军,你只听本王之言,定然保你安然。” 
  胡歆垂首紧咬牙关道:“王爷神功盖世,如若想逃,小人定将助王爷一臂之力。” 
  沈悠叹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孩子居然懂得叹气?胡歆觉得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抬眼望着他崇拜的王爷,子轩微微笑了笑:“逃?哪有逃的道理!我沈家的事情将军就不必操心了,将军现在只顾自己就好。” 
  “……” 
  文华殿上只有君臣二人。 
  “你说什么?胡爱卿?”佑齐高高在上。 
  胡歆下了下狠心:“不拿下兴王,臣誓不回西北,为臣愿在都城常住,保我王安宁。” 
  佑齐仰天笑:“若爱卿一生也拿不下兴王呢?” 
  “永不回边疆。” 
  “好一个永不回边疆……”佑齐斜起左边的嘴角笑得嫣然,眼神却寒意逼人,“听说胡爱卿去过天牢了?” 
  “臣……去过了。” 
  “去做什么?” 
  “向沈王爷谢罪。” 
  “爱卿何罪之有?” 
  “为臣不义。” 
  “哦?背着君主向谋反贼子谢罪,不义之上是否该加个不忠之罪呢?” 
  “为臣……罪该万死……皇上恕罪。”胡歆心中万般无奈。 
  “罢了,赏你几亩田地养老去罢。” 
  “是,可……那兴王一干人等???” 
  佑齐收起笑容,冷冷说道:“朕已交由高爱卿办理,胡爱卿不必再操劳挂心。” 
  胡歆回到驿馆左思右想,心中越觉忐忑不安,辗转反侧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好个胡参将,匆忙写下一封书信交待身后事,飞鸽传回西北。午间小睡了会儿,天刚刚擦黑,胡歆便穿上夜行衣,准备营救沈王一家。 
  胡歆刚要推门,却见门口人影一闪,胡歆连忙吹熄灯火,稍等片刻,等到门外气息全无才推门出去,没想到,刚刚踏出门槛,就被一道劲风逼了回来,胡歆猫腰躲过,如闪电般窜了出去,后面的人紧追不舍,胡歆运足内功,脚底生风,窜上房顶,飞檐走壁,直到天牢,胡歆才觉得后面的人已经被甩掉了,他这才放慢脚步,偷偷越入城墙,落在一棵树上。胡歆正打算跳下去潜入天牢,却听树枝上面传来人言:“将军,这么晚了,这身打扮哪里去?” 
  胡歆抬头望去,却见是一素衣少年,顶立在树枝之上,飘飘摇摇的树枝立刻被压得如同垂柳一般。胡歆答:“在下要救人,求阁下莫要阻拦。” 
  那少年一扳腰间的青玉扣,一条软剑抽了出来,那条软剑在稀疏的星光下散发寒光,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少年用力一抖,那剑立刻变得笔直。少年笑道:“救人?皇命难违,救人之前将军还是先自求多福吧。”说罢便攻了上来。被胡歆用手臂挡下。 
  胡歆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记得在手腕上绑上了护手,虽然被震的整条手臂发麻,但是没有流血。胡歆在庆幸之余,不由得暗自佩服这少年小小年纪,武功却如此了得,听他刚刚之言,说什么“皇命难违”???想到这里,胡歆跳开问道:“可是皇上派你来的?” 
  少年笑而不答。 
  胡歆跺了跺脚:“说什么今天在下也要营救沈王爷。” 
  少年的剑已经逼近他的咽喉,少年问道:“沈王于你有恩?” 
  “不曾有。” 
  “你与沈王可有交情?” 
  “不曾有。” 
  “一无交情,二无恩情,为何拼死救他?” 
  胡歆双掌合住逼来的剑,却被剑气弹开,苦笑道:“我只知那人不该死。” 
  少年讥屑笑道:“好人都不长命的。” 
  胡歆:“没有深交,沈家人是好是坏,胡某也不曾知道,胡某只知王爷是真的从心里体恤我西北将士。某不为恩情不为交情,只为西北边疆刀尖上舔血的兄弟们拼命。” 
  少年听了这话,身子不由一震,手中长剑已经将将要刺入上下滚动的咽喉,手上却如有千斤之力,前进不得分毫。少年咬紧嘴唇,心中狠了狠,朗声道:“我叫叶七柳,若你做了冤魂,我时刻等你找我来索命!”说罢,手中长剑往前递了过去。 
  七柳跳上城墙,低头望了望躺在血泊中喘息着的胡歆,诛杀二字并着主子的决意神色再次从脑中闪过。七柳甩了甩头,飞身而去。 
  剑没有刺中咽喉,而是划落砍伤了胸前,伤口虽然大,却不深,而且出奇的浅,久经沙场的胡歆知道那少年手下留了情,衣服上看似红了一大片很吓人,其实却很快能愈合,这种程度的伤,只怕连伤疤都留不下,胡歆笑了笑,想那小子也是个热血的男儿,却不知他如何复命,那皇帝阴冷无情地很……胡歆甩了甩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怎么还有功夫为别人担心?胡歆把随身带着的金创药随便往身上一洒,便潜入了天牢。 
  胡歆入了天牢才发现,偌大的天牢,只有沈家父子二人泰然自若。其他的人呢?沈家捉进来的足有几十个人呢? 
  “将军,奇怪么?”身后传来嘲笑的声音。 
  胡歆回头望去,却见当朝的皇帝踱步而来,身旁伴着刚刚和他打过架的半大小子,那小子面无表情垂首在侧。胡歆连忙跪倒:“不知皇上驾到……” 
  佑齐笑眯眯地弯下腰:“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分别。爱卿可是奇怪,这里的人都哪来去了?”不等胡歆有所反应,佑齐掩口笑了起来,颇有些柔媚的风韵,“将军你可否知道,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多愚蠢的行为么?” 
  胡歆冷汗淋漓。 
  佑齐秋波流转,命令的口气丝毫不由得违抗:“七柳,把将军送回驿站。” 
  少年背对皇帝的时候,眼神有所犹豫闪烁,就在那一刻,胡歆突然扑了过去。 
  17 
  说时迟,那时快,胡歆一个饿虎扑食扑向走到面前的少年,谁知却被少年翻掌简简单单便压了下去。胡歆的身体莫名其妙地便着少年的掌风扭曲成了磕头跪拜的姿势,这个姿势虽然屈辱,胡歆却更加肯定这位少年高手如果有心杀他,他起码在半个时辰内已经死了三次了。 
  但是,这位少年似乎并不想与他为难,这从刚刚少年手下留情就可以看出来,这少年并不想要他的命。现在这少年也是没尽全力,尽量把动作压到最小,看见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头,胡歆递给他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少年二话没说,只是装作扶起他的样子:“将军,请。” 
  片刻之间,两大高手相互较劲,瞬息万变的一瞬间落在佑齐眼里,佑齐满意地点点头,佑齐非常满意他的这个护卫,不但年纪轻轻功夫上乘,最可取的是这孩子听话得紧,他非常明白自己是身为武器和工具而存在的,这就比那些,类似胡歆这种有自己的正义感的正义人士要可靠得多。 
  七柳并没有带胡歆回驿馆,而是带着胡歆到了离长安城不远的一座宅子里,朱红气派的大门让胡歆有些不敢进去。一路上七柳神色都有些闪烁,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他走了进去。一进门,胡歆大吃一惊,他看见应该在老家的妻儿老小家仆下人全部在厅堂坐立不安,一个个脸上甚是惶恐,甚至还有西北照顾他起居的那个瘦小的小兵。胡歆不由暗自苦笑:“皇上想得还真周到。” 
  七柳看了胡歆很久,才缓缓开口:“这是沈王爷给你置的宅子,皇上后来才允了的。” 
  “小将也在稀奇,为什么皇上不干脆杀了我。原来是王爷他……” 
  七柳原本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锁住眉头,紧紧抿住嘴唇,不再开口,一纵身消失在浓密的夜色中。 
  长安城内一夜之间,贴满了朱红色的皇榜,不是增减税告示,也不是选秀女,而是一则召告天下的诛杀令:兴沈二王联合谋反,沈王被捕待斩,兴王畏罪潜逃,现通缉捉拿,潜逃在外的兴王与他身边的高手,各处官府可先斩后奏,若提头来见的,验明正身后赏金万两,提供有用信息的赏银百两。 
  刚刚从江南游玩回来的佑青和凌恕,一入长安城便觉得气氛不对,满大街贴的皇榜告示想不看见都难,佑青和凌恕这才知道佑齐下了诛杀令。佑齐心怀杀机佑青和凌恕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佑青和凌恕一直以为佑齐要杀的只是自己,于是,佑青和凌恕在夜探沈府,被沈悠冷嘲热讽之后的转天,便把兴王府的所有下人都散了去,两个人携手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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