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爱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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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没有上一次郦池放手以后的轻松，他们觉得悲哀。郦池问你喜欢谁的时候，分明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可是没有人愿意承认。为什么？

〃然。〃

〃没关系。走吧。〃
第　24　章


第八次模拟考试之后，学校统一召开了家长会，言和然非常愉快地在家享受了一个半天的假期，虽然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有做。顾未然同学睡了半天之后起来，发现言破天荒地在擦地板。〃你在干吗？〃然有点不可思议。

〃你没看见这这么脏么？〃

〃你发什么疯？怎么这么多碎纸？〃然这才注意到。

〃也没什么了。。。。。。〃言言词闪烁。

〃切～谁知道你是在毁什么尸灭什么迹，〃然走过去，〃别弄了！笨手笨脚的！〃说着抢过言手里的拖把，〃撮箕都没拿，干得什么活啊～去拿吸尘器吧！你太水了！〃
〃行了行了～你出去！谁让你管！〃言慌慌张张的把然推出去，还把门关上。听然念念叨叨说谁想管你，吐出一大口气。他怎么能让然看见，写满了然字的一地碎纸？心里跳得乱七八糟，匆匆处理了这些东西，才后悔没有扔进碎纸机里。然后没有理会然问自己去哪里，就出去了。
顾未然也有点郁闷，准确地说应该是心烦。那么明显的字迹，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不想随便猜测那些横七竖八随地乱扔的〃然〃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言不理会他就出门了，就让他更加郁闷。如果没有猜错，他是去本色，〃那我呢？〃

还是没有忍住，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不知所云的丰胸广告，还是跟了出去。
〃怎么了？这么难受？喂！别喝这么快！〃刘易的声音越来越冲。

〃不快吧？没事的！〃顾未言不思悔改，然后扬手招呼〃再来一杯〃。

〃这一杯你再这么喝的话我就不跟你坐一起了，真丢人！〃刘易转头看向窗外。
〃我只是渴了！又不是买醉，别这么紧张，亲爱的～〃顾未言冲刘易坏笑了一下，然后把头埋进胳膊里趴到桌上。刘易见状本来想要打趣一下的心思也没了，听见顾未言含混地说：〃我都不敢跟他独处。。。。。。几乎忘记了原来我们是怎么过的。。。。。。烦啊！〃
看着站在马路对面的人，和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刘易想起那人曾经说的：〃自欺欺人，最伤的是自己，易，为什么我们不能自私一点，善待自己？〃脑子里一团糨糊，刘易就坐在那里，也不顾别人看向自己这一桌的异样眼光，呆着了。他何尝不是也忘记了怎么相处？
看见顾未然转身要走，兰皓羽追出去了。〃小然！路过也不进来看看我？〃

〃我。。。。。。不知道你在不在，不好打扰。〃然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微笑却不见得高兴。

〃言也在。〃

〃噢。我还有事。。。。。。〃

〃他喝醉了。〃

〃是吗。。。。。。〃顾未然心里奇怪，他应该还没有喝多久，怎么会醉的这么快？

〃去看看他，带他回去吧，要不我还要再麻烦一趟。〃兰皓羽眨眨眼睛，笑着过来拉他的手。怎么好象别人喝醉了，他倒很高兴的样子。
顾未然想挣开，又想去看看，言到底有没有喝醉，犹豫了一下，就已经被带进了本色。眼光扫过外间的桌子，然一眼就看见了言，然后是旁边的刘易。两人对视一眼，然还没来得及微笑，就听见几个陌生的声音，像是对自己说话的。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肩膀，耳边拂过一阵热气：〃以前没见过你呢，喝点什么？〃
顾未然反射性的躲开，被兰皓羽不动声色的环上自己的腰，想了下也就没有挣开。然后礼貌的点头微笑：〃我很少来。怎么称呼？〃

〃叫我吉他就好，〃男人明白的笑笑，友好的自我介绍，顺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圈人，〃都是一起玩的朋友，别客气，皓羽，也不招待人家？〃
〃今天可用不着我招待，〃说着松开了放在顾未然腰间的手，看向顾未言所在的桌子，正好对上顾未言深沉的目光，兰皓羽笑得开心，拍拍然的肩膀，〃去吧～愣着干什么？〃

〃噢，〃然看了他一眼，〃谢谢。〃

〃切～这会知道我好了～〃兰皓羽不怎么领情的笑。旁边人哄闹起来：〃皓羽，好人难做啊。。。。。。〃
顾未然看刘易站起来，走近了听见他说：〃。。。。。。随便你。走了！〃然后看他很有风度的微笑，擦身而过，然心里有一点点不爽。

〃你怎么来了？〃言的声音有点哑。k
〃　来找你。〃然自动走到刘易刚才的位置上坐下，有人送来一杯酒，和言面前的一样。然看看吧台边的兰皓羽，正冲他举了举酒杯，也就举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后悔了。好辣！感觉辛辣的酒气一路烧到胃里，烧得整个人都热起来，没理兰皓羽调笑的表情，直腹诽怎么顾未言这混蛋居然喝这么烈的酒！
然感觉手里的酒杯被拿走了，抬眼看言：〃你干吗？〃

言看着然因为不习惯而被辣得两眼通红，水水润润的眼睛，和湿润的还沾着酒滴的嘴唇，心重重地跳了两下。〃别喝了，这个不好。你。。。。。。找我干吗？〃

然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也不知道，找言干嘛。低下头靠在椅子上：〃言。。。。。。〃

听着然还有点青涩的低沉的声音，听他叫自己〃言〃，看他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脸上因为喝酒浮起的红晕，看不清楚表情，却感觉得到，虽然浅浅淡淡却依然清晰的，忧郁。好想抱他！
然后顾未言站起来，把然也拉起来往门外走：〃回家吧！老爸他们估计要回来了。〃然顺从的站起来跟他出去，却在后悔一时冲动找来的行为：肯定让他得意死了。找他干嘛！他爱去哪就去哪，关我屁事！真是的！虽然懊悔，但也没甩开言拉着他的手。

言招手叫的士，然忍不住开口：〃你干吗？又不急着回去，坐公车！〃

〃不，公车上人好多，不要跟他们挤在一起。〃说着把然拖进靠近的车里，然后招呼司机：〃去港辉。〃
〃你这是浪费！〃然出声指责，但也没认真反对。

〃那又怎么了？〃言挑起一边嘴角笑得有种〃有胆你咬我呀〃的痞气。

然正色道：〃毛爷爷告诉我们，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说着自己却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老妈早就告诉过老爸了！我乐意！怎么了？〃顾未言想当嚣张地扬起了下巴说：〃大不了就是给你也买单嘛～浪费不了多少！〃
〃什么叫大不了给我买单？？？本来就应该是你给钱！！！不要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顾未然凉凉地说：〃不知道是谁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还欠了我一箱伊利优酸乳呢～〃

〃谁欠你伊利优酸乳了？这么大了还跟人要那玩意，你丢不丢人？我都替你脸红！〃

〃谁跟人要那玩意了！〃顾未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还不是你说的你欠了刘易的，上次为他奶瓶的事又欠了我的，我才不要那玩意呢！〃

〃猴年马月的事了，你也记得那么清楚。〃顾未言咕哝。其实他心虚的很，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他怎么不记得是伊利优酸乳了呢？
〃那当然了～～你好不容易欠我一次，怎么能不好好记着？我还要利息啊！〃

〃嘿嘿，呵呵，哈哈，噗。。。。。。〃顾未言小人得志似的直拍大腿：〃我记得，你要的是ＡＤ钙奶吧～〃

〃你去死！〃然先给了言一个拳头，又要把他反抗的手擒住的时候却被抓住手腕，另一只手先戳了下言的腰眼，言忍不住笑着压下身子躲避，看见然抬起的腿，条件反射的也抬起腿，然后。。。。。。蹩住了，另一只手却堪堪到了然的肩膀。
〃啊！〃

〃哎呦！〃

被蹩了一下，两人都停了手揉起自己的腿。本来就是：车子后面本来就很小，那伸展的开？不甘心这次居然吃了亏，顾未言趁然不备，伸手学着然刚才的手法不轻不重地咯吱他侧腰，却发现似乎他腋下更怕痒。
〃扑哧。。。。。。顾未言你个小人！你给我停下！喂！哈哈。。。。。。〃

〃就不停！你刚才不是很嚣张么？哼哼～嗷～还有劲踢我！〃

〃哈哈。。。。。。起来！我靠！浑蛋！哎呦。。。。。。〃

〃就不停就不停！说你错了，快点！说你错了我就放你。〃

〃你。。。。。。错了！你爷爷的！〃
顾未言手下更不留情，把顾未然两手反剪在身后，直把他咯吱得笑得喘不过气来，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几乎趴在然的身上，然早笑得软在椅背上。刚才一直微笑的嘴角就僵住，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眼色一点一点暗下去，黑得深沉，却又亮得耀眼。

顾未然回了神，就看见这样一双眼睛，似乎有好多话要诉说，复杂得像是要把自己吸进去。感到身上的重量，才发现这样的暧昧。耳根就忽地红了。
〃你爷爷的！还不起来！该减肥了你！〃然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个。

〃。。。。。。谁不知道本大少爷身材好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顾未言迅速坐起来，念念叨叨，〃这可是超级名模梦都梦不来的。〃

〃超级名模绝对不会梦想有你这种小白脸的身材！〃

〃他们肯定会梦想有我这种小白脸的脸蛋！〃

〃要梦想也肯定是梦想我的，你就不用自欺欺人了！〃

〃这只能说明你的审美水准不够高。。。。。。〃
有多久了，他们没有这样的生动地对话，没有这样强烈的感知对方的存在，没有这样，用他们彼此习惯的方式相处？今天是怎么了？顾未言兴奋地脸色潮红，也许他应该感激那一杯酒，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忘了一些事情，又记起一些早已经融入骨血的东西，比如打架，和拌嘴。
第　25　章


其实顾未言很郁闷，因为明明。。。。。。明明。。。。。。然是动心的，为什么还是。。。。。。暧昧！现在他痛恨这个维美的含蓄的词语。但是如果不暧昧了，那能是什么样子呢？和现在会有什么不同？他们现在和原来一样，每天一起上学，晚上有时候一起回家，一起看书写作业，一起和老爸老妈耍贫嘴。。。。。。很快第十次联考已经考完了，进入模拟周，每天上午上课下午考试，除了。。。。。。呃，亲密接触，他们一切都很好。
言发现学习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明明他是不感兴趣的，但是经过前几个月发泄似的学习，居然现在也没有掉下来？不知道然是怎么想的，但是两人一起进步的感觉，言觉得很不错。有时刘易会对着他别有心意的笑，大概知道他是笑什么，他也只能回以苦笑。
顾未然小朋友最近看了不少。。。。。。那个。。。。。。不怎么健康的东西，兰皓羽同学的功劳！不过也不能怪他，就算他不给他看，然也会想要了解。记得第一次〃了解〃的时候，然被吓得顾不上有异样的反应，只知道心脏狂跳不停，然后。。。。。。破门而出。。。。。。汗！皓羽在外面等着，以为没个一两个小时是出不来了，一看这么快就出来了，倒把皓羽也吓了一跳。
顾未然小朋友支支吾吾了半天，脸色通红，兰皓羽好笑又怜惜地看着他，除了安慰也不敢再说什么，原本也是他玩过分了：拿了比较刺激的来，还真把人给吓住了！哎～那现在呢？呵呵，皓羽笑眯眯地捧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来你只能从实践中‘了解'　了。〃然后我们天真烂漫的顾未然小朋友回家打开一看。。。。。。石化了。
解冻之后顾未然小朋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地方把东西藏起来！兰皓羽这个混蛋送的东西，也不能随便丢掉垃圾箱里，再说他也舍不得。。。。。。嘿嘿，那怎么办！！！总不能大大方方放着让老爸老妈看吧？兰皓羽，我顾未然记住你了。
一小段风波在顾未言还没有觉察的时候就过去了，生活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顾未然小朋友的教学是从初级教程学起，呃。。。。。。也许效果不错。顾未言同学从来都知道那么回事，但是实在没有机会也没有胆量。。。。。。两个人，就那么拖着。
顾老妈曾经问老公为什么他们的宝贝儿子突然恢复正常了，顾老爸颇感遗憾地叹气说你又不让我调查他们我怎么会知道，然后偷偷地在心里哀悼一场好戏的胎死腹中。顾老妈依旧天天精神抖擞地照顾全家家事之余寻找生命的乐趣，然后在顾未然小朋友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令人。。。。。。〃兴奋〃的东西，然后八百里加急的电话打到老公办公室。
〃怎么了老婆？什么事情说那么严重？〃顾老爸非常听话地回来了。
〃老公～〃顾老妈眼泪婆娑，〃咱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c
顾老头看了看老婆手里的东西，心里一跳，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虽说两个小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是把这么露骨的玩意儿放在自己面前。。。。。。再看看：嗯！还好，是没开过的！啊？那不是意味着。。。。。。不久的将来。。。。。。顾老头无奈地叹息：〃难道不久的将来家里要上演活春宫么？不知道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受不受得了？〃
〃５５５。。。。。。老公～以后我们没有儿媳妇儿了，以后我们要孤独终老了。〃顾老妈的声音直发颤，眼睛却晶亮晶亮的。
〃停停停！也许不是他们俩～〃顾老头随口安慰老婆，〃你看你紧张什么～明明都还是没影的事，别瞎想。。。。。。〃
〃瞎想？你看看他们天天，眉目传情，含情脉脉，相处融洽亲密无间的样子，谁要是敢有第三者我就宰了他！〃
〃呵呵。。。。。。呃，老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希望他们在一起？〃顾老头笑得非常愉快。
〃呃？〃顾老妈一愣：〃我可没说！〃然后愤愤然转身往楼上走。
〃呵呵，老婆，最近不怎么忙，反正我已经回来了，咱们去问峰山吧！春天啊～正是出游的好日子。。。。。。〃顾老头追上楼去。
其实他能理解老婆的心思。这种事情放在哪个正常的家庭里都是一个意外吧？但是老婆的心思他了解，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的孤单寂寞所以才想要儿子们能够一直有人陪伴，但是这样的陪伴方式，是太〃另类〃了些。但是也许，看这样的情况，这样的方式，才是最好的。。。。。。索性由着他们，老婆才最重要。啊～对了，要把东西放回原位，免得大家。。。。。。唉！
晚餐时间，家里还是一样的热闹。顾老妈心里其实不知道要怎么这样直接的面对儿子的感情的，但是她不会阻拦。她想看看，儿子的表现。其实她也有一丝好奇：这样优秀的两个儿子在一起了，会是什么样子？
〃那个。。。。。。然，老妈和老爸去问峰山怎么样？〃顾老妈说。
〃啊？什么时候？〃顾未然诧异。难道上次开家长会没有说现在家长是很重要的么？他们俩怎么会找这么个当口出去玩？不过，也好。。。。。。
〃就这几天啊～怎么样？你们两个。。。。。。行不行啊？〃
〃我们。。。。。。〃顾未然有一瞬的语塞，〃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不就是吃两天外卖，喝两天纯净水，你们放心去就是了。〃
〃就是啊，我们七八岁的时候你们都丢下我们出去过，现在都十八岁了倒想起来问了。〃顾未言插嘴，〃哎呀老妈～你们就放心去吧～好好过你们二人世界，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然后扭头冲顾老头坏笑，〃老爸，机会难得啊～〃
要是顾未然一席话说得顾夫人心存愧疚的话，顾未言的一席话就让顾老妈脸红心跳了，倒不是因为说自己，而是。。。。。。不期然的想起言和然。。。。。。他们会不会。。。。。。
〃老妈～〃顾未言受不了的叫，〃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这么害羞应该不是你的风格啊！〃
〃去！死小孩！你知道什么！〃顾老妈脸更红：〃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俩。。。。。。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顾未言听了这话倒是愣了。然不知道是反应快还是根本没反应过来，立刻接话：〃老妈你放心啦！我们一定小心，不会再把你的宝贝存钱罐砸碎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谁还稀罕你那个丑东西！送我都不要，除非倒贴。〃
然的话深深的打击到了顾老妈，也不考虑之前的危险话题了：〃小混蛋！你说那是什么？你个没有艺术细胞的家伙！那么可爱的猪，怎么可能送你！想得倒美！还有特殊意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