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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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一直没有旧病复发,我告诫自己,韩梅是个好女人,我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就要当爸爸了,我有责任和义务让我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安定的家庭里;我要努力工作,把一切精力都用在工作上。
如果一个人用告诫自己的方式来规范自己的行为,那么,他每时每刻都可能行走在犯错误的边缘上。就在韩梅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由于我的罪过,导致了一场家破人亡的悲剧。
第四部分第十九章 重操旧业(1)
1
春节前夕,我被抢走的车被公安人员找回来了。考虑到孩子即将出世,家里又没有积蓄,我就利用业余时间又干起了出租车。
重操旧业,我和韩梅的分歧很大。韩梅说:“我坚决不同意,你上次的命是捡回来的,这种危险的工作我们不做了,钱多钱少都一样过日子。”
我说:“我保证,坚决不出城。我是个男人,挣钱养家是我的责任。”
韩梅说:“我不喜欢钱行不行?”
我说:“你不喜欢钱没有用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需要钱。”
后来,在我的一再坚持和执拗下,韩梅无奈,只好勉强同意。她给我设置了很多规定,我签了字,保证按规定执行。
春节前一周的星期日中午,我把车停在一个超市门口,下车买一袋面包回来刚打开车门,后座上就上来一个人。眼睛的余光告诉我,这是一个女人。我头也没回地问:“到哪?”身后的女人说:“十五号七楼。”
这个声音让我神经一震,全身仿佛遭到雷击一般。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声说:“是你呀!”
上车的人是孙丽娟。她讥笑着说:“怎么,不欢迎还是把我给忘了?”
我说:“回家吗?”
她说:“你希望吗?”
我说:“我现在是开车赚钱。”
她说:“我今天真幸运,买了这么多年货,正犯愁一个人怎么往楼上搬呢。”
到了孙丽娟家楼下,我冷漠地说:“下去吧,我忙着赚钱,不能帮你,你找别人帮忙吧。”
孙丽娟阴阳怪气地说:“你就这么无情?再怎么着,我们俩也是露水夫妻一场,这么点忙都不帮?你还像个男人吗?”
我觉得她说的也没错,我这样做,显得太有点小肚鸡肠了。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她强奸我吗?
我说:“看在大过年的份上,给你点面子。”
在理智上,我把东西放在孙丽娟家门口,就应该立刻转身离去。但是,我身体里的邪恶却没能经得住孙丽娟的盛情诱惑。
我又一次进入了这个让人不安分的屋子。孙丽娟很殷勤地给我到了一杯热水。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暧昧着说:“于哥,你想我了吗?”
我命令自己站起来,马上离开这里。就在我站起来还没迈开决心的步子时,孙丽娟热烈地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忍受着强烈的冲动和欲望,说:“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不能这样。”
可就在我的身体犹豫不决之时,孙丽娟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内裤里,握住了我的性器官。顿时,我感到下身一阵燥热,连续半年多一直没有释放的散落在我身体里的欲望突然铺天盖地而来,把我那一丝本来就很勉强的可怜的理智毫不留情地赶出了体外。
孙丽娟的手在不停地做着动作,我全身的血液都向着下体奔腾,使我的性器官膨胀得变了形。
此时,这种来自异体的手淫已经无法满足我火山喷发一般的欲望,我的理智完全失控了。我大脑里只有一个信号——我要发泄,要真枪实弹地发泄。我好像已经饥饿了一个世纪,体内所有的器官里都充满了精子。什么道德义务,什么爱情准则,统统地滚蛋吧,在此时此地,我就是一个动物,我要发泄,我太需要一个女人的身体和我一起发泄了。
孙丽娟历来都是一个饥饿的雌性动物,从她的表现上看,我无法断定她上一次发泄的时间。在我的记忆中,她无论何时都是一个性欲狂。当然,事后她会变着法向我索要小费。
面对这个和我做过无数次“爱”的光华裸体,除了发泄,我产生不了任何情的成分,也说不上它对我有什么吸引之处。
看着近在咫尺已经开放的孙丽娟的身体,它的蠢蠢欲动,它的紧缩和放松,它的强烈和想要,使我不自觉地想到了韩梅,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不满、压抑、痛苦和怨恨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而来,我变得更加失去理智,更加狂躁。
相比之下,回想着韩梅对我的冷漠,回想着韩梅的身体对我的无动于衷,回想着韩梅几个月来对我的排斥,我整个神经系统在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几乎要治我于死地的强烈的失望和痛苦,甚至觉得活着都没什么意义了。
这些因素混杂在一起,使我无法控制自己,想吼叫、想发疯、想打人。
孙丽娟还在进行着她特殊的甜言蜜语,我却像因为缺少毒品而被来自于自己身体内部强烈的渴求折磨得近乎失去人性的暴徒一样突然大吼着说:“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想听。”
孙丽娟说:“吆,几天不见长脾气了。”
我像一个野兽一样一边呵斥她闭嘴,一边野蛮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接下来,我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我在发泄,像一个动物一样不带任何心理感受地发泄。
可就在我几乎要进入颠峰边缘的一瞬间,不知什么原因,我模糊的意识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信号,那个信号告诉我,温暖柔和地包裹着我的境地需要加上真实的爱情,而孙丽娟的肢体表现出来的夸张和爱抚却是虚假的,是让我讨厌的。
我叹息着:如果,这个画面能出现在我和韩梅的床上,女主人公变成韩梅,那么,我的生活该会多么完美。可惜,这只能是我的一个愿望。
在接下来发泄的过程中,我感到自己实在委屈实在可怜,这已经不完全是性欲的发泄了,这是一种灵魂和肉体交织在一起的发泄,我正在疯狂地发泄着我对生活对爱情对韩梅的不满。
那个五彩斑斓的缥缈世界在性的旋涡的最底部终于爆炸了,我身体里积压的大量泪水也随着我的精液一起流出了体外。
完事之后,我感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已经被这种没有任何爱情的发泄掏空了,我完全变成了一个空洞的躯壳,从心脏到大脑一片空虚。
紧接着,空虚、悔恨、沮丧、失望一起像旋风一样从四面八方袭击着我赤裸的身体,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冰窖之中,心里孤单寒冷,身体瑟瑟发抖。
我迅速穿好衣服,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扔在床上,冲出了孙丽娟的家门。
孙丽娟随后跟了出来,喊道:“等一下,你的东西。”
此时,悔恨和懊恼使我有些蒙头转向,已经记不起自己身上都带了一些什么东西。
孙丽娟追到楼下,我说:“什么东西?”
她笑着走近我,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说:“送给你一个吻。”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她说:“事都办了,你还怕一个吻?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第四部分第十九章 重操旧业(2)
2
就在我一转身的时候,一幅恐怖的画面像高压电流一样冲击得我的大脑近似于麻木了。在我的车旁边,韩梅和我姐姐正在满脸惊讶怒气横生地观看着我和孙丽娟的表演。
后来姐姐告诉我说,她们发现我的丑陋行为纯粹是个意外,就像老天爷安排好了似的。那天,她和韩梅趁着星期天休息一起去商场筹备年货,在商场旁边的一个居民楼下,也就是孙丽娟家的楼下,发现了我的车停在那里。本来她们不想停留,也没有对我产生怀疑。可就在她们刚走开几步的时候,却发现我慌慌张张地从楼梯口跑了出来,紧接着,她们就看到了我和孙丽娟表演的这个让她们厌恶又无法接受的画面。
望着韩梅和姐姐,顿时,我感到我的整个躯体仿佛都被她们两个人的面孔凝固了,我意识到我铸成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大错,这个错误将会给我的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韩梅和我姐姐的脸色和神情都难看得可怕,她们好像已经被我和孙丽娟的无耻行为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直觉告诉我眼下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拉住韩梅,不能让她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发展成身体行为。但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眼看着韩梅一转身哭着跑向另一个方向。我姐姐恼羞成怒,一边转身追赶韩梅一边向我怒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就在我要追上韩梅的时候,她正好跑到了一个大马路上。川流不息飞驰的车辆没能让她停下奔跑的脚步。我眼看着一辆红色轿车因为来不及刹车冲向了韩梅还在飞奔的身体,我声嘶力竭地喊:“韩梅,小心。”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韩梅已经倒在了地上。司机下来气愤地喊叫:“你怎么了?疯了?”
我本身就是个司机,我非常清楚,这场车祸这个司机没有任何责任。
我抱起韩梅,鲜血顺着她的裤脚流了出来。此时,我已经懵了,我甚至以为我的车就停在路边。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冲着吓傻了的司机喊:“赶快,上医院。”
司机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和我一起把韩梅放在车上,急忙奔向医院。
在我的怀里,韩梅完全失去了知觉,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流在我的腿上,湿透了我的裤子。韩梅紧索着眉头,脸色越来越惨白,泪水还挂在她的腮边,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一样反射着我的罪行。我在她耳边几乎绝望地哀求:“梅梅,你一定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
过度的紧张使我仿佛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忘记了我就是这场车祸的罪魁祸首。我的大脑里只有一个信号在发疯,它不停地命令我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不断地在韩梅的耳边哀求她一定要挺住。
在手术室门外,我悔不堪言痛心疾首,心里暗暗企求上苍保佑韩梅。我告诉上苍,我是一个实足的混蛋,一个不折不扣的野生动物,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罪过,任何残酷的后果都让我一个人还承担吧,只要放过韩梅,让她平安无事,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像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给身边的亲人带来痛苦和灾难。
就在我暗自祷告的时候,我紧随其后的姐姐到了。她带动的强劲的气流告诉我,此时她已经被怒火充斥得快要疯了。我不敢面对她,不敢看她那双眼睛。感觉中,姐姐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怒不可遏。
姐姐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没有按照常理先问候一下韩梅的安危。在我们俩之间快要僵化的宁静中,她愤怒的脚步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依旧低着头。只感到姐姐呼吸急促,我和她之间的空气好像都被她的气愤震动得战栗了起来。
突然,她怒吼着:“抬起头。”
我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小学生一样,抬起头惊慌失措地看着姐姐。
就在我内疚茫然地等待着接受姐姐责备的时候,姐姐突然扬起了右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她体内所有的愤怒都运用在了手掌上,给了我一个耳光。与此同时,泪水挂在了她的脸上。她用阴沉的声音声嘶力竭地说:“你们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偏偏要伤害我们这些善良的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们的女人?为什么?”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姐姐的保护神。在我的记忆中,她好像从来就没有发过火。我们姐弟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好,特别是姐夫出事以后,她对我的依赖更大了。但她现在的举动告诉我,我的无耻行为已经彻底伤害了她,也伤害了我们姐弟之间多年来建立起来的深厚的感情。
我说:“姐,你打吧,只要你觉得痛快,你怎么打都可以。”
姐姐没再说什么,用流着泪水的眼睛很轻蔑地注视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好像跟我这种人已经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被这场灾难和痛苦折磨得有气无力了,她缓慢地移动着疲惫的身子无可奈何地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了起来。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我自己也心乱如麻,祸是我闯的,我有什么资格安慰别人,我只能乖乖地接受提心吊胆和良心的谴责。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我和姐姐一起冲向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的医生。医生很职业地说:“大人的命是保住了,暂时还没脱离危险,孩子没了,是个女孩。”
我呆若木鸡般地站在手术室门外,脑袋里的纷乱因为医生这句话被强迫理顺了,后果,这就是后果,大人没有脱离危险,孩子没了。早上还好好的一家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过年。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出世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胡作非为害了她,我是个罪人,这等于是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我痛彻肺腑,心如刀割。孩子,我不配做你的爸爸,我不配做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猛然醒悟过来,急忙追上那个医生,哀求着说:“医生,那孩子在哪儿?我要看看她。”
医生同样很职业地看了我一眼,对他身边的一个护士说:“带他去看看吧。”
护士很不情愿地把我带到了一个屋子,指着地上一个黑色塑料袋说:“在里面,你自己看吧。”
打开塑料袋的同时,我已经泪水模糊了。这个已经发育成型的胎儿,就是我和韩梅当作宝贝,每天细心呵护的女儿,如今被当作一个垃圾放在这冰冷的水泥地上。
第四部分第十九章 重操旧业(3)
我无法形容当时我的心情,自责和后悔不起任何作用,罪恶的结果是那种让人揪心的残酷。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咎由自取,也许这就是吧。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自己犯下的罪行,却殃及残害到无辜的自己最亲爱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医生,放弃了职业化很温和地说:“小伙子,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还是去看看大人吧。”
“看看大人”,对呀!韩梅——。我绝望的思绪中又萌生了一线希望。
韩梅还在观察室,不允许家属探望。
姐姐一言不发地坐在我身边。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另类,是个有别与所有亲人和朋友的另类,人人从今天开始都会把我当成一个败类来看待,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陌生和无耻的。
以前打架伤人被公安局收审时,我没有失去任何一个亲人对我的关爱,现在,亲人对我离心离德。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众叛亲离吧。这种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它是多么痛楚。
突然之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让我觉得自己在一点点缩小,藐小到无法立足于众人面前。这时候,我才清晰地意识到“道德”这两个字的重量,一个失去道德的人在任何人的心里都不是一个人了,只能是一个危害他人的野兽,亲人们连和他说一句话都觉得不值得。
此时对我来说,只能一个人面对、承受、企求,面对这个因为自己而导致的残酷的事实,承受着丧失亲人的痛苦,企求上苍保佑韩梅脱离危险,恢复健康。
晚上九点多钟,医生告诉我们,韩梅已经醒过来了,我们可以进病房探视。
病房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