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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游戏时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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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飓风,这回不用问哈里老爹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老天爷都要留我们在鬼城中过夜了,我不禁为自己都开始怀疑冥冥之中是否有神怪的想法感到吃惊。两天之内,我们居然在这里两次遇到飓风,虽然飓风在沙漠中也不算罕见,但只隔一天我们两次遇上,却实在有些罕见,我只好说服自己这儿是个风口,也因为经常出现的飓风,才把这一大片山丘雕蚀成了这样一座沙漠鬼城。

“大家找背风的地方躲避!栓好骆驼,莫让它们再走失!”弗莱特已不用再来回纵马驰骋就能大声传达桑巴的命令了,我总算发现一个减少了牲口和人手后的好处。

在他喊话前,我们已经在把骆驼拉到背风的巨石下栓好,现在这些骆驼是商队的命根,没有人敢大意。空中开始飘浮起细微的沙砾,有过昨天的经验,大家不再慌张了,井然有序地栓好牲口,然后挤在骆驼的肚子旁,即可取暖,又有个依靠,免得不小心被飓风卷走。

风一直在呼呼地吹,不过今天的风比昨天小了许多,大家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天提前黑下来,风在鬼城中穿过,发出怪异的尖啸和呼号,虽然我们在背风处很安全,骆驼的身子也很暖和,但没有人能安然入睡,日间失去的同伴,尤其那匹只剩皮和骨的死马,像阴影一样笼罩在我们的心头,对鬼怪的恐惧总在最黑暗的时候冒出来。

风完全停止的时候已经是中夜,这个时候是人最困倦的时候,没有人想要连夜赶路,尤其现在还星月朦胧,大家都处在半梦半醒的边沿,都盼着太阳早一点升起。我也沉沉睡去,睡梦中又回到那个怪异无比的梦世界,我恍忽觉得自己正坐在一只大鸟的肚子中,在高高的天空中飞翔,透过大鸟肚子上开出的窗口,我能清晰地看到白云在我的下方飘过。

“啊——”一声长长的惨呼把我从怪梦中惊得一跃而起,立刻看到一个武士捂着手臂在地上翻滚挣扎,边翻滚边痛苦地嚎叫着,那惨烈的尖叫刺得人心尖都在发颤。

“怎么回事?阿布朗!”托尼连声质问道,见四周并无异状,托尼似乎很为自己飞鹰武士的惨呼感到羞愧。虽然那武士的手臂在上次战斗中受了伤,但作为一名飞鹰武士,就算手臂断掉也不该如此惨叫,所以托尼立刻大声喝骂道:“别叫了,飞鹰武士有痛也忍住!”

那武士对托尼的话充耳不闻,只不断拍打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继续惨呼着大叫:“有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快救我!快救救我!”

就在他的惨呼声中,我突然注意到有一种细微的“沙沙”声隐约传来,就在我们周围,就在我的脚下!低头望去,蓦地,我惊得一跳而起,借着昏暗朦胧的月光,我发现地上的沙子在微微蠕动。

“大家当心!”我刚出言警告,却被另一个人的惨呼声淹没,那是肥西!他昨天逃跑时在和武士的扭打中受了伤,所以昨晚才从马背上放下来包扎疗伤,现在只见他满地乱滚着,手脚疯狂地拍打抽搐,像疯狗一样拼命挣扎,最后一跃而起,嚎叫着把头直往沙石上猛然撞去。“碰”地一声撞破头颅,然后一头栽倒在沙中,手脚抽搐,显然不活了。几个武士缓缓围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尚未走近,突然又惊叫着一跳而开。我也望向倒地的肥西,顿时感到头皮蓦地发麻,我看到一些细微蠕动的小东西,像潮水一样瞬间漫上肥西流血的头颅,当即把他的口鼻完全淹没。

“快点起火把!”黑暗中响起桑巴颤抖的声音,这才有人匆忙点了火把过来,借着火光,我们终于发现,从沙子中不断钻出无数极其细小、像蛆一样的淡黄色小虫,速度极快地从肥西流血的头颅钻进去,无休无止,源源不断!

“托尼!快帮我!”那个手臂有伤的武士挣扎着向我们走来,边走边惨呼着说,“有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快帮帮我!”

托尼突然拔出了弯刀,迎空一挥,那武士受伤的手臂立刻被斩落于地,断臂刚一落地,沙中立刻钻出无数那种小虫,拼命钻进血肉,我浑身寒毛直竖,似乎听到了它们疯狂吞噬血肉的声音。

“帮我,快帮我!”断了一臂的武士还在嚎叫,他那断臂处,除了鲜血,还有一条条的虫子零星掉落下来。托尼没有犹豫,弯刀一挥而出,清晰划过他的喉间,把他的嚎叫一划而断,那武士在原处定了一会儿,然后像空麻袋一样无力地软倒在地。

“升起火,大家快升起火!”桑巴冲所有人大叫,“用一切可燃的东西升起火!”

篝火升起来,那些虫子被火光一照,倏地钻入沙中,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手忙脚乱地用篝火把骆驼围起来,火光照耀的地方,虫子消失得干干净净,而照不到的那个断臂武士和撞死的肥西,仍然被那些虫子无声地吞噬着,只这一会儿,我就发现他们原本结实的身体和丰满的脸颊渐渐瘪了下去,我突然明白今日看到的那副马皮和马骨是怎么回事了,它是被这些虫子完全吞噬尽了血肉!

我们缩在篝火的保护中,惊恐地望着不远处肥西和那武士的尸体渐渐瘪了下去,只感到心底阵阵发渗,就在大家心有余悸地注意着脚下沙子时,桑巴突然喃喃自语:“我知道沙漠中有一种嗜血蛆,只是一直都寄生在牛羊骆驼受伤的伤口中,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受伤的牛羊血肉完全吞噬干净,却没有想到它们在这沙子中竟也能生存。”

我也点头叹息:“想来白天太阳火热,它们都藏在阴凉的沙子中,到晚上才循着血腥气出来觅食,只是不明白这鬼城中怎么能养活这么多嗜血蛆?”

桑巴轻声说:“这鬼城中有水源,虽然那水对人畜有毒,但仍然有动物能适应它的毒性,靠那水源繁衍生息,它们受伤后便为这些嗜血蛆提供着食物。”

说到这,桑巴突然住了口,我好奇地转头看去,竟从他眼中看到了更大的恐惧,我立刻就明白是为什么,想这些动物能靠那有毒的水源生存,那它们肯定也剧毒无比,嗜血蛆虽然恐怖,毕竟只攻击受伤流血的人畜,而它们会不会攻击我们,没有谁知道。

“哈里老爹,”我来到老向导身边坐下,指着远处渐渐变成两副人皮和人骨的尸体尽量平静地说,“你也看到了,是嗜血蛆,没有什么吸血僵尸,也没有什么别的鬼怪,你现在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关于鬼城的一切都告诉我?”

哈里老爹缩了缩脖子,眼里仍然闪出莫名的恐惧,我把腰中的水袋递给他,水袋里还有最后一点水,我希望这能让他镇定下来。哈里老爹接过水袋猛灌了一口,脸色稍稍平静了些,这才舔着嘴唇望着天空,喃喃地像在梦呓:“我很小的时候,父亲也是一个向导,那次他也是带一个商队去东方,结果没多久他逃了回来,逃回来的时候神志已经不清,一会儿说要回天堂,一会儿又说决不走,不舍得丢下年幼的我,似乎不断地和谁争吵着什么,最后他还是死了,临死前神志终于清醒了,只对我说,以后千万不要去沙漠中的鬼城,那儿既有神灵又有魔鬼,会让人生不如死,父亲临死前的眼神太奇怪太吓人,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既有一种解脱后的欣慰,又有点依依不舍,还有种知道真相后的狂喜,却没有任何害怕和恐惧,那眼神实在太诡异,在我心中一直留下个恐惧的阴影,让我不敢说起关于鬼城的一切,后来我也做了向导,这几十年中,也有几次听说过这沙漠鬼城,提起它的人无一不是说它十分诡异恐怖,经常吞噬掉整个商队。”

哈里老爹说完长吁了口气,似乎已经解脱,我却大为失望,除了知道他恐惧的根源,这对我却没什么帮助。

商队没有带什么生火的燃料,在烧掉许多可有可无的废物后,篝火渐渐黯淡下来,我们却再没有什么可烧,而此时离天亮还早。虽然知道嗜血蛆只会攻击受伤流血的动物,但想到自己身边沙子中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涌出密密麻麻的蛆虫时,大家都不安地骚动起来。

“咱们到山石上去!”桑巴突然指着身旁的巨石说,“嗜血蛆总不可能爬上高高壁立的山石,更不可能钻入石头。”

众人一想不错,立刻互相帮助分别爬上几块高高的山石,至于那些牲口只好留在下面,还好我和苦力们上来前仔细检查了它们的身体,好在都没有见血的伤口,嗜血蛆不会攻击它们。

现在我们总算感到彻底安全了,天也快亮了,紧张恐惧了一整夜的我们,此刻心劲一松,顿感疲惫万分,便都在山石上朦胧睡去。睡梦中我又梦到那个那个怪异的世界,有青山绿水,鸟鸣虫唱,我甚至听到了几声清脆的狗吠!

汪汪汪!狗吠声竟如此清晰,简直就近在咫尺,我蓦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照得我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我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不是梦!

不远处突然传来惨呼,我蓦地一跃而起,立刻看到,三个黑巾蒙面的武士已经悄悄地爬上了我和几个苦力所在的山石,我对一个蒙面武士露出的碧如蓝天的眼眸异常熟悉,他就是那个白马武士,也就是匪首“一阵风”!

一个匪徒嗷叫着向我扑来,我不等他接近自己,突然迎着他冲上两步,抢在他弯刀劈下那一瞬,倏地一脚踢中他下身,他立刻惨叫着摔下山石,我只恨天色已大亮,不然他该尝尝嗜血蛆的滋味!

这当儿另一个匪徒已砍翻了两个苦力,和巴斯扭打在一起,我刚要去帮巴斯,但一旁那无形的压力让我不敢轻举妄动。我只得任由两人扭打着滚落下山石,在下面继续拼命。

山石上只剩我和匪首“一阵风”,他手握弯刀气定神闲地迎风而立,碧蓝眼眸中杀气弥漫,盯着我突然问:“你就是数次坏我大事的家伙?”

一听他的声音,我终于肯定,大漠悍匪“一阵风”竟然是个女的!

远处传来托尼的呐喊呼号,我飞快扫了一眼,只见他也在和偷袭的黑衣匪徒拼杀,只是他好像已经受伤,而商队还在抵抗的武士寥寥无几,想来匪徒们已经偷袭得手了。但我并不惊慌,我发现匪徒也仅有寥寥数人,想来昨夜那场飓风让他们也损失不小。

“怎么?意外吗?”我冲“一阵风”咧嘴一笑,“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对手?”

“你死吧!”“一阵风”突然一声娇斥,挥刀劈向我颈项,我不敢跟她硬拚,突然往下一伏,跟着和身一滚,狼狈地从山石上滚落下来,装着摔在地上爬不起来,落地那一瞬,脚腕似乎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不是很痛,我已来不及查看,“一阵风”的威胁就近在眼前。

“一阵风”矫健地从山石上攀援而下,她落地那一瞬,我突然一腿勾向她的脚腕,就在她狼狈往后跳开时,我已一跃而起,猛地扑向山石边的她,事发突然,她的弯刀来不及出手,我已刁住了她握刀的手腕,跟着一个背挎,正像昨日摔托尼那样要把她摔出去。不想她一提膝頂在我的腰间,我再摔不了她,跟着她突然勒住我的脖子,手法异常熟练凶狠,好像是一种本能,我蓦地反扣住她的腰,脚下一个反绊,使她不得不放开我的脖子松手退开。

短短一瞬我们已交换了几招,两人每一次出手都同样精确有效和凶狠,我突然意识到,我和“一阵风”使用的,居然是非常相似的一种搏斗术!或者说是同一类型的搏斗术。

“一阵风”又扑了上来,她的刀方才虽没有被我夺下,却也被甩到一边,这次她上面用掌虚斩我的脖子,下面一腿不露痕迹却凶狠阴毒地踢向我的下身,只是我好像对这样的花招耳熟能详,双腿一闭,当即夹住了她的腿,跟着扣住她的手腕,我像对人的关节非常熟悉,立刻死命反扭,她手臂一转,转顺手腕关节后,一头向我面门撞来,凶狠异常,我忙侧开头,二人的头颈立刻交叉错开,就像相拥在了一起。在她使劲推开我时,我突然咬住了她的面巾,我二人一分而开后,我终于面对面看到了她的脸!不禁呆了一呆,也就在这一呆,我小腹一痛,已吃了她一记膝顶,顶得我踉跄着连退数步,捂着肚子半跪于地,她还想补上一脚,却见托尼已挥刀赶过来救援,她这才无奈后退,恨恨地丢下一句:“这回便宜了你!”

说完,她吹响口哨招呼同伴离开,我注意到,这次她身边已只剩两个匪徒。

“怎么样?要不要紧?”托尼说着把刀拄在地上无力地半跪下来。他腿上早已血流如注,想来是因为方才为救我来不及包扎。我赶忙忍着痛撕下一幅衣衫,把他的伤口死死扎住,托尼没有阻止我,只静静地望着我包扎完伤口,然后他缓缓向我伸出右手,直视着我的眼睛淡淡地说:“我叫托尼,易卜拉欣·汉森·托尼!”

我一愣,望着他一直伸着的手和他平静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立刻握住他的手说:“我叫白痴!很高兴认识你!”

“不好了,桑巴老爷不行了!”突然听到弗莱特在高喊,我赶紧跑过去,这时我才注意到,经过方才那一战,商队幸存下来的人竟已寥寥无几,而匪徒们也丢下了六具尸体。

桑巴老爷无力地倒在地上,胸口一道伤痕深可见骨,我知道他快不行了,黯然握住他的手,我望着他不甘心睁着的眼睛轻声问:“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请尽快告诉我们吧!”

桑巴猛地抓紧我和托尼的手,艰难地说:“我把黛丝丽托付给你们……带她到丝绸之国,带她到京城临安!”

托尼立刻使劲点了点头,我则皱起眉头,知道心中的疑团若不再问,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我顾不得他就要离开,望着他浑浊的眼睛平静地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黛丝丽送到丝绸之国的京城?为什么‘一阵风’会对我们穷追不舍?甚至不惜冒死闯鬼城,甚至牺牲了几乎所有的手下,我们剩下的这点货物根本不值得她如此冒险!”

“你不要问,你只要答应!”桑巴突然抓住了我的前襟,力量之大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垂死的人竟有如此的反应,只见他咳嗽着几乎在喊,“你只要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我冷酷地摇摇头,直视着他垂死的眼睛,淡淡地说:“除非我知道原因,否则我不会答应什么。”

桑巴眼中一阵失落,似乎在犹豫,最后,他终于哆嗦着嘴唇嗫嚅着要说什么,声音却已细如蚊蚁,我赶忙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他嘴里的热气冲进我的耳朵,我听到了他嘴里艰难地吐出的几个字,细微得几不可闻,我却浑身一颤,如遭雷击,我听到了我曾在梦中听到过的一句话——你是保护神!

等我想再问时,桑巴已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无力地松开了手,头缓缓耷拉向一旁。

“爷爷!”黛丝丽失声大哭,此时她已没有戴面巾,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见她娇艳的面庞上泪水涟涟,痛不欲生,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怜惜之情,就算桑巴没有说出我梦中听到过的那句话,我也觉得自己有责任把她带出这鬼城,带出这令人诅咒的“死亡之海”。

掩埋了所有死者,我们收拾行装继续上路,现在我们只剩下八个人和十七匹骆驼,八个人中托尼有伤,黛丝丽是女人,向导哈里老爹是老人,真正能战斗的就只有我和弗莱特、尼奥、巴斯和老苦瓜。其他的武士、苦力、伙计都已经葬身于这个鬼城,现在也不再有什么武士和苦力之分,为了求生,所有人都一律平等了。

尼奥、巴斯和老苦瓜也都武装起来,我们带上所有的清水和粮食,丢弃了所有的货物,全都骑上骆驼,开始迎着朝阳向东方前进。在明艳的阳光下,我好像已看到了鬼城的尽头。行进中,我不禁又想起了等在前路的几个匪徒和“一阵风”,以及她那张充满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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