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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铁柱云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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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岳枫道:“三门四派之人,除了南荒门无人赴约之外,连同各派门人弟子,一共十六人,赶到了阴风崖铁柱宫。事前我们已晓得武林中一干魔头都闻风而至,投效武阳公麾下,却想不到他们实力之强,已经是集合了邪派黑道的顶尖高手,更有武阳公的女儿领袖群魔,我们还未见到武阳公出世,就全军覆没,只剩下愚兄一人,被对方迫跌悬崖之下,幸而崖下乃是一片浅水泥沼,才保存了一命……”他说到这里,不由想起当日悲惨情景,双拳紧握,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单水仙惨然道:“难道那么多的正派高手,都被那些恶人屠杀了么?”
  赵岳枫道:“正是如此,愚兄逃生之后,因冲洗身上泥污,以致失去衣服,被困于荒山之中。其时也是因愚兄气馁灰心,所以便像野人一般,在荒山中居住,不敢再触想起前尘往事……”
  单水仙关切地道:“那么大哥这一次重人江湖,要到武当去干什么?”
  赵岳枫道:“二妹你想想,我们三门四派老少一十六人,只剩下愚兄一个,虽然铁柱宫群魔必会将此消息传布江湖,但各派定不肯深信,更想知道详情经过。再说铁柱宫势力今非昔比,各派未有实力可以与恶魔们抗衡以前,必须敛声匿迹,避过对头们的凶焰。如果愚兄不赶快赴各派报告详情,只怕铁柱宫群魔发动攻势,将各派的人尽行屠戮。那时不但各派永无恢复机会,而妖气魔氛却长期笼罩武林。你看此事严重不严重?”
  单水仙道:“我的天呀,这件事当真关系重大,怪不得大哥虽然玉体不适,也要勉力支持上路了。如果大哥觉得没有把握可以支持到武当的话,小妹就随待在侧。”
  赵岳枫暗暗透一口大气,心中甚是欢欣安慰,但面上可不放流露出神色,仍然装出愁眉不展的样子,道:“愚兄还有一个极为艰巨的责任,那就是当日各门派的代表,都一致公议要愚兄逃生,好到各门派去修习各家秘艺,汇聚绝技一身,方可与武阳公对抗,不让恶魔们横行天下……”
  单水仙嫣然微笑道:“这个责任诚然艰巨:可是也算得上是千载一时的好机会!大哥如果把武林三门四派的秘艺绝技全部学会,汇聚于一身,那时自然可以天下无敌,这种机缘遇合,别的人连梦想也梦想不到呢!”
  她端起药碗,道:“大哥,药已经凉啦!”
  赵岳枫皱起眉头,把药汁一饮而光。
  翌日早上,单水仙走到赵岳枫房中,只见他已换了一身衣服,同时刮净面上胡须,露出真正面目,顿时显得英俊挺秀之极,与以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单水仙呆了一阵,才欢欣地叫道:“啊!大哥你英俊极了!如果小妹不是认出你的眉毛和眼睛,几乎难以置信,你就是我那位大哥……”
  赵岳枫以前凡是被异性赞美,都会面红耳赤,甚是尴尬。可是这位黄衣少女的口气神情完全出乎自然,极为真挚纯洁。因此赵岳枫一点都不窘,洒落地笑一下,道:“愚兄如果不稍为梳洗整洁,怎能与贤妹一同上路?”
  单水仙一面帮他收拾,一面道:‘欢哥你也该成家立室了,一个人到处流浪飘泊,总不会道理……”
  赵岳枫道:“二妹别提啦,试想我身上有这么多的艰巨责任,岂能像别人一般成家立室……”
  他们一面闲聊,一面走出店门。赵岳枫去雇了一乘马车,两人乘坐上路。
  赵岳枫虽然一向在江南等地行道,但却不是头一趟到北方来,故此路上也有些熟人。不过他忖度铁柱宫群魔一定以为自己已遭惨死,所以最好不露痕迹,免得敌人派出大批高手阻截。自己虽然不怕,但这位二妹却甚是可虞。
  大约走了七八日,一路上安然无事。可是赵岳枫这个闯荡过江湖的人却感到有些地方与从前不大相同。譬如以前凡是镖车经行,总有趟子手在前面比喊,声音高朗雄壮。可是这七八日工夫之中,虽然碰上不少镖车,但那些镖行中人似是消失了往昔的雄壮威武……
  此外,若在往常投店住宿,总会听到一些武林中的一些当地知名之士的聚会或比武之类的消息,因此路过的武林人物总喜欢去瞧瞧,凑上一份热闹。但这些日子一切都显得十分沉闷寂静,足见目下武林中一片萧索景象。
  赵岳执暗暗观察到种种异兆,却不告诉单水仙,免得她又激发起救世之心,立即赶赴阴风崖铁柱宫去。
  这天晚上,他们到达汝州,赵岳枫实在忍不住,托词上街买点儿东西,便在晚饭之后,独自离开客店。
  他在街上转来转去,走到一处,突然呆呆怔住。只见前面街道对面一排房屋,当中一截大概有十多户已化为乌有。
  借着邻近微弱的灯火可以看出那一载不见了的房屋遗址上尽是焦瓦残砾,分明是曾遭火神洗劫。
  他缓步走到这一边的房屋,见到门口有位老人,当下上前行礼道:“请问老丈,镇远嫖局可是在此附近?”
  那老人吃惊似地指目望一望他,大概觉得赵岳枫相貌英俊,面上一团正气。于是答道:
  “镇远嫖局本来就在对面,但大半个月以前的一个晚上,忽然一阵大火,不但镇远嫖局完全焚毁,连左右两邻也有十多家波及……”
  赵岳枫尚不在意,道:“老丈可知道这镇远镖局目下搬迁何处?”
  那老人干咳一声,似乎不想告诉他,但终于开口,却把声音压得很低,道:“镇远嫖局上上下下三十余人,都全部烧死,哪里还有迁移?”
  赵岳枫大吃一惊,道:“这就奇了,镖局之人尽是身强力壮的人,怎会碰上一场大火就全部烧死?”
  老人道:“这就不得而知了,那些尸体都烧成焦炭,还是前两日才由地方的人出钱出力捡漏埋葬的……”
  赵岳枫心中一阵骇然。暗想这一场火不知是镇远镖局哪一路的对头所为,手段之高强残酷,世所罕睹。他黯然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今日重来,竟已发生这种惨祸巨变,唉,这镖局中人的遗属家眷一定悲苦万状了!”
  那老人道:“这一点倒不劳挂心,那镇远嫖局中人的家眷都住在后面及左右两邻,这一次统统烧得精光,没有一人生还,倒也省事。”
  赵岳枫忽然大感愤怒,激发起侠义天性,暗自忖道:“凶手们心肠手段的恶毒残酷,真算得上是天下无双,我和镇远镖局的东家胡一山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去年晤面,承他十分推重相敬,这人的性情举止都表示是条好汉子,这种人遭遇如此奇变惨祸,我焉能袖手不管……”此念一生,立刻使自己冷静下来,缓缓道:“小可还想请问老丈一句,那就是大火之后,遗址中可有什么奇怪的景象或物件么?”
  老丈道:“老朽说了之后,先生可不能对别人再说!那天起火后老朽在火场旁边足足看了一日一夜,等到火势熄灭,曾经见到公人们在火场中抬走一根柱子……”
  赵岳枫听到柱子,顿时想起阴风崖铁柱宫,心头一动,道:“那是什么柱子,竟不怕火?”
  老文道:“那柱子粗细碗口,长约一丈,要四个人才抬得动,自然是钢铁铸成的柱子才不怕火。”
  赵岳枫道:“承蒙老丈赐告,小可十分感激。只不知除了这根铁柱之外,可有其他可疑可怪的景象?”
  老人沉思一下,道:“有件事不知与这一场火有没有关联,那就是在起火以前的两日,大概是半夜时分,老朽还未入睡,坐在屋门后面,忽然听到一阵低微的马车声。小老儿从门缝中看出去,只见一辆精巧马车,停在镖局门前,接着一个白衣美女从车中出来,她的装扮和样子就像图画中的美人一样,还有一个佩剑侍婢,长得也很好看。她们在镖局门口望了一下,又向两旁走动瞧看,接着就登上马车,很快去得无影无踪!”
  赵岳枫心头一沉,忖道:“这个白衣美女必是武宫主无疑,哼,哼,想不到她竟是主谋之人,真恨死我了!”
  他向老人道谢之后,回身走开。此时但觉一腔郁闷愤怒无法发泄,也不想返回客店。走到街上,见到一家酒馆,便钻了进去。
  他喝了一点儿酒,更加觉得胸中忿怒难以抑遏,突然起身付帐后,便急步向街上奔去。
  转眼间他已到达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只见街口一所屋子,门口插着一支旗帜,上面写有威远两字。
  门后透出灯光,显然内里灯烛辉煌,才会透射出来。赵岳枫冷冷哼一声,奔上石阶,抬起左脚踢去,隆的一声,那扇大门登时打开。
  门后便是一个露天院子,再过去就是大厅,此刻厅中灯烛交辉,灯烛下面摆了四桌筵席,其中三席都坐满了劲装大汉,当中的一席则只有三个人。
  那些劲装大汉们闻声回顾,面上都露出惊讶之容。
  赵岳枫大踏步奔入厅中,双目射出凶厉光芒,环顾全厅之人,目光到处,人人都移开了眼光。
  他仰天冷笑一声,口中呸了一声,骂道:“都是懦夫……”低头望一望桌面,只见席上干干净净,敢情还未开始上菜。
  当中席上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起身,道:“尊驾好像初临敝邑,素未谋面……”
  赵岳枫瞪他一眼,道:“当然未曾见过,我刚从铁柱宫下来……”
  所有的人全部面色大变,那中年人堆起笑容,道:“小可有眼无珠,真是该死,你老请上坐。”
  那中年人要让他在上位落座,赵岳枫一肚子忿怒,故意找别扭,转身走到左侧的席上,随手抓住一个大汉的领子,提将起来,如抓小鸡一般地不费气力,接着把那大汉摔开五六尺远,自个儿占了那座位。
  他这一手也有镇吓作用,要知那到装大汉少说也有百十来斤重,又不好使力,而他却如拍拓草一般。同时摔开之际,那大汉稳稳落在地上,足见他不但臂力极强,力道更是均匀无比。
  众人都猜不出他的用意,个个噤著寒蝉。那个被捧开的大汉连忙走开,不敢做声。
  赵岳枫还未坐下,只听一阵纷沓步声从大门进来。厅中之人纷纷起立一似是迎接来人。
  他转目望去,只见当先一个高大汉子,相貌凶恶,大踏步走上厅来,露出一副旁若无人的神态。
  在这大汉后面另有两个劲装汉子,都佩着刀剑,神色也极是傲慢。接着就是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和另一个镖师打扮的人跟了进来。
  前面的三人一径走到当中筵席,在上位落座,后头的中年人及镖师打扮之人,则分别在他们两边的座位陪坐。
  他们落座之后,其余席上之人方始坐下。赵岳枫碰一碰侧边的人,低低造:“他们是什么人?”
  那个被问之人露出诧愕之色,却不敢迟疑,也压低声音。道:“当中那一位就是铁柱宫派在中州各府巡视的贾翅贾老师。左边那一位是副巡查赤练蛇冯功老师,右边的一位是汝州坛主陈林老师……”
  赵岳枫听了讨道:“这三人都是黑道中享名甚盛的好手,目下都被铁柱宫所网罗,那于恶魔们的手段,实在不可轻侮。”
  他接着低声道:“我认得这三个人,他们旁边两人是谁?”
  那汉子道:“左边的是镇威镖局局主赵平,现了被委派为汝州以南六府的镖行总领,右边那一位是赵总领的副手张嘉镖师……”
  赵岳枫哦了一声,却听那六府镖行总领赵平朗声道:“今晚区区代表汝州以南六府镖行请贾巡座、冯副座及陈坛主三位,承蒙惠然光临,实是毕生之幸……”
  他停歇一下,又接着道:“贾巡座并俯允镖行同道诸位请求,列出一表,详细注明各镖局应缴之用费,此后大家均可安心营业,此表一会儿就给诸位传阅……”
  赵岳枫一听敢情是这么一回事,无怪镖行之人,个个垂头丧气。
  正在转念之际,那贾翅已发出一声长笑,声震耳鼓。笑声一落,宏声道:“今日本座在盛筵之前与诸位相见,什么话都好商量,有何问题均可当面提出。等到付诸实施之后,如果与规定不符,那就莫怪我们手段毒辣……”
  他停了一下,环视全厅众人一眼,接着厉声道:“那镇远镖局就是最好榜样……”
  语声歌后,全厅寂然无声。赵岳枫这会儿酒意已退,冷眼旁观,只见全厅的镖行中人个个都似是被铁柱宫威焰所摄,不但不敢做声,甚至连不服之容也不敢流露出来。
  他暗暗忖道:“保镖这一行虽是玩命的勾当,但那阴风崖铁柱宫势力强大,连三门四派联合起来,选派出高手也难逃覆没之祸,这些镖行中人更加无力反抗,实在怪不得他们,目下武林公道完全落在我两肩之上……”
  想到最末后的一句话,陡然热血沸腾,豪气顿生,觉得今晚非给这些恶魔们一点颜色不可,一则挫折他们的气焰,二则可以借此振奋天下武林有心人的勇气……
  他转眼瞧瞧身边的劲装大汉,只见他身上没有兵刃,当下低声道:“老兄你贵姓大名?
  属哪个镖局?”
  那大汉不敢不答,道:“在下黄凯,现下在信阳运通镖局中混一口饭!”
  赵岳枫低声道:“我实在不是铁柱宫之人,而是他们的死对头……”
  黄凯双目一瞪,面上尽是讶骇之容。
  赵岳枫接着迅快地道:“我不知道是否可以信任黄兄不会泄漏我的秘密?”
  黄凯迟疑一下,道:“尊驾这话的意思,在下不大明白。”
  赵岳枫点点头,道:“黄兄这一句话已可窥出乃是干练稳健之士,你可有家小之累?”
  黄凯道:“在下只有孤身一人!”
  赵岳枫道:‘那就行啦,你现下可有靠得住的同伴没有?”
  黄凯直到现在还摸不着头脑,却只好应道:“有,在下有一位结盟兄弟何昆,就在我的左侧……”
  这时,菜已端上,各席都可以饮酒吃菜,因此,他们谈话根本不被人注意。
  赵岳枫本想托这黄凯找个可靠之人,到客店中把单水仙送出城外等候自己,一方面要黄凯暗暗找来兵器,等到动手之时,可以应用。
  但此时转念一想,这黄凯虽然不似反复背信之辈,但看他前后举动,似乎过于胆小怕死,万一被对头抓住,岂不是全盘秘密都因而泄漏?
  当下改变主意,低低道:“等事情发生之后,你们可到北门等我,帮我办点儿事……”
  黄凯唯唯而应,却已晓得赵岳枫的真正意思。
  赵岳枫道:“那就恕我稍为冒犯,免得黄兄被对头猜疑了……”
  他霍地起立,双手一分,右侧的黄凯及左边的人都连人带椅一齐摔跌开去。
  这一阵暴响,顿时使得全厅之人,包括上座的贾翔、冯功及陈林等都举目望过来。
  赵岳枫仰天冷笑一声,道:“这等酒菜教人如何吃得下?”
  身为六府镖行总领的赵平凝目瞥他一眼,讶道:“这一位是谁?绝不是镖行同道……”
  另一个长衫中年人道:“这一位早先来时,自称是刚从铁拄宫下来的。”
  所有的人都停杯住筷,注视事态发展。
  铁柱宫的三人都未见过赵岳枫,可是却不敢胡乱喝骂,贾翊身份最高,首先道:“尊驾自称刚从总坛下来,可是真的?”
  赵岳枫睥睨作态,道:“你们算什么东西,那日我赴铁柱宫时,只见到四奇七煞……”
  贾恙教眉头一皱,道:“尊驾贵姓大名?几时到达总坛的?”
  赵岳枫反问道:“我先问你,镇远镖局的灭门惨案,可是武宫主亲临布置的?”
  他说出武宫主三字,那三人顿时微微变色,原来在江湖上,尚无人得悉铁柱官上还有一位武宫主。即使是在铁柱宫派下,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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