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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只要有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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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白他一眼。
  仙道一脸无辜,“瞪我干嘛?比赛的时候我可是尽量不去碰你的脸哦。”
  “要你好心。”
  “错。”仙道伸出食指摇摇,“不是好心是担心。万一你因为我二次毁容,湘北的亲卫队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白痴。”
  “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好歹也完成了你的心愿,跟你痛痛快快打了一场球啊。”
  “上半场你明明放水了。”流川毫不留情地指责。
  “那是保存实力。”仙道揉揉他的脑袋。
  流川偏头看他,“要是我不来呢?”
  仙道耸肩,“反正陵南还是会赢。”
  “哼。”
  “况且你不是来了?”仙道把头抵在墙上,微笑着,“知道有我在等你,你不来行么?”
  很放肆也很自信的一句话,眼前的人也许变得不那么温和,却让流川眼里燃起两点流萤似的璀灿。
  仙道突然转眼看他,“你很满意吧?”
  什么?流川不解。
  “因为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流川脸色一僵。
  “开心就是开心啦。”仙道又伸手拨乱他的头发,“又不是什么坏事,人家可是很想看你笑的样子呢。”
  “……”流川抿抿嘴,“白痴。”打掉他的手,别过脸去。
  仙道见状也不再逗他,笑笑之后闭上眼。
  不过,流川应该不是在生气才对,因为自己分明看到他的脸,红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养成了注意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嗜好?
  谁能想象一个明明是冷色的存在却有着比光更强烈耀眼的吸引?
  直到渐渐接近了,才发现场上的极热来自于他场下的极冷。
  平日里那个极度自制的流川,大概是想把所有的力量都投注于篮球场上吧,所以才会在全面爆发的时候让人惊叹不已。
  对于作为对手的流川,仙道无疑是十分欣赏的。
  然而,并不只这样。
  由于从一开始就不曾含崇拜之心或轻视之意,所以仙道看流川的眼神比任何人都客观,仙道眼里的流川也比任何人看到的都更加真实。
  无论那冷淡的双眸隐藏了多少喜怒哀乐,仙道都能仔仔细细看个究竟,因为仙道是流川主动找上的对手,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近距离观察流川的人。
  没有屏障,就意味着眼里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只是,看见了就看见了,依照仙道懒散的性子,本不用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可为何就是放不下呢?
  难道,吸引也要分深浅的么?
  寂静的空气令仙道不自禁地放纵思绪,直到肩头传来重量。
  侧脸看去,才发现流川早已睡着,原本靠在墙上的脑袋正顺着地心引力下滑,然后稳稳当当地搁在了自己肩膀上。
  仙道莞尔一笑,本想叫醒他,可看流川疲劳而沉静的睡颜,又觉不妥。想了想,挽住流川的腰将他扶正了些,然后脱下自己的大衣搭在他身上,这才顺势接住他又开始下滑的身子,让他靠上自己胸口。
  “这下不会冷了吧。”在上方自言自语说了句,合在流川腰间的手再度收紧了些,仙道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时针,在钟面上不慌不忙走过五格。
  流川醒来时,外面日已西斜。
  屋内的他自是看不到这些的,他只是从不再疲惫难堪的身体推断自己肯定睡了很久。
  “醒了?”头顶飘来熟悉的嗓音。
  仰头,这才发现仙道就坐在自己身后,而自己正倚在他胸前。
  要说没有惊讶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没觉着怎么奇怪就是了。
  转眼,自己身上正盖着他的大衣,阳光般的气息浓郁扑鼻,大衣下一双手正环在自己腰际,让人轻易感受到背后衣料下起伏的呼吸。
  自然清醒的流川最是无害,仙道含笑认知。
  怀中的他像只晒够了太阳的猫,慵懒地抬眼,慵懒地注视,黑白分明的眼中茵蕴着薄薄水气,半掩在细密的发丝后,似乎随时都会再度沉睡,却又可能在眨眼的下一瞬间立刻清醒。
  “几点了?”流川问。
  “不知道。”仙道回答。其实手上是戴着表的,不过他现在不想动,两只手仍忠实地交合在流川腰间。
  这样……也算是一种拥抱吧?
  两人中有人这样想。
  仙道没有动,流川也没有。
  房间里的日光灯吐着冷色的光芒,在青色的地砖上静静投影,空气中浮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宁静涩然。
  上午发生的事在流川醒来后变得像梦境一般毫不真实,若不是身后的人与背心感受到的热度,他几乎真要把那当成是一场梦了。
  被这样温和的对待,心底有股油然而生的悸动,很想摆脱,却有什么正柔软而强势地透进身体,待发觉时已蚀骨入髓、根深蒂固。
  流川垂眼沉默了一阵。
  就在仙道以为怀里的人又快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流川问,“仙道,你揍过人没有?”
  极突兀的问题。
  仙道怔了下,“怎么这么说?”
  流川的眼神停留在大衣上,有仙道双手凸起的地方。
  “我揍了他。”淡淡地说,平静到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揍了他?
  仙道揣摩这句话的含义,没有说话。
  流川接着,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说,“我揍了我的父亲。”
  ——安静。
  流川吐出一口气,“我想他不会再来烦我了。”冷漠的声音在四壁间缓缓回荡,撞击。
  已经不知道是否还存有愤怒,也不知道是否该为这种事觉得悲伤,只是,很想说,很想……说给一个人听而已。
  身后听的人没有特别的反应,对于一个不了解真相的人而言,也许这样的反应才最正常。
  流川眼里泛起自嘲。
  实在很想后悔,后悔自己刚才的错言。可是心境却出乎意料的平和,只有一道黑咖啡似的苦涩在心底慢慢流淌。
  冷色的房间里,一颗名为等待的种子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慢慢死去……
  流川突然惊悸了一下。
  因为听到仙道的声音。
  “会冷么?”
  像傍晚的夏日海面般平静的声音。
  不知该怎样回答,决定顺从身体的感受,“有一点。”
  气息……弥漫过来。
  夕阳一般的温柔。
  肌肤间的空隙只容得下发丝的入侵。
  腰间的手松开,再握紧时,掌心已紧贴着他跳动的脉搏。
  “这样呢?”
  一抹诧异从眼底闪过,适应的时间用了两秒。
  “……可以了。”口气中有着不自在,僵硬的身体却逐渐放松。
  “那好。”仙道轻轻地、温柔地微笑,“现在你可以说了,我会听。”
  “……”
  有什么东西砰地一下摔得粉碎。
  包住心的外壳裂了缝,温暖的液体流出,血液般潮热。
  流川低垂的眼睫像秋风中的蝶翅般轻轻颤抖起来,呼吸,再不能平静。
  本以为会伴随一生的冷漠矜持竟因为这寥寥数语崩溃瓦解,陌生的情绪海浪般汹涌地冲击全身,枯萎的种子开始疯狂生长。
  温暖,疾速蔓延。

  也许这个时刻应该有泪光点缀,然而流川只是抬头看向仙道,带着凉意的脸颊擦过他的下颔,仙道眼中由此映出一道绝美的风景。

  笑意,分明。
  ……

  僻静的小巷,旧式的楼房,沿着狭窄的楼道一前一后走上的是两名高大的少年。
  来到二楼走廊尽头,流川停下脚步。
  眼前一道灰色的门。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仙道在他身后问。
  “嗯。”流川开门进屋。
  搬离原来的家是半个多月前的事,确切地说,是在父亲的律师找他谈话后的第二天。
  因为对过去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所以走也走得绝然。而流川父最大的失算就在于低估了流川独自生活的能力,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就该知道,流川并不是个贪图身外物的人,这些年来又是一个人生活,家于他的概念不过是一间屋子一张床这么简单,只要不防碍到他的自由,换个地方睡觉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结果,当流川父发现自以为最狠最辣的一招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化解之后,父子之间终于爆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战局的经过如何,流川没有细讲,只是在提到流川父手下的两名随从以二对一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从床脚拖出药箱,流川让仙道给自己敷药。
  仙道用手里沾了酒精的棉花在流川额头的伤口上擦擦抹抹。
  流川既不皱眉,也不吭声。
  待仙道给他的伤口上完药,用纱布贴好以后,他才睁开眼。
  眼前的仙道是温柔的,同时,又是严肃的。在听完流川的故事以后,他没有任何评论,也不作任何表示。
  流川深知自己与他的不同。
  不一样的生长环境,没有交集的个性,完全相反的处世哲学,尽管仙道没有反驳自己,可是,还是很想听到他真实的想法,即使是全盘的否定也无所谓。
  所以开口,“觉得我很奇怪吗?仙道。”
  仙道放下药瓶,想了一会儿,耸肩,“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没办法切身感受。可是,你还是流川不是吗?”他认真地回答,“我只认识这样的你,也只承认这样的你,而且——更喜欢这样的你。”
  说完最后一句,他望着他温柔地笑了。
  而流川听完最后一句,清泉般的眸子沉默了一下。
  喜欢吗?是怎样的一种喜欢呢?
  仙道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说,“不过有件事我还不太明白。”
  “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仙道直视他的双眼,“这些话你应该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为什么——要选上我?”
  太过直接的询问,不似仙道的作风,但从他口中说出又像是天经地义般理所当然。
  流川把视线移开寸许,“只是刚好……”
  刚好——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他而已。
  得到回答的仙道摇摇头,“是么?”低沉的语调倏扬,“我可不这么认为喔。”他伸出手,“可以把你的左手给我吗?流川。”
  不懂他要做什么,但流川还是把手递了出去。
  仙道将他屈起的五指轻轻掰开,露出掌心,“你看,连你的掌纹也在告诉我,你喜欢我。”
  他的目光流连在那张同自己一样结着硬茧却冰凉得多的手掌上,然后将自己的手轻轻覆了上去,“知道吗?流川,你真的很喜欢我呢。”
  掌心下的冰凉以极小的频度动了一下,“我知道。”流川的声音响起。
  咦?仙道抬头。
  流川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
  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让他陪在自己身旁?如果不愿意,又怎会容许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这样的问题,根本问得多余。
  只是……喜欢也有很多模式。
  “那么是哪一种?”仙道仿佛看得出他的心事,继续追问。
  这一次,流川的面容不再那么镇静,眼底的彷徨泄露了他的困惑,而仙道意义不明的微笑更是让他没有立即作答。
  仙道握着流川的手,掌心就像他的怀抱一样温暖。
  “知道我的是哪一种吗?”修长的手指同他的交叠纠缠,“就是这样。”
  俯首,唇,吻过指尖,水般温柔。
  ……
  “现在,我要你的回答。”仙道松开手,与流川平视。
  “……”流川沉默。
  半晌,“我不知道。”
  说着这句话的流川用一种锐利的坚决的眼神回望仙道,“不过可以试试。”
  说完,他的身子朝前探出。
  一股薄荷般的清凉在仙道唇间绽放。
  短暂的接触,分开,流川恢复原来的坐姿。
  黑色的眼瞳中映出仙道愕然的呆掉一半的笑。
  “……吻了我你流川。”仙道的语序明显混乱。
  流川只定定看他。
  互视良久。
  仙道突然捧起流川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
  ……
  “这下谁都不能反悔了。”离开他的唇,仙道在流川耳边微笑。

  于是,两个吻,两道未说出的誓言,从此,尘埃落定,命运牵缠。

(十四)

  仙道的家是普通的欧式双层建筑,除了门口名牌上的姓氏,建筑外观同这条街上任何一户人家都没什么不同。
  但到了屋里,那些风格迥异的异国陈设便足以让识货的人发出长长一声赞叹。玄关入口墙上挂着两把瑞士军刀,客厅一角放着一只达拉那木雕小马,厨柜里摆满了芬兰PRO ARTE餐具,饭桌上铺着一张葡萄牙餐桌布,仙道兄妹卧室里用的是从丹麦带回的羽绒被,仙道优子的书柜上方还排了一溜精灵特洛尔娃娃,至于其它零零碎碎的大小东西更是在偌大房子的各个角落安营扎寨、休养生息。若非仙道是个男孩子,他那收集狂的母亲或许还会考虑将圣加伦的刺绣挂满他的房间四壁,结果在仙道本人的坚持之下,除了一台LEICA R8相机之外,他的房间很幸运的没有沦为堆积藏品的储放室。
  刚开始时,兄妹二人还会将父母搜刮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整理一番,日子长了,屋里的东西只多不少,他们干脆顺其自然,将物品见缝插针地随意摆弄,居然在无心之中营造出了一份意外的和谐。
  在这个天气晴朗的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对面墙上白底蓝花的瓷片上,暖金色的光映着恬静的白与优雅的蓝,空气里弥散着一股白梅般的清香。
  流川坐在靠窗的浅棕色地板上,头枕着窗框,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向前伸出,阖着眼,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透出几分难得的轻松与闲适。柔和的光线轻轻触抚着他光洁的面颊,沿着挺直的鼻梁滑落至削薄的水色双唇,羽翼般细腻的温暖像极了某人的味道。
  当唇上的温暖突然变得格外炽热,然后又突然消失的时候,流川睁开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晰地映出左侧仙道的身影。
  仙道直起腰,背着双手对他温柔地笑着。
  流川眨眨眼,坐起身子,“找到了?”
  “嗯。”仙道从背后伸出手,一只小黑猫被拎在两指之间,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四肢。
  流川伸手拈去猫耳上一溜蛛丝,“在哪儿找到的?”淡淡问。
  “堆杂物的阁楼。”仙道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流川对猫的动作还真是窝心。
  “你打算怎么处置?”流川又问。
  仙道手里那只打碎了六只杯子扯坏了三张靠垫的罪魁祸首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求救地看着眼前另一位主人,原本已安静下来的身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少来。”看出它的意图,仙道威胁地在猫的脑袋瓜上轻敲一记,“罚你今晚没饭吃。”
  猫不满地低呜一声,挣扎得更凶。
  “给我。”流川从仙道手里抱过猫,小家伙立刻乖巧地偎紧他,在他胸前讨好地蹭了蹭。
  流川抱着猫站起来。
  “去哪儿?”仙道问。
  “给它洗澡。”流川朝浴室走,“你家阁楼太脏了。”
  “……”仙道的眉耷下一半,“呜……你偏心。”
  怎么就不想想他顶着这么高的个子在狭小的阁楼里和一只小猫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会有多累?
  流川回头瞥他一眼,迳自走进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仙道不用看也知道那只奸猾的黑猫会怎样窃笑着享受这温暖的热水澡。
  这年头,人不如猫啊。不由在心底摇头感慨,却见一团不明物体从浴室那边朝自己笔直飞来。伸手接住,原来是张热毛巾。
  “把脸擦了。”出现在门口的流川抛下这句话,转身又回到浴室。
  捧着毛巾,仙道的嘴角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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