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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帝王思 by 想忘今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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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以建文帝的心性是下不了这狠心的,不然现在沦为阶下囚的也不知是谁了。
  作为皇帝他太过于仁慈,有时甚至优柔寡断,如果让他作臣子,相信他可以爱民如子,两袖清风,但偏偏他是皇帝,这可能就是他的悲哀吧!
  
  马三保从几乎崩溃的建文帝手中,抱过哭得更凄楚的二皇子,拿了桌上点心给他吃就不哭了,完全不觉刚才差点儿死于生父之手。
  朱允炆握着双手;披头散发的坐于床上。小孩不知刚才之事了,但他怎忘得了,自己刚才想掐死亲骨肉。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当时脑子里竟然会跑出‘掐死孩子,一起死了干净’的念头。
  马三保见他这样,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觉得自己没立场开口而未出声。想起自家主子的异常,想还是先去看看,毕竟对自己恩重如山的是燕王,决定建文帝祸福得也是燕王。真不忍心这父子俩,还不如从自家主子说说有用。
  “建文爷您万事看开些,不去想也就过了。”语重心长说完,轻声退出。并仍然把二皇子抱回广安宫交给宫女,并细细吩咐好些伺候,未了加一句‘再落魄也是王公贵戚’。
  安排妥当就去找燕王,却未料得到主子吩咐谁也不见的命令。他也是个聪明通透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被燕王引以为心腹,如此重用了。
  脑中好似有什么闪现,却又压制止了。不安在心底扩散,总觉得那里不对了,又抓不住头绪。整整心神,静静等主子传唤。
  
  话说朱棣急匆匆走掉,竟发现自己对朱允炆有欲望,就算他向来藐视天下,藐视礼法也惊骇不已。
  除去他们是血亲,可还同是男子,十几岁上战场,几十年来南征北战,与士兵同吃同住。行军打仗再缺女人,他也未对任何一个男子有欲念过,更何况他现在得到天下,人间绝色哪个不能暖床。怎却对同是男人的朱允炆烧起了欲火,私心里更有女人都比不上他的念头窜出。 
  乱了,乱了。他独自关门思索,想否定当时升起得是欲求,但越是如此,朱允炆喝过粥后一幕在脑中越发清晰,全身热气都向身下一点聚拢,不由恼羞成怒,挥掌劈碎了桌子后。红着双眼自言自语道:“这邪火由你烧起,就由你忠臣良将的血来浇灭吧!”
  为此不肯归顺得建文旧臣惨遭屠戮。 称‘瓜蔓抄’‘诛十族’。
  一般多者连坐三族,少者一族,杀戮之惨历史少见。南京城一时血流成河,皇宫广场,近至朝廊,远至雨花台无不血迹斑斑。
  但不知此等血海,可曾盖过朱棣内心那把背德欲火,这恐怕只有他自知了。
  
                  第 4 章
  因为即位,因为忙着铲除建文遗臣,更因为本人想眼不见为净,要将刚萌芽的畸欲歪思扼杀于摇篮中,所以朱棣将近半年未来冷宫走动了。
  能不见朱棣,对朱允炆来说,这冷宫住着也并非难忍受。
  他虽无从得知外面如何了,但浓厚得血腥恐惧连层层宫墙都挡不住,偶尔从冷宫墙外飘至墙内的几句碎语,他还是能拼凑出些事的。
  他每日里不断得抄金刚经,这虽改变不了什么,但是现在得他唯一能做到的,救不了惨遭屠戮的人的身体,希望超度得了他们的亡魂。
  这经书和文房四宝都是马三保帮忙拿来得,他虽不常来,但一个月还是会来一二次,看看朱允炆,嘘寒问暖。 
  朱允炆虽对他不热拢,内心还是非常善见他的。有时还会闲谈几句,竟发现他虽是太监,可天文地理,奇门之术无不精通,还对航海,星象,建筑也有独特见解。若非现在身份尴尬,他定将其引为知己,彻夜长谈一番,只可惜时不我待。
  
  马三保也未想到,军事行兵上一窍不通得建文帝,在其他领域上却独具慧眼,可谓学识渊博。而且人也极其恬静,遭遇到此般变故,冷静下来后还能自持以对。对其越发看重,只可惜今时立场下,什么也帮不了他。
  还好自家主子好像忘了,冷宫中有这么个人,半年来未提及,他私心希望主子,从此真的再也不要想起。默默老死宫中,对这水晶心肝的人也是幸。
  但他才欣慰没多久那!看现为永乐帝的自家主子,快步流星去往的方向就是冷宫。他默默祈祷,只是去看看就走。
  
  朱棣真有点恼自己,半年都忍过来了,今日只是一个妃子,在自己面前被食物呛了一下,咳了下,却又忽然脑中闪现朱炆当时模样,相比之下只觉妃子无一美态,朱允文那时风情却清晰不过,心里好象被猫抓似的难受。
  什么乱伦背德都不去管了,直奔冷宫而去。
  
  看到俯案抄写经文得背影,比半年前更单薄,不由心中泛酸。刚靠近手都未及伸出,坐着的人就猛然站起来,避开几步之遥。
  朱允炆实际早知朱棣来了,只是不待见他才装不知,继续抄经文。可他越走越近,想到他手上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实在忍受不了被他相触,就躲得远远的。
  看他不光躲开,连眼神都不扫一下,怒从心上起。可那消瘦得身躯,更加苍白削尖的脸颊,却让他想去碰触抚摸。身体里除了怒火,另外升起来一股妖火,朱棣觉得再不做点什么,这二股火焰要把他焚毁了! 
  
  朱棣一步步逼近,朱允炆一步步后退。
  “太祖都夸你至善至孝,而你对长辈就这礼数。”朱棣话说得轻巧,眼中却电光石火忽闪,他觉得朱允炆是在挑战他隐忍底线。
  “朱棣,把你比作天,天上无星辰;把你比作地,地上无收成;把你比作禽,身上无双翅;把你比作兽,身上无彩羽。上天入地,也不知你是个什么东西,又怎能妄想让人敬,只有你这一身血腥让我欲吐!”朱允炆本是面慈心软的主,从前在位时就算对太监宫女也从不恶语相向,疾言厉色,但他这亲皇叔得暴戾恣睢,已超出了他容忍限度。而且往昔近臣都被残杀,他更想激怒朱棣,来个一了百了,与他们在地下做伴。
  他算盘打得好,要是朱棣未对他动了心思,也许就如愿了。但如今朱棣对他邪念苁生,又怎会下杀手呢!
  “我一身血腥,你又干净了些什么,我手上缠了多少冤魂,你手上就同样缠了多少。是谁决策失误断送了江山,让这天下俯伏于我屠刀之下。”
  “难道这样你血洗天下就应当吗?他们曾是我的臣子百姓,现在可是你的。为君者应视天下百姓如儿女,而非如猪狗任意杀戮。”朱棣的话如利刃直刺他最痛之处,却也激得他清明不少。不退反进,黑亮黑亮的双瞳直对上朱棣的鹰目。
  就是这样的神态,明明痛苦不堪,明明无助脆弱,却倔傲不已,配上那张煞白煞白得脸,让朱棣迷乱颠狂。
  原本体内二股火焰未灭,他又摆出如此模样,朱棣只觉最后一根拉着伦理道德得弦也断了。在怒火的推动下,妖火的引诱下,把眼前人扯入怀里狂吻。
  朱允炆脑子有一秒停顿之后,就狠狠地咬了上去,朱棣吃痛退出时也咬破了他嘴唇。
  朱棣推开他,以手擦去嘴角的血,看着手指上两人血混合了得猩红,不由烦乱莫名。
  比想象中的甘美,更比看上去的柔嫩。但当时怀里的人却瞬间僵冷了,那份抗拒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猥亵之人。他朱棣虽非善类,却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强迫人这行当还不肖为。但要朱炆心甘情愿,却无疑是痴人说梦。
  深深的凝视朱允炆一眼,挥袖而去。他要好好想想,他不在乎伦理道德可以,但能不能忍受与人强行欢好。
  
  朱棣走了,朱允炆就双腿一软跪倒于地,嘴唇上滴下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也不管。他不明白这杀人魔鬼想干吗?
  吻在他看来是神圣地,为此从前与妃子尽义务同房,他也从不吻她们的唇,他对她们好是责任义务,但却不爱。这是给所爱之人的,只有灵肉合而为一才能交换口液,这是他一惯的信仰,可刚才与他是血亲的魔鬼却吻了他,夺了于他来说的初吻。
  是他疯了还是这世道疯了,他无声呐喊,瘫软于地久久不起,如置身于了冰窖。
                  第 5 章
  未掩实的房门,让垂手候于门外的马三保,亲眼目睹了一切。以前不明白的,想不通的,都一下子明朗通透了,也是他压于心底最不愿认为的答案。
  以前心头掠过都未敢抓住的念头,忽然真实上演于面前,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震惊是一定的。过去只是野史传说中,有描述帝王临幸男人的事,现实中也有达官贵人,偷偷摸摸养清秀男孩亵狎玩乐的。但他从不敢往自家主子身上想,更不认为主子是此类人,可事实胜于雄辩,怎么办呢?
  自己尊敬佩服的主子,行了这步,他是不解又担心的。更心疼干净雅致如谪仙的建文帝,怎么让主子动了如此不堪之念。 更忘不了当时那人儿,脸上天塌地陷的神情。
  他知道建文帝深受儒家思想影响,把名誉尊严看得比天大,更认为发肤受之于父母,半点不容人亵渎得。
  任主子胡为下去,那不染尘俗得人儿会怎样,他真不敢往下想。
  虽不动声色的跟在朱棣身后走,脑子却飞快的运转,看自己能做什么,阻止主子的荒堂,救那人于水火。
  
  自从那日被吓,几日里来夜不能寐,睁着布满红丝的眼睛,看到幼时见过得皇婶,身穿宦官服出现于自己面前,朱允炆竟发现自己不怎么惊讶。
  徐皇后打量着这个侄子,幼时样子已不大记得,只是记得还算清秀,没想到如今这般温文儒雅,那怕现为阶下囚,那怕精神恍惚,也盖不住其韵致。
  马三保几日前借故拜见,说明来意后,还真把她惊了个不知所措。虽觉不可思议,但她决对相信夫君这个心腹的话。
  对马三保的为人,平日里还是看在眼里的,知他有胆有才,遇事也有见识,更可贵他不爱出风头,万事知隐忍。当下与他商量出了对策,实际上是马三保早已经有了腹案,但某些环节须她这皇后不可,才冒险跑来相商。
  今日她出现于此,是要看看这建文帝值不值得她如此冒险。
  “允炆你受苦了,皇婶对不住你。”
  “成王败寇,更何况这怎生是您一介女流的错呢!”
  “这天下之争,是无我女流之辈的事,但你皇叔他对你有不轨之行,却是我为人妻得失德。”她坦然自若的说着,眼睛却小心得观察朱允炆的反应。
  听得徐皇后如此言辞,朱允炆只觉全身得血液一下子全涌上了头,又马上降落脚底,羞愤得眼眶都湿了,张张嘴,什么也未说,只死咬着唇。
  刚刚好全的嘴唇,又血迹斑斑,映得他的脸色更青白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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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风吹得僧衣慢慢飘动,普通不过得僧衣穿在他身上,也如轻裘缓带般华丽。曾经的建文帝朱允炆已在这小小普济寺削发为僧,法号‘了凡’。
  他握着扫帚眺望天空中,刚刚升起得第一缕霞光。初升的光辉毫无温度,但他却觉得暖流已游遍了全身。
  再也没有皇权沉重的枷锁,没有天下兴亡的责任,没有朱棣的强迫。青灯古佛,素斋薄粥,每日里念经,打扫。虽清苦,却安宁简单的生活,正是他寻求已久的。这一切得来好似梦一般,午夜梦回时,他都有种身在梦境,不真实感。唯有每日打扫山门时,迎接到的第一缕晨光,才让他真正感觉到真实,所以这光芒,对他来说是极其温暖珍贵的,这是重生的光明。
  记得那日皇婶乔装改扮到来,并毫不讳言朱棣对他存有不轨之心时,羞辱的恨不得一死。却未想随后告诉了他救他出去的全盘计划,唯一的条件是要他出家,彻底消了复位念头。实际上不提出来,他也不会以建文帝之名现世,他不会为了于他来说是负担的皇位,再让天下战火连天,生灵涂炭。
  当时他想走,却不敢,怕朱棣会为此牵怒无辜,他不想再有人因他丧命,更不能拖累对他无过得皇婶。料不到皇婶一介女流与他分析,他留于去之间利弊得失,更以她皇后之冠发誓,朱棣与她多年夫妻情份,断不会为难她,她更会保他人周全,包括圭儿。
  朱允炆当时看着徐皇后如此掌握情势,如此自信又豪气干云,比他身边的文臣们强多了。朱棣身边一个深闺妇人,都如此,他输得不冤。
  他终被说动,安排在这普济寺安身。
  
  其他同了凡一起打扫的和尚,看他面向着朝阳,霞光射在他脸上,虽此情景每日必见,但每每见到,还是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光芒在了凡身边化开,处于光辉中的了凡,好似菩萨般圣洁。
  近三个月前了凡刚来时,虽苍白,却也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错觉。现经方丈溥洽师傅剃渡,每日素斋果腹,人竟然还养胖了点,气色也红润多了。其贵气越发显露出来,就算穿着与他们一样的僧衣,也如鹤立鸡群般显眼。虽不知了凡的身世,却也觉得他不该来自凡尘俗世。
  出家人本该四大皆空,可人性的好奇是难免得,但问了几次,了凡每次都瞬间退去血色,低垂着雪白的脸不回答,久而之没人忍心问了。
  了凡刚来时什么也不会做,也没人忍心让这么雅致的人干粗活,可他还是默默学着做,现在干的是有模有样。对人是轻言细语,又没脾气,又没性子,从骨子里透出修养。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但他们绝想不到,他们都喜欢的了凡,将为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朱允炆以为他出家为僧,那么他就是和尚了凡,以了凡的身份吃斋念佛了此残生。真真正正离开权势的漩涡,离开一切不堪。
  但当金戈铁马踏上山头,把小小普济寺团团围住,寺中僧人全祭了利刃,只留他和主持溥洽二个活口。朱棣身披盔甲,带着血腥站于他面前时,他才真的领略到,他与他呼吸同一片蓝天一天,朱棣就不会给他安宁。
  看他靠近,迅速拔出他的佩剑抹向自己脖子,他一心求死。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怎和武功了得的朱棣比,利刃距脖颈三寸处,被朱棣用二根手指轻轻松松夹住,他却使尽力气,也再难移半分。移不动他就把脖子靠上去,朱棣一沉手一使劲,剑已脱了朱允炆手,并断成了二半。
  “你活着,这老和尚不一定活得了,但你要死了,这老和尚的死法,绝对惨绝人寰。”朱棣说着残忍的话,声音却是朱允炆,从未听过的轻软,带着磁性。
  朱允炆只觉得这声音,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全身每个毛孔都向外冒冷汗,闭了闭眼道:“你已杀了这么多,还在乎一个。”
  “我不在乎,可你在乎。”还是那样的声音,更低沉。
  “好!好!我在乎,我在乎就该让你捏在手里……,迟早是死,随你怎样。”朱允炆怒极狂笑。
  “你说的,随我怎样,别后悔。”朱棣说时,声音还是轻柔,眼中却闪过嗜血的光芒。
  “来人,把这老和尚,先一根根的掰断手指脚趾,再拿浸盐的皮鞭抽二十鞭,然后拿烙铁烙,烙熟了,把熟肉削下来让他自己吃干净,和尚可几年不沾荤腥了。”
  溥洽已吓得瘫软了。
  朱允炆起先无动于衷,可听到后来已忍不住吐了出来。
  “我不会再寻死,好好活着,你放过溥洽方丈。”几个字说的哀痛无比,是从他身体最深处渗出的悲哀,哀莫大于心死。
  朱棣看着这样的他,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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