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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素心问月 番外篇之大结局(完) 3p-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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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 番外篇之大结局(完) 3p


柳丝如绦,暖风里飘荡著各种花朵盛放的香气,越晚便越浓,悠悠地在暮春的傍晚里散开。天边一抹夕照下,倦了的鸟儿已在纷纷地晚归。
  琥珀色的酒,盛在白玉杯里,很美,也很醇,象──象那人迷醉时的眼神。男人略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便仰头而尽。
  又是一年了,这一年来,别的还未长进,酒却是越喝越多了。他知道那人在满江湖地走动,边做些侠义之事,边在寻找著自已,可是,他,不想见他。
  也不是真正不想见,偶尔知道他在近处出现,男人也会乔扮了,悄悄在暗影里瞧他。那样潇洒出众的一个翩翩佳公子啊,直如玉露明珠一般,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麽引人注目,总会有一大堆侠少名媛围在身边。其实那人是不喜欢的,男人看见,有几次他还因为不胜其烦,微微地皱了眉头,但却依然和颜悦色,从不曾当真同谁翻下脸来。
  连有一次某个醉汉仗著十分酒意,大著胆上去调戏他,也只是被他轻轻一拂,甩至一边。那醉汉不敢再上,却尤自不舍,竟大叫著问那人,究竟为何一直要找那个叫火离的男人,是不是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关系,这时节,男人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人低低的一声叹息,随即袍袖一展,长身而去──但这一声叹息,却已如一把尖刀,直插入男人的心窝里。
  为何,他为何还要找自已?不是已经说得分明了麽?君乃明月,杂树莫配。自已双腿筋脉虽已续上,功力却大打了个折扣,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睥睨天下群雄,想要什麽就尽力去拿的无畏男子了。而他,那般的清华绝俗,不染一尘,身边又有另一个英姿天纵的男儿陪著,又何须再想到自已。
  
  火离又倒了一杯酒,心不在焉地望著那远处如眉的山,波光点点的水。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有许多次,更深人静的时分,寂寞便如有形一般逼来,将他包围的几欲窒息,那时,火离真想再也不顾不管,直接找上那人,将他微微地搂在怀里──只要这样便好,亦,只要一刻便好。抱著他,呼吸他那睽别已久的体香,用他特有的温暖柔软,来润泽自已早已干涸待救的心。
  火离知道,若自已真这样做了,那人不会拒绝。
  可是每每仍在跨出一步後停止。
  那人为了歉疚,为了同情,才一定要找到自已,照顾自已,以作回报,所以,自已就算对他做出一些略微过份的事,他也不会斥责自已。
  很想,极想,想抱他想到要心痛。然而终究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在酒盏中,在夜色里低回。

  楼前的竹林突然无风自动。火离警觉地侧起了耳。
  自从那次归来之後,他便不再露面,将多数事都交给长老,自已只负责在幕後定夺谋略。他的居所也极为隐密,除了千杰外不曾再有人知道。
  一道劲风,毫无预兆地自背後袭来,火离本能地反手一掌,只当偷袭者定会闪开,谁知那袭击他的人却避也不避,闷哼一声,生生地承受了他的掌力。
  
  多麽熟悉的气息。火离心中狂震,手中什麽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是本能地将那具柔软、犹带晚春花朵芬芳的身躯抱住,一刹间,所有消逝的时光仿佛都已不在,天心似乎一直便如此契合地在自已的怀中,从不曾离去。
  然而,梦终究是梦。
  定了定神,火离冷然松开手,後退了一步:“你──没事罢?为何到这里来?”
  黄昏微微朦胧的天色里,来人的双眸仍一如往昔般清亮,唇边却泛出一丝苦笑,单手捂住被火离掌击处的胸口:“我来拜访老朋友,这也不成麽?”
  火离的心中似被针刺了一下,是啊,人家只是念旧,前来探望老友而已。淡淡一笑:“月公子言重。只不过下次记得要从前门进,免得我有所误会。”
  定定地看著他,月天心突然叹了口气:“从前门进,我还能看得见你麽?你敢说天香楼那次,你没有从窗户中偷偷溜走?还有在十二桥,你连水遁也使了出来──”明亮的眼睛里有些感伤,“离,你为何要躲我?”
  “你又为何定要寻我?”火离针锋相对,回问过去。一句话出口,室内顿时沈默了下来,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在空中回荡。

  往事如烟,缓慢地在两人对视的目光中升起。心中都各有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却又全数吞了回去。
  他──有没有在岁月里改变心意?
  经得住艰险的激情,经不经得住平淡的冲洗?
  他──是否还在怜悯著自已?
  他可知,自已宁愿面对天下人的指责,也不愿承受他的同情?
  …………
  平静的空中暗暗弥漫著极翻涌的张力,不知过了多久,月天心终於开口,声音轻如梦幻:“你还在怪我麽?”
  “没有。”火离短短地答了两个字。空气中又复沈寂。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过如此。
  “我……我胸口好痛。”月天心轻轻地道。
  只当是被自已方才击伤所致,火离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语声中是自已也未觉察的关切:“伤著了麽?让我看看。”
  月天心柔顺地任他拉过,有力的手掌在自已胸前推拿按揉,不知不觉间,已顺势倚在了他的怀里,眸光如雾,低低叹道:“不是伤,是心痛,不过,看到你这样……关心我,已经不痛了……”
  火离的手臂一僵,欲再放开,却被怀中人反手抱住,脱身不得。
  “天心……放手……”被他这一抱,火离全身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沈声提醒道,“帝乙木若是看到,会找我拼命的。”
  “不会。”月天心将脸埋在火离的肩窝里,轻笑道,“是帝赶我来找你的……他突然很想看看江南的柳丝桃花、玉腕当垆,可又怕越界会被你的火门追杀,所以,要我来给他讨张请贴……还有,我的酒量太差,帝的那坛数百年状元红总藏著不肯开,说要见到你才成……”
  火离心中一阵激动。这番话的意思,就算是呆子也听得出来,可是,唉,你们又何必如此苦心,我从来就未觉得你们亏欠我许多。
  面上却什麽也不露,只是冷淡道:“多谢你们记挂,日後若有空,我会去的。”
  拒人千里之意,在话里呼之欲出。才说完,便觉出怀里的身子一颤,月天心抬起头,盈盈美目中竟满是凄伤,幽幽道:“你……你当真……”黯然又垂下头,“我……”轻轻只说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天心,火离暗暗心惊,那眸中清冷出尘的淡泊呢,为何全化作了情丝缠绕的幽怨?莫非……天心他当真也爱上了自已?
  胸口怦然一跳,随即将这妄念甩去,火离啊火离,你可千万莫想歪了,别人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只是可怜你,你可千万莫自作多情。有心将怀里的人推开,奈何双手却似自有主张,再也不肯稍动。
  月天心咬著唇,突然一抬头,似是下定了决心,蓦地吻住了火离。四片唇相接的刹那,两人均是一震,紧接著都沈迷在对方的滋味里,唇舌不自觉地纠缠相绕得更深。
  光线已完全黯淡下来。暗室里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良久,月天心的唇才象是刚从什麽上移开一样,含糊地道:“你……你还敢说你心里面没我,要赶我走麽?”
  还能骗谁呢?火离苦笑,自已这年余来,对他又何曾稍有忘怀,“天心,我知道你觉得歉疚,可是,当真不需要……”
  正想将心中之言全数道出,怀中人突然一顿:“……歉疚?”
  “……不是麽?”火离心中有些伤痛,却还是决定趁此时机将话全都说开,“从一开始便是我纠缠著你,你从未对我动过心……我知道你见我为你受伤,心有不安,定要补偿於我,可是当真不必……”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怀中的人似乎在喃喃说些什麽,火离俯下头,正想听个清楚,身子突地一麻,却是又被那人点住软穴,耳畔传来那人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恨恨而道的声音:“……躲了我这麽久,原来就为了这个……害得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麽叫歉疚……”

  楼上的房间不多,寥寥几间,除了书房、花厅外便是卧室,家居也只简简单单几样,很可看得出主人平素过的是怎样清淡禁欲的日子。虽然夜幕已垂,烛火未燃,月天心仗著一双锐眼,还是很快便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一张不算软的木床,将火离的身躯往上一丢,冷笑道:“歉疚我会对你这样麽?”
  手一挥,月天心将自已的外衣甩落在地,动手去解火离的衣物:“或者是对你这样?”
  火离突然觉得自已象落入了陷阱的猎物,有种即将遭到灭顶之灾的恐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极其正确,不多一刻,火离的外袍内衣便一并被剥去,只剩下光裸的身子,不能动弹地袒露在暮春温暖的气候中。
  月天心奇异的眼神似是比季节更令火离觉得燥热,火离勉强挤出个笑容:“天心,别玩了,你听我说……”
  回答他的是一阵怨恨的注视,和冷哼一声。自以为什麽也不怕的火离竟在这样的哼声中寒战了一下,越来越觉得情势不妙。
  接下去不管火离再说什麽,月天心再也不理──事实上月天心的动作也很快就成功地使火离紧闭住了嘴,只偶尔从喉间逸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随即又立刻止住。月天心却似乎很不满意他这般压抑,一张唇,狠狠地咬住了火离一侧胸上的突起,针刺般的疼痛伴著莫名的快感瞬间传遍火离全身。
  “天心,不要……”火离终於颤声道。
  “那你回答我,若只是歉疚,我会对你这样麽?”月天心放开火离的前胸,懒懒地侧支在他身侧,一只手随意地抚摸著火离结实的身躯。
  “不会……”火离被抚摸得面热心跳,气息也极不稳定,闷闷道,“可是,你要我怎麽想?你从来都没正眼瞧过我,每次主动……接近我,都是别有用心……”
  “住嘴。”月天心被他说中心事,不免恼羞成怒,手指握住火离的欲望根源,微一用力,“谁让你说这个的?”
  被他温腻的手掌包著,有意无意地揉搓,火离已是炽热难耐,复又被他这坏心地一捏,禁欲已久的身子差点便泄了出来,不再挣扎,火离颓然闭起眼,一行泪却缓缓地自脸颊处滚落下来:“我永远无法抗拒你,无论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子……可你却总会在我以为愿望便要成真、最甜蜜的时候离去,天心,你好无情……”
  这刚强高傲的汉子居然会落下泪来,月天心也不禁慌了神,急伸臂将他抱住:“不是的,我再不会走,离,我喜欢你,真的,以前就喜欢了,可那时我不知道,直到看见你筋脉尽断,身受重伤的那一刻,心中痛得象要撕开一样,才明白,原来我……我也爱上了你。”
  火离仍是闭著眼,什麽话也不说。月天心惶然为他擦去眼角泪痕:“你一定又以为我在骗你……我也不明白,为什麽我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帝和你,都已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本来这次来寻你,我还有些犹豫,可是帝却对我说,去吧,没有他,你的心里终究会缺了一处,永不会完美,我虽然不喜欢别人碰你,可若是他,我还容得下──所以,我就大著胆子来了,其实,我也不清楚,你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我,或许,过去的事,你早已不放在心上,我盯著这座楼看了几天,才下定决心进来找你──”!
  “衣服。”火离突然沈声道。
  “什麽?”月天心一愣,呆呆地望著那张刚毅沈肃的面容。
  火离睁开眼睛,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儿,淡淡的星光从窗格中映入,穿过纱帐,那张绝美的面容因带了些微忧惧而更加真实,更为动人:“你让我怎麽信你?你将我的衣服脱光,自已却穿得整整齐齐,还不是又想玩弄我麽?”
  咬著下唇,月天心此时的模样象极了不知所措的孩童,火离看得有些不忍,正想开口,却见他秀眉一挑,什麽话也不说,手却开始去解自已身上的衣物。杏子春衫原本柔薄,不过数层,一忽儿功夫,月天心便已脱得和火离一般无二。知道对方正紧紧地盯视著自已,月天心羞得闭了眼,又有些气苦:“现在你可信了麽?”
  火离的目光已是炽烈闪亮:“还差一点,若你主动坐上来,给我抱,我就信了。”
  “你──”月天心虽决定接受红尘情爱,脸皮究竟仍薄,为求火离谅解,已是强忍著满心的羞恼,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谁知这男人竟然提出更出格的要求,当下再也忍受不住,微微哽咽道,“你不信就算了。”伸手拾起衣服,便要站起离开,手腕蓦地一紧,却被火离牢牢抓住。
  月天心吃惊得连衣服都忘了:“你──你不是──”
  “被你点了穴,是麽?”火离趁月天心愣住,轻轻抽出他掌中的衣服,顺手扔开,一双手已搭上了滑腻如脂的肩背,“第一次被你色诱,著了你的道,其错在我,第二次,便是我笨,若这第三次,我还不留心,再上你当的话,我便是猪了……天心,下次若要用美人计,记得换一招……”
  火离笑得既灿烂又可恶,月天心回过神,气得甩手便想离开,身子却不知何时已被这人紧紧地抱住,再一转,已被他压在身下,光裸的肌肤相触,只觉得对方的身躯滚烫得似要将自已融化一样,正昏眩间,唇舌已遭那人侵夺了去,完全不容抗拒,紧接著,全身亦同时被一双恶魔般的手挑起熊熊火焰……

  和风轻拂,室内除了浓重的喘息和时不时的销魂呻吟再也听不见别的。良久,才有断断续续的话语,自那张并不算大,可确实很结实的木床上传出。
  “天心……痛不痛?”
  “……既知会痛,下次换你让我抱……”
  声音转瞬被一样事物堵住,一阵惊喘,半晌才又传来模糊的话语。
  “唔……你技巧太差嘛,等你练到跟我一样好……比如……这样……”
  “……不要……你就会欺负我……明儿个我去百花楼找人教……看你还有什麽说……啊!”
  一声近似惨呼的忘情呻吟後,又是好半天没有人说话。

  这年的冬天,南方的火门和北方的天道盟正式宣布结盟。
  远远超过一般庆典规格的盛大仪式上,坐在两大帮主身边,最尊贵的来宾席上的,是一个面貌极清丽,风度绝佳的素袍公子,有人认出他便是蜀山本代名声最响的弟子月天心──不知为何,忘情月这个名号,却已渐渐地不见有人提了。众人都知道他与南北二大首领的关系极亲密,极要好,但究竟是怎麽个要好亲密法,却没人知道。
  有一次,喝醉了酒的千杰大著胆子问他们同样有了七分醉意的火门主,究竟是谁娶了谁,为何他们会容忍三个人在一起,火门主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谁娶谁。他也是男人,是可以和我们诗酒酬唱、并肩作战的尘世知已,只不过我们各自多爱了他一点点而已。”
  这番话的第二天早上,千杰醒来,便发现门主已然不见,桌上留了张字迹潦草的纸条,大意是要出门远游,归期不定,帮中的事便交付千杰与各长老云云,千杰苦著脸半天,才想到怀里还有封原来是司空璃,後来变成血衣,最後弑师成为新一代血魔的那家夥寄来的信,这下可完了……
  天道盟的孙明,也遇到了同样的窘境,只不过他更惨,帝乙木走时只是将印信一丢,什麽话都没有留。

  相传海外有仙山。
  人世的热血多情,和仙界的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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