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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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暗道:“我的运气真是好极,每次落单,皆有美人相陪,第一次是玉芙蓉,上一次是林婉扬,这一次却又换成了琴真。”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耳边传来花问奴的声音:“邪真,通天教主也来到这个镇子,你们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他撞见。”
傅邪真大吃一惊,急忙低声对琴真说了,琴真也是脸色微变,低声道:“既是如此,我们便要间客房住下,想必通天教主只是路过,等他们走后,我们再离开不迟。”
傅邪真道:“正该如此。”
二人要了一间凭窗的客房,以方便窥视街上的动静。
关上房门后,二人凭窗而视,不过片刻,便见通天教主与苏惊鹤从镇外走来。
傅邪真耳边又传来花问奴的声音道:“邪真,通天教主对你的气息颇为熟悉,虽说他并不知你在这里,不会运功察看,不过你还是小心些才好。”
傅邪真深感花问奴细心,面对通天教主这样的大敌,实不能大意。
他施展出隐身术来,立刻将全身的气息遮盖全无。
琴真又羡又妒地道:“师父对你好偏心,这门神功总也不肯传给我的。”
傅邪真不敢说话,以免泄露气息,只是微微一笑。
却见通天教主二人越走越近,竟走到了窗下,二人的心脏皆提到了嗓子眼。
忽听苏惊鹤道:“师父,此去少林路途遥远,不如买两匹马代步如何,虽说师父神功盖世,轻功天下第一,不过奔驰起来,未免有些惊世骇俗,这家酒楼下正好有两匹马,看起来身材高大,像是好马。”
他所说的,无疑是傅邪真与琴真骑来的两匹马了。
傅邪真暗叫糟糕,那两匹马是花问奴亲自选就,自是难得的好马,学武人见到这种好马,又怎能不眼热。若是通天教主硬要此马,看来是保不住了。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好马。”
苏惊鹤道:“既是师父喜欢,我便让马的主人转卖给我们便是,只需多给银子,他们自是肯的。”
通天教主淡淡地道:“这种小事,你何必问我。”
苏惊鹤欣然进入酒楼,傅邪真道:“琴真,不好,苏惊鹤要买马,必会向酒楼老板寻问,一旦问出你我的相貌年纪,那么你我的行踪就要暴露了。”
琴真怒道:“你这个无耻的师兄,从来就没有做过好事。”
傅邪真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他不由分说,抓住了琴真的手,推开后窗,便欲跳出。
忽听屋外楼梯响动,来人的脚步声好急,傅邪真心知行藏已露,再不犹豫,飘飘然飞出。
身子刚刚飘出窗户,房门已被推开,通天教主与苏惊鹤双双抢到,出现在屋中。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傅邪真,想不到你我竟是狭路相逢。”
傅邪真怎敢回头,拉住琴真一阵狂奔,却听得身后风声飒然,却是通天教主已追出,不过眨眼间,已是呼吸可闻。
傅邪真自知今日难以幸免,蓦地转过身来,一掌推在琴真背后,另一掌平平推出,这正是天地神拳中至刚至猛的一招,端的是劲力如山。
忽听一声娇叱道:“不可。”一朵红云扑到。
一只玉掌蓦地伸来,在傅邪真肩头一推,将力道引偏,同时红衣女子玉指纤纤,划向通天教主的面门。
这一招看起来平平无奇,通天教主却皱起了眉头,停住了身子,冷笑道:“铁血薄翼手,花问奴!”
傅邪真心中又惊又喜,却又在意料之中,花问奴本就是为追踪通天教主而来,她的及时出现,并不稀奇。
这个江湖中最传奇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年纪,肌如白玉,艳媚入骨,其美貌竟有一种令人无法呼吸的压力,偏偏却又神情冷冷,使人不得不敬而远之。
她的右手上,戴着与傅邪真怀中一样的薄薄手套,铁血薄翼手本有一对,花问奴在玉芙蓉出宫之时,担心她的安全,故而给了她一只。
花问奴向傅邪真摆了摆手,傅邪真深明其意,恭身一礼,遂飘然而退。
以他圣教教主的身份,本不该临阵而退,只是通天教主武功天下第一,贸然相拼,未免不智,傅邪真虽然正直,却不愚腐,深知他留在此地,只会给花问奴带来累赘而已。
以花问奴的武功,固然不能与通天教主抗衡,不过有铁血薄翼手之助,自然无性命之危,是以傅邪真深知自己走得越远,花问奴心无牵挂,就反而越安全。
琴真站在前面等待,从她的神情看来,似乎也不紧张,看来她对花问奴是颇具信心的。
琴真道:“以师父的武功,大概能支持十几招以上,不过我们仍是处于危险之中,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傅邪真道:“瞧通天教主的意思,也是往少林而行的,他既与我们同路,便总有遇到的时候,这可怎么办。”
琴真道:“看来我们只有绕道而行,可恨两匹马儿却落入他们手中,这样一来,他们必定会赶在我们前面到达少林寺,从容施展诡计了。”
傅邪真道:“不错,我们的确必须尽快赶到少林寺才行,否则的话,群雄不知底细,难免要吃大亏了。”
琴真道:“就算我们再弄两匹马来,只怕也及不得那两匹神骏,再说,我们恐怕也无法从大路行走,哎,若是能肋生双翼才好。”
傅邪真脑中灵光一闪,笑道:“想在天下飞行吗,也不是没有办法。”
琴真道:“就算你会风身云体之术,我可不会,再说,风身云体术极耗内力,哪里能长久使用。”
傅邪真微微一笑,道:“我自有办法,你随我来就是。”
他拉起琴真的手,折而向西南方而行。
琴真道:“喂,你走的路可不对,这可是往川中去的路。”
傅邪真道:“到时你自会明白,我可以保证,我们必定会比通天教主早一步赶到少林。”
琴真见他神神秘秘,心中大感好奇,便随他去了。
两人急行慢赶,二日之内,已至川境,琴真见面前矗立着一座高崖,心中更是纳闷。
傅邪真喃喃地道:“却不知龙兄在不在家中。”
琴真道:“你在说什么。”
傅邪真笑道:“这座高崖上住着我一位朋友,它定有办法送我们去少林的。”
琴真见这座危崖极为险峻,更无上山的道路,不由大奇,道:“你的朋友怎会住在上面,他平时可怎样上山下山,莫非他的轻功比柳飘飘还要高吗?”
傅邪真道:“就算是十个柳飘飘,只怕也比不上它的。”
琴真更是大疑,却听傅邪真发出一声长啸,顿时声震四野,琴真站在他的身边,更是被他啸声震得花容失色。
琴真暗道:“看来傅大哥的功力竟是一日千里,我与他不过分别数月,他的功力已远比当时为高。”
长啸声未毕,山顶便传来“咕咕”的鸣叫之声,琴真抬头望去,只见空中一道黑影急飞而至,飞到近前,才看清是只形状古怪的飞龙。
琴真叫道:“傅大哥,你引出怪物来了。”
傅邪真哈哈笑道:“哪里是什么怪物,这便是我的朋友了。”
飞龙扑到面前,在傅邪真头顶盘旋飞行,口中咕咕直响,显得极为兴奋。
琴真本来又惊又怕,不过见飞龙并无敌意,心中稍平。
傅邪真道:“龙兄,给你引见一位朋友,就是这位琴真姑娘了。”
飞龙朝琴真点了点头,神情甚是傲慢,看来若不是瞧在傅邪真的面子,只怕它根本就不会理睬琴真。
琴真暗道:“好神气的飞龙,竟似瞧不起我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条飞龙嘛。”
傅邪真道:“龙兄,我想赶向少林寺去,只能劳驾你了,你意下如何。”
飞龙落到地上,向傅邪真侧过身来,傅邪真大喜,急忙牵着琴真坐到飞龙的背上。
琴真又惊又怕,缩手不前,道:“傅大哥,我们真要坐在飞龙的背上吗。”
傅邪真道:“若不是这样,又怎能比通天教主早一步到达少林寺。”
琴真道:“可是万一在空中跌下来,我们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傅邪真道:“只要你紧紧地抱着我,绝不会跌下去的。”
飞龙早已不耐烦起来,朝着琴真咕咕地叫个不停。
琴真道:“臭飞龙,你有什么不耐烦的,人家是个女孩子,毕竟有些胆小嘛。”
飞龙仰首向天,似是长叹一声,大有一副无可奈何之状,若它会吐人言,只怕“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名言就会脱口而出了。
琴真站站兢兢坐上龙背,不等她坐稳,飞龙已振翼而起。
琴真吓得要死,急忙抱住傅邪真,叫道:“臭飞龙,不能等人家坐稳些再飞吗。”
飞龙向傅邪真瞧了一眼,大有同情之色,傅邪真笑道:“龙兄,世间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可羡你身为飞龙,自不会有世间男子之苦。”
琴真嗔道:“我有什么不好,难道你跟着我觉得委屈吗。”
傅邪真干咳几声,已是说不出话来,飞龙咕咕连声,似在嘲笑傅邪真自讨没趣。
不一刻,飞龙已飞到空中,高山峻岭,顿成低矮的土丘了。
琴真紧紧地抱着傅邪真,绝不敢有丝毫放松,不过过了一刻,见飞龙飞的甚是平稳,渐渐放下心来,对飞龙道:“小飞龙,你是怎样认识傅大哥的,你又怎会住在那么高的山上。”
可惜飞龙不能说话,只能咕咕作答了,它此时心中必在庆幸,身为飞龙,实是比世间男子幸运,否则的话,定是不堪其烦了。
两人一龙,眨眼间已飞出数十里地去,此时再向地上望去,山川河流,好似掌上地图,令人顿生豪气。
不过两个时辰,已飞到正西的大路上空,琴真此时已毫无畏惧之心,不停地低头赏景。
只见地面行人如蚁,看起来好不有趣。
琴真道:“傅大哥,以时间来看,通天教主该经过这里,不如你让飞龙低飞一些,好让我们看看他们来了没有。”
傅邪真将此意对飞龙说了,飞龙忽地低头俯冲,琴真心脏徒沉,吓得花容失色,嗔道:“臭飞龙,你想跌死我吗。”
飞低数百丈后,傅邪真已可瞧清地面上行人的模样,行人虽然与傅邪真距离相等,然而傅邪真身在高空,视野开阔,更兼内力深厚,自然眼力极佳,而行人抬起头来,却只是见到空中有一个黑点而己。
琴真欣然道:“这里是往少林寺去的大路,通天教主既去少林,必从此处经过,现在看来,我们已远远地将他们甩下了。”
话未说完,便见路上驰来两匹马,风驰电掣而来,行人纷纷闪避,琴真叫道:“可不是我们的那两匹马儿吗,想不到通天教主这么快就赶来了。”
傅邪真生怕被通天教主发现,急令飞龙升空,飞龙依令振翼而起,升高数十丈后,再往下望去,通天教主二人成为两个黑点了。
只是两匹马儿极为神骏,傅邪真二人虽骑着飞龙,也需极力去赶,才不至于被甩开。
傅邪真道:“这两匹马儿的确神骏,这样看来,我们想抢先一步赶往少林,竟是不能了。”
琴真嘻嘻笑道:“不如等他们投宿之时,我们将马儿再抢回来?”
傅邪真沉吟道:“这可有些冒险。”
琴真道:“我们骑着飞龙,又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被他们发现,大不了骑上飞龙逃之夭夭,谅通天教主对我们也无可奈何。”
傅邪真见琴真跃跃欲试,不忍破坏她的兴致,何况通天教主有此两匹快马,也是可虑之事。
他道:“好吧,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再下手夺马。”
飞龙在空中遥遥地跟着二人,通天教主虽是神通广大,又怎知傅邪真竟在空中,到了晚间,二人投宿入店,马匹交给店小二打理,拴在马槽中喂草。
琴真在空中瞧得清清楚楚,迫不及待地便想下去。
傅邪真忙道:“等天再黑一些,你我再进马槽,此时通天教主尚未休息,万一弄出动静来,结果将会不妙。”
琴真只好答应了,道:“现在我们有了飞龙,就不必骑马了,那么怎样处置这两匹马呢。”
傅邪真道:“大不了将马儿放之荒野,总之不可令通天教主骑坐,就算通天教主再卖马匹来,也及不得这两匹的神骏。”
琴真点头应允,飞龙在空中盘旋良久,已是夜深人静时分,傅邪真怕飞龙惊动马槽中的马匹,便令琴真仍骑在飞龙背上,自己轻轻跃了下来。
马槽中只有小黑小红两匹马,它们极具灵性,虽说在黑夜中辨不清来人,却凭着兽类特有的感应,知道是自己的主人来了。
傅邪真见两匹马儿这么安静,心中大喜,走了过来,解开了缰绳。
他牵着二马出槽,虽走得颇为缓慢,然而夜深人静,马蹄的的,仍是清脆可闻。
傅邪真深知只须一丝动静,必会被通天教主察知,是以他立刻在马臀上猛地一拍,喝道:“快走。”
马匹受此一惊,立刻撒开四蹄向客栈外奔去,便在这时,傅邪真听到身后劲风袭来,从来势看来,自是通天教主。
傅邪真早已成竹在胸,并不转身,使出天地神拳中至刚至猛的一招,迎向通天教主。
就算以通天教主,也不愿硬接傅邪真这至刚至猛的一招,他双掌划动,以极为巧妙的招式,将傅邪真的雷霆之力轻轻卸下,同时掌心中生出极强的吸力,欲将傅邪真吸到身边。
傅邪真暗叹高明,他本想借力窜出,想不到通天教主竟窥破他的用心。
他深知若再纠缠一时半刻,就再也难以脱身,是以深吸一口气,足尖猛点地面,向空中跃去。
琴真早已骑着飞龙在空中等侯,见傅邪真跃了上来,急忙伸手去迎。
通天教主一声冷笑,双掌轻轻搓动,掌心的吸力陡然增强,傅邪真顿觉身子似有千斤之重,明明瞧见琴真的手指离自己的手掌只有数寸,却无论如何也伸不过去。
“扑通”一声,傅邪真已跌倒在地,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傅邪真,这是你自投罗网,莫要怪我无情了。”
向前跨了一步,手掌呈龙爪之状,抓向傅邪真的衣领。
这招龙爪手天下无双,又怎是傅邪真所能禁受得起,而龙爪手的劲力笼罩之下,更令傅邪真动弹不得。
便在这时,飞龙猛地扑向通天教主,利爪抓向通天教主的面门。
飞龙受公子我多年训练,一招一式,已绝非动物的本能,而是极高明的武功,通天教主想不到飞龙的爪势如此凌利,更闻到飞龙的利爪上隐隐传来的腥气。
他不敢大意,只得侧身退了一步,避开飞龙的一爪。
琴真早已伸出手来,将傅邪真提至龙背,飞龙何等通灵,双翼振起,已飞上半空。
通天教主生平与人动手,何曾受过这种折辱,不由心中大怒,然而他就算本能可通天,又怎及得飞龙生有双翼,可在空中飞行,他自忖自己就算飞到空中,也难以及得上飞龙的速度,只得长叹一声,就此罢了。
傅邪真与琴真四目相对,大生死里逃生之感,想起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冒失了。
傅邪真道:“龙兄,我们走吧。”
飞龙忽地怪叫一声,不升反降,反而向地面扑去。
傅邪真大吃一惊,道:“龙兄,这是何故。”
然而以前极为听话的飞龙此时却像中了魔一般,向站在屋檐下的一人飞去。
傅邪真看出那人正是苏惊鹤,苏惊鹤见飞龙扑面而来,大感惊讶,急忙用双手护住面门。
飞龙在空中一个翻身,傅邪真与琴真猝不及防,双双跌了下去,飞龙飞到苏惊鹤身边,口中怪叫连连,听起来大为兴奋,更用脑袋不停地蹭着苏惊鹤的衣襟,就好像撒娇一般。
傅邪真惊骇莫名,实不知飞龙对苏惊鹤怎会这种态度。
通天教主极富智慧,见到此景,道:“惊鹤,这只飞龙似乎认得你,你且与它说话,看它如何。”
苏惊鹤又惊又奇,依着通天教主的吩咐,道:“飞龙,你认得我吗?”